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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安 作者:莳惟一(晋江2015-02-11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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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我们赶到刘伟全交代的Duong Cm的酒店地址时她的房间已经清洁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问酒店前台要到监控,Duong Cm昨天晚上十点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二十个小时了。
回到警局李鸿运正坐在那里等我们,李立阳前去给他说明情况,其余人在另外的房间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有人进来让我去拿邮件,我在台湾哪来的什么邮件?出去后签了单,快递员交给我一个盒子就离开了。
我把盒子放到桌上,打开,里面是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品盒,再打开,里面又是一个小一点的礼品盒。我继续打开这个小一些的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小巧的首饰盒,还有一个天蓝色的信封。在大家的注视下打开了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枚耳钉,知道的人脸色均是一变,Duong Cm的那枚和她手机配套的耳钉。我再打开天蓝色的信封,一张海的照片,背面写着“某人说过你曾经最喜欢大海”,署名Duong Cm。
我不知道大家用的什么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Duong Cm已经顺利逃出台湾了,而她留下的那句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们继续在台南呆了十二天,这十二天中面对着一个接一个病情恶化的受害者我们却束手无策,好在专家学者们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治疗方案,控制住了病情。
离开的那天又有人给我送来一个包裹,在我一个人在警局门口发呆的时候。这是一个天蓝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银色的,用一根金色的绳子串起来,钥匙柄上精致地雕刻着一个“K”的字样,手指覆上去能清楚的感觉到上面的纹路。
对着钥匙看了半晌,默默放进衣兜,把盒子扔进垃圾桶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33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在房间里对着那把钥匙发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有关这把钥匙,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寄给我这把钥匙,寄给我钥匙的是谁,钥匙上“K”又是什么意思。
把钥匙用布袋子装好放进抽屉里,又对着抽屉看了一会儿才躺到床上。
过了这么久睡眠已经恢复正常了,或者是说那些梦既然是必然要回来的记忆,那么我准备好拾起它了。
翻来覆去也没睡着,干脆睁开眼睛死盯着天花板,这样子意识倒是很快就模糊了。
我又回到了冰囊,倏地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张推床上。下了床看见那个男子正在打磨他的冰棍,看见我醒了便给了我一个过去的手势。
我慢吞吞地走过去,他倒是很自然地递给我一节被冻住的木棍,木棍的一节凝结了长长的一截冰柱。他拿出一个表面十分粗糙的板子,拿着和我手中相似的棍子在上面打磨,用手示意我学着他的样子来磨棍子。
我拿起棍子别扭地在粗糙的板子上磨起来,动作十分生疏,他的动作倒是熟练无比。磨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棍子有什么变化,冰囊也是出奇的安静,几乎没什么说话声。我耐不住性子了,还是决定和他聊聊天打发时间。
“你。。。。。。”刚发出一个音节就发现嗓子很干,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开口说话的原因,喉咙也是涩涩的。
“你。。。名字。。。。。。”语速变得慢了许多,不是自己故意这样的,只是自然的就慢了,而且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费力地发出单独的词语,好像对开口说话有些抵触一样。
“你的。。。名字。。。。。。”又试着问了一遍,还是只能艰难地说出几个词语,但意思多少是表达清楚了的。
男子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又埋下头去打磨手中的棍子。在我看来他不回答是和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抵触开口说话而已。
“什么。。。。。。职业。。。。。。”我并没有放弃和这个男人聊天的打算,单独的词语依旧从我嘴里艰难地冒出来,当然,我也没期许他会回答。
“自由职业。”过了几十秒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显然他说话并没有我这么艰难。
“学。。。什么的。。。。。。”
“物理学和化学学士,医学和生物学硕士研究生,信息技术和心理学博士。”男子又是在几十秒后缓缓开口,“我还有哲学的研究生学位和法学学士学位。”
我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了,这么多学位,专业跨度之大,普通人就是学到个百八十岁也不一定能拿到这些学位,他看起来岁数也不大,却能拥有这些,智商肯定不一般。我就这么想着,竟然开口问了他他智商多少。他又是几十秒后回了我一句“197”,我顿时就凌乱了。
