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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的战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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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力,压也是压不住的。要我说,如果能把雅与俗高与低的界线打破,写出来的东西,能使自认雅士的人能看出其中的雅来,俗者看出自己的乐趣来,那才是高手。
文学作品若不能震憾人心,就应该悦人心智。即不能震人心又无法悦心智,还偏要说些无病呻吟莫测高深的话来吓唬人,那就是垃圾。写的再莫测高深,呻吟的再好听,也是垃圾,精心制造的垃圾。
这个故事是不是垃圾?那可得读者看完了才有定论。
那么,开始看吧,买了这本书的各位。
第一部分1 已经死去的(1)
在我白日见鬼,也就是今天的许久已前我就被学校勒令退学了。理由是我疯了。 他们得了这个理由是因为我把一瓶墨水砸到了学校里最漂亮的女老师身上了。其实那天的事是个误会。那个漂亮的女老师在我没投出墨水瓶之前或许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存在。教室就那么大点儿。她偶尔也会不小心向我这边看一眼。那视线也是在我头部上方一尺左右的高度矜持地越过去。仿佛我是一片透明的空气。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们也会相安无事。偏那天她提问新的英语句型。不点名的一排排轮流起立回答。轮到我时我答对了。这显然让她惊奇。她带着古怪的笑容说:“就你这样的也能蒙对一次。”她说完教室里立时暴发出一阵轰堂大笑。我低下头默默地坐下了。感觉中全班七十多双眼睛都向着我闪烁。他们的眼神是女老师眼神的复制。教室后面的角落里钻出“风……风……鸣……”的怪叫。而这怪叫又引出“嗤嗤”的窃笑声。我更低地低下了头,希望这怪叫和笑声越过我的耳朵跑到老师的耳朵里去。老师显然也收到了这些声音里所传达的信息,她的眼神说明她极想大笑一场,可她的脸却一本正经地装着没听见的样子。她的眼睛和全班同学的眼睛立时叠加到一起,在我的眼前越变越大,并且就要喊出“疯子,疯子”的叫声来。而且我觉得它要咬人。我怕极了。它没咬到我我就感到痛了,要是咬上……我抓起桌上的墨水瓶向那要说话的眼睛砸了过去。那眼睛“刷”地一下受惊的苍蝇般散开了,又落回老师和同学们的脸上去了。接着我发现那贴有鸵鸟牌标签的没有打中眼睛的墨水瓶已和老师身后的玻璃黑板发生碰撞而绽碎,纯蓝的墨水夜空绽放的烟花般四溅开来。讲桌和老师高档纯白的麻纱套裙上立即点点溅墨如飘梅落雪,漂亮极了。我本来因为自己做出这样的举动而吓得要哭,可一看到那情景忍不住笑起来。同学们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这下可轮到我笑了。我就笑起来没完没了,并且抑制不住地站起来又蹦又跳。
“疯子!”
女老师等不及我笑完就嘶叫起来。她“哗”地一声拉开门快步走出去,又“咣”地一声摔上,接着楼道里传来咔咔的象要把大楼踩碎的脚步声。
教室里的人除了我,立时鸦雀无声了。
我还是笑。她说我是疯子。我眼泪都笑出来了。
那天下课后,我想去校长办公室解释课堂上发生的事。我想说我不是打老师这纯粹是误会,请老师不要生气等等。可我要是说我其实是打那要咬人的眼睛,校长会相信吗?我一步一蹭地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前时,就听见校长的声音在说:“把她(他)的家长找来!让她(他)回家!学校不是疯人院!”
我确定校长说的“她”是我了。我就轻手轻脚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校长一定不相信我的话。
我的父母也不信。他们在把我领出学校时满脸都是惭愧的低人一等的笑容,还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地说让学校多多费心了对不起之类的话。
“孩子回家后要好好治治啊。要不可惜了这孩子的聪明啊。”
校长说着,惋惜地摇着头。
“多费心多费心了。”
“没什么,你们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嘛……”
“嘻嘻!”
“哈哈!”
…………
校长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吧?看他笑得多畅快!别看他很亲切地拍着我的头,其实心里早就巴望着我走了。可我要是跟我父母说学校是故意找碴借机让我退学,我的父母准以为我疯了。
父母领着我从学校回来后,我听见他们商量给我看病的事。母亲还说我就是被一年前楼上发生的凶杀案给吓疯的。我想告诉他们我没疯他们才疯了呢。可谁又会相信一个十七岁的瘦弱的女疯子呢?
