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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冰语-焚歌-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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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陷落凤城,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际,是雪狐及时出现扭转了局面;数日前,当她站在与十二王将对战的前方,也是雪狐毫不迟疑第一个放弃了对战。
他待她亦兄亦友,她却总是有事才会想起他,这教阿彩怎么能不惭愧。
“雪狐哥哥,对不起,我……的确是有事找你……”
雪狐斜着眼瞥她,他一直以为,猜透阿彩的心事是完全没有挑战的一件事情,可凤城一役,她诈死欺瞒,摇身一变成为鬼面陵王七年,雌雄莫辩,却在七年后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雪狐便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女人的心事,即使是再心思敏锐的男人,也是捉摸不透的呢。
可是莲瑨为何瞒着阿彩决定独自面对这场不可估测的危险,就容易理解得多了,像陛下那样的男人,断不会拖着自己所爱的女人一起涉险的呢。
雪狐未等阿彩道明来意,就问道:“小阿彩,你为什么要来萨迦城呢?”
容彩翎错愕了一下,呐呐答道:“我……是皇帝哥哥派我前来议和。”
“别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雪狐仿佛是犹豫了一下,神情倏然一敛,继续接着说:“你若是不想来,谁也勉强不了,你为什么要来?你大可跟过去七年间一样,做你的逍遥陵王,由得陛下清寡孤独一世。倘若你这次前来并非本意,不情不愿,也从未想过再给陛下一个承诺。小阿彩,我劝你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管,拿了议和文书尽快离开,不要每次都给了陛下一点希望,随后又将他推入绝境。”
雪狐这是头一次用这样严肃且毫不客气的语气同阿彩说话,阿彩不禁怔住了,几句话重重锤到了心里。张嘴欲言,却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驳。
雪狐接着说道:“假若,你是为了陛下而来,便放开你心中的顾忌,了结一切,堂堂正正的站到陛下的身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非男非女,似真似假。”
心里的顾忌,原来,连雪狐也看出来了。
可是,他们不是她,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多么努力去试着忘记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说是为了议和而来,也假意对那一点期待视而不见,直至见到他,站在他面前,却不能说出心中的思念,这种痛苦比七年的等待更折磨。
最为不堪的,是她看到的只有自己的痛苦,却没有看见他所承受的一切,绝不比自己少。
雪狐说,陛下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在大火中化为灰烬而无能为力,生者之痛更甚百倍;然而她即使死里逃生,却改名换姓,选择永生不再相见。于他,却是那种被遗弃的感觉,说不出口的失落和悲痛,只能自己咽下肚子里,不能追问也不能发泄,还要去尊重她的选择。苦苦等候七年。
“小阿彩,对不起,今天我控制不住情绪,有些话也许你不爱听,可是,我却是想说很久了,若不是你这次前来萨迦城,不定我就去凤城找你了。”
阿彩就像是自个送上门来给人教训的,被雪狐这越讲越长篇的道理念叨得傻了眼,愣在当场作声不得。
直至夜深了,某只狐狸才打了个哈欠,住了嘴,抬手摸摸阿彩的脑袋,“对了,小阿彩,你今夜来找我有什么事?你怎么忘了说了?唉……今儿折腾一天,还真是累了呢。”说罢又打了个哈欠……
阿彩抬起眼皮,睁大无辜的双眼,结结巴巴说道:“……没,没事了。”
“无事我就去歇息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别惊动了院前的阿花,吵着我睡觉。”某人拍拍衣摆上的夜露,风度翩翩转身离开,一丝窃笑留在了唇边。
封印之秘
伏在案几上的梓萍半梦半醒间听见一声诡异的叹息,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他们家殿下不知何时回来了,正拎着酒壶子倚在窗台边唉声叹气。
梓萍瞥了眼月上树梢,摇了摇头,起身上前夺了阿彩的酒壶子。摸到肩头潮气,不由得蹙起了眉。“我的殿下,这快入秋的季节了,夜里有了寒气,你伤势未愈,若是病倒了,这不是给自个找罪受么。”
“练武之人,哪有这么娇弱的,梓萍你又小题大做了。”虽说如此,阿彩仍是顺从的让梓萍替她换下潮湿的衣裳。想了想,问道:“韩子翊与那两名京官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说是明日方能取到文书,明儿夜里还安排了送行宫宴,后天一早才能启程。”
“唔……”阿彩若有所思点点头。
“殿下,您打算在萨迦城多逗留一段时间的决定,我已经转告韩将军,您就安心吧,韩将军也说了,一切交给他就好。”
阿彩摇摇头,“这事再说。”目光穿过中庭,望着对面漆黑的寝宫,自言自语说道:“这么晚还不回来?”
梓萍莞尔一笑,“殿下您今夜出去之后,帝君陛下派了人前来传话,让殿下早点歇息,不必等他。”
“没说去哪了么?”
