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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逆袭 作者:雅古达(起点2013-12-29完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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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顺着其中一个女生的手指看去，老师正在台上仰天长啸：“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哭了哭了！”
“真的呐。”
“老师，你要振作啊。”
“唉~~情到深处……”
“你妹！上星期你偷我信纸给隔壁班妹子写情书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师的白眼做抛体运动，狠狠砸在那位不淡定的仁兄身上。旁边也被连坐，不冤枉装冤枉。
大家于是纷纷坐正。这几位老油子很清楚老师的底线在哪儿。当然这并不妨碍他们在桌子底下挨个踹那个倒霉蛋一脚。
十分钟后，一切如常。
——这里是R市T中高二3班的教室，沉闷中不失小轻松的，稀松平常的一天。
“十一度假计划”这个时令话题没有持续多久。大家都很清楚，即使是像他们这样的散养学生，美好的七天时光也会被铺天盖地的试卷掩埋。说不定哪位悲天悯人的老师又不忍见他们自甘堕落，龙套一回人生救世主，他们的日子就不会舒坦到哪里去了。
“唉，放假回来模拟考，怎么办？”
“你问我啊？！我问谁去！”
“完了完了。我的体感游戏机啊……”
“要不偷来得了。把试卷。”
此言一出，立即招来一片白眼。
“你脑子进水了吧。”
“去吧。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虽然包括出主意的在内没一个人觉得这事儿能成，结果却发展到抽签决定谁去。一个女生从笔记本撕下张纸，草草撕成几等分，写上不同的数字，分发给每个人。
“我说……你会不会数数，怎么多了一张。”
“扔了吧。”
“等下。嗯……王芳，这张给你。”
大概觉得扔哪儿不是扔，分纸条的同学把最后一张塞进靠窗最后一排的女生手里。最后一排只有两张桌子，紧贴窗户的那张还是空的。据说那是给某人留的专座，不随每周的换位轮换。单冲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就能猜出座位的主人有多招老师“喜欢”。
王芳默默地，像个无敌免洗垃圾桶似的接过纸团。从上课开始她便注视着这帮人，倾听着他们无关紧要的对话，自己却没说上一句。她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以她中规中矩的成绩和温和的性格，照理说虽不容易被重视，也不至于被讨厌。
但事实上，她已经被扔在这个角落，一个月没挪窝了。而扔纸团给她的那帮人已在他们的横排晃满一圈。
王芳看看手里的纸团。她在想的东西旁人无从知晓，也许她自己也无法表达。毕竟那东西过于纯粹，虽然向往外界而产生，却完完全全属于自我的造物，从一开始便没有包含“表达”的意愿。
那东西有如动物香腺，让其他人自觉不自觉地绕到而行。
等她暂时完成一轮思索——也可能是为了收集新的数据——而抬头是，很奇怪地发现那几个同学都朝她嘿嘿笑。
“加油了。童鞋。”离得最近的一个拍拍她的肩膀，“任重而道远。”
其他人也一起附和：“模拟考全靠你了。”
“等……”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没有人再与她对视了。
教室之外，平静的时光也在其他地方缓缓流过，一如既往。该热闹的地方依旧热闹，而无人问津的角落则继续延续着一贯的冷清。
R市属于丘陵地区。所谓丘陵，就是山而不山，平而不平。真个城市如一碗水泼入大地和缓的小鼓包间。三步一坡，五步一林的景象再正常不过。T中校园的西角便是一段矮坡，在它前面有一条三四米深的浅沟，与女生宿舍楼后身仅几米之遥。枯枝败叶，死猫烂狗还有各种垃圾经年累月地沤在里面，制造作呕的气体和恶心的深棕色汁液。更恐怖的是原有的下水管道早堵得死死的，一到下雨天，沟里面的内容物就会随暴涨的雨水漂出浅沟，有时候甚至能漂到宿舍楼门厅里。
五年前的校园民心工程的重头戏之一就是把沟里的垃圾统统挖走。据说本来还要在里面种上花草的，最后也和这个工程一样不了了之。这两年又疏于管理，大有故态重萌之势。好在下水道一直通着，只是落叶量见长，还算干净。
当年在清理浅沟的同时，工人们还在沟壁意外发现了一道年久失修的铁门。之前由于沟中蓄满了垃圾，没人发现这里还有个防空洞——就算发现了估计也没胆打开——里面自然也堆满污物。受山上的大防空洞启发，校方的意思是做个储藏室，出租放个苹果什么的，给学校经费贴补点外快，于是让工人将里面也清理干净。
学校不在半山腰，这个计划也毫无悬念地搁浅了。
