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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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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眷恋,会作如何想?”
  我怔怔愣住,他眼中流露出的东西,带了一点狂野,我并不熟悉。
  “伏公子难道认为,你的眷恋对于我来说,是天大的恩赐,所以我必须得接受?任凭你侮辱我的身子?”
  他的脸竟然有点红:“你别误会,你的衣裳是嫣梨给换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他又咳了两声:“以我伏昊期的条件,需要那样做吗?”
  我猛地抬高手拔起了簪子,顺势拽过一把银丝就扯。
  他脸上风云突变,失去了惯常的戏谑。再伸手阻止,已来不及。顷刻间,锥心痛过,银丝落于掌中,颓然垂下,似是断绝的琴弦。
  “你不是喜欢吗?若是为白发故,我愿斩断银丝尽数给你!只求你不要再纠缠于我,我还有孩子!”
  “我知道!”他并未动怒,只是将那一把参差银丝摊于掌心,细细地理好,而后抬头,仍是笑容如常,“你看,到哪里了?”
  我嘎然一愣,未解其意,再看眼前,居然是庵堂!
  阿叶伏在我背上甜甜酣梦,我的脚步带了几分沉滞。
  脑中一直还想着伏昊期临走之前的话:“我们都太骄傲,像两只刺猬。我是因为家族而不善与人相处,而你,我还不知道,你那么美丽,眸若清潭,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但请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都各让一步好不好?”
  各让一步?不!我——是没有退路的人!
  *
  眼前的女子,白衣胜雪,不能说不美,但却令人生厌。
  出于防身考虑,我便上山来采些药草,没想到却碰到她——嫣梨!
  她的手——我注视着她的手,一双宛若柔荑的纤纤玉手,丹寇点点,妖娆动人。
  那天,伏昊期送我到了庵堂便离开。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脸被化得面目全非,难怪冲平没有认出来。想来,必是她的杰作!
  若不是动机不良,我倒可以赞她一声丹青高手了。
  那手,确实很漂亮!却令我充满戒心!
  然而,更令我充满戒心的是她脸上的双眸,隐隐含恨,紧紧盯着我。胸口略有起伏,不发一言。
  “你一直跟踪我?”
  “是!”
  “又是你家公子的主意?”
  “不是!”
  这个女子当真寡言少语!
  我微微有些不耐:“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靠近,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想避开公子!但,你怎么能避得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躲避的方法!”
  我将信将疑:“你会有什么好方法?”
  她抿唇一笑,言语缓慢:“当然有——”
  突然,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油然而起,我急忙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突然自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挟着寒光闪闪向我刺来。
  我大惊之下,本能的往旁边一闪,她的匕首刺偏,肩头一阵剧痛传来。
  我向后退,她步步逼近:“你逃得掉吗?我在公子身边伺候了十年,见惯了他换人如换衣裳,我能一直待在他身边,是因为他需要我。可现在他竟然为了你无视候爷的命令!而你这样的女人,对他来说一无是处!所以,你必须死!”
  就像是溺爱孩子的母亲,不责其过,反推诿于他人。
  我无瑕顾及她的指控,只是捂住肩头的涓涓血流的伤口,向后望,已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而回头,对上她满是恨意的双眼以及逼着寒光的锋利!
  我没有退路,一咬牙,人已落向悬崖!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伴着瞬息千变万化的景像,知觉渐渐离我远去!
  意识的尽头,是阿叶纯真灿烂的笑容:“娘——”
  
                  不知今昔是何年
  迷迷糊糊之中,右肩上的伤口撕裂般疼痛,伴随着头痛。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燃烧,依稀还有刺耳的追风之音,在耳中鸣鼓。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光明,可是光明的尽头还是黑暗。死亡的气息如影随形,我隐约看见天边的地平线有鲜血骇人流淌。
  然后,整个身子似被烈焰包围,一如回到了椒房殿的大火之中。
  我痛苦的呻吟,然后,被一片玄铁色的浓重包围。
  额头上冰冰凉凉的,右肩也是,然后,灼热稍稍褪去,疼痛也似乎有所减轻。
  昏迷中,那抹浓重似乎成了我唯一的依赖,我抓着玄铁一角,梦呓不断……
  “你醒了?”有女子询问,声音有些熟悉,我微微用力睁目,眼前模糊火红一片,却没有了梦中那一抹浓重。
  “你是……”我动了一下身子,额头里似乎有小鬼打架,“这是在哪里?”
  “你失血过多,好在被我家主人发现,不然就没命了!你怎么会跌落悬崖?而且肩膀上还有刀伤。你儿子呢?”她一连串的话语终于让我回想起来,她便是那日在客栈遇到的红衣女子。
  “这里离陵阳城多远?”
  “不远!你家在陵阳城吗?我以为你也是浮丘人呢。只是,你从悬崖上落下来,摔伤多处,不能移动,又昏迷两日,你就安心的在这养伤吧!”
