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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 作者:猫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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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
  “用我的!”
  杨木青看着那一个个刚从炮火中爬回来,满布伤痕的手臂,眼里止不住留下了热泪:“同志们,同志们,你们的心意我懂,可是这样是救不了中队长的。”说罢转脸向铁路严肃的说:“我需要尽快再调至少五千的成分血,要马上向国际红十字组织求救,另外,A国、D国的盟军应该有备用的血浆,请大队长跟他们协商一下,能不能先借过来急用!”
  “我去!”翻译小张听完不等铁路回话,就转身跳上了一辆军用越野:“我现在就去跟红十字会联系,尽快调血过来!”
  袁朗更是早已窜出老远,一边跑一边扔下话:“我去A军那借血,马上回来!”
  一边有几个战士也都跃跃欲试。铁路喝了声:“剩下的回来!原地待命!仗还没打完呢!”转脸冲杨木青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守到他们回来!这是命令!”
  杨木青咬咬牙:“是!”说完转身钻进帐篷,剩下一群焦急的同伴又开始了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转脸冲杨木青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守到他们回来!这是命令!”
  杨木青咬咬牙:“是!”说完转身钻进帐篷,剩下一群焦急的同伴又开始了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成长(五十六)     
  参与维和的全体官兵都授予了集体一等功,沈鹞被追授了特等功及烈士的称号。
  袁朗晋升了中校衔并接替了沈鹞的中队长职务。
  袁朗一动不动的坐在375高地上,任凛冽的秋风刮过自己的脸颊。天高云淡,蓑草苍莽。草天交界的尽头,一只鹰,远远的翱翔。
  “想啥呢?”恍惚之中,仿佛是沈鹞习惯性的摇晃着装着二锅头的水壶,大大咧咧的躺在自己身边,那种爽直的笑声,温和的笑脸,陪自己一起消磨掉多少个辛苦训练的日子?
  袁朗不禁伸手去触,影像一下子幻灭了,剩下一个空旷的红土坡。袁朗把手缩回来,自嘲的笑笑,可泪却不听话的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想什么呢?”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随即身上砸上来一个军用水壶——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变形了的军用水壶!
  袁朗猛转过头狂喜的眼光瞬间转为灰暗——身后来的是铁路。
  铁路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袁朗的表情,很随意的坐到他身边,从他怀中抓起水壶,猛灌两口,然后丢回给袁朗,一皱眉咽了下去,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比不上他家乡的刀烧子!”
  袁朗闷闷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小子老在这里偷着喝酒,那味顶风十里都闻见了。”铁路半靠在土坡上:“当年那小子进队时,差点就因为违了酒禁被扣光了分踢出队去。”
  铁路一直自说自话,袁朗也闷不吱声的听着。渐渐,沈鹞从进队到当上分队长、中队长的点点滴滴,仿佛都被自己亲身经历过一遍似的,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你一口我一口的,一直聊到深夜。
  袁朗
  铁头儿不愧是策反高手,那天晚上,我梦见了鹞子,一脸灿烂如阳光的笑容:“你小子不好好给我干,我踹死你!”
  “大队长,我想休假。”袁朗进队后,难得对铁路用那么恭敬的称呼。
  铁路盯着眼前冒烟的茶杯沉默良久。“也好,出去走走吧。”
  “我想……去看看嫂子。”袁朗快出门时,低低的扔出这句话。铁路眼神闪烁不定,抓起茶杯,轻轻吹开漂浮的茶末。
  成长(五十七)     
  袁朗一身精干的军便跳下火车,当地人武部的同志已经等候多时了。
  “烈属知道了么?”在开往目的地的路上,袁朗轻声问到。
  “嗯,已经派干部去过了,烈士的后事什么的都安排了。”来接车的干部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生硬的说着。
  袁朗没再接话,支着头看窗外飞掠而过的建筑。
  景色从人潮涌涌的城市,到炊烟袅袅的村镇,渐渐的开进了人烟稀少的苍茫草原。秋季的草原没有夏日那种一望无际的碧绿,微微的枯黄色。大风吹搅着草原,翻滚出粼粼银白的波光。
  一辆越野在这没有边际的草原上飞速的穿行,四周都是一样的景色,一样的草,一样的天,仿佛一辈子也走不到尽头。
  天际一个细小的亮点吸引了袁朗的注意。一只鸟,通体雪白,散发着晶莹的色泽,落日的余晖投射在它身上,泛着淡淡的金边——海东青!袁朗眼睛“呼”的一亮,紧紧追随着那个自由翱翔的身影,在天地间展翅。一声空灵的鹰哨凭空响起,那个天地间的精灵应喝一声,向不远处滑翔。
  “到了到了!”接车干部在沉默近三个小时后终于开口。袁朗看见地平线上不知何时冒出几个错落有致的蒙古包。车在其中一个门口停定,接车干部率先跳下车,用蒙语大声的叫唤着:“乌仁,乌仁!”
