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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领风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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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呵,站在黄鹤楼上,极目所见,“九派引沧流”的浩荡长江横亘东西,一线如悬丝的京广铁路纵贯南北,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地理坐标。
诗人伫立的黄鹤楼,正处在这南北东西的交汇点上。
在这里交汇的,不光是南北东西。革命与反动,胜利与失败,历史和未来,似乎都在这里交汇了。
“心潮逐浪高”的毛泽东,思考着革命的前途。
“剩有游人处”的黄鹤楼,见证了这一历史关头。
毛泽东后来在注释这首词的时候,毫不掩饰地说: “1927年,大革命失败的前夕,心情苍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是那年的春季。”
从1925年秋天在长沙满怀豪情问一声“谁主沉浮”,到1927年春天欲说还休“把酒酹滔滔”,画出了毛泽东在大革命洪流中的一条心灵曲线,这是一条从“万类霜天竞自由”的明快自信,到“沉沉一线穿南北”的苍凉凝重的曲线。
1927年5月21日,一个叫许克祥的小军阀,只用一个团的兵力,就把湖南看似强大的农民运动彻底摧毁,把中国共产党在湖南的力量全部打入地下。
这就是“马日事变”。
正是“马日事变”,让“心情苍凉”的毛泽东重新去理解“谁主沉浮”?重新去思考“出路何在”?
主宰沉浮的出路何在?—“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在“八七”会议上,毛泽东一语惊天下。
他说:“对军事方面,从前我们说孙中山专做军事运动,我们则恰恰相反,不做军事运动专做农民运动。蒋(介石)、唐(生智)都是拿枪杆子的,我们独不管。……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取得的。”
一个根本没有想到摸枪的人,一旦从教训的血泊中爬起来,可能比谁都更强烈地把枪杆子看作命根子。
“八七”会议选举毛泽东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但他谢绝了去上海党中央机关工作的安排。他说,我不愿去住高楼大厦,我愿意上山下湖,去结交绿林朋友。
这是诗人习惯的诙谐幽默之语,但同样也是革命家的严肃而独具慧眼的政治表态。
因为只有带着武器“上山下乡”,才是挽救革命的“突围”之路。
当时的中国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
自幼熟悉《水浒传》的毛泽东,特别喜爱那些扯旗造反,啸聚山林,纵横江湖的绿林英雄。
后来果然走上这条道路的毛泽东,特别喜欢宣传《水浒传》带给历史的一个深刻启示—逼上梁山!
第二部分问乾坤沉浮(4)
20世纪60年代,正是亚非拉许多国家的民族革命风起云涌的时候。不少国家或政党的领导人到中国来“取经”,他们除了向毛泽东请教武装斗争的办法外,还常常问起毛泽东是怎样成为战争大师的。
毛泽东的回答基本上就是四个字—“逼上梁山”!
他总是说: 我没有准备打仗,是一个小学教师。干革命了,我们也很蠢,没想到枪杆子,没有想到蒋介石那么厉害,到处抓人杀人,不要我们活了,一下子把我们打入地下。这七逼八逼,把我们逼上了梁山。
毛泽东和他的同事们的经历,再现了“逼上梁山”这条悠远之路。
毛泽东和他的同事们,以新的信念、新的方式重演了这条路上的悲壮故事。
但是,这条路走得很突然,走得更是艰难。它一下子改变了许多人的信念,重铸了许多人的人生和命运。
比如毛泽东,握惯笔杆子的手,抓起了枪。
但拿着枪的手再来写诗,就不再是雕琢出来的平仄,而是用枪声来押韵了。
这种诗韵,毛泽东刚一踏上这条路,就敲响了它的第一个音符。
那是1927年9月。这个穿长袍、留长发,身子也显得特别颀长的书生,发动了湘赣边界秋收起义,指挥三路人马去攻打省城长沙。
按照毛泽东的要求,起义人员仿制苏联红军军旗式样,设计制作了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一面军旗。红底象征革命,旗中央的红星代表中国共产党,镰刀斧头代表工农群众,说明中国工农革命军不同于国民革命军,它是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的工农革命武装力量。
眼见自己策划的这一从未有过的壮景,怎能不激起毛泽东的诗情呢?