一把老旧的锁头锁得住大门，却封不住年轻人旺盛的好奇心。几波好事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进去探险，寻找传说已久的位于学校地下的宝藏。结果很遗憾，他们全部无功而返。直到四年前最后一位冒险者在里面折断了脚踝，校方终于下定决心用市面上能买到的最沉重的锁链彻底封住了这个阴森却空无一物的地方。落叶重新掩盖了它，光亮的锁头又渐渐斑驳，除了每学期一次的例行大清扫，一切恢复正常。
防空洞的故事到此为止。
既然如此，那么没人注意到那把大锁只是外壳锈迹斑斑也情有可原。
青天化日之下，锁头自动开启，在她闪身入内后自动复锁。
不用担心被谁看到。早在接近大门之前，晴雨已经确定绝对不会有“无意间发现有人走入防空洞”的事情发生。
防空洞内完全没有光源。为防止被偷窥，晴雨把大门的缝隙堵得严严实实。本来防空洞就是装人的，所以不会缺氧。但是满是尘土的空气就像掺了沙子的粥，叫人十分不快。
还行。没人来过。
这里可算作全学校私密性最好的地方。在确定她的秘密基地仍未暴露后，晴雨向洞深处走去。她得小心点，免得激起更多的扬尘把自己呛死。
有精神力的帮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的一切晴雨都清清楚楚。但清楚归清楚，场的感知终究不是视力。它独立于五感之外工作，再以类五感的形式反馈回大脑。各种族具体的会有差异，最普遍也最清晰强烈的是视觉和触觉。比如视觉，多是将信号在大脑中合成，比“看见”更像回忆或想象的感觉。同时接受视觉与这种类视觉，有时会很别扭。对此除了闭眼，也只能习惯成自然。
另外，场对精神力造物敏感。于是对于人类而言空空荡荡的平整地面在晴雨的感知中同时捕捉到两层图像。一种和几年前来探险的人们的一样，即伪装的效果图。另一种，则是一个吞噬掉防空洞近三分之一面积的大洞，以及洞下向地下延伸的阶梯。
随着晴雨一步步的行走，地砖原本被她踩在脚下，然后淹没了她的脚踝。晴雨趟过地砖，小腿，膝盖，腰际直到头顶，以均匀的速度浸入坚实的地面。然后稍微低头，将露在外面最后一点头发隐没在地砖之下。
这里从来没人来过。从来都没有……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3…11…1 21：50：39 字数：3104
阶梯宽大约够三人并排通行，不像上边的隐藏出口，有几盏小灯。这还是晴雨为了方便米儿两天前才装上去的，仅够把下一阶台阶在哪儿看个大概。
下到阶梯底端，来到一个小小的缓步台，晴雨已在地面之下十余米的地方。阶梯到此结束。晴雨左手边是墙，正前方是一道坍塌了的墙，已经被她封死了。右手边乍看也是一堵墙，必须自己观察才能发现上面极为隐蔽的小门和枪眼。远在T中还不存在，地下的东西还没有被原主人废弃时，这里本是守护这条通道的暗哨。
从小门入，晴雨来到暗哨，也是自己的秘密基地的内部。
身为异族，再怎么会装有些东西还是不好办。这个将近十平方米的小空间被布帘隔断成两室。前室一张桌子一只柜子，后室只有一张小床，打造得像个宿舍。只不过柜子里收纳着的不是课本或杂志，而是各种管制刀具＋全套的野战外科急救设备＋解毒剂酒精等各式药品＋其它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儿。最后一样随便找一件扔到晴天化日之下，都足以动摇人类现有的世界观。
地下比较湿冷，晴雨取下柜子旁边衣架上的外套穿上，顺手摁开旁边的灯。晶石柔和的光芒立即笼罩前室。暗哨本来有自己的照明系统，既隐密又安全，可惜不能用了。拉电线太费事又容易被发现，蜡烛之类的不安全，晴雨只好想办法淘来一块照明用的消耗型晶石。虽然贵些暗些，这么丁点地方也足够了。
不过这里兼具医务室的功能。照她以前的性子肯定会弄台无影灯来。电和照明的症结不在安全或隐密，只是她没有心情。
用清洁的水洗干净手后——没错，这里有自来水。她自己铺的管线从学校水房引过来的。——晴雨拉开布帘，给床上躺着的人换药。
床上的人有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正在经历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深小麦色的皮肤至少看上去很健康。
量体温。换药。打营养针。
“呼……”
没想到这小子一觉睡了三天，把营养针都用光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一时兴起把跳楼后滚到自己脚边的人家拖了回来，总不能看着他在梦里被饿死吧。
可是我没钱了。
要不……换成米糊？
希望这小子还能吞咽。
于是晴雨重新回到防空洞内，给米儿发短信。
等她再回来，那个人已然掉到床下，懵然环顾四周。接着在试图站起来却失败之后，向门口一点点爬过去。
晴雨一直等他爬到门口。
“喂。”
对方触电似的抖了一下，双臂艰难地将上半身倾斜，让他得以看清身侧的人。他嘴唇动了动，但喉咙太干，没发出声音。
他不说话晴雨也不说话。
“你……是谁？”
“我救了你。”
男子的眼神变得疑惑：“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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