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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02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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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呜呜呜
  有月亮的晚上,铁轨闪亮
  河水在远方闪亮
  我常在深夜醒来,倾听
  呜——呜呜——呜——
  像多年前的一个雨夜
  在轰然而响的雷声中,铁轨闪亮
  河水闪亮。邻居二婶沿着铁轨离家出走
  哭泣着,奔跑着
  孩子在后面追逐着,奔跑着
  光着身子哭泣着
  跛脚的二叔在孩子后面咒骂着,哭泣着
  呜——呜——呜
  
  后来他们在一起
  流着泪生活
  流着泪死去
  
  日  记
  
  我多么可怜
  像时间不动声色地把黑夜从梦中拿走
  像时间不动声色地
  二十年前的冬天拿走了我的童年
  十五年前一个有大风的晚上
  拿走了我的初恋,对了
  还有我的沉默寡言
  十年前,我记得多么清楚
  那天阳光刺眼,拿走了我毛头小伙子的
  冲动和感动
  (那是我后来常怀念的东西)
  加上我对算计人一窍不通
  一年前,拿走了我头顶茂密的黑发
  最后一个朋友
  和对无耻的痛恨
  
  有月亮的夏天
  
  月光的冰柱生长在水面上
  它的一端插进很深的污泥中
  一些水草从根部开始缠绕
  月亮缓慢爬出水面的声音回响
  
  黎明是未驯服的猫
  伸出坚硬的利爪
  月光的冰柱在破裂,在坍塌
  与骨折的声音没有什么区别
  
  早晨,我只记得母亲
  从河边提回了一桶
  细碎的冰块
  
  诗 五 首
  祝相宽
  
  我得承认
  
  在你面前我必须承认
  我已不再年轻
  好像一棵走过盛夏的树
  已经有叶子变黄甚至凋零
  
  除此之外,我还得承认
  这些年不经意中我丢失得太多
  这又像一棵饱经沧桑的大树
  开过的花朵早就不见了踪影
  
  但是,在你面前我不能不承认
  有一种东西融入了我的生命
  这还得借用树木做个比喻
  树高千丈也忘不了大地的恩情
  
  我把耳朵关在屋子里
  
  我把耳朵关在屋子里
  不让它听见外面的响声
  我知道我的耳朵像个孩子
  听见鸟叫都异常地激动
  
  我把我的心关在最暗的角落
  不让它触摸任何事情
  我知道我的心是个最善良的老人
  捡一瓣落花也会痛哭失声
  
  我说服我的脚停止走动
  不要像往常见了路就生风
  我命令我的手不要去摸笔
  让左手和右手拥抱成亲密的弟兄
  
  喜欢唱歌的嘴已沉默不语
  我只是管不住好动的眼睛
  它追着一只鸟在窗外飞呀飞
  一直飞进一片晚霞将退的朦胧
  
  小小的心
  
  两辆瓢虫的小汽车
  从一根麦秸的两头相向而行
  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相遇
  这一类的算术题常常憋得我头疼
  
  那时候,我不注意数字和速度
  只关心他们小小的美丽的身体里
  那颗小小的心是不是渴望着爱情
  小小的心是不是也像人一样会疼
  
  一群麻雀
  
  你看那好大好大的一群麻雀
  像不像一次次撒开大网
  在这个明净如水的秋天
  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田野上
  
  我知道你数不清它们有多少人
  你甚至看不清它们扇动的翅膀
  这无所谓,你静静地看吧
  看它们手挽着手落下或者飞翔
  
  看它们一起捡食秋天的草籽或谷粒
  看它们一起分享清风和阳光
  看它们总是叽叽喳喳地说笑不停
  看它们的出现加速了季节的宽广
  
  你是不是被这支神奇的队伍融化了
  是不是也想跟它们一起在天地间流浪
  那么就请你快快准备好吧
  你看那张网正渐渐收拢成一个点了
  渐渐消失在苍茫的远方
  
  一个清晨
  
  在一个初春的清晨
  在我徒步走向单位的路上
  我看见一只喜鹊从我头顶上飞过
  它的嘴里衔着一枝很小的柴棒
  
  它肯定是早早地就起身了
  早早地飞过一片朦胧的村庄
  飞过一片田野或者一片树林
  衔回这枝小小的柴棒
  
  它肯定是要赶在日出之前
  找到它所需要的一根小小的栋梁
  它肯定是要赶在杨花柳絮之前
  建造一座献给爱情的新房
  一只喜鹊因爱情而奔忙
  一个早晨因奔忙而清亮
  我望着这个渐渐飞远的身影
  一种甜蜜开始在心里流淌
  