“我问了那侍卫,说是出城去了,北地地裂,几户猎户人家困在了山里。这迦莲帝君当得可不轻松,凡事还得亲力亲为。”
“他除了当活死人那些年,就没过过几天清闲日子。”阿彩将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说道:“梓萍,铺床睡觉。”
时过午后,天色倏然阴沉下来,似风雨欲来,大片黑压压的乌云遮天蔽日。雄浑磅礴的竞技场四周黑灰的石壁闪动诡异磷光,愈发显得森然。
驻守竞技场外围的十二王将眼看着帝君蓦然在眼前消失不见,惊诧不已。
“莫要慌乱,帝君是入了守护者的结界,你们只是看不见罢了。”雪狐定定凝视着某个方向,神情罕有严肃。
结界内,莲瑨仿佛置身光影斑斓间,阴郁的天色、暗沉的乌云已消失不见,十三座石柱发出千万道交织流光,溢彩夺目。
“守参见陛下。”教皇不知由何处现形,站在了莲瑨前方,如同前次,向莲瑨施了大礼。垂首起身,说道:“陛下,陵王殿下是否仍对昔日教皇有所成见,因而不愿前来?”
莲瑨摇摇头,说道:“这是我的意思,陵王是魏国使臣,终究是要返国复命,就不必劳烦她了。”
“陛下,可是事关重大,容彩翎兄妹的奇异命数于此不无关系,容彩翎时隔多年,此时此刻身处萨迦城,岂能不说是天意?如同陛下辟天神子的使命一样,‘碧龙镇墓,火凤降魔’,才是他们兄妹降世的真正意义。陛下不希望陵王殿下涉险的心情,守明白,然天意不可违。”
“此话怎讲?”莲瑨听了守的话,不由得一愣?彩儿兄妹奇异命数的真正意义?竟是与此有关?
守缓缓说道:“陵王殿下是涅槃火凤,意喻为重生,从殿下出生那一刻起,无论灾祸劫难,都已经是注定了的。”
莲瑨更是不解,“所谓凤翎,难道不仅是个传说而已么?彩儿除了力气大一些,并无任何有异于常人之处。”
守说道:“不尽其然。二十六年前,天现奇景,乌云弥漫,遮天蔽日紫月腾龙,而后天呈七彩祥云,梧桐开花,百雀齐鸣。这便是龙鳞凤翎兄妹二人出世时之异象。龙鳞凤翎,主毁灭与重生,他们兄妹二人的身上想必有清晰印记。”
莲瑨记得阿彩的肩背上确实有清晰的凤翎痕印,于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即使是天有异象,又有何证据证明拓跋蕤麟所主毁灭,而彩儿是重生?此不过传言,不可尽信。”
守沉吟片刻,“属下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然他们兄妹出生时机太过巧合,关于此事亦考量多年。那年,星罗宫中,属下引得他们兄妹二人前来,乃是试探之意。却无论如何也感应不到天命为火凤的容彩翎,身上具备我所期盼的力量,只道真是巧合,不无失望。可自从容彩翎嫁给颐王为妃,魏帝勘破星盘,强制扭转拓跋蕤麟的命数,一时间,星盘命脉大乱,属下竭尽所能,亦再也算不透他们兄妹二人之命。怎知一切尽是天意,彩凤浴火重生,今非昔比。然龙鳞之子却坑杀数万生灵,积聚冲天怨气,这怨气长年累月咆哮两界,终是引发巨变,酿成大祸……”
莲瑨轻轻一摆手,“就算彩儿的天命注定,那又如何,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劝我。守,你且把神殿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于我吧。”
守颔首称是,心知无法再改变莲瑨的决定,倘若天意真是火凤降魔,即使是人力也是无法逆转的,一切且顺其自然吧。
守说道“陛下定已对这月余来的地动起了疑心,然而不仅仅是萨迦城,连绵南至帕米尔昆仑山脉,东达霍特长白山脉、东海海底,这广阔九川大地上,均不约而同有沉寂千年的火山喷发,不同程度的地动山摇。
莲瑨知道守此言不假,沉吟说道:“安祈陵的冤魂怨气不至于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且陵墓地处魏境,远离此地,应该是还有别的力量存在着。”
守默默颔首,“陛下圣明,这连绵灾难的根源,均封印于迦莲神殿之下。”
“守能开启神殿?”
“守与守护者合一,便是开启迦莲神殿的钥匙,一切来龙去脉均存于殿内,陛下且进去一看便知。”
“好,你开启神殿吧。”
“遵命,陛下。”
守站直了身体,双臂张开,下颌徐徐仰起,拽地白袍像是鼓了风,蓦然翻滚腾飞,垂至脚踝的亚麻长发也散开飘起,一缕缕迎风飞舞。他的身体仿佛有万道光芒穿过,一瞬间剔透晶莹。四射流光中,身体越来越透亮,渐渐融入了身后石柱……
石柱有浮云环绕,柱身盘旋的石刻祥云异兽似在缓缓旋升,蓦然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白晃晃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阵昏天黑地飞沙走石使得莲瑨眯了双目,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已身处一处甬道中,狭长穹顶,两壁是打磨平整的黑晶粗石,在黑暗中发出幽幽光泽,是甬道中唯一黯淡的光源。
莲瑨毫不迟疑地向前走去,守的声音在甬道内响起。
“陛下,此甬道的尽头便是进入神殿结界之门。神殿已在虚空中数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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