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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习作+第2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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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我喘着气问,安云野手足无措地避开了我的视线,小声地答:
“听说今天有补习,所以……睿智,我想你可能在这里。”
“你从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恩……从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想等到你出来……”
如果我没有发现的话,他就要一直等到四节课全都结束吗?说不定会中暑的啊!
“你做什么傻事啊!”
我怒吼着,安云野的脸一下子苍白了,手里拿着的大信封啪地掉在地上,他拣起来,又掉下去。连续这样两次之后,他抬起脸来,一付受伤的表情。
“……对不起,打扰你学习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啊,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明白之后,慌忙抓住了安云野的手腕。
“不是,在大热天里站这么久会倒下的啊,我是为这个才吼你的。”
安云野的表情眼看着变得安心了。该怎么说呢……
这家伙别看这付样子,其实很纤细的,对他要慎重一些才行。
我们彼此对视着,陷入了沉默。把浓金褐色的头发象女孩子一样扎在脑后的安云野平时那自信满满的态度不知到哪里去了,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这也是他的一面吧。
用鞋尖挖着干燥的沙土,唰啦唰啦。那个,我接着要张嘴说很难为情的话了,可别吃惊啊。
“……安云野好帅。我没有的东西,你却有着很多很多。好象梦想,特别的才能。象这样很了不起的东西,我也只有学习而已。所以,希望你能珍惜。”
挖啊挖,啊啊,真是太土了。
“你是为了和老爸赌气才拍照片的吗?不是吧?你喜欢对不对?喜欢拍照的对不对?”
挖啊挖啊挖,挖出来的土堆成了小山。
“也许你是想用……裸体照片来和老爸决胜负也说不定,但是,我,我喜欢那些黑白照片。非常非常喜欢。那个真好,你其实是想拍那个吧?”
挖呀挖,哪,安云野,我说错了吗?我这个笨蛋搞错了吧?
“既然想拍,就该拍啊。你是有才能的,我来保证。所以……”
我中断了自己的话,畏畏缩缩地抬起一直垂着的视线。
视线相触了,看到了那黄褐色、某些时候看起来是金色的、稍有些下垂的眼睛。那双眼睛静静地微笑着。
“这个……是要参加明天截止的照片评选的。”
他拿起那个刚才掉了好几次的大信封,上面写着“严禁折叠”的字样。
“那之后,我把那些照片全部重新看过一遍。原本一直以为不行就一次也没有看的,可是我全都重新看了,从里面选出了三张,花了两个晚上。”
把信封珍重地抱在胸前,安云野微微地笑了。那是毫无阴霾,雨过天晴般的笑容。
“我想说的只有这些,想让睿智……知道。”
说出这句话就想转身离去的安云野被我叫住了。
“等一下,你这样太狡猾了。”
向着吃惊的安云野咳嗽一声,我说道:
“既然都到这里了,就拜托你,让我和你一起走到邮局去吧。”
那之后的暑假,我的日程安排就改成了上午去学校补习,下午和来找我的安云野一起去摄影。
安云野到很多很多的地方去,拍出了相当大量的照片。而我闲闲地看着,偶尔发表一点意见。
我对摄影本来所知无几,不觉间也熟悉起来。照相机也分很多种,安云野比较喜欢中型的。镜头的种类、焦点与被拍摄对象的深度的计算法,光度计的用法(这个需要数学计算,而记住了这一点的我就成了安云野的重宝),胶卷的感光度(胶卷盒子上写着的100与400表明了感光度的高低)等等等等。
我还明白了一点,摄影师真是一种体力活,没有体力的话根本搬不动那一堆堆那么重的个色器材。爬山的那天,我差点累死。让我带的东西其实不沉,可我的双臂却象小孩(而且还是三岁等级的)一样根本抬不起来。真是觉得很对不起他。
跟着他,我也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搭讪。安云野果然嘴皮子了得,对着女孩子更是技惊四座。可是我笨嘴拙舌的,结果是全败,不行啊。
即使如此,安云野还是笑着说“不了解睿智的好根本是那些女孩的损失哦”,把我好生安慰了一番。
拍照片时候的安云野真是好帅。我是说真的。果然认真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就会很帅,他的精神非常集中,偶尔会连我的存在一起忘掉呢。
虽然在意安云野太在乎别人这一点,但被他照顾感觉真的很好,所以即使每天见面也不会觉得腻。刚说完再见,就想着明天和他再见,这样的人很少见是不是?
