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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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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44)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就出差,采访一起失踪案。一个22岁的小姑娘,我看到了照片,很漂亮,也是农村姑娘,有着跟高洁不相上下的纯朴。姑娘在深圳打工,腊月二十七回家,晚上到的,打摩的回村里,结果,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姑娘还会活着吗?我不太相信,我觉得悲剧应该已经发生了,但还是很认真地把采访做完。回去发个报道,或许能给她家人带来一些帮助。不管怎么样,在这种时候,保留一丝生的幻想总是好的。
从姑娘所在的村子返回市里,已是晚上10点多钟。乡下的路很黑,车开得很快,耳边是呼呼的风,像一场急速的告别,莫名其妙。我有种瞬间幻灭的感觉,好你人只有认同世界的无常,生命的无常,欲罢不能。黑的夜里,总那么适合故事,快乐的,不幸的!
找好宾馆住下来,心里依然虚虚的。刘柯寒给我打电话,说:“朝南,采访完了吗?”我说完了,你要早点睡。她跟我玩矫情:“快成你老婆了,要养家了,要学会担心你了!”“不错,继续发扬。”最后我还毫无来由地说了句,“记住好好活着!”
这天做完这个采访,我就好像中了邪,有点神里神经,脑子里忽而又冒出关于死亡的幻觉。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开了起来,明亮些,不那么害怕。我甚至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鬼故事,想起了生活中很多人突然而然的离开,比如我小学一个同桌在村子前面那个水库洗澡时淹死了,比如在我初二那年奶奶因病去世了……
我本是个信命的男人,可是这天晚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只是让我平添了一些害怕,我并没去想我的生活会发生迸裂般的震动。
我住的是个不错的宾馆,很干净,包括房间和房间里的设施,包括服务。晚上很清静,没有那种嗲声嗲气的电话打进来,也就是没有情色的女孩热情过度地来关心顾客的下半身需求。我洗了澡,关掉电视,用白得出奇的被子盖至颈部。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是被手机铃声吵响的,从老家打过来的,接通,是弟弟的哭声:“哥哥,你快回来啊!”我慌了,很慌很乱,我大声地问:“怎么啦?到底怎么啦?快说啊!”可弟弟什么也不说,还是大声地哭,还是大声地说:“哥哥,你快回来啊!”然后叔叔接过了电话,说:“朝伢,我快回来哦,你妈妈她……”
我忍着泪水,迅速收拾好行李,跑着下一楼退了房。出了宾馆大门,站在马路边,我终于失声痛哭,迷迷糊糊地叫着妈妈。花几百块钱打车回长沙,一路都是眼泪。我给单位领导发短信请假,给刘柯寒发短信叫她在家等我,简单带些东西,准备跟我回老家。做这些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打颤。
领导给我派了车,我叫刘柯寒拿好东西直接去我单位楼下。她不断地打我电话,我不想说话,我忍不住不哭,于是一次次摁断。她发短信过来,很急的语气:朝南!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啊!
我给她回,说:我妈妈,去世了!好不容易打出这六个字,发送,是天旋地转的感觉。一切,瞬间幻灭。从长沙到老家,六七个小时的车程,满满的,从头到尾,我在眼泪里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
终于到家,已经傍晚时分,下雨的天,路很滑。我村口,我几乎是栽下了车。弟弟和叔叔把我攒住,帮我揩去怎么也揩不净的泪水。还是在快到家的拐弯处,大声地叫妈妈,可是,妈妈她再也不会出来了。虽然还是跟刘柯寒一起回来,可是,我再也看不见妈妈的满脸皱纹的笑。
妈妈那么安详地躺着,很安静地闭着眼睛。那是间还是泥巴地的屋子,小小的,妈妈就躺在里面。地是冷的,妈妈的背,也是冷的。我抓住妈妈的手,说妈妈你就不愿再看看儿子吗?我知道妈妈看不见了,我知道妈妈听不见了。
我知道就算我把妈妈的手抓得再紧,妈妈也不会回握。我跪着,不停地拿纸烧,我想让火苗旺些再旺些,我想让整间屋子都温暖起来,我想让地板温暖起来,妈妈的背温暖起来。如果生命可以温明过来,我愿长跪不起。
几天后,妈妈在很多很多人的簇拥着去山冈,我是那么拼命地跑在前面,想把妈妈拦住,哭着喊着。我知道,妈妈去了,就不会再回来,我不能让妈妈走。叔叔很用力地拉着我,很大声地对我说:“不许哭了。”
可是,我怎么可能拦得住?正月初九到正月十六,妈妈躺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我在妈妈身边。我清楚地记得,妈妈离57岁生日,还有不到4个月时间。关于妈妈的死,我无法写下更多的文字,一字一泪,那种爆裂般的痛,这辈子,或许都好不起来了。
