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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上轿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2013.5.4完结,宫廷侯爵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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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这几日州城突然加强了警戒,进出都变得不易,尤其是对我们这样的外乡人。
云溯听到后莞尔一笑,艳光四射可又冷酷无情,看来这徵州戒备的命令并非是他所下。去不了徵州,而我与他都属于重度伤患,两相权衡之下,云溯决定留在这里一方面养伤一方面等着他的人来。
村子很小,青年劳力有一部分在徵州里坐长短工,自然有些人家就空出屋子来了。因为对外云溯称我与他是夫妻,所以不得已我与他住在了一起,不晓得是不是眼花我好想看到他脸上滑过心满意足的表情。就和我前面所说过的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和云溯这样和谐安稳地相处在一起。白日里他会与我下棋,输赢参半,输的人做饭赢的人洗碗。于是每天我们都轮流被对方如魔似幻的厨艺折磨得不成人形,过了两日郎中过来给我复诊撞上云溯端出一锅焦糊的粥大惊小怪道:“尊夫人正是要补身子的时候,怎么能吃这些呢?”
我不厚道地笑了,云溯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晚上就请了隔壁的方老太太过来料理伙食。这是我这么久来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吃完后我感觉自己撑成了个圆球滚在椅子上指使着云溯:“今儿你输了我半子,你去洗碗。”
他没有动,反倒过来戳了下我圆滚滚的肚皮,弹了回去,好玩地又戳了下。我护着肚子怒目而视:“你干嘛?”
方老太太煮好甜汤送进屋乐呵呵道:“娘子有了身子?怎不与老婆子我说一声呢,做些适合娘子吃的来。”
“……”
一天夜里我被股炙热的呼吸弄醒,不晓得何时他摸上了我的床使劲磨蹭着我的身子迷糊道:“阿衍,要不我们顺应民意吧?”
“民意?”我的眼皮还没睁开,完全没弄懂他的意思。
“生个孩子。”他撩开我耳后的发吻了上去。
没睡醒的我彻底被吓醒了,完好的那条腿想都没想就蹬了过去,于是金光不坏的云溯就这么被轻轻松松地蹬下去了。他躺在地上似也清醒了些,抚着额哭笑不得道:“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么?”
我粗野地低吼道:“要发情滚出去发,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
云溯躺了一会也没见他起来,我拖着那条残腿挪啊挪到床边,透过窗纸的极淡月光洒在他紧蹙着眉的脸上。我心想,坏了!
一点点蹭下了床,我单跪着一条腿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燥热的脸:“云溯,云溯你可别死啊。”你死了谁给我洗衣做饭、助我逃出生天啊……他微睁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迷蒙地看着我,傻嘟嘟地还挺可爱。
一瞬间我突然福至心灵,不假思索道:“你不会中的是春毒吧?”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还是更新……晚安看文快乐~
40
40、惊变夜袭 。。。
那抹堪比艳霞的红晕已从他脸颊蔓延到了脖子上,白如玉脂的肌肤上冒出晶莹细密的汗珠,发丝若即若离地粘在他的唇边,怎一个风情万种了得?危险,太危险了,我抵着木床脚憋着气离他远了一点。
他的眼珠子朝我偏了一偏,突然出声道:“别动。”作势就要拉扯过来。
我骇得往后猛地一仰身:“你别过来啊!哎!”后脑勺钝钝地一声闷响,东西左右顿时旋转模糊在了一起,恶心得我想吐,鼻涕眼泪不受控制地全出来。
他腾得就坐了起来,起来的时候身子狠狠晃了晃,一手扶着额一手抱住了我:“活该!叫你别动还乱折腾!”他的境况不比我好多少,几句话下来喘息粗重,平时没注意近前一看这几天憔悴清减了不少,颧骨瘦得凸起。说完拳头抵着唇,一连串咳了起来。
我说:“云溯你是不是要死了?”
他这一通咳快要把肺咳出来似的,好不容易止住了,嗓子和破铜锣样的了,恶狠狠道:“就算死你也别想逃走。”抱着我的手向里又箍紧几分,薄衫后的肋骨膈得我肉疼,推又推不开,病了力气还这么大他是人吗?
我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给唬住了,揉着后脑勺忿忿腹诽了一会道:“你死了我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了。”
他看着我,表情模糊在月光里像是有点悲伤又有点后悔,瞬息百变,最后他冷淡道:“辛衍,你的心比谁都狠。”
这话我不爱听了,有谁比他这狼心狗肺的人还狠么?我犟着脖子要与他理论,可没防备他手一松和避苍蝇一样将我甩了开,跪着那条腿没使好力,于是我再度撞上了床脚,这回我是真吐了……晚上吃的好吃的油焖茄子、铁板豆腐还有甜汤尽数吐到了他身上。
他的脸比死人还白,我没记错的话这人有严重的洁癖……
烧得病入膏肓的云溯大爷拳头松了紧、紧了松,终于在我的忐忑焦虑中跌跌撞撞起身去收拾了。这口气才要松下,忽然眼前一黑,我茫然问:“你把窗子关起来了?”
