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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闲春剪烟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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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叶橪捏了捏拳,凝着她一气呵成,“等我这次回来,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
烟洛一时发证,不晓得该如何反应。方才还柔情蜜意,转脸便翻天覆地,情势大变。是她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竖起眼睛直直瞪着眼前的男人,再次确定,“叶橪,你这是什么意思?”
“洛洛,我必须回去了结一些事,我保证绝对不超过一个月。过后一定会来找你,然后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所以你相信我,等我最后一次……”声音带着十足恳求的意味,叶橪找到她的手,轻轻握着,眼瞳幽墨,雾气霭霭。
他们几乎都……他竟还想单独离开?她忽然很想一刀砍死面前这个混蛋。
“我不会等!”烟洛侧过脸去,晕眩仍在,背叛感令人油然的委屈愤慨:“从此天宽地阔,大家各走各的!”
“洛洛,别这样!”叶橪忙扳过她的肩膀:“这次回来以后,我就一直陪着你。所以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回来跟你解释,求你谅解。可好?”
“不……好……”摇散了一头云般的乌丝:“要说现在就说!”
“洛洛……”他捧住她的小脑袋,将她揽入怀中,叹息道:“我不想骗你。千错万错,你都记着,我回来我们再谈,嗯?”
坦白,他何尝不想?叶橪暗自苦笑,只是他自己仍非自由之身,他只欲在对她吐露真相之前,安排好她的退路。现在,大周至少比他要去的所在安全。或者,他只是在怕吧。给自己理由,逃避给她真正的解释。
“不!”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她知道,换作清醒的自己,也许会就此冷冷掉头,然后找个地方默默咽下被放弃的苦涩。可是今夜,酒精破坏了她的防备,她不想孤独,不想寂寞,不想独对日暮风,春夜月,坚强了再坚强,她不想!
“就一次,等我回来。”只要那时,你还愿依恋跟随。为你生为你死,无论什么,我都应承。手指抚过烟洛美丽的发,不羁的唇划开一段忧郁。
“不行!”
“最后一次……”,嗓音凝敛着恳切。
“不好!”
“洛洛,答应我。”,手掌溢满了温柔。
“不好……”
“求你……”,深眸浸染上沉郁。
“不……”
夜沉了,眼皮很重,心思似悲伤吸吐的尘埃,由于渴望睡眠,有一两分不着痕迹的浮散。叶橪得怀抱很暖!不知过了多久,烟洛睡着了。深暗,绵长……
醒来,眼球被光线微刺,有半刻模糊。初晨的清光散了一室,一枝桃红,透过窗格浮影隐现生机。扭了扭因为睡姿不好僵硬的脖颈,她才察觉,自己用了一夜的枕头,其实是——叶橪的腿。循着紧致的肌肉线条一顺抬眼,叶橪斜倚着柳木床帏,俊面青衣,相应疲惫,眼框青黑,眼底血丝俨然。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醒了?”嗓音沙哑得厉害,有些虚淡的气音。
记忆慢慢回笼,烟洛怔了一刻,无语。
几乎哑得无法发声了,叶橪却笑的很漂亮,接着说话,“你睡着了,我就继续征求你的意见。问你第一万五千三百六十一遍的时候,你终于好心“嗯”了一声。所以,我就当你答应了,可不可以?”他小心翼翼的看她,带了许多期盼。
他真的傻呼呼的问了她一宿?否则,那双神采飞扬的眸子,为何如此暗淡?烟洛皱皱眉头,漫然伸出手,触上叶橪下颚生出的胡楂。他没动,只是屏息瞧她。小手被扎痛,往回一缩,点点痛感通过指尖传至心脏,顶得人一阵酸涩。垂眸坐起,沉吟良久,也有些微哑:“还是不可以!”感觉到叶橪明显的一颤,她一字一句的咬牙:“这一次,我来划道道。二十日,我只等你二十日。如果到时间你赶不回来,就不必再回来了;如果回来你还要离开,也不必再回来;如果……”
一瞬间,明亮的焰色魔法般点亮了叶橪的眸子,他握牢洛洛的手,惊喜万分:“洛洛,你答应了?”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快走!”烟洛抽回小手,星眸几分悲伤,嗓音渐次的淡泊冷定:“我说真的,叶橪,再多一次机会,我给不起了!”
叶橪的脸色又微微变白,半晌,方点点头,“我去了!”他再不多话,利落的站起身,抖了抖微皱的衣衫,大步而去,如一阵飒飒的风。
剩了满目青绿俏黄,烟洛苦涩一笑。叶橪,这是我最后的期限,你的机会,我的机会,我们唯一的机会。望你,珍惜,否则……
秋萍他们陆续起来,知晓叶橪先行离去,甚为意外。烟洛大致说明状况,秋萍立时便欲留下,被烟洛一力拦住。嘱咐了小丰带秋萍这便赶去东京,自己和红蓼待着这里等候消息,两处都不耽搁。一面拍胸脯保证绝对足不出户,不乱惹事,秋萍才清泪涟涟,万般不舍的去了。
三春穹净,暮色迟迟。长窗外景致疏朗,是北方的精炼浑凝。烟洛精神不振,一整日趴在窗边观景静思。红蓼乖觉的待在一边,奉茶添香,不多插话。直至墨染烟空,虚目不见栈外的长街,烟洛才放弃了观望,恹恹躺下,红蓼吹了灯出去,室内一片沁凉。
别一日,三秋逝,情义万千纷繁,寥落花影乱。此间冷暖,尽饮千觞雪。
哪里睡得着?些微的响动,烟洛便掀开了眼睫。窗开了,空气中旋绕着一抹艳冷的香气,依稀可辨一个被贴身的夜行衣勾勒的凹凸有致的影,还有一柄隐泛着凌银的利刃。竟然猛地联想起十指鲜红的蔻丹,折手翩翩,那一撩帘幕的艳色。尔后,霎那间变作了冷火,于黑暗中血液般燃烧。
奇怪了,竟然不怕。或者,怕得过了,反而无声。烟洛坐起身,静静问,“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
自然,来人更镇定。
十指悄悄攥紧了棉被,“找我有事?”
