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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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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卷起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然后,他站直身体,神情又恢复了平素的张狂。
“我会走!不出现在你面前就行了?是不是?回答我!”
没有被舒庆充满威势的表情震慑,连清篱只是冷冷的转开视线,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瞪着连清篱冷漠而疏离的背影,半响,舒庆咬牙,转身,拉开门:
“连清篱,我不会放手的!你记住,你是我舒庆的!”
说完这句话,舒庆大步走了出去。
“石头,我们走!”
压抑的低吼从敞开的房门传入,然后是脚步声、大门被重重拍上的声音。
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量,连清篱无力的闭上双目,脸上浮现出一个冷冷的满含讽刺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竞已是下午三点。他奇怪自己竟然睡得着,身体充满了粘腻的感觉,隐隐作痛的腹部提醒自己,体内还留有那人肮脏的体液。一阵呕意再次袭来,他伏下身子,却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走进浴室,将自己仔仔细细的冲洗干净,皮肤被刷得通红,足以掩盖那人留下的红色的印记,他明白这是自欺欺人,但却是他仅能做到的。
石头已经将破碎的杂物打扫干净,房间又是一派清爽。他将所有那人碰过的东西都清理出来,包括牙刷,毛巾,浴袍,沙发罩……包了一大包扔在门口。
放进洗衣机的床单、被罩也已洗净烘干,他一股脑包在那个包裹里,想了想,又从卧室将没了外罩的棉被揪出来,塞进包裹。
半人高的包裹被他连拖带拽的弄到楼下,浇上汽油,然后他打着打火机,扔了过去。
冲天的火焰引来了小区的两个警卫。
“连先生,这个……不能在这里焚烧杂物。”警卫甲道。
“我懒得去火葬场。”连清篱道。
什么东西要去火葬场烧?两人面面相觑。
“您……您在烧什么?”警卫乙小心翼翼的问。
“记忆。”连清篱道。
警卫乙没听清,正要追问,被甲拉了下袖子。
此时包袱敞开,可以看出里边的东西都是些日常用品。
烧这些做什么?
乙一头雾水。
“连先生一定是失恋了。”警卫甲附在警卫乙耳边悄悄的说。
警卫乙恍然大悟,仔细看了看连清篱的表情,越看越像。
“打扰失恋的人,不太好吧?”警卫乙给警卫甲咬耳朵。
“连先生人很好!”警卫甲忙点头。
警卫乙会意的仰头看天,用一派轻松的语气道:
“我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哈哈,不错!不错!”
“我看小区也没什么事,咱们去赏赏花,聊聊天怎么样?”
“好主意!难得天气好——”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天突然下起雨来,绵绵的细雨浇息了最后一点火苗。
连清篱将烧剩的灰烬扫进簸箕,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
返回家中,再次洗了个澡,随意喝了些水,摸摸额头烫的惊人,又吃了些药,然后躺在光突突的床垫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第 20 章
通常连清篱出庭的时候,整个事务所的人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去旁听。即使资深律师也不例外。
连清篱的声音清亮醇厚,辩论时,用不紧不慢的语调慢慢道来,再加上潜词用句十分考究,足以做新进律师的教学典范,非常具有学习价值。
庭审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一个个头娇小的女人匆忙的跑了进来,四处看了看,走到卫空远身边,坐下。
“还好赶得及。”
“都快结束了。”卫空远低声抱怨。
对方律师已经被连清篱逼得无话可说,胜负显而易见。
“有个讨厌的家伙死缠着我,烦死了!”何筝拿出手帕擦掉额头的汗,一边问:
“阿篱赢了?”
“那是自然。”卫空远点头。
“我就知道他会赢!”何筝笑道。
此时讨论结束,法官已经坐回位置上,开始宣布结果。
“全体起立……”
“唉!”卫空远用手肘推了推何筝,一脸邪笑:
“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的给准老公身上盖章,不太好吧?”
“啊?”何筝一脸困惑。
“别装纯情了!阿篱脖子上的吻痕是你弄的吧?他还真疼你呢!好羡慕啊!弄的我也想结婚了……”
吻痕?脖子?