看起来,只知道学习这个狭窄世界的学校的朋友们未免太过无趣了,而确信着学习就是绝对的我也是太傻了些。
拿下眼镜,放下头发,在安云野面前,我根本不想扮演那个“毫无破绽的优等生”。至于是不是违反校规,是不是有违常识,是不是和大家走着相同的步调之类的,我根本就不去在意,只是自然而然地这样做了而已。
安云野让我看到了新的景色,告诉我不同的价值观。这些都是那么新鲜而刺激,让人会有一些害怕的刺激,但是我不想放开。
头脑的一角里有盏红灯在不停地闪烁,因为我是“除了学习这个狭窄世界外一无所知”的一份子,是个不知掉头的无趣家伙。安云野一定也是这么想我的吧,和我在一起,他一定觉得很无聊。
而我没有改变这一点的手段。
这一段时间来,我一直笨蛋一样地只考虑着这些东西,却又找不到答案,只是在让自己焦急而已。
当暑假即将迎来尾声的时候,安云野给我打了电话来。
“我入选了!”
当他用兴奋的声音宣告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看体育直播,急忙调小了音量,和他确认“真的吗?”安云野十分高兴地笑着,“恩恩!”地重复了好几次。又告诉我他的作品被选为佳作,要参与展示了。
“睿智是我想最先报告的人。”
我呢,在这个时候真的打心眼里感到高兴,所以挂了电话之后就匆匆地窜出家门,飞也似地跳上了电车。
坐啊坐啊,终于到了安云野那满是弧线构成的家。
把眼镜拿下来,弄乱三七分的头发,按了门铃,心里琢磨着,对方问话的时候该说什么好呢?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门开了,看到一
个不认识的男人出现在门里。让原本以为会是安云野来应门的我吓得跳了一米多高(真的哦!)
是个个子很高,我要仰头来看的人。不加修理的长发拢在耳后,傲慢而锐利的眼光盯着我,不过手臂上皱巴巴的衬衫对他的威严造成了一定损失。
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很感兴趣似的打量着我,开口就问:
“你就是加川睿智吧?洵……我儿子多得你照顾了。”
他深深地低下头来。那,这个人就是他传说中的老爸,安云野仁了?的确听说他今年是四十一岁,好年轻啊……说起来,他给人的感觉有些象小田桐,和安云野是正好相反的类型。
似乎是因为我很没礼貌地直勾勾盯着他看的样子,他苦笑了起来:
“你和洵错过了啊,他到你家去找你,刚才才蹿出家门去的。我想他应该会很快回来,所以进屋里等比较好吧。”
哇……怎么说,好高兴,安云野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呢。
“那、那个,我就回去了……”
“又要擦肩而过啊?还是进来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地跟了进去。真是个……很有威压感的人呢。
进了客厅,他递给未成年的我一杯饮料。这位老爸一直都呵呵地微笑着。我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他还问我:“我可以抽烟吗?”显得很绅士。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请不要太在意,我从洵那里听说了很多很多事。”
“唉?我、我的事吗?”
“是啊,很难得的亲子对话,他却全在说你的事,就好象爱上了你一样。”
他微微地笑着,我却唰的一下脸红过耳,什么嘛,这种好丢脸的说法。
看着我害羞着缩着身子,安云野仁把没抽几口的香烟在现代美术品般的烟灰缸(安云野家好多这个)里按熄。
“洵的照片……好象入选了啊。而且不是他常拍的那种,而是黑白人物照。”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似的说。
我在他的声音中感到了一丝与平常不太相同的味道,觉得那并不是好意义上的东西,不由得想起了安云野对这个人抱着的复杂情结。
吞了一口口水,我垂下视线,大胆地与安云野仁争论起来:
“我觉得安云野是有才能的。您……伯父您没有的才能。我喜欢安云野的那些照片,很温柔。比起裸照来,要好得多了。虽然很抱歉……但我觉得比您的要好。”
对着一个专业人士说这些,我也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可是,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这是我的援助攻击。身为安云野的朋友,这种事还是会得到原谅的吧?
伯父直直地看着我,我也直直地看回去。手中的饮料滴出水来,在桌子上聚成了一小片。从那个现代艺术的烟灰缸里,没有完全熄灭的香烟冒出了细细的烟缕。
仿佛中了美杜莎诅咒的,凝冻的几分钟。
打破诅咒的是伯父,他点起了一根新的香烟,吸了一口,自己嘟哝道“真没办法啊”。自嘲地抬了抬嘴角。
“……洵一直把我当神一样祭祀着的呢,这下可要幻灭了。”
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耸了耸肩,一举一动都和安云野惊人地相似。
“做拍照这种事情的人呢,大多数都是自信满满的人,可那孩子却不一样。也许这是我的错吧。但是,这种没有自信向正确的方向作用时,就会拍出很了不起的东西啊……”
他对我开玩笑似的挑挑一侧眉毛。
“呐,加川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吧?洵也许的确如你所说的,比我有才能也说不定。而且,他还年轻,非常年轻……这是威胁啊。”
虽然第一印象看来他与安云野正好相反,但是并非如此。在会对初次见面的人说出这种话的直率上,他们是极度相似的。
“请把这些话对安云野说吧。如果他知道你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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