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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的战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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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想大喊大叫大笑大跳。我真的叫了起来,疯狂地蹦的,跟着歌手尖叫:“妹妹……”底下的词是歌手要和他的情妹妹发生性关系。过后冷静下来时我好玩地想到那歌手一定是压抑得太久了才化欲望为嘶吼,否则不会那么声嘶力竭。但当时我只顾跟着尖叫,并随着激情得变音走调的音乐疯狂地扭动,蹦跳,旋转……那天我关于酒吧的最后的记忆是吉他手把音箱砸了。我和众人一样受了什么刺激似地放纵地哈哈大笑,抢着上前拥抱亲吻歌手。在拥挤的过程中我倒在了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阿梅的家里。黄昏的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得我眼睛睁不开。我翻了个身,不自觉地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呻吟。
“醒了?”赤身裸体地躺在铺满阳光的地上的阿梅一身金光灿烂。
“嗯……我这是怎么了?头痛得要炸开了。”
“醉了。真没用,那么点儿酒就把你醉成这样。弄你回来可费了我好大的劲。
“那是什么酒啊?真神啊,让我感到好极了。”
“好极了的感觉不只是因为酒。我还在酒里加了摇头丸。”
“什么!”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头嗡地一声,差点没重趴下。“你给我吃毒品?”
“吃毒品怎么了?这世上什么没毒啊?食物,空气,水,思想,哪一个没毒?大惊小怪。”
“你少来那套!毒品!毒品!你是在害我!……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我想跳起来就走,以表示我的愤怒。然而我的头痛得动一下脑浆就会晃出来似的。我只好慢慢地爬下床,像放慢镜头般地脱了阿梅为我买的衣服。穿上了老头衫,长短裤--阿梅要扔它们时我阻止了才留下的我的旧衣服--到卫生间洗去了化妆和头发上的金粉和者喱水让头发看起来依然柔顺,只是头发没法长长了。编个谎话对付父母吧,这太容易不过了。做完了这一切,我冷着脸摔门走出阿梅家。阿梅一直冷笑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回到家后,父母早已经回来了。他们正为我担心打算出去找我。见我回来才把脸上的担忧减去一两分。继而,他们都盯着我的短发发愣。在他们没责问我之前,我及时地说:“我今天看见我的同学了。她叫我陪她去剪发。我去了。正好我也嫌头发长了热,就也剪了。我同学替我付了钱。”
“那也太短了。”爸说。他一直希望我文静温柔,长发飘飘。我猜爸以前一定有个长发的初恋。他才在潜意识中在我的身上重塑以前情人的形象吧,我不喜欢做别人,对这次剪头发,我第一次觉得高兴。我对妈说:“那我再也不去找那个同学了。”
妈果然说:“那干啥?剪就剪了呗,要和同学们好好处,以后都用得着的。”妈最希望我与人正常的相处了。不知她看见了我与之相处的阳子阿梅时会怎么想。我当然不会让她知道阳子和阿梅。后来我骗妈说我的同学父母工作忙,有时不能回家,她不敢一个人睡让我陪她。借这个理由整天整夜不回家。妈也相信。利用大人们的愿望去骗他们,是最好骗不过。
一个晦暗的日子,天像凯子那伙人的脸。我在钱叔钱婶和亮亮化做液体的地方像散步一样走来走去。即期待着同时又恐惧着他们重新出现。我这样等待已有好多天了,就是大太阳照着我也是照样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看看我,戴着叹息着惋惜着的神情。我不管了,反正我在他们眼里是个疯子,不做点出格的事也对不起他们的印象。而且,我恨着他们呢。要不是他们的阻拦我早就把那道符揭下来了。那样亮亮他们就不会被恶鬼捉走吧。他们一定是被捉走了。都是因为他们!每天亮亮钱叔和钱婶在地狱里受折磨的样子都在我想象的思维里浮现。我没感到恐惧,而是痛,疲乏,连呼吸都感到的疲乏。这时我总不自觉地想起那天在酒吧的经历来。凯子他们包括阿梅都在我每天不断重复的回忆里变得可亲可近。而且他们和我的父母和邻居比起来更让我觉得亲切。
这样阴晦的天气!又要下雨了吧。一定是因为想到下雨,我联想起上次下雨时我在雨中看到的情景。那时的情景又在我脑子里重现,比当时更清晰,更血淋淋。我忽然有个想法,说不定亮亮钱叔和钱婶今天就会出现。接着我想起他们第一次出现时当天晚上下了大暴雨。第二天出现时也是在雨中。而今天又是这样阴……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期待的愿望迅速消失了,剩下的恐惧却越来越大,大到使我喘不过气的时候,就像以往一样那天在酒吧里的一切就蹦了出来。以往都是这回忆把我从恐惧组成的包围圈里拉出来。可今天不行,我可以感到我的身边一边放着令我感到轻松的回忆,一边是不肯妥协的包围圈越来越近地向我反攻回来。而且难以抵抗。我立即做了个决定。我要离开这里找阿梅去。至于我的对阿梅的恶感早已在我多次对她的回忆中分崩离析。
我到阿梅家去,阿梅不在,我本来想她会在学校。可马上我就想起现在学校放假了。于是我直接去了酒吧。在酒吧暗淡的灯光下找人还真不容易。我在人群里走了一圈,最后凭感觉把一个跳舞跳得无比疯狂,头发甩得啪啪响的女孩从同样疯狂的人堆里拉了出来。女孩一抬头,果然是阿梅。
阿梅看了我一会,笑了,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可没想到你会挺那么多天,你还挺有毅力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爸妈在我整日整夜不回家时,不找我,不担心我,不怀疑我?”