一顿,那女声娇媚入骨,却冷冰冰的:“你以为你强自镇定,便能救自己的命?”
烟洛咧了咧嘴,期望她不会看见,“要杀我你早就能得手了,何必和我在这废话?”
“哼!”她妖娆的行进,“想不到叶橪的猎物,除了警觉心为零,胆识还有几分。”
“什么猎物?”不自觉的反问,问完了就后悔。这人明显欲勾她疑心,有所图谋,她为何要往里钻?
“不是猎物,你当真以为叶橪看上你这种女人?”
果然!缄默不语。敌强我弱,烟洛选择无视这句明显的侮辱。
“你没想过,他为何会正好出现在小树林救了你?”
……
“你没想过,你被朝廷的人找到,为何半道上又正好救了他?
……
“你没想过,他接近你是何目的?”
几句话,阴毒如盘踞而上的眼镜王蛇,令人不敢稍动,胃中却翻江倒海湿漉漉的恶心。烟洛咬咬牙,大脑迅速的转动,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至少,不能中这女人的圈套。
那女子见烟洛一丝反应也无,潺潺月光下,美好的胸脯隐约起伏。停了一刻,她忽然笑了,娇腻中含着挑衅,令人浑身不自在:“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赵郎,为何这么许久,都未有半丝消息?”
似穴道被点,纤细的双肩明显的抽动了一下。烟洛有些错乱的望过去,虚声道:“你别胡说!”
“哦?我胡说什么?”
“你行事如此鬼祟,定然别有居心,我不会信你的!”
“哈……我居心叵测?”那女子的声音尖利道:“那么,你的亲亲叶橪呢,他就不鬼祟无居心了?”
“他不是……”烟洛愤愤然,却发觉一时无可辩驳,遂斩钉截铁掐断了话题:“那是我和他的事,不必劳你操心。你要杀便杀,不杀这就请吧,不送!”
逐客令一下,那女子的衣衫无风稍动,怒意陡盛。她猫一般快捷的移身过来,一手用力捏起了烟洛的下颚,烟洛无奈抬眸,朦胧可见一副妖艳的轮廓,她眼中的轻蔑带着冰锥:“有封大周的信,他截住了没交给你,就在去年二月!你被骗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帮他作保,愚蠢!”烟洛被嫌恶力道的甩开,跟着狼狈的跌到床下,尖锐的指甲划过了面颊,一道火辣辣的疼痛。
冷湮瞅她一眼,一闪身,妩媚的影子似玄色的夜云,顷刻飘飞出半敞的窗。
月隐遁,斑驳的暗色透过桃枝几番点撒,一室寂然。又独剩了她一个!
烟洛木木的爬起来,坐到床边,偏头抚着伤口,细细思索。分析,猜测,判断,蹙眉良久。
后背,手心,额头,渗出了涟涟冷汗,然后,肌肤上的冷透进了血脉,传入四肢百骸,很凉。花香暗暗的春夜,雪上加霜漫过一袭薄寒,她缩手缩脚,将自己蜷作一团,也未想起裹层棉被取暖。
抱头,困惑的苦苦的用力地想。
会么?
怎么会?
意外重逢
烟郊外,霏雨酥落,细柳斜扬。两抹人影,正纵马急奔,朝着东京方向驰去。
小丰归来,告知她秋萍一切顺利,求肯之下,潘美答应暂不泄露他们的行踪。另一件大事,是皇上似已恕了烟洛的逃婚之罪,潘美因有政务无法推却,才差小丰独自赶回送信。要他们等一两日,他再带确切的消息。
等?疑窦丛生,度日如年,如何等得?烟洛当机立断,留下红蓼在客栈守候,第二日启程前往东京。算算时日,应该来得及在叶橪回来前问明究竟,再赶回许州。
一路,泥蹄碎溅春陌。遥遥,东京城头在望。方正的灰砖被雨水浸漫,肃然沧桑。烟洛不禁感慨丛生,自从误入这个时代,她尝试着生存,渗透了笑与泪的地方,在记忆中已如故乡般的亲切。东京,我回来了。刻意压了压披着青纱的斗笠,她扫了一眼自己的男装打扮。嗯,简朴而不起眼,他们就像两个最平凡的外乡客。
果然安全无忧的进城,来到了潘府,小丰叩门通报,只说要找秋萍。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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