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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种药生香 作者:醉何如(晋江银牌vip2013.5.19完结,种田文,随身空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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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听见背后车厢里传来冉隽修轻冷的声音:“竹笔,你以后的月钱都不想要了?”
竹笔苦恼地抓抓头,少爷的要求,前两点他是做到了,但是要叶姑娘上车这事儿却实在难办。可是这事儿要是办不到,他的月钱就尽数泡了汤,答应香菱的簪子更是没了影,那香菱绝对不会再给他好脸色看了。
要不怎么都说急中生智呢,竹笔憋急了突然想到了个主意,他大喊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边喊边从驾座上转身,掀起车帘探头伸进马车,对着车里的冉隽修一阵挤眉弄眼,心说少爷不是我咒你啊,实在是被你那几个要求逼得没办法了。
五月不曾走远,只听竹笔一阵大呼小叫,听起来似乎是冉隽修昏过去了,心中暗猜他难道是心疾发作了?可他之前不是说服了爹爹给他开的药,已经不会发作了吗?
她停下步子,犹豫地向身后的马车观望。
竹笔偷偷回头瞄了一眼,见五月站在原地看向这里,索性装得更起劲,一弯腰整个人钻进了车厢,一边继续大呼小叫:“少爷!你醒醒啊!你这几天找不到叶姑娘,都没睡好觉,怎么劝你休息都不听,这不弄得心疾又犯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该怎么办才好啊!”
冉隽修哼了一声:“竹笔,你少胡说些有的没的。”前两天他倒是真没睡好,但只是因为小镇客栈布置简陋、床铺咯人而已,根本不是因为忧心她的下落。
竹笔压低声音道:“少爷说话可轻点。我这不是为了让叶姑娘上车吗?”接着又提高了嗓门继续呼叫。
五月知道心疾发作是耽误不得的,就算差一句说话的时间,可能人就没了。她一听冉隽修是真的心疾犯了,急忙奔了过来,一步跨上马车,同时疾声道:“快点让他躺下,解开衣服!”
她不及细看车厢内情景,先低头掏出袖中针盒,取出金针,正欲紧急施救,先把人救醒再说。抬头却见竹笔身后的冉隽修好端端地坐着,脸色如常,并无任何痛苦之色,反而微微扬眉,一脸自若地看着她,再看竹笔石砚两人却都面带笑意。她顿时明白了他们声称冉隽修昏倒,只是为了骗她上车而胡诌的。
她脸一沉,转身就想下车,竹笔赶紧拦在她前面,哀求道:“叶姑娘,求求你原谅竹笔前几天的无礼,你要是不原谅,竹笔就要受罚了。”
五月一皱眉:“那件事我已经忘了,还谈什么原谅?既然冉公子没事,我就下车了,你让开吧。”
“可是姑娘一定要下车就是还在生竹笔的气。竹笔给你磕个头行么?叶姑娘就别再生气了。”竹笔哪里肯让她下车,那不是连月钱都跟着“下车”了么?他说完就作势要跪下来。
五月哪里肯受竹笔磕头,可是她也不能伸手去拉他起来,眼看着竹笔就快跪下了,急得她连忙道:“我不下车了,你别向我磕头,我受不起。”
听她说完这句,竹笔总算是放下了半颗心,前三个都做到了,接下来就是少爷的第四个要求了——不能出现在叶姑娘面前,所以他立马转身钻出了马车,回到驾座上:“叶姑娘快坐好,咱们这就上路了。”
他在驾座上挥鞭驱马,心中暗喜,现在四件事情他全都办到了,反正驾车时叶姑娘在车厢里也见不着他,如果到了休息的地方,他等叶姑娘先进了客栈,他再进去就行。看来他的月钱是可以顺利地保住了。
五月见竹笔一听她说不下车,立刻转身出去赶车,说话的调子里还带着洋洋喜气,完全不见了刚才诚恳道歉的样子,不由得愣了一下。
很快她反应过来,冷着脸坐下,心中想的是,刚才竹笔说得做得那一套恐怕都是冉隽修的主意。这人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得很,其实本质就是个无赖。她这么想着,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知他却还了她一个微笑,气得她转头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日因为入V诸事,更新时间比较乱,抱歉了。
今后会隔一段时间发一章和主线无太大关联的小番外,
一方面是防盗,一方面是博君一笑,诸位可以选择不买。
从今日开始恢复19:08的更新时间,如其他时间更新,多半为修文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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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药生香
好在冉隽修完全不提那天五月跳下马车的事;非但不提那事,他连话都不说一句;反而靠在车壁上假寐起来。连石砚也往座椅上一倒,呼呼睡起大觉。