说这话时我没意识到其实我已在计划怎样远离令我深感痛苦又深感恐惧的地方,而且已决心和阿梅凯子在一起了。
阿梅一听,乐了,说:“我当什么事,就这个,好办。先玩。”
我真的听了她的话,很放纵地跳,唱,喝,玩了个够。但在阿梅给我摇头丸时我拒绝了。
尽兴以后,阿梅带着我回了家。我们在她家卸了妆,换了衣服,用有强烈味道的液体--阿梅配制的--漱了口,然后阿梅跟我回了家。
我的父母已经在家了。我把阿梅介绍给他们。阿梅立马微微鞠躬说:“阿姨叔叔好。”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纯真的笑。这笑脸配上她宽松的白裙子,怎么看怎么是个未谙世事的中学生。我妈先喜欢起来,忙着让阿梅进屋,坐,拿糖。并说:“我女儿老实内向,同一般的人处不来,难得你们这么好,--你父母是干啥的呀?”
我向阿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考问开始了,要小心应付。可阿梅的眼珠都没向我这边转上一转。阿梅毫无破绽,天真地说:“他们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她说了她继父和母亲的名字。大概是这两名字太响了,炸得我妈受宠若惊,一时不知所措。以后她也没问阿梅什么,就热情款待,还留阿梅吃饭。当初我和亮亮一起玩她怎么不是这个态度呢?还一个劲的告诫我不要跟那帮淘小子瞎混,以后没出息什么的。凭什么就对阿梅态度大变?就因为阿梅的父母是当官的?亮亮的父母是工人?她也不想想,我爸也是工人,她自己也不过是厂教育科的一小科长。不过妈势利也有好处,那就是她对阿梅绝对信任。而且不仅答应,还鼓励我住在阿梅家里,还一个劲地让我向阿梅学习。是不是妈认为父母优秀,孩子就一定优秀?父母当大官孩子就一定也有当大官的命呢?因而才叫我好好溜须阿梅?我真想跟妈说:“你让我向阿梅学什么?学吃摇头丸吗?”但为自由故,这话一真没说。
从此我就和阿梅凯子他们混在一起了。我学会了抽烟,喝酒,说脏话,和男人打情骂俏,撒娇,飞媚眼。亮亮和钱叔钱婶一次都没被我想起过。而且我知道了凯子他们每天选小袋子的秘密。
那天凯子掏出小袋子就直接推到了我的面着。我刚想拿起来看看小袋子里究竟是什么--我可是对它好奇良久了--一只手忽然抢在我的前面拿起了小袋子又把它丢还给了凯子。
“阿梅,你犯规了。”
凯子语气平静,一双眼睛在灯光下居然闪着绿光。
“我犯了,怎么了?”
阿梅叉着腰站起来,脸凶如一只护雏的雌猫。
“阿梅是自己当尼姑,又嫉妒别人啊。”是那个以鄙视表情为标签的女人在说话,“凯哥,陪我跳舞去啊。”
女人扭着摇着把凯子拉走了。大树桩边就剩下我和阿梅。
“我感觉没错的话刚才这里可是剑拔弩张啊。”
我把烟灰弹到桌上去说。烟蒂上沾着淡紫色的唇膏。这让我想起我的眼皮是淡紫色的。头上扎的头巾中紫色的。身上的紧身小背心带有蓝色的小花。这个色系让我的皮肤更细白。眼睛也被烘托的水灵而慧黠,是猫的眼睛。
“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那样做?那个小袋子里是什么?”
关于那个小袋子和借助那个小袋子每天都举行的仪式,我有过猜想也问过阿梅。可阿梅每次都不回答我。这次看阿梅的那样子也是不想说。我就说:“以后我的事你少管,又不是给你的。”
阿梅真的不满起来。“你知道那小袋子里是什么东西?那是保险套。每天,他们用拿保险套的方式来选择性伙伴。你那么小犯不着跟他们来这个。”
“以后我的事不要你多管!”
阿梅很奇怪地看了我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说:“原来你想跟凯子睡呀。你才多大呀?十七?我和男人第一次睡还十八了呢。”
我把手里的杯子向阿梅一扬。杯里的酒全泼到了阿梅的脸上。我扔了烟,转身就走。
第二部分4 另类的假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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