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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侧-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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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平静的日子终于到头了吗?这三年中不断有人在暗中寻找他的下落,泫之甚至是公告天下大张旗鼓地张贴榜文,他不惜一切,引来了无数杀机和阴谋的踪迹。
皇后派出的人,宰相派出的人,还有二哥…………林林总总的人里,却寻觅不到他的踪迹,他怕是恨着她的,恨她的不辞而别,合她对他下了迷药,所以这三年来没有听到他半点的消息。
清大夫冷然地伫立在他面前,目光清冽,面容肃静。
那男人也打量起他来,文文弱弱,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极了女子,可是再看他的神态气度又不象女子的忸怩做作,他只能暗叹世间无奇不有。
“你是傅书敬什么人?”冰冷的口气,肃杀的眼神。
清大夫平静的面容忽而闪过一丝的恍惚,不是来寻他的人呵,可是单看他的来意,又提及了老师的名讳,莫非是师傅他出事了?
“我是傅书敬的弟子,单名一个清字。”他直视他的眼,不避不闪躲,静静地回答,若真是命里注定逃脱不过的劫数,那么他甘愿承受所有不幸。有些苍白淡然如烟的面容,削瘦的身躯,分明是个单薄的人,可是就算是一身洗得泛白,旧得不能再旧的青衣布衫,他身上依然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清绝雅致。
“傅书敬妖言惑众,青衣馆一干人等都难脱干系。”他的剑直指眉心,唳气无比。
清大夫愕然之余,冷然地笑了起来,笑里多些嘲讽的意味。“大人,没有一干人等,青衣馆只有师傅和我二人,想必此刻师傅也在你们手中,那么你要追究的人应该是我。”他的话未免荒唐可笑,傅书敬的医德无人不敬,他追随他三年,看着他仁心仁德,若说妖言惑众,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质疑地看了看这狭小简陋的医馆,又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清大夫身上。
“大人,我愿意随你去,还我师傅一个清白。”他从容不迫地收拾起了医箱,没有半分的恐惧和慌张,镇定自如得让人不禁侧目,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有这样的风仪气度。
那男人冷冷说了句,“你去便知。”
他一顿,也不言语。终是淡然沉静地收拾好了一切,才将门妥善地关上,做完了这些,才抬头轻声说道:“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他手一挥,一队军马又匆匆地离开了。
马蹄绝尘,惹来不少人的窥伺,一看被带走的是清大夫,那些百姓都着急了起来。那清大夫可是个好人啊,无论是谁家的人得病了,多晚去请他都不会有一点的不耐烦,永远挂着温文的笑容,安抚病人和家属,看病又不肯多收他们的诊金,每每只收一文钱作为药费。
医术高超,仁心仁德,他是他们遥城里最受尊敬的人。
眼看着他就要被抓得去了,李大娘冲着马队喊道:“官大爷们,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清大夫他是个好人啊!”
一见到有人出头,躲在了自家屋里的人都纷纷涌了出来,他们围住军队,使马寸步难行只能在原地打转。
“官爷,清大夫他不会犯错事的,你们不要冤枉好人啊!”饼铺的张大哥站在马前,急切地想和为首的男人解释着。他身后的乡亲们也如潮水般点头,附和他说的话。
“将军,人越来越多了。”属下有人轻声说,小镇上的人越聚越多了,似乎整条街也被堵得水泄不通,要是再不走的话,怕是会引起一场无谓的暴动。
他皱眉,面对无辜百姓也不能无动于衷。
一时间人们僵在了一起,谁也不肯退步。
清大夫看着这一张张淳朴温厚的面孔,看着他们为了自己奋不顾身,清澈的眼底闪烁着橘红色温暖的光芒。他轻声微笑起来,说道:“乡亲们,你们不要担心。”
听他说话,那马上的男人冷冷看着他,充满了警戒和防备。
他也看了看他,又含笑面对拥挤的人潮,笑声清越爽朗:“乡亲们,这位大人不是来抓我的,只是请我出诊。”
“清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
“清大夫,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
…………………………
声声真切的问,落在了他的心坎上,他但笑不语,温和的目光洒落在每一个人身上。静谧而沉静的目光抚慰了他们躁动的情绪,人群中开始出现了一条道路。
那男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冷然的脸上露出复杂探究的深沉。
清大夫含笑同每个人道别:“放心,我会很快回来。”
他愿意一生一世都留在这遥城的小镇上,隐姓埋名,甘与平寂。
马蹄声带着众人的祝愿和他的沉思一路飞驰,吹向了不可知的远方。
谁也不知道此去之后,他能否再回来?