他哼了声,大致意思是不想搭理我的无理取闹。后脑间歇性地抽搐着疼,我在黑暗里坐了一会儿说:“云溯你点个灯好么?我想,想喝水。”那边窸窣整理衣裳的声音止住了,我听到火石轻轻嚓的一声,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到这会我再迟钝也明白了,怎么办?云溯并不知道我这个毛病,倘若被他知道的话,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惧中。这种恐惧就似刺猬将自己最柔软的腹部被迫要亮给天敌一样,它会丧失性命而我怕是比它还不如。
“水。”见我一动不动地瘫坐在地上,他许是考虑到我腿脚不便,大发慈悲地亲自将水松了过来。
我的肘步绷得僵硬,伸出去时微微发着抖,我循着声音强装着镇定去取水,可取了几次都没有碰到。屋里安静得可怕,隔着的那层纸最后被他毫不留情地戳破:“辛衍,没有杯子。”
全身的力气瞬间流失殆尽,我竭力忍耐着自己脾气:“陛下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提高的音调里我可以听出他很愤怒,莫名地愤怒着:“上次御医替你诊治时你为什么不说你的病已经这么严重了?!你几岁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吗!”
“啪嗒”伴随着陶杯摔碎的声音,稍凉的水溅在我的手背上,面对他这样滔天的怒火纵然性子再扭,我也不禁瑟缩了下。
“辛衍。”发完火后,他咬着牙道:“你不想要这条的命早点和我说,我成全你。”
黑暗中我感觉自己一大颗眼泪顺着脸颊砸了下来,接而无数的泪珠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以前在国师府时师父对我说姑娘家就是要多哭哭,才好让人心疼。那时的我才被父皇丢到荒山野岭里,极度消沉,觉得师父的说法确实很有道理,但这哭总要是有人愿意为你心疼才有价值。现在我觉着师父与先前的自己都错了,与云溯在一起我已经不止哭了一回了,可我半点都没想过让他心疼,他也不会心疼。我哭,只是因为,我真的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绝境了。
“现在你哭什么?”他冷漠道。
我抹了把泪,吸吸鼻子道:“我想师兄了。”我想方晋了,想国师府了,想以前在山中无忧无虑的日子了。虽然师父教的东西很难学,虽然一年吃不到几次肉,虽然每天都要洗碗刷锅,但怎么样都比现在这样每天心弦紧绷来的轻松快活。到此时我再没有什么顾忌,自己最大的软肋已经被对方知晓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这时的我没有想过,自己的命从一开始都拿捏在他手上,而他似乎从来都对我无可奈何。
“别的呢?”
“想师父了。”
“还有呢?”
“想景晟了。”
咔嚓我听到了另外一只杯子不幸丧生的声音。
与云溯在一起的每天都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惊心动魄的一夜就在我睁眼盲中过去了。这夜我没有睡着,每次看不见时其实我都或多或少有些害怕,在这片无尽头的黑暗里似乎随时都有噬人的妖怪从四面八方而来。这样的想法很幼稚,但我就是打消不了,而且越想越害怕,只能睁着双无神的眼睛过了一夜。云溯倒好像睡着了,这人一贯没有良心,没指望他能陪我说话。
枕着胳膊趴在床边眯了会,篱笆内的公鸡打鸣了,门被人推开了,脚步微滞但从轻重大小我还是听出了是云溯,咦,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脑袋后面被他轻轻揉了揉,揉了几下他道:“天亮了,吃点东西。”他这么说,我嗅到了香甜的米粥味。
我疲倦地嗯了下,身子却懒懒地不想动将脸往肘弯里埋深了些。他的掌心滑到后劲,稍稍一使力强迫我抬起头:“要睡过会睡,先吃点东西再让郎中看看你的眼睛。”
“没用的。”我迷糊道。
他蛮横道:“我说有用就有用。”
被他弄得实在没办法,我张开嘴小口小口地吃着粥,琢磨地想这剧情与我预料得不大一样呀,我以为他知道我眼睛瞎了后一定会……一定会怎样呢?我这个瞎子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威胁和利用价值了。
喂了大半碗的粥后我表示不想吃了,被撞的头依旧晕晕的,胃里时不时泛着酸,吃下这半碗已属不易。他没有再强求,勺子擦过碗,而后……他貌似也在喝粥,也对,昨夜他也被我折腾得够呛了。可我总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脑袋都想得痛不得已放弃了。
“今天我们就启程去徵州。”喝完粥他下了个决定。
“不是说进不去吗?还有那些刺客怎么办?”现在的我可谓雪上加霜,腿受伤了眼睛看不见,毫不逊色各类苦情女主角,我突然道:“要不然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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