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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奇缘 作者:严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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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马答道:“大的不识,小的认识几个。”
邢占山又问道:“你在红军里干什么工作?”
小司马道:“连队通讯员。”
邢占山听了他的回答,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你不但识字,还是通讯小队的报务员,对不对?”
小司马听了小邢的话,不觉迷惑起来。他自从为了俺护老卜头,摔完手榴弹,从敌人的马蹄下逃出来,和部队失去联系以后,从没向任何人暴露过自己的真实身分,这个蹲在虎狼窝里的邢占山,怎么能知道得这么仔细呢?
他想来想去,也得不出满意的答案。
会不会是被俘的人中间,有哪一个出卖了自己呢?在甜井子那个地方,他被马四疙瘩逮住的时候,被俘的同志被拴在马尾巴后面从他面前经过,肯定有人看到过他。他刚想到这里,又马上把这个念头否定了。第一,因为黑马队并没有返回凉州城来,他们行动的方向,是西北,是向高台一带;第二,如果他们通过电台向这里报告,那马三爷在审问他的时候,就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更不会把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所以经小邢这么一问,他就象被将了一军似的,不禁慌乱起来,只得无可奈何地反问一句:
“你还能比我消楚?”
小邢微微一笑:“告诉你吧,是这样,正因为你是机要人员,所以自从你和部队失去联系以后,部队首长就更加格外焦虑,除派出多批小股部队寻找你的踪迹以外,还专门向河西地下党作了布置。经过我们安插在各个不同岗位上的同志共同努力,地下党很快就知道了你落到一股伪装骆驼商队的特务手中。地下党领导人得知这一消息,便特地给我发来了密电,让我在你到达凉州后,不惜任何代价,将你营救脱险。考虑到你我之间,这是一次突然的接触,不可能按照地下党规定的正常手续办事,为了在这种特定情况下,能够取得你的信任,我才冒着极大的风险,违犯了地下工作通常的惯例,把王三哥给我的这份密电的电稿保存下来。”
邢占山说到这里,马上从上衣的皮夹缝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小司马:“你看,就是这个。”
小司马接过一看,这张密码电报上,用铅笔译出这样一行小字: “司马找到抵园后全力营救王三哥”。小司马自己是个报务员,电报是真是假,自然一看便知。所以,他把电报接到手,很快地看了一遍,马上就交给了小邢,并且一倾身子,扑到小邢面前,哭了起来。小邢一面划根火柴,把电报当场烧了,一面扶起小司马,说道:“这是什么时候?我们没工夫哭啊!我这次来找你,一是为了营救你,一是交给你一项任务!”
小司马一听,立刻举起衣袖,擦干眼泪,问小邢道,“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好了!”
小邢把马家匪帮从高台撤出,留下民团在县城内假降红军,准备等红军进城之后,再里应外合消灭红军的前后情况,向小司马一一作了介绍,接着说道:
“这个情报,太重要了,它关系着已经进入高台城的红五军三千多名指战员的生死存亡的大事哪!所以一定要想法及时送出去。我本想利用敌人电台,通过地下党传送,可是我得到这份情报时,已经过了和地下党预约通报的时间,联系了两次,都没联系上。天亮以后,马三爷就要再增派两个新报务员,和我同时坐班。再想这么办也不行了!”
小司马听小邢说到这里,早已急得心如火烧,急忙插话说:“你把情报交给我吧,只要你帮我出了这个大院,我拼死也要把它送到高台!”
小邢说:“你不用急,我已经想出一个办法,也已经作了安排。也许你不知道,蝴蝶夫人,是从小在祁连山中过着游牧生活长大,所以一到凉州城里,就象天外的鸟儿,被关到笼子里面,一直觉得郁闷得慌。才来的那半年工夫,病了好几次,三爷怕把她闷出更大的病来,便答应她的要求,准她每月出城打猎一次。这一阵子,兵荒马乱,风声很紧,马三爷说不再让她出城打猎了。
可她正在得宠的时候,任性得很,还是要非去不可。马三爷怕屈了她的性子,只得又同意她去。事有凑巧,明日正巧是蝴蝶夫人这个月出城打猎的日子,我已通过婵娟,和她说好,让她带你一道出去。关于你什么时候动身,怎样走法,我已作了具体布置,你在这里等着就是。”
小邢说到这里,把写着情报的小纸卷儿,交给小司马,说了一声“祝你成功”,就出门去了。
小司马关上房门,一闪眼又见一个黑糊糊的影儿从窗上闪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出现过的黑影,并不是什么鬼,而是邢占山头上戴的那顶羊皮帽子幻出来的。
小司马见自己已有得救的希望,又领受了革命的任务,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把门一关,在地上蹦了几个高儿,接着便忙碌起来。他先把自己的破羊皮背心套到身上,拆开沿边的几道线缝,把机密情报藏在里面。然后又把自己已经换掉的那顶缝着红布五星的军帽,套在新发给他的老羊皮帽子里面隐藏起来,再戴到头上。接着又把发给他的那套半旧的听差衣服,罩在身上。
他忙过这阵以后,再也不敢合眼,只是聚精会神地坐在冰凉冰凉的小土炕边,仔细地听着窗外的动静。
时间一分钟又一分钟的过去,渐渐,窗格里的月痕,只剩下细细的一缕。
接着,荒塞野沙中的雄鸡,仓皇地叫了一声。没隔多大一会,整个凉州古城,便笼罩在一片此起彼落的鸡鸣声里了。
小司马坐在土炕边,等啊等啊,耳边只听到鸡在不断地叫, 可就是听不到有人走来的声音。
也不知等了多长时间,才听见门上轻轻响了三下,他便从炕沿跳下,急忙去开门。门一打开,不禁愣住了,闯进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婵娟。
婵娟见他衣服穿得好好的,惊异道:“怎么,你一夜没睡?是不是真的闹鬼了?”
