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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爱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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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希望再一次很快结束!”说完,她一扭身,咚咚地跑向楼下。
花冲看出,她又在哭了。步
他站在原地,耳边一直响着她的最后一句话,许久没有挪动脚步。
中文系打架的事,辅导员和系主任本来都不想捅出去,可院方还是知道了。领
导无不摇头叹息。
看来,不是开一次大会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本届学生的毛病,实在是很深沉
的,上课时间集体打架,仅仅为了一个座位!这哪里具备一个大学本科生的素质和
文明?!说穿了,还是中学教育和家长教育的滑坡,是“文革”十年对这一代人少
年时期的直接影响,加上如今社会大环境如此,真有点回天无术之慨。象郁洁、邹
清泉那样的好学生,实在是凤毛麟角啊!
直接处理此事的学生处长不停地叹气,他决心一旦时机成熟,就弄他几个害群
之马出去!
冉旭,他心中牢牢记住了这个学生的名字。
第八章
星期六下午六点,张尚清如约来到方教授家。
方妈妈早已将饭莱准备停当了。不管怎么说,她今天对张尚清比以前哪次都要
显得热情。方教授更是如此,热情当中带着种种关切。张尚清是很会观察、很会适
应的,这种家庭的气氛在他心里起了作用,他毫不拘束,如自家人一样就坐。
方妈妈洗出了四个酒杯,家里平时没人喝酒,方教授年轻时颇有海量,醉倒过
几次,弄得胃部大出血,也就戒了,只是每年的这一天,才必然喝上一小杯。
父母的结婚纪念日请张尚清来家吃饭,方圆觉得很有意思,又不可思议。好在
张尚清并不知道,不然她自己就会尴尬的。
这几天,方圆脑中千头万绪,一时难以理清。
想得最多的是花冲。
返头细思量,他才是萌发她少女青春、点燃她爱情火焰的人。花冲想象奇诡,
眼界高远,嘴角微陷的曲线,时时透露出对人生的感叹。与他一起,逐渐被他内在
的魅力吸引,一种微妙的情愫就在吸引中油然产生,然后象滚雪球一样,一点一点
地变得庞大,直至心地颤栗,鲜明地意识到了那就是爱。
但关键之时,张尚清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如果说在广播站时张尚清对她的狂暴,只是使她对他产生了厌倦之情,那么现
在就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以一种非常温文尔雅的方式切人,并聪明地首先赢取
了她父母的信任,于是就站在了一个制高点上,花冲与之相比,立刻显出矮他一头
的劣势。张尚清确实是一个能人,一举一动充满了对生活的主动挑战和占有欲望,
可这恰恰是花冲的弱项,仔细想来,他有时简直是在回避莅临到头上的生活,不管
是幸与不幸。
花冲为何如此呢?他的空灵的诗才为什么在应付实在的生活时何以就相形见拙
了呢?这么看来,他毕竟出身于偏远的农村,骨子里残存着对都市文明的陌生,甚
至仇视,在他傲气的背后,是一颗自卑和懦弱的心。
想到这点,方圆心里就滚过一阵针扎似的疼痛。
再说,花冲还有一年多才毕业,以后的分配到底如何,尚不能逆料,说不定要
回到闭塞落后的大山区,那样的环境,不会更加强化他传统心理中落后和自卑的一
面吗?而张尚清就不同,已经留在重庆了,他和她之间是现实的。
智性的思考终于战胜了感性的冲动,美丽的少女痛苦地校准了人生的座标,她
决定不丢下具体的生活,去追求一种渺茫的抽象。
席上的菜并不丰盛,一盘豆芽、一份菜辣椒,一个红烧肉,一个菠菜汤,另外,
加了一碟油炸花生米。方妈妈一个劲地劝张尚清多吃,显然,这在他们,已经是一
种奢侈了。
这就是老教授的生活,张尚清暗想,不说别的,就是同学们之间的周末聚会,
也比这丰盛得多。张尚清不由得环顾了一下屋子,墙壁上,没有一件东西可以证明
这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连石灰也已脱落,东一块西一块显出破旧和寒酸。
张尚清很后悔没把这些写进文章里去。
席间,方教授以亲切柔和的语气,询问张尚清的生活和家庭情况,张尚清有足
够的语言天才,描述出童年的辛酸和现时的满足。方妈妈唏嘘长叹,甚至眼圈也红
了,同时,也觉得张老师是个可靠的人。她没吃几口饭就离席了,说自己中午吃得
太多。实际上,她的胃病又犯了。
收完碗筷,天已黑尽,方教授叫住两个年轻人。
“你们,”他拙劣地掩饰着心中的本意,但老小孩的天真还是让心思表露无遗,
“出去随便走走,啊,随便。”
从学院后门出来,是繁华的夜市,全是些饮食摊点,什么烩饭、麻辣烫、猪肘
子、担担面、成都抄手、兰州拉面、云南米线,应有尽有,吆喝声不绝于耳。两个
年轻人无心注意这些,只是走自己的路,但每过一个摊位,都有伙计高叫:
“二位,来来来,包你满意,吃好了要朋友才有精神嘛!”