  她边说边取了碗过来,又将我扶坐起,我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似冒着青烟,于是贪焚地喝水,那水简直比掺了槐花蜜还甜,似乎还有桂花的清香。
  喝完水,嘴唇舒服些,喉咙也顺畅多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未请教姑娘姓名?方才说是你家主人救了我,请问你家主人是——”
  “我叫惜时,我家主人?你不认识我家主人?”
  我无言地看她,目光清澈见底。
  她看入眼中,站起身来将碗放回去,动作却有偏差,险些将碗掉落:“那可就奇了,我还以为……”
  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句:“姑娘以为什么?”
  她蓦地转身,笑容回复甜美可亲:“没什么,我家主人的名字,不说也罢!大家都称他为主人,我看他是个怪人,不解风情的怪人!”
  我有些奇怪,一个女孩子说别人不解风情,可就有些参不透了。
  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阵蔷薇色的粉红,似在为自己的莽言懊恼。
  我故作未闻,开始扭头打量起四周。这是一间极简陋的屋子,恍惚之中,还以为回到了甘泉山的草庐。
  *
  茅屋低矮,光线总是差很多。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分,只知道还在白天。惜时小心地替我擦拭伤口,除了肩胛骨上的刀伤,肋骨处也有戳伤,还右腿骨也有折伤。
  不过,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下,还有性命,已是万幸了。
  突然,外面有一声异样的鸟鸣,如利箭撕破长空。
  惜时面上一喜:“是主人回来了!”
  她的手上没控制住,扯到了我的伤口,我忍着没出声,只见她已如一阵风冲了出去。
  随着那声嘶鸣,外面也顿时嘈杂起来。
  我抚着伤口轻轻吹气,脑中却在想,这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到底住了多少人?惜时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声渐渐向茅庐靠近,只觉室内光线一暗,有人进来了。
  只一眼,我便怔在了当地。是他!
  “先生?!”
  惜时在前面最先听到,她停下脚步,看看我又回头看他,然后再问我:“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家主人吗?”
  我没作声,原来是濮阳救了我?我怎么会知道!我认识濮阳,但并不知道濮阳就是她家主人!
  濮阳侧着脸,屋外透进来的一点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薄薄的金色,似天人下凡。
  他古铜色的脸上略显铁青,棱角也更显分明。积墨深眸中隐含着不为人知的情绪,令人无所遁形。那神情不像是救人的,倒像是推人下悬崖的。
  他清咳两声:“惜时,你先出去!”
  惜时朝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小心询问:“那个孩子——”
  濮阳横扫了一眼过去,没有说话,她连忙知趣退下。
  屋内再度昏暗下来,屋外寂静如幕。
  我又喊了一声:“先生……”声音是喑哑的,像乌鸦穿过黑夜。
  “你终于醒了,皇甫夫人?”戏谑的嗓音低沉略带沙哑,却有无形的压力。
  舌苔微苦,连甘泉水都变苦了。我的声音飘浮在空中:“每次遇到先生都是在悬崖边,先生又救我一命……老天爷只给了我一条命,先生倒救了三次。”
  我本想说些无关痛庠的话,好教他不去问别的,其实自己也知道,在这人面前,什么伪装都显得粗糙。
  他方才一声“皇甫夫人”听得我心中直打鼓,如今,我又有求于他。
  果然,他的神思根本不在我说的话的上面:“为何只见你和阿叶?葳湛呢?”
  我费了好些力气才躺下去,且将被子掖好,闭上双眼作休息状:“还有濮阳先生不知道的事情吗?”
  才问完又蓦地睁开眼:“你见到阿叶了?”
  “娘——”点大的孩子从外面冲进来,衣裳还是那天我给他换上的,已显肮脏,袖口还有些褴褛了。
  “主人,这个小泥孩……”惜时在后面拉住他,“他说您是他义父?!”
  阿叶反手一格,就将惜时的手甩开,小小圆圆的脸上,不知何时竟已有让人震慑的气势!
  阿叶靠在我身旁,那架势似乎来十头牛也不能把他拉开。我抬起尚能活动自如的手,抚过他满是泥污的脸,上面有深深浅浅的沟壑。
  濮阳的声音低沉如秋风:“你没醒,我本想着上去悬崖边,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谁知道就看到他俯蜷在青草地上……阿泽跟在他身旁……我将他抱起来,他醒了,又接着哭。”他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也柔和些。
  我轻轻抽气,眸中泪珠滚落下来,滴在阿叶的小手上。我跌落的山崖离陵阳城有七八里地,他……就是跟着阿泽一路寻来?
  身旁的小人擦了擦手背,语带哽咽:“娘,你不要把阿叶丢掉了!”
  眼泪更是不止,我的手拍着他的背,他身上的衣裳……难道他夜里也是在山上?
  已过中秋,山上昼夜温差极大,他一个三岁的孩子是如何捱过漫漫凄冷长夜的?他跟着阿泽寻到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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