五月松了口气,慢慢放下了心中那分莫名的紧张。因为被冉隽修一行跟着,她昨晚并不是在玉佩洞天中休息,而是睡在客栈里,夜里她一心想着要早些出发;便睡得警醒。这会儿车中闲着无事,摇摇晃晃地她渐渐也有了困意,只是毕竟在人家的马车里,她可不想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睡觉。
为了忍住困意;她便要找点事情来做。为了轻装赶路,她只随身带了水和路上吃的干粮,不过作为医者,她始终随身带着炮制好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此时闲来无事便正好切药。
她在椅面上摊开一块干净的棉布,铺上一张洁净的厚纸,摆好一个小巧的铡刀。接着打开装药材的包袱,取出一整支人参来,先用一把精巧却锋利的剪刀剪下参须,再用小铡刀把参切成薄片。马车摇晃,她切得很慢,但借着铡刀另一侧可调的挡片,她耐心地将每一片参片都切成了同样的厚度。
将这支参切完之后,她将参须与参片分开用纸包好。接着她又铺上一张纸,取出几块润透的白芍,用铡刀将它们切成比人参更厚一些的片状。
各种药材该切片的切片,该切段的切段,马车摇晃,让她的工作变得缓慢而困难,但她只当打发时间,也就完全没有心焦或是浪费时光的感觉,等她把炮制好的药材全部切完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
包着药材的纸包,每一个的边角都稍加折叠,成不同的形状,也就是她和爹爹看了才知道,这乍一看起来全都是一模一样的纸包里,每一包分别是哪种药。这原本是她因为自己过目不忘才用的偷懒法子,不过药铺和医馆开得久了,爹爹也记住了这些小小的暗号,只要瞧见外面折叠的样子,就知道是哪种药材。
五月在掌中托着一个小小的纸包,出神凝视了许久,她想起了往日与爹爹在药铺医馆里那些自在惬意,时有小小纷争的时光。
有一次为了一个疑难病症父女两人争辩了大半天,最后还是不欢而散,然后两人各自去翻找医书,旁征博引,总之是非要说服对方不可。到了最后,两人共同商讨出一个治疗方案,倒是颇有奇效,最终还将那人的病因找了出来。
五月想得出神,一双细长弯眉时而轻皱,时而舒展,到了最后,想到爹爹看着那痊愈的病人时满足的神情,她脸上不由浮起一个温暖的微笑。
·
冉隽修为免五月窘迫尴尬,待见她坐下后便闭眼假寐,同时轻轻踢了石砚一脚。石砚虽然常常说话不经大脑,但人并不笨,被冉隽修踢了一脚后,见他假寐,便也识相的倒下大睡起来,不过他倒不是装睡,而是很快就真的睡着了。
冉隽修靠在车壁上,本来也是闭着眼,却听五月坐着的位置并不安静,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他还忍着不去看,怕是万一她以为自己两人睡着了,正在整理身上衣物。若真是这样,他看了就太无礼了。
然而到了后来,已经不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了,还有卡擦卡擦、克哒克哒有节奏的声音不断传来,不似整理衣物的声音。他终忍不住好奇,微微半张双眸,瞧瞧她到底在做什么。
原来她在切药材,难怪他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药味。
他本来微张眼眸,怕她瞧见自己装睡,那就有些尴尬。后来却见她一门心思全在手上药材,便彻底张开双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切药。放在平时,冉少爷那有什么兴致看人切药,只是车上无事可做,无话可聊,只是装睡未免太过无趣,他心道自己也就看着解解闷而已。
她低头一刀一刀地切着,双眸凝注,心无旁骛,这种神情他在另一人身上也曾看到过。那是他大哥读书的时候,常常会有的专注神情。他幼时最喜爱做得一件事之一,便是趁他大哥专注读书时悄悄走到他背后,然后“哇”地大喊一声。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大哥惊得跳了起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笑得捶地,直到眼泪都迸出眼角都停不下来。
之后他便常常这样去吓唬专心读书时的大哥,每次都笑出了眼泪。母亲为此嗔怪不已,说这到底有什么好笑,又劝他别影响他大哥读书。他置之不理,后来父亲知道此事,把他叫去教训了一顿,举着戒尺狠狠打了他的手心一下,这是他第一次挨父亲的打,为此还委屈得痛哭了一场。
那时他还幼小,还未生那一场大病,他还可以那样纵情的笑与哭。
到了后来,被叮嘱千万不可以被惊吓着的,便成了他自己。不可以狂喜,不可以暴怒,也不可以伤悲。父亲再也没有对他说过类似“你看你大哥如此专注读书,你长大以后也要如此勤勉。”这样的话,母亲总是怕他累着,这事也不许他做,那里也不许他去,总是要他在房里歇息。
父母再也没有对他严厉过,只因为他们对他没有任何期望,“你只要健健康康地活着就好,其他事一样都不需要你做。”这是他们从未说出口的话,他却在十多岁时就已经懂了。
她把那些切好的药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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