继续问了他些零零碎碎的问题,有的得到了回答,有的没有,又问了几次他的名字,他都选择了不予回答。
问着问着棍子也磨得差不多了,一头也已经变得尖尖的,晶莹剔透。他看起来对我磨出来的棍子也比较满意,拿起来试了试,再放回我手上。
醒来的僵尸大都在冰囊的边缘,还没有苏醒的躺在推床上被集中安放在中间一圈,中间的边沿东倒西歪躺着坐着已经被吃掉脑子的尸体,走过去不小心还会踩到断掉碎掉的手指小腿什么的。
男子走在前面,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左手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手术刀和勺子,最后在一张躺着僵尸的推床前停下。
他指了指还未苏醒的那具身体,“你来。”
我看了看躺在上面的僵尸,北欧人的面孔,高高的鼻梁骨,头发已经花白,双唇紧闭,眼角和额头爬满了皱纹,皮肤也变得松弛。无论我现在是不是僵尸,或者她是不是僵尸,我都无法向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奶奶下手。
“快点。”见我站在哪里半天都没有下手的打算,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拿着长棍的那只手松了松,棍子垂直砸到被冰覆盖的地面,尖端碎了一点,发出“嘭”的一声。
“捡起来。”男子语气冷漠,向我直接命令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掉在脚边的长棍,还是慢吞吞地捡了起来,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再说一次,动手。”男子再一次催促,语气更加强硬。
我向前迈了一小步,站到了推床的旁边,握着棍子的手紧了紧,颤抖着抬起来,到躺着的身体的头顶。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向下用力,还是在半空中顿住,棍子的尖端距离额头只不到十厘米。我轻轻把手抬高了一点,免得自己不小心戳到棍下的身体,男子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我。
突然他将左手的袋子径直仍在了地上,两步垮了过来,以我来不及反应的速度一把按住我的手向下,只感觉什么东西纫了一下。我呆呆地低下头,他的左手覆在我的手上,棍子已经没入了老奶奶的头颅。他又逮住我的手向上用力一抽,一股液体四下飞撒,几滴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抬手一抹,比血液更淡、更透明却很相似的液体。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当我反应过来那种液体是什么时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向下滑落,但又没有触碰到地面,同样冰冷的一双手臂阻止了我继续下滑的趋势。
眼睛隙开一丝缝,房间里没有想象中的明亮,慢慢撑着床坐起来,头有点昏昏沉沉,隐隐作痛。我竟然也开始头痛了,上一次头痛该是我进冰囊之前,时隔了一百多年。
Steven来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在我回北京前就打了电话说要请我吃饭,虽然在我看来请我吃饭和鸭子被淹死在堰塘里一样属于笑话的范畴,但介于自己正好也想把Steven找来打探点消息,就果断答应了。
前脚才踏进餐厅,后脚我就明白了,请的是我,吃饭的是安然。安然和Steven正有说有笑,桌上已经点好了菜,还有一盘刚解完冻的大脑。
有了Freak那次的经验,我已经想到安然和Steven达成了共识,做足了思想准备。拐弯抹角地尝试询问了几次,都被他巧妙地糖塞过去,也就打消了从他这里套点信息的念想,安静地吃着自己的羊脑,安然和Steven倒是相谈甚欢。
一边吃一边听着他们讲话,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很眼熟,从餐厅门口一晃而过,一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却想起了被我放在抽屉里的那把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社团比较忙,准备月考,只有两更o(>﹏<)o
☆、34
安然一向是属于行动派,前面他说要买车,今天早晨突然就告诉我陪他去,我反正也没事做,闲下来就会去想知道我曾经最喜欢大海的“某人”和那把钥匙,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喜欢大海。
可供选择的品牌和车型太多,我在想安然要从哪里开始看,还有总得考虑一下价格问题吧,应该定一个合适的价位,而且买车不仅是一项体力活,也是技术活,还是一项花费时间的事情。
安然和我站在小区门口等车,汽车城离这里挺远的,我们总要找辆出租车去吧。但是一分钟内有好几辆空车从我们面前开过,安然都没有动作,正想着这是为什么,就看见一辆黑色的Range Rover复古行政版停在了我们面前,安然自如地上前去。
驾驶这辆车来的人胸口别着工号,语气客气地向安然交代着什么,同时安然在看着他递过来文件。似乎那个人要说的话讲完了,问了安然一句什么,安然点了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在刚才看的东西上签了字,那个人立刻从车里拿出一个盒子交给安然,客气地道别离开。
我其实很想上前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碍于不想走这么几步才作罢,本来我站的位置以我的听觉是可以大致分辨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的,无奈过往行人和车辆太多,将他们的声音都掩盖了过去。
安然叫我上车,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好,系上了安全带,安然将车发动,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有驾驶证么?”
“当初参加各种测试的时候顺便考了个机动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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