退学回来的那天夜里我被母亲叫醒了。“你又做梦了。”她说。我说我没有让她去睡。母亲说:“没有怎么那么大声叫打电话报警?都把我吵醒了。”我说您让我一个人呆着行吗?求求您了!母亲呆愣愣地坐了会儿,才长叹着慢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说:“妈陪你睡吧,啊?”我大声说:“你别烦我!”父亲就在那屋里大声叫母亲说你管她干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母亲出去了。我知道明天母亲又要去找前楼里住着的异人请神做法地为我驱邪了。在电脑都被搬到家里的新世纪里,这个城市里驱鬼降邪的巫师不但没有消失反到呈现越来越多的趋势。前楼里的那个女仙就是两年前才变成异人的。母亲曾化了不少钱求了她几次,并按她的吩咐烧了许多纸衣纸钱去贿赂鬼,又做了画了符的红背心给我穿。每次采取这措施之后母亲都小心亦亦地观察我,寻找着蛛丝马迹的的证据证明我好多了,欣喜地盼望着我会一天天地变得和其他的十七岁的女孩子一样。
母亲和父亲睡着了。屋里又恢复了寂静。窗帘后的夜色还在一点一点地加深着浓度。屋里更黑了。就算母亲没有叫醒我,我也会像每天一样在那个时刻到来之前醒来的。而那个时刻立即就要到了。不久我就听到楼上咚地一声轻响。片刻之后,突然,惨厉的呼喊声,激烈的搏斗声,疯狂地跺地板声,女人尖利地呼救声和大玻璃堕地的破碎声一齐响了起来。我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地摸到客厅里打开壁灯。这时在我的模糊的思维里我预备着有人大声地斥责我不让我打电话。我等了一会儿,没声。我飞快地拿起电话按了110。
您好……
我像扔条蛇般地扔了电话。这个人所发出来的音节一下子让我清醒了。我想起我现在做什么都晚了。110能管鬼的事吗?我站在电话机旁不知所措浑向身冰冷。直到钟声当当地打了两下,立即所有的声音都没了。四周又是一片岑寂。午夜两点,又是午夜两点,楼上的三个鬼魂每天都要在这个时刻之前把凶杀案的整个过程重复一遍。我吁了口气,抹着冷汗细听。父母的沉鼾声平稳地继续着。我奇怪这么大声音他们怎么还能睡得这么安稳。或许是他们故意装睡吧,就像一年以前的那个晚上一样。
第二天我没和父母提这事。我记得我第一次说我夜里听到楼上有声音并问父母有没有听到动静时,他们都说没有听见。我说我又不是警察,听见了就说听见了呗,怕什么。父亲就愤怒了。说:“怕什么了?没听见就是没听见!你是听见鬼了吧?”父亲神情坚定,就如面对警察的询问时一样。我盯着父亲看。父亲垂下眼皮避开我的视线。可是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愤怒了。我知道父亲心里怕的要命。可他越怕就越怕别人说他怕。父亲忽然抬头看着我说:“你全小区去打听打听,谁听见了!谁都没听见。就你能听见?”我看着父亲说:“是啊,他们当然没听见。要是听见了人家问他为什么没出去看看又没报警,他该怎么说呢?”父亲大怒。一把掌挥过来,我的头转向右边。又一把掌,我的头又转向左边。可我的身子没动。有股热流从我的鼻腔里涌了出来。母亲哭了。母亲一边忙着用卫生纸擦我的鼻血一边数落着父亲。父亲说:“你看她用什么眼神看我?还敢看不起老子!翅膀还没硬呢就这样,翅膀硬了还了得?”我知道父亲敢打我,我是这么瘦弱。父亲在家里总是恶狠狠地大骂他们的工长,说这个工长欺负他。等见了工长他又笑脸相迎。逢年过节没有一次忘了给工长送礼。他从没想过给欺负他的工长一把掌。我想父亲恶狠狠的神情都是装蒜的。整个住宅小区里的人都在装蒜。他们装得让自己和别人都相信那三个人的死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后来我发现大人们都是靠装蒜活着的。包括我的老师们。我想他们早就想开除我了。他们害怕我的眼神,又没有办法让我的眼睛和他们的一样看东西。他们因为害怕而厌恶我。最后又因害怕而联合起来说我是疯子,这样他们就心安了。我现在可不就是疯子了吗?
母亲又给我做了红背心,这次还有红短裤和红腰带。背心的前后心,短裤的前后面和腰带上都画满了弯弯曲曲的金色的符号。我整天穿着红背心红短裤扎着红腰带,可是鬼们还是天天托梦给我,我还是天天听着楼上的惨叫和搏斗声。
我开始夜游,整夜整夜不回家。
母亲有一天端详我半天,喜悦地说:“你气色好多了。看来离大好不远了。”
母亲不知道我夜游的事。她还以为她的红短裤红背心起了作用。我也习惯了夜间出游的生活。躲在红背心红短裤和夜的世界里我有了安宁。我渐渐淡忘了我家楼上的鬼,淡忘了凶杀案,像小区里的所有人一样忘记了三个人的死。
可在今天我看见钱叔钱婶和亮亮了。不是在黑夜,而是在阳光明媚的上午。由于我越来越像一个十七岁的正常的女孩子,家人和邻居都认为我已经恢复正常。上午楼上的老奶奶托我照顾她的小孙子以便她能专心地洗衣服。我和那小男孩玩了很久。小男孩玩累了就偎在我的怀里。我抱着他坐在门洞边伸出来的水泥平台上给他讲故事。讲着讲着小男孩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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