有两处,甚至被强拉硬拽,惹得张尚清十分心烦。不知不觉,已到了文化馆,
对门的电影院正放《醉鬼张三》,都已看过。
“对白故作高深,”张尚清咕哝着,“陈词滥调,无病呻吟。”
“是吗?”方圆机械地接嘴,她的心跳一直有点快,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做什么呢?”张尚清问。实际上,他已经想回去了,他今天构思了一首
诗,想赶快把它写出来。
“到边冰那儿去看看吧,”慌乱中,方圆随口一应,“他现在在开舞厅。”
张尚清愣了一愣,觉得不好让方圆下不了台,于是点点头。
乘二路车,一刻钟后抵达洋子饭店。舞厅在三楼,门口,站着两个高挑美丽的
礼仪小姐,一身红,斜肩挎一条授带,上写“洋子欢迎您”,彬彬有礼地招呼客人。
二人走进去,见边冰正与一个服务小姐开着轻桃的玩笑。
“老同学!”方圆轻轻喊了一声,担心边冰与那个小姐拍肩打掌的动作引起张
尚清的反感。
“你们女同胞,”边冰没注意这个称呼是叫他,仍在与小姐插科打诨,”当然
应该多缴人头税,你看你们的胸脯,占去祖国多少的领空!”
走近的方圆脸上泛起一阵红霞,她的胸脯就很挺拔丰满。
她又提高嗓音叫了一声。
边冰转过头来,“啊!”地惊了一下,“是你们呀!我说我的舞厅怎么一下就
亮了起来。”随即向小姐轻声耳语一句,“两个大学生。”
舞厅的灯光和其他设计都很别致。舞池周围是雅座,一对男女手持话筒在表演
区嘶声吼唱,这大概就是新近引进的卡拉OK吧。
边冰先引他们在一处空座坐下,“来三杯白玫瑰。”他向一位女侍吩咐,老板
的架势摆得既有气度又有分寸。
喝着饮料,边冰说:“这儿的费用我开了,你们随便跳舞,我有点事要处理,
耽误一会儿来陪老同学,不介意吧?”
“忙你的去。”方圆笑咪咪地回道,对边冰的周到非常满意。
张尚清没有特别的兴奋,倒是方圆主动请他跳了几曲。隔一会儿边冰来了,他
就坐着抽烟,让方圆陪边冰跳。
“他是你那位?”边冰很有礼貌很有舞风地轻搂住方圆的腰,神秘地向张尚清
的方向呶嘴。
方圆放出一朵迷人的微笑,白嫩而饱满的脸上有据促的神情。
“说不上,”她回答,“不要乱猜喔。”
“那好。”边冰说。
方圆没明白他的意思,用眼睛询问。
“凡是愿意到我的OK厅来消费的,”边冰深有用意地夹夹眼,“不是恋人、更
不是夫妻,基本上全是情人。只有情人才真正舍得拿钱高档消费。”
边冰的话刺痛了方圆。“老同学,”她不高兴地横了他一眼,“你把我当成什
么人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该打该打!”边冰立即道歉,将搂住方圆腰的那只手抽
回来,掌了自己一个嘴巴。
方圆“叶嗤”一声笑了。
边冰的鼻翼旁边漾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纹路,心里笑道:哼,你们这些知识分子,
外表温文尔雅,其实啥男盗女娼的事现做得出来!你们与我的区别只’在于,你们
只做不说,而我们是又说又做。
“老同学,”方圆叫他一声。
边冰没反应。
方圆再喊一声。
“哎。”边冰猛地醒悟。
“你刚才说得那么吓人,你的舞厅里到底有些啥鬼把戏?”
边冰颇为深沉地笑了一下。这不是在试探我么?他想,我偏不说,急得你心慌。
“没什么鬼把戏呀,都是人把戏呢。”边冰笑得满是风度,“老同学你了解我,
虽不及你们大学生万分之一的知识,但还懂得文明经营。我的宗旨是,以服务为本,
给顾客营造一个高雅、优美、温馨的休闲环境,让男男女女的顾客没有后顾之忧,
以良好的心态进入角色。”
方圆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
舞曲由快三变成了慢四,边冰和方圆再一次走向舞池,因为张尚清一再表示,
他不想再跳了,只愿意坐着听听音乐。
一曲快要终了的时候,边冰凑近方圆问道:“开房间吗?”
方圆的脸倏地红到了耳根。
从边冰的角度讲,询问方圆是否与张尚清开房留宿,是很自然的。
洋子饭店,有富丽堂皇的客房,里面一色现代化设施,虽然价格昂贵一点,比
同等设备的招待所高出五倍以上,但投宿者络绎不绝。只是有一点,单身旅客十分
少见——即使有,也会被烫手的价格吓跑。而双双对对的投宿者,有的是在舞厅刚
认识的,有的是六十开外的苍迈男人,挽一个花骨朵儿似的小妞。边冰对此很识时
务,绝不象正经旅馆那样去验证人家的结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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