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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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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和孩子的事,我担心那伙人寻来,于是带着你们越走越远,直到发现隐蔽在莽莽丛林中的靠山村才停顿下来。这里人烟罕至,那伙人极难寻到。我帮不了你母亲,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护你周全。
  托孤时,你母亲留下了一本武学秘籍,她说:‘卫兄,若我遭遇不测,不希望这孩子报仇,只盼她一生平安。这本心诀是她父亲家传之物,若非万不得已,不要给这孩子。’遵照你母亲的意愿,我一直隐瞒着你的身世。
  但世事难料,当年我中那一掌伤及肺腑,等辗转安顿下来用药已晚,拖到现在已油尽灯枯,再也无法守护你。你娘心地善良,对你关爱之心不下于亲生,你务必要尊她敬她,然遇上难事,你唯有靠自己。若有一天,你必得用到这本心诀的时候,勿要犹疑,如你母亲般,做个坚强果决的奇女子!
  孩子,还有一件事你要谨记,切不可泄露你是女儿家的秘密。这是你母亲的嘱托,我不明情由,但必有其深意在内。切记切记!
  孩子,你母亲或许还在人世。
  我只知她叫云夫人,唯一的线索是她留下的丝巾上绣的一个颜字。是你母亲的姓?或是名?我不得而知。若有一天你看到这封信,那么,就去寻找她吧!
  未将你亲手交付给你母亲,此乃吾终生憾事!他日若寻得你母亲,九泉之下吾当安眼!”
  一封信看完,卫希颜不由思潮起伏。千金重一诺,以卫信南的绝世医技,当可名冠天下,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孩子,甘心隐身屈伏。如此信义,着实让人钦佩。
  暗叹一声,她道:“阿娘,爹爹让我去寻找亲生母亲。”
  阿宝娘似是早有预料,点头道:“阿宝,你去吧!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去寻找你的亲生爹娘。”
  卫希颜沉凝道:“这一去可能很久回不来!”或许是永远不回来了,她心中补充一句。
  阿宝娘轻叹,“你放心,有村里老少照顾,阿娘不会有事。再说阿娘的眼睛已经好了,身子骨也硬朗得很,能照料自己,你不用为娘担忧,就放心去吧!”
  顿了顿,阿宝娘又道:“正好也能避开阿香。那孩子见不着你,过得半年一载的,这心思也就淡了。”
  离开的目的顺利实现,但当她看到老人眼底的不舍时,心中油然升起一丝不忍,立即深吸口气生生压了下去。
  便见阿宝娘突然又欣慰一笑,道:“孩子你长大了,若不是扮成男儿家早该嫁人生子了。要能找着你亲娘,没准就有法子化解你的劫难,回复正常姑娘家的日子,那该多好。”
  卫希颜不由得哑然失笑,但阿宝娘无私的母爱颇让她感动,便顺着老人的话道:“阿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过日子,呵呵!”
  
  