谁也不能预知,他此去会遇见了什么人,遇上了什么事?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情定关山:第四章 入狱]
颠簸不断的赶路,马不停蹄。
清大夫被那个冷面的男人挟制着,治军严明的男人口风严紧,他暗自观察了数日也尚未看出什么端倪来。只知道,这一队军马一路向北而去,夹面尘沙浓重,夕阳落古道竟生出几许苍远辽阔之意。
足足三日,大军终于停在了涵古关,那个传闻中用红家血肉浇注的铁桶。清大夫微微仰首,宁静温和的面容流露出一种幽思渺茫的神情,似悲似喜。待那男人侧目时,他又恢复了一贯从容平和的表情,仿佛方才那一瞬只是花了眼。
“开城!”为首的男人举出半壁将令,冷然森严。
“城下是何人?”
“刀烈。”依旧是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那玉制的光芒掩映在雄浑辽阔的城头上,守城的将领这才看清楚了底下骑马的人,立刻下令开城迎人。
“刀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开门的守卫见了他,如同是救星般。而他始终冷眼无声,打马进城。
清大夫在他身后,随他缓缓入了城,时至今日命运的齿轮又向他近了一步。
冷洌的朔风灌满了衣袍,天一下子暗沉下来,如墨的乌云浓得化不开颜色。冰冷刺骨,没有半缕暖色的拂照。边陲的黄沙频频袭来,开口呼出了团团白气,竟也是格外的酷寒。
人影罕见,只有马蹄踏地时被放大无数倍的声响,回荡在耳边分外寂寥凄苦。
清大夫淡然的目光轻缓地落到那个男人身上,刀烈,面目如霜,不苟言笑,果真是比刀更加的冷冽绝情。他刚毅的面庞,黝黑中依稀可见深刻的伤痕,那是利器所至的伤口,心上忽然有些感慨。
铁骨铮铮,守护着天兆的每一寸疆土。
有残酷,亦有忠诚。
然后刀烈只听到他有些清浅的声音夹杂在冷冽的风声里一齐过耳,“将军,刀口舔血的日子究竟要多久才可停息?”这一句,似问似叹,却如一根并不锋利的针牢牢地钉在了他的心上。
刀烈冷漠的眼神忽然有些异样,随即又恢复了冰冷肃杀的表情,“我劝你还是想好如何该如何陪傅书敬一起死。”
丢下话,马绝尘而去。
他的话中有话,那抹惊悸的感觉如乌云在心上挥之不去:老师他,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如玉儒雅的面容难掩焦虑,在一群士兵的相持下进了牢狱之中。一踏入一股潮湿阴冷的恶臭变扑面,熏得他面容愈加苍白了几分。匆匆走着,才在牢狱尽头看到了正僵卧在草堆上的老人,数月不见,他的两鬓又苍白了许多,白班点点,瘦骨嶙峋得骇人。
清大夫透过了铁栏,才敢开口:“师傅,徒儿来迟了。”
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老人这才转头陷落的眼眶依然清亮,想见他神智尚算清醒。但,大雪隆冬,天寒地彻,将一个六旬的老人关在狱中,只有一身单薄的衣服,时日久了,寒气侵入肺腑也是会要了性命的。
“清儿,你来了?”傅书敬懊恼地叹息着,“是为师连累你了!”若不是他,此时他的徒儿也不会也身陷囹圄之中。
“师傅,您究竟是做了什么,为何……”压低了声音,清大夫问道。
傅书敬刚要开口,一旁的士兵早已不耐烦地叫嚷起来:“还磨蹭什么,还不快进去!”
铁链重新又被锁上,清大夫正将一堆干草垫在傅书敬身下,“师傅,您的身子还受得了吗?”这牢里的温度比外头又要冷上许多,他怕再这样拖着傅书敬会撑不下去了。
“为师没事。”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弟子,将自己数月来的经历缓缓道来。
原来当时他回城时,被一群军旅中人拦下,请他无论如何也要医治他们的将领。心怀仁人之术的傅书敬立刻答应了下来,谁知为那人一诊脉,竟查出他身重剧毒,只有两个月的性命。他一面用药力拖延病发,一面又寻找救治之法,可惜始终没有头绪。
“师傅,他中的是什么毒?”清大夫淡淡地问,这个世间罕少有毒会让傅书敬束手无策。
“其实也并非无药可解。”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颤巍巍地将双手伸到了清大夫面前,“清儿,你过来看看为师的手再说。”
借着微弱的光线,他细细打量他的手骨和经脉,心中一恸,“师傅你的手…………”波澜不起的眼眸暗涌层层波纹,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傅书敬。
“废了。”极轻的两个字,似有千钧之力,足以改变天下风云,上山采药时遇上了毒蛇不幸摔落山崖下,命是保住了,可是这双手却终因救治太迟而残废了。虽可照料平日的饮食起居,但要施针布术怕已是奢望了。
对于傅书敬这样医术超拔的人而言,这样的结果比死更难以接受。
清大夫亦无语沉默,良久才听到他开口说道:“师傅,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将您救出去。”
“吃饭了!”狱卒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将一只破了口子的碗往地上重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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