  心 情(外一首)
  赵 霞
  
  他沏了一杯茶盯紧盖下的杯子
  心里孕育什么样的时光  什么事也干不来
  像要等待又像要寻找
  
  习惯性地坐和动多么呆滞
  他盯着时间的杯子  一些事混乱地漂浮在
   上面
  透过玻璃的明亮他看见了自己  又看见
   一扇窗子
  
  此刻  他的身子正在什么位置?
  他忽然发现第一片的他
  迅速沉了下去,第二片却没有跟着
  
  先前是早晨 现在到了下午
  他一直坐在里面打捞一生未曾解开的心
   事
  他觉不着是灼热还是寂冷
  悬浮着与沉下去的味道有什么不同
  
  关 门
  
  一扇门该怎样关闭与打开
  我根本想不到里面有什么
  哲学问题  听——
  砰一声关上了那扇门
  一颗浮躁的心终于得到了安宁
  四周合上的嘴巴不透一丝风
  声音在外边打着旋儿
  黑暗一片一片融入泥土
  我分明看见 那座山
  冥冥中重重落在一种意念里
  它似乎立在两个世界之间
  该怎样打开它
  却是我要思考的问题
  
  城西沙河(外三首)
  张劲松
  
  城西沙河
  城西沙河  流了千年
  还在流——
  流着一河的沙子
  流着一河的水的柔骨
  
  裸露的沙河  我没有走去对岸
  不是怕毁弃了一条河的声名
  我必须要保持对一条河的尊敬
  
  丝瓜花
  
  空旷。一个秋天的空旷
  高高在上
  飞鸟和行人一粒粒灰尘
  落入大地无声无息
  
  扑向我  比整个天空还要巨大
  森林、楼宇、山峰
  谁能支撑一个秋天的空旷?
  比穿透血肉的利箭还要迅疾
  稠密的寒风几乎要显现真身……
  
  是一朵朵丝瓜花即时出现
  这些金黄的小小花朵
  站在古老而又低矮的土墙上
  竟为我托住了一个秋天空旷的倾塌
  
  秋 天
  
  风吹落叶子。风再也没有什么可吹落
  仿佛一个少年吹着口哨
  风吹响风
  
  空阔的秋天  多么像一面镜子
  硕大无朋
  每一位行走的人都会看见自己
  如迁徙的鸟儿被天空带走……
  
  藏北短句
  
  雪山连着雪山蜿蜒起伏
  它们俯身照亮脚下瘦窄的路——
  一位驮着背篓的老女人
  和一位牵着牦牛的粗糙男人
  它们的行走  缓慢  滞重
  
  跟在他们的身后,一座座雪山在走……
  
  沂蒙山很小(外二首)
  马爱欣
  
  绵延八百里的沂蒙山很小
  小得只有我的眼睛那么大
  只要我轻轻合上眼睛
  它就在我的眼中入睡了
  
  埋葬十万沂蒙人忠骨的沂蒙山很小
  小得只有我的声音那么大
  只要我爬上山坡喊一声:“娘……”
  山间一定传来母亲的应答:“哎……”
  
  有着地道土话的沂蒙山很小
  小得只有碾盘那么大,只有煎饼
  那么薄.卷一根又长又嫩的大葱
  山高水远,也能咀嚼出
  又香又醇的乡情
  有着田园风光的沂蒙山很小
  小得只有一帧照片那么大
  青石瓦房上飘着淡淡炊烟
  园子里正跑来一群鸡鸭
  母亲正为我做好了可口的饭菜
  
  离我有二十年路程的沂蒙山很小
  小得只有一把茶壶那么大
  在异乡寒冷的冬夜里
  我和妻儿坐在一起
  细细地品  慢慢地尝
  
  唯一的选择
  
  天空太大了
  我只能选择头顶巴掌大的一小片
  道路太多了
  我只能选择脚下踩着的那一寸
  山峰太多了
  我只选择老屋靠着的那一座
  浩如烟海的人海里
  我只选择一个叫马纪文的男人
  做我的父亲
  一个叫王健臻的女人
  做我的母亲
  无论走到天之涯
  海之角  我的肩上都背着
  叫作东山西山南山北山
  无名的山  我的脚下始终流淌着一条
  叫作沂河的河
  我的血管里涌动着
  一个叫作道德坪的村庄
  一个长满了我少年时代
  多彩梦幻的村庄
  
  阳台上一只灰山雀
  
  我在阳台上写诗
  一只灰色的山雀刚好飞来
  停歇在阳台的一角
  在我看它的时候
  它抬起头也看了我一眼
  并用灰色的嘴巴梳理
  灰色的羽毛
  它飞行唯一依靠的翅膀
  已被风雨撕扯成
  一块破布
  
  它一定累了
  我在阳台上洒上米
  并端来了清水
  灰山雀惊恐地看着我
  在光的另一面
  它似乎看出我有什么阴谋
  它展开两片落满风雨的翅膀
  向天空飞去
  
  母亲将出远门(外二首)
  冉启成
  
  母亲她将出远门
  她挨着我
  慢慢地,从包里
  拿出钱
  
  妹妹不在
  我的妻子不在
  我的儿子
  他也不在
  
  母亲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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