妈妈不老,妈妈不病,妈妈的走也许与某个宿命的暗语有关。妈妈,自己选择的离开,所有的为什么都只能是一种猜测,平添苦痛。我只知道,妈妈走之前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把家里仅有的几百块钱,放在了爸爸能找到的地方。
那条小小的纸条,压在书桌上那个小柜子底下,压着妈妈走的时候的两个心愿,要我,一定一定照顾好爸爸;要我,一定一定在今年成个家……(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45)
在家里呆了差不多半个月,晕乎乎的,一切都很好,一切似乎都已微不足道。我不说话,跟任何人话都很少。沉默,咬住牙跟,有时候可以把悲痛紧紧锁住。
可能是哭多了,那段时间上厕所的次数少之又少,连小的都是早一次晚一次就够了。还是孩子的时候,跟别人比憋尿,可没这能耐。或许在非常情况下,人的很多潜能就被激发出来了。不过相比女人能把那么大个孩子生下来,这点算是小巫撞了大巫。
高洁每天都会给我发很多短信息,说一些“朝南哥,你一定要坚强”之类的话。呆在家里没信号,所以我一般都是在去厕所的路上集中收看高洁的短信。我只是看,从没回过。
我心里面的那种痛,高洁比刘柯寒更能明白。高洁从小就知道我对妈妈的感情。上高中那会,要住校,两个月才能回去一趟。晚上想家了,还会躲在被子里,酸酸地掉点儿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营养不良,我成熟得特别晚,当然这主要是指心理上的。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在家里,爸爸和姐姐她们,说得最多的,就是我的婚事。爸爸以前都不说的,现在妈妈走了,才知道,原来他其实也急,也担心。也许我并不算老,但在乡下不同,跟我一块上小学的,他们的孩子都能争先恐后地跟我叔叔或者伯伯了。
如果你也跟我一样,来自传统的乡下,不要想着轻易就能把长辈的思想工作做通,不要想着你能把他们说服,就算他们嘴里说着不急,那肯定是违心的。道理自不必多说,在他们的生命中,几十年沉淀下来的观念,也是一两天、一两句话可以改变的吗?
回到长沙,刘柯寒对我说:“朝南,我们结婚吧!”我像个受到惊吓的孩子,虔诚地点着头说:“嗯,我们结婚!”我们这个简短的对白,发生在那个有阳光的午后。先是我站在阳台上,发呆,然后刘柯寒也出来了,从手面抱住我,手有点紧地缠着我的腰。
她的掌心是温暖的,我隔着衣服都可以感觉到。阳光透过茶色的玻璃,斜斜地照射进来,明亮中有种黯然的血色。我把自己的手叠在刘柯寒的手背上面,像在溺水时发现一丝生的希望。我说:“柯寒,也许结婚后我们的生活会很苦,我有些害怕!”她没做声,但脸贴朝我了过来,贴在我的背上。
对刘柯寒,我似乎还是感激了,在这个时候,在我活得像个孩子的时候,她在我身边。虽然在老家的时候,面对我那已经安静躺下的妈妈,她没有流下一滴眼泪,虽然我总在怀疑她对我的家人是不是不在乎,但是,我觉得她在乎我。
晚上清清爽爽地洗了澡,我们一起去见高洁。高洁在短信里跟我说过的,要我一回长沙就告诉她,她说不然她会担心我的。“高洁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善良,细心。”刘柯寒说,“等会见到她,你尽量不要显得太难过吧,我怕她会跟着你难过!”
稀里糊涂的,我竟然忘了出发前给高洁打个电话。到了她住的那幢楼的楼下,她却说她还在公司加班。好在不远,我和刘柯寒走路过去,10分钟不到。在门口差点与高洁撞了个满怀,她可能知道我来了正要往家里赶。
我很努力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往常一样声音有点大地叫小屁股。可是高洁她,在怔怔地看了我一会之后,叫了声“朝南哥”眼泪就巴嗒巴嗒地掉下来了。我一下手足无措,眼泪跟着也出来了。
刘柯寒一手握着高洁的手,一手揽住她的背,说:“不要哭,你看你一哭,你朝南哥又忍不住了。”“我不哭,我不哭了,朝南哥也不哭了。”高洁自己擦了擦眼泪说,“可是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会哭!”(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46)
我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是新生活,我普通话向来差劲,所以有些罗索地说成新的生活。我把表面活给别人看,除我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快乐而无厘头。我把内心活给我自己,悲惨而无所适从。
听说刘柯寒的父母已经把房子的首付交了,买在马王堆那边,三室两厅,4月份就可以交房。刘柯寒说:“你不要去看看吗?要不我把户型图给你拿份回来。”我说不了,你们做决定就行。我没心情也懒得管这些事情,房子不是我的,我去生活就是去寄生。
不是我敏感,不是我看不起自己,在城里就是这样,没有钱,放屁都得控制音量,放大声了,别人要么说你叫穷,要么说你没鸟本事却瞎掺和。就像买房子这事,我就觉得我没必要说什么,他们要是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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