荒庙救人

  荒山,孤庙。几道闷雷后,原本晴亮亮的天空转眼间阴暗如被墨洗;顷刻大雨滂沱而至。
  阴沉如晦的天色中,一道白影如闪电刺破黑幕,足不点地掠空穿行,滂沱的大雨在头顶三尺处尽数化为白雾蒸腾而去。
  数道闪电“咵喇喇”闪过,刺目的亮光下闪映出那人的面孔,冷寞如亘古不化的万年雪山,深身散发的寒意比冷雨更甚。疾驰的身形中双臂环抱一人,披风覆盖看不出面目,隐隐可见窈窕纤形。
  白衣人怀抱一人,足下却毫无凝滞,惊鸿闪电般掠近庙前。庙门残破,隐隐透出火光,显是有人先至。白衣人望了眼怀中女子,决然掠入庙内。
  庙内佛像破败,显是荒弃已久。佛像前的空地上架着一堆柴火,火不大,却在冷雨晦暗的天气中散发出淡淡温暖。
  庙内,三人分散而坐。
  最靠近火堆的是坐在东面的蓝衣青年,年纪约摸十八九,及肩的黑发未挽髻,只用一条蓝色带子松松系住,简单,却透出抹随意洒脱的味儿。肩上斜挎一只深蓝布袋,手执书卷垂首静阅,神情专注,似对周遭一切无闻,只间或在火光将弱时扔入几截枯枝,防止它熄灭。
  蓝衣青年左侧,一个四十余岁的髭须大汉衣襟大敞,斜倚神龛,神情散漫,蒲扇般的大手抓着一只酒坛,雪亮酒柱仰面倾入,一庙尽是酒香,那大汉自顾自豪饮,旁若无人。
  稍远的角落里横躺着一个乞丐,身上的麻布衣服破破烂烂却颇为干净,一根滑光溜溜的青竹竿歪躺在胸口,散发披拂在面上看不出样貌,从破衣露出的皮肤来看,年岁不大。
  白衣人冷目一扫寻了个靠近火堆的位置,盘膝而坐,双臂微伸,将怀中人放于膝上,披风轻滑下露出那人秀发如云。
  “浅浅,你觉得如何了?”
  白衣人峻如刀刻的面庞一瞬间柔和下来。
  少妇容颜清丽,却面色苍白,笑容倏然绚亮,语音清悦温柔,“天哥,我很好。”
  “辛苦你了。”白衣人冷目中浮起一抹歉意。
  少妇苍白纤细的右手轻抚凸起的腹部,温婉一笑,正待说话,秀眉倏地一蹙,痛楚横生。
  “浅浅?”
  少妇喘息一阵,纤手抓紧白衣人,苦笑道:“天哥,我感觉,孩子快要出来了!”
  白衣人惊住。片刻峻眉一耸,将妻子身上覆盖的披风扑展于地上,俯身将她置于其上,右臂一拂地上数道枯枝根根飞起斜插入地。白衣人解下自身外袍支在枯枝上,做成屏风遮住妻子。
  少妇屈起双腿,压抑的呻吟声时断时续。
  白衣人恒定如冰峰的面庞此刻滑过一丝惶急,一膝半跪在地,躯干却仍挺得笔直,薄如刀削的嘴唇紧抿成线。
  庙外大雨如注。
  少妇微弱压抑的痛吟声掩没在雨声中,汗水湿透重衣,指骨几乎捏断。
  ……
  柴火添了数道,那孩子却似乎出不来。白衣人紧抿的薄唇隐隐咬出血丝。
  饮酒的髭须大汉猛然放下酒坛,浓眉皱起。那横躺在地的麻衣乞丐不知何时也坐起来,喃喃道:“这孩子怕是难生!”
  话音方落,一道冰冷如剑的目光飞刺过来,那乞丐顿时心头一寒,不由得噤声暗道厉害。白衣人目光环视一圏,倏然落在那蓝衣青年身上。
  “劈啪!”火光微响。
  火堆旁的蓝衣青年缓缓抬头,跳跃的火光映照出一张俊秀无俦的面容。白衣人目光凝注在年轻人手中的书卷上,顿时目射奇芒,“你,大夫?”
  “山野郎中。”
  蓝衣青年人淡笑轻言,眸中倏然掠过一道异彩。
  白衣人手紧了紧,回头望了眼难产的妻子,嘴唇一抿,“有劳大夫!”声音晦涩,显是甚少有求于人。
  蓝衣青年放下手中的医书,长身而起。绕过枯枝“屏风”,右掌贴在少妇凸起的腹部,不由得眉尖微皱,“尊夫人胎位不正,孩子很难出来。再拖下去,母子均是危险。”
  白衣人一震,半晌艰难道:“首保大人。”
  蓝衣青年眼瞳掠过一抹欣赏,眯眼一笑道:“或许大小皆可保住!”
  白衣人目芒大盛。
  蓝衣青年唇角微勾,荡起一道诡异笑容,眼神透亮亮的直逼人心。
  “剖腹取子,阁下可敢?”
  “啊!”
  噤声不语的麻衣乞丐悚然出声,连带那雄豪的髭须大汉亦是满面惊诧。
  “以刀剖开产妇肚腹取胎,再以线缝合。”蓝衣青年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口中说的不过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髭须汉子嗔目而起,“胡闹!肚腹剖开焉能有命?”
  白衣人全身寒意迸发,无形压力如万年冰山横空而坠,目光冰冷如刀,真刺入五脏肺腑。
  蓝衣青年全身衣袍在白衣人气势下无风自起,却神色不改,笑容淡定自如。 “阁下可敢?”
  冷风挟着冷雨扑打飞入,空气寒冷如被冰封。
  “好!”
  白衣人断然一字。
  蓝衣青年唇角微弯,从布袋中掏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瓷瓶,掷给白衣人,“这是麻沸散,给产妇服下,开刀时便不会痛。”
  麻沸散?传说中的华佗神药?麻衣乞丐和髭须大汉双目睁圆。
  白衣人目光闪动,依言将瓷瓶中的药水喂妻子服下。不一会儿,那少妇的呻吟声渐渐弱了去,双目阖闭似昏似睡。
  蓝衣青年又从布袋中取出一个银制小酒壶,壶盖方启,那髭须大汉便耸眉道:“好烈的酒!”
  蓝衣青年手中倏现一柄薄如蝉翼的银刀,将银壶中的烈酒遍淋小刀。
  那髭须大汉连声道可惜,年轻人向他眨眼一笑,持刀俯下身去。
  庙外雨声如疾雷迅鼓。
  “咔哧咔哧”的割肉声从遮挡的披风后传出来,竟是声声清晰入耳,让人鸡皮直竖。
  髭须大汉和麻衣乞丐俱是面色紧绷,四目一霎不霎。白衣人挺直立于旁侧,手背青筋鼓鼓跳动。
  “咵喇喇”几道闪电划过。陡然,一声宏亮的婴儿啼声划破窒闷空气穿刺入空中。
  髭须大汉禁不住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好家伙!终于出来了!”那麻衣乞丐长长吐出一口气,方惊觉后背衣已尽湿。
  白衣人接过孩子,一把扯下身上短衫包好,目光清冷中微带柔和,担忧地望向仍昏迷的妻子。
  便听得一阵阵针线穿肉的声音,不一会儿那蓝衣青年长身立起,淋酒洗去双手和刀刃血污,收刀入袋,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
  白衣人凝目看去,只见妻子白若凝脂的肚皮上缝合后只余一道细细的红痕,不细看简直难以看出刀伤的切口。便见蓝衣青年掏出一个玉盒,一打开顿时清香扑鼻,食指微挑出指甲盖大小的白玉膏体,轻轻抹在那道红痕上。不一会儿,缝线的刀痕竟渐渐淡去,直至无痕无迹。
  白衣人八风不动的冷目顿现惊讶之色。
  蓝衣青年拍拍双手,施施然起身,笑道:“大功告成。”
  众人不由松了口气。
  一会儿功夫,少妇缓缓睁开眼睛,神情疲惫,“天哥,我们的孩儿?”
  “儿子。”
  白衣人屈身将婴儿递到她身前。
  髭须大汉和麻衣乞丐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神了!”
  髭须大汉陡然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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