何筝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背影,霎时变了脸色。
——那不是她弄的!
“……阿篱感冒了,我给你俩半天假,去好好培养感情吧……”
卫空远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何筝只是木然的听着,水亮的明眸一片空洞。
很痛!全身都痛,他分不清倒底那个地方更痛一些。
喉咙如同火灼般,每次呼吸都像被刀子割过,热的不止是喉咙,甚至整个身体都如同掉进熔炉,热的他喘不过气来。
连清篱勉力睁开酸涩的眼,格子花纹的日式工艺吊灯,立刻闯入视线。这是哪儿?他皱眉苦思,混沌的大脑很久才理出头绪,他痛苦的闭上眼眸,低哑的叹道:
“何筝……”
“你晕过去了!烧到39度,我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何筝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显然一直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憔悴的样子让他的心中猛的一痛。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他试着用颤抖的手臂支起身体,好不容易坐起,被何筝轻轻一推,便又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不悦的叱道。
“离开这里。”他痛恨他的无力,竟然连简单的坐起都显得力不从心!
“你现在虚弱的像婴儿一样,如果想死你就尽管离开!”何筝厉声叫道,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连清篱侧过头,沉默半响,才道:
“我很抱歉。”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何筝俯身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喊道:
“你为什么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发生这种事不是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阿篱,我只是心疼你啊!心疼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连清篱一震,抬起手,轻轻的抹掉何筝脸上的泪水,无奈的笑道:
“我不想让你厌恶啊——”
烙满肌肤的吻痕、齿痕,清晰而鲜明,只要稍稍拉开领口,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女性不可能留下这般深浓的痕迹,这一点,何筝轻易便可看出。
“被男人强暴,这种事情,即使是你,也会很难接受吧……”
“是很难!但是我会试着接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种痛苦!我爱你,阿篱!不管有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会陪着你!”
“……”
他痛苦的闭上双目,还来不及睁开,便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那种瘫软无力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何筝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一脸喜悦。
“我去给你拿点粥,好歹吃些东西。”
“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何筝飞奔而去的背影,胸口一阵发痛。
“我当时看到你晕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吓得连魂都没有了,还好当时我没有立刻叫人来……”
何筝将米粥吹凉,小心的喂进连清篱口中,边轻轻的道:
“除了我,没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空远也没有。我只让医生给你打了针,其他什么检查也没做。空远直骂我蛮不讲理,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说好话。”
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仿佛下午那场惊怒不曾发生。
“麻烦你了。”连清篱道。
“为什么烧得这么厉害?伤口感染了么?”何筝状似随意的问。
这种男人间的情事监狱见的不少,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伤害。
“没有伤口……因为冲了半天冷水澡,又吹了冷风,才会发烧。”连清篱道。
何筝一惊,立刻嚷了起来:
“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你冲凉水澡,你……”焦灼的叱责,在看到连清篱的表情之后,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放柔声音:
“阿篱,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为了我……好么?”
连清篱沉默着点了点头。
又喂了几口,连清篱推开何筝,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何筝拿起手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残渍,将碗放好,然后沉吟片刻,看着他,肃然问道:
“告诉我是谁做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连清篱闭上双目。
“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把你害成这样……”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开始发红。
“何筝,没有相关条文,你没有办法立案。”连清篱静静的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何筝愤怒的喊了出来,双拳握得死紧。
沉默片刻,连清篱道:
“是我不好,误导了他。所以……即使能告,我也不会告他。”
何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连清篱,良久,才颤声问:
“阿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他不知她哪来这种想法。
“他是谁?我认识么?”她继续追问。
“你不认识!就是我说的那个,住在我家里的朋友……”
何筝痛苦的闭了闭眼,哑声道:
“我早该去认识一下的……总是说忙……我根本就……根本就没好好关心你……”
“何筝……”连清篱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一片湿冷:
“你别这么说……”
何筝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不顾一切的叫道: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篱……你是我的……”
怎么又听到这种话?
连清篱抱住何筝颤抖的肩,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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