军叫工农革命,旗号镰刀斧头。
匡庐一带不停留,要向潇湘直进。
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
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
这首《西江月·秋收起义》,写于起义开始之际。
这期间,毛泽东很忙,却无比地兴奋;他一度被捕,心情自然无比地焦急。心情之急迫,乃至不得不以诗抒怀,是可想而知的。
革命毕竟像“霹雳”那样惊世骇俗,那样暴烈,那样具有震撼力,也那样充满特殊的诗意。
搞这样一个大举动,无疑是两年前关于乾坤沉浮的那一声诘问的实践回音。
全词文气,写得集中、紧凑,给人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感觉。对读书出身,第一次领兵打仗的毛泽东来说,也很自然。他毕竟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军人,甚至还不习惯穿军装。在当事人的回忆中,他始终穿着那身人们习惯了的长衫。
然而,暴动像霹雳一样出现,也像霹雳一样从空中划过去了。
几天时间,攻打长沙的三路人马相继受挫。下一步该何去何从,大家争论不休。
靠诗情写诗,但未必靠诗情办事的毛泽东,说服大家,放弃合围攻打长沙的计划,指挥一千多人马向山区转移。
谁都不会料到,这一去,便成就了一位天才的军事家。
这一去,也成就了一位卓越的马背诗人。
第二部分用兵纪实(1)
英国的蒙哥马利元帅,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英雄。他曾在非洲率领军队打败了“沙漠之狐”德军元帅隆美尔。
毛泽东和他很谈得来,曾两度同他握手,还一起回顾了各自的军事生涯。
在1960年的会见中,毛泽东说:“你有35年军龄,你比我长,我只有25年。”
蒙哥马利自豪地纠正说:“我有52年了。”
毛泽东也不示弱:“可是我还是共产党的军事委员会主席。”
坦率的对话,不难看出两个统帅对自己的军事生涯都特别珍惜和自豪。
一年后再次相见,蒙哥马利也再度询问:“在这许多年打仗的时期,主席有没有亲自在战场上指挥作战?还是说主席主要还是在上面指挥?”
毛泽东回答:“22年中,有十几年在战场上指挥,有4年当全国的统帅。”
蒙哥马利或许是明知故问:“主席有没有军衔?”
毛泽东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他们要给我军衔,我不要。”
一个统帅竟然不要军衔,蒙哥马利似乎感到不可思议:“主席不想当元帅?”
毛泽东回答很干脆:“将、校、尉都不要。”
不想当元帅的毛泽东,却是中国当之无愧的大元帅。
只不过在1954年评军衔的时候,他拒绝了大元帅的称号。
孕育中国大元帅的土壤,是中国大地东南罗霄山脉中段一片峭险峻拔的群山,人们称它为井冈山。
多少年来,这里虽然雄伟,却很荒凉。
1927年冬,毛泽东率领一彪人马上了山,同这里的“山大王”王佐、袁文才合兵一处。
翻过年来的1928年4月,一支以朱德为军长、毛泽东为党代表和前敌委员会书记的中国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在井冈山打出了自己的旗号,不久改为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
这里开始成为一片雄伟而热闹的天地。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农村革命在这里燃起星星之火,井冈山成为了哺育未来新中国的一个摇篮,一个鲜明独到的“路标”。
再往后,伴随着隆隆的一声炮响,催生出诗人毛泽东的一首《西江月·井冈山》,又让这片天地化作了永恒。
从毛泽东成为马背诗人的第一天起,他的诗词,便成为了他领导的战事的真实记录。
而他早期的用兵纪实之作,大都是描写守山固寨、反击“围剿”的历程。
朱德和毛泽东,也被那些要“围剿”他们的国民党军队诬称为了“匪首”。
就连国内其他省份闭塞的穷乡僻壤的土豪乡绅们,也有许多人知道赣省出了让人胆寒的“朱毛”。不过,他们所了解的还只是:“所谓朱毛者,姓朱名毛,字赤匪,江西人也。”
当时远在上海的党中央的一些领导人,对这种表面看来是传统的造反方式,也不大适应。他们说朱德、毛泽东的搞法,只是替农民打抱不平的“梁山泊英雄侠义的行为”。
毛泽东则自嘲地称自己做了“山大王”。
这位“山大王”,在山里写的第一首诗,说的是1928年8月反击国民党军队第二次“会剿”中的黄洋界保卫战。
黄洋界是井冈山的五大哨口之一。这里山高岭陡,仅有的一条羊肠小道在峭壁间环绕,用石头垒起来的哨口设在两峰之间。山顶上云雾弥漫,在头上飘浮的白云似乎伸手可接。
放眼望去,山下一览无余。极目处,是罗霄山脉的各个峰头,此起彼伏,好像整个世界都被这连绵不断的千峰万岭占据着。
黄洋界,实在是一个安营扎寨,易守难攻的好去处。
却说1928年7月初,朱德和毛泽东分别率红四军主力下山袭敌,山上守军不足一营。湘赣两省之敌以四个团的兵力,分两路对井冈山进行“会剿”。
井冈山根据地面临着第一次大危机。8月30日下午4时左右,敌人发起了最后的总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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