  袁朗背上背包也走下车,一个穿着黑布棉衣的女子从帐篷后面钻了出来,手臂上落着一只雪白的鸟——是刚才那只海东青!袁朗略略有些讶异,他听沈鹞说过,驯养海东青的过程很不简单,他们称为“熬鹰”。但跟一般的鹰种不同,海东青是认主人的,如果主人的气势不足以征服海东青,那么它宁愿饿死,也决不会成为猎人手里的利器。那只纯白的小家伙忽闪着灵动的眼睛瞅着陌生的来客们,不安的挥舞了一下矫健的翅膀。那女子低声喝道:“松昆罗!”鹰便不再躁动,用乌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安静的打量着袁朗。
  接车干部迎上前和那女子低声说了些什么,女子柔美如呼伦湖的眼睛看了看站在一旁笔挺的袁朗,边把手中的鹰放在鹰架上,绽开一抹温和的笑容,用一口颇为标准的普通话,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看见袁朗略微惊讶的表情,她淡淡的解释:“我是老师。”
  成长(五十八)     
  袁朗尾随女子进入帐篷,屋内摆设一目了然:几张矮凳围着一张小几,右首是温暖的羊皮铺成的厚实的大床,正对着门口的一张深棕色的木桌——上面放着沈鹞被野花簇拥着的一张黑白照片。
  “嫂子……”女子正招呼大伙进屋,看见袁朗从包里掏出的盒子忽然一愣,随即一抹哀伤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她敛眉接过盒子,把它捧到脸颊边轻轻摩挲,恭恭敬敬的把它打开置于木桌上。然后静静的,静静的对着沈鹞微笑的照片呆呆的站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那样专注。只有那枚军功章闪闪生辉。
  袁朗双手撑地,感受着草原辽阔的夜景。
  乌仁图娅拿了一件披风走了过来,手臂上停着海东青。“披上吧,草原晚上露重。别着凉了。”乌仁图娅抬手把鹰送上夜空,在一旁抱膝蹲下,似是自语:“草原有草原生存的法则,每一个物种不论多渺小,不论多伟大,都逃脱不了世间的轮回。每一天都有生命逝去,每一天也会有新生命诞生,生生不息。”
  袁朗随着她的目光一起追逐夜幕中的那个白点。
  “我们这里老牧民去世后,家人会把他装在牛车上,赶到没有畜群吃草的偏远处,牛车不断颠簸,尸体掉下来的地方就是野葬场。尸体任由狼吃鹰啄。第三天家人再来看看,如果尸体被吃光了,说明腾格里天神把灵魂收到天上去了。松昆罗现在一定也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乌仁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的是淡淡的幸福:“他以前,就一直希望能像真正的松昆罗一样飞起来,他说从那个地方看我们的草原,一定会很美很美。那样他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不孤单。你看,他在陪着我呢!”仿佛为了回应乌仁的话,海东青在夜空翻了一圈,一个猛子扎了下来,忽而拉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袁朗感染了她那种单纯的幸福,压抑住悲伤后的,简单的幸福,是沈鹞临走前留给他的,无论多么艰难也要“好好活着”——那是他对生命的热爱,对世界的眷恋。
  “以前,都是鹞子带着我,护着我,像我大哥,”袁朗几天来第一次平静的注视着天空:“从今天开始,让我带着他飞,带着他去看更多的美丽的景色。”袁朗回头,脸上是久违了的笑容。
  袁朗向车窗外的乌仁挥手,后者回他灿烂温宛的微笑。乌仁图娅,译成汉语是“曙光”。
  袁朗抬头望天。
  天上盘旋着一只鹰。
  鹞子走得时候说过,当鹰老到一定程度时,会找个悬崖,把自己的羽毛、利爪全部拔掉,把自己的喙敲断,然后静静得等更新更锐的利爪尖喙再长出来,那是鹰脱胎换骨的新生。他要做一只新生的鹰,新生之后,会比原来飞得更高,飞得更好!我相信,鹞子会有一个脱胎换骨的新生。
  成长(五十九)     
  袁朗站在街角的树荫下,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小红楼。四楼那个半开的小窗就是他待了不到三天的家,他和唐菲的家。在火车上是那么迫切,那么着急火撩的赶回的家,真到眼前时反而踌躇不前,徘徊良久,就是不敢踏进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或许就是近乡情怯吧?
  袁朗看见唐菲一身军装走出楼门,下意识的往树后闪了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就是下意识的。可他紧赶慢赶的跑回来,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么?
  对这个跟自己结婚快五个月只在一起待了三天的妻子,袁朗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心情——她样子清瘦不少,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跟一个同事或什么的打了个招呼后,就急匆匆的骑车往医院方向赶去。袁朗看看手表,这个时候应该是去上夜班了,也就是说,有好一阵子她不会回家了。
  袁朗绕到楼后,抬头看着那扇半掩的窗子——结婚以前他就跟唐菲说过这个窗子的问题,老不关好窗子,招贼进来了咋办?唐菲总是笑眯眯的回他,她的屋子里只有一个贼,就是他,如果不放心,最好天天上家里来给她看门。袁朗当时有些哭笑不得——现在这扇窗户可帮了他大忙,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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