小司马赶快摇摇手说:“没有,没有,我身上怪冷呢!”
婵娟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多问,只对他说道:“蝴蝶夫人今天一早要到凉州城外打猎,要你也随从前去。你现在就作好准备,不要到时拖地拉拉,耽误了时间,惹得夫人生气。还要记性,楼门口已经备好了两匹马,那匹白马是给你骑的,那匹红马,是给夫人骑的。”
婵娟说到这里,又把已经写好字并且盖上蓝色图章的一封关防信函,交到小司马手里,说道:“这是一封出城用的关防,若是有人阻拦,给他看看,他们就放行了。”
婵娟把这一切向小司马交代妥当,临了,又嘱咐了一句:“楼门口备好了两匹马,那匹白马,是给你骑的,那匹红马,是给夫人骑的,你一定要记住啊!”
婵娟说完这几句话,没等小司马回答,便急忙转身跑出门去,然后在门口说道:“什么时候走,有人会来告诉你的,你在房里等着好了!”
送走婵娟,小司马刚转回身,忽然瞥见窗纸上那块破了口的地方,有一只眯得很细的小眼睛,在向屋里窥看。那小眼睛一接触到小司马的目光一晃便不见了。
小司马觉得很蹊跷,忙赶到门外察看,什么也没看到,只在残月的微光照耀下,在结了很厚一层白霜的小窗外,留了了几个清晰可辨的脚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小司马疑疑惑惑,却又无法解释。好容易挨到天放亮,马三爷的贴身卫队才来通知,说蝴蝶夫人已经下楼,他那整夜吊在胸口的一颗心,才略微地放了下来。
小司马走近蝴蝶楼时,听三爷卫队说,蝴蝶夫人早已在那里等候,可他在楼门口左顾右盼,却又不见夫人的影子,心中焦急,不禁向一旁的卫队问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哧哧”一声轻笑,一个身着男装,肩背猎枪,腰间扎着皮带,头上戴着风帽,苗条而又雄壮,威武而又秀气的人走了出来。
小司马仔细一打量,才认出这人正是蝴蝶夫人。
小司马正惊奇蝴蝶夫人的装束,出其不意,三爷的卫队,早把那匹白马,牵到蝴蝶夫人的面前。那蝴蝶夫人也不用别人帮助,只一个翻身,就顺顺当当地跨上了马鞍。
不是让我骑这匹白马吗?为什么又给夫人骑了?小司马正站在那里发愣,只听卫队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快上马跟上!”
小司马见蝴蝶夫人的马已经离开门口往外走了,这才慌里慌张地骑上那匹红马,把马鞭一扬,跟在蝴蝶夫人身后,出门去了。
出了凉州城,他们便直向东南一个叫黄羊镇的地方奔来。几个随身侍卫,也马不停蹄的跟在后面。
这时,残月已逝,疏星正沉,丘陵起伏的田野上,枯树萧瑟,荒雾凝寒。
望着那广阔的大地,起伏的山峦,蝴蝶夫人不由想起自己的家乡。她自小长在祁连山中,一辆牦牛拉的木轮车子,一顶牛毛织的帐篷,就象草原上的小船一样,沿着那蜿蜒千里的祁连山谷,日夜飘泊,四处为家,生活纵然艰难,却也自由自在。自从进了马家花园,虽说吃的好穿的好,可对那祁连山的一峰一石,一草一木,都日夜思念。所以她一出城,心中真有说不出的高兴。
她从小自由惯了,不喜欢这前呼后拥的排场,来到这喜爱的山野,更乐意清静地领略这冬季风光。所以来到一个土坡旁边时,便让几个侍卫留在那里,只带小司马一人向广阔的原野上尽情驰去。
渐渐、留在后边的侍卫已经不见踪影,那碟墙逶迤的凉州古城,在薄薄晨雾的轻卷漫裹下,也已经只剩下一抹淡淡的云影。
而民视前方,那著名的乌鞘岭的银巅雪顶,却随着马蹄的移动,越来越更加清晰了。
蝴蝶夫人望到那深褐色山峰,在雾纱中层起群叠,争雄竟奇,千姿百态,美若画屏,不禁心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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