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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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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的王子就象只湿淋淋的狐狸,除了妖媚的眼睛和阴毒的目光,那湿答答的皮毛再无法熠熠生辉。
今天这只狐狸有点神色不定,面对镜头时笑得很假,我看他的保镖安然无恙地站在四周,并未发现异状。
是不是他太敏感?
我否定这个猜想,王子对危险的敏感和直觉力都是一流的,能够让他惊惶不安的,这地球上也就那麽一个人。
我不自觉地把身体向屏幕前耸去,握紧双拳,甚至试图从王子的瞳孔中捕捉信息,但我失败了,因为王子的眼前光灯乱闪,看得人头晕眼花,我看到王子烦躁地对媒体挥手,他的保镖立刻为他开路,王子步履匆匆,走进剧院的一个包厢。
我立即从座位上起身,听到一声惊呼,原来有个侍女已经站在我身边,白衣飘飘象个鬼影,我却一直没有发现。她是刻意静悄悄地接近。
她要攻击我,假如我晚半秒锺站起来,现在就已经躺在这儿了。
侍女手中拿著一把短小的枪,在我站起身的同时,她自卫性向後退半路,随即举起枪对准我胸膛按扳机,我该庆幸那里面射出的不是子弹,因为这时我的双腿被卡在沙发的缝隙里面,要避开需要时间。
枪里面射出一根细长的电线,前端的咬口叼紧我的皮肤,一阵骤然的电击使我毛发惧怵!神智立刻晕迷起来,可我倒向沙发的同时还勉强支撑著双臂,扳紧那侍女的两腿把她摔在地毯上。
侍女闷重地哼一声,敏捷地用双臂撑住地板弹跳起来,并且一脚踢向我的右脸,电击使我几近晕厥,反应不及,重重挨一下,头脑里尽是嗡嗡的杂音,视线模糊不清。
侍女看一击不成,再次按下扳机,谁知她自己却全身麻痹地乱颤一气,枪也拿不稳掉在地上,随後重重地瘫倒在地。刚刚我趁著抱她腿的时间,把自己身上的细电线拽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缠在她阿拉伯长袍下裸出的脚裸上,形势太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就按扳机,结果自食其果。
我上前去揭开她的面纱,心里一惊,那白嫩的面颊上面刺著一只血红的蝎子,一条黄金坠饰从她的鼻尖牵引到耳垂,我把它取下来,正好是一套精密的通讯器。
但这套通讯器是不会传送声音的,因为王子讨厌有人在他的宫殿里窃窃私语,我把坠饰靠在耳边,里面发出凌乱的声响,我用手指在上面轻敲两下,那边安静下来,我曾经仔细观察过这些侍女细微的小动作,确定她们的暗号是这般传达的。
从侍女的行动我更可以确定王子出事了,他第一时间通知手下要看紧我,因为我一定会趁此机会逃脱。这里防卫森严,天方夜谭似的迷宫,我连路都不识得,想要出去,那可真是天方夜谭了。
把耳朵贴在地毯上面,极细微的脚步声传过来,应该有不少人向这里靠近。我抬起那个侍女扔在床上,把她外面的长袍脱下来,手忙脚乱地套在自己身上做伪装,可我和那侍女体形相差太多,原本到脚踝的地方现在只到膝盖,黑长裤还露在外面,我只能半蹲在床边,捡起掉在地上的电击枪,气喘吁吁地望著被我裹进丝被里面晕睡著的侍女。
正在这时候有几个同样装扮的侍女推开门走进来,我朝她们点点头,她们迅速围上来,朝床上看一眼,就在这时候我注意到有一个侍女的步履与队伍不太协调,她在走动中故意向我靠近。
来者不善,我暗暗做出防备的姿态,谁想她靠近我以後居然发出调皮的笑声,面纱下传出一个男人轻轻的说话声:“美人儿,这身行头很俊俏哪。”
我一楞,朝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去,他冲我眨眨眼睛,眸里透著机灵聪慧的光芒。
我心中震撼,却不敢声张,因为另外几名侍女已经俯下身去打算揭开床上人的被子一探究竟,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轰隆的动静,震得天花板吊灯上的水晶铃铃直响,几名侍女急忙端著枪冲过去,我和他紧随其後,走到外面的时候,他却拉著我身形一闪,躲在一个不易发现的角落,可我注意到正对面的位置有一处监视器。
他毫不避讳地扯开头巾和面纱,对我爽朗地咧开牙齿笑,一边一颗俏皮的虎牙,眼睛眯成一条缝,圆圆的脸非常伶俐可人,然而他的右脸颊和方才的侍女一样,刺著腥红色的大毒蝎,狰狞地匐伏在平滑的脸蛋上,使他看上去聪慧中有十足的邪气。
我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已经猜到几分,他又有这明显的标志,我更加确定,他就是传说中的“灵鼠”。
灵鼠本来是王子宫廷护卫队的一员,那时候他的代号不得而知,而现在他会骄傲地对人声称:“灵鼠是特兰纳狄尔先生赐给我的名字。”
我笑笑,的确,特兰纳狄尔是还是梵蒂冈城的一名荣誉神甫,无数初生的婴儿都以能够成为他的教子为荣,那圣洁的十字,高高悬挂在万民之上,可它究竟能够荡涤多少罪恶?
对一个闻名天下的歹徒来说,这真象个笑话。
第11章
对抗11
灵鼠对王子的地下宫殿的构造和防卫了若执掌,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引领着我越过一个个机关,避过卫兵和岗哨,这些都是我独自一人的时候连门都摸不着的。最后我们安然无恙地走出大门,其间他的手一直紧抓着我,那紧张劲,活象我是他好不容易偷偷驮回家过冬的粮食。
我笑他紧张,他那张始终挂满笑意的脸上却突然阴沉下来:“先生,您可知道当初我为了逃出这里,丢掉十条命作为赌注!”
我顿时沉默,灵鼠又说:“但是特兰纳狄尔先生的命令,就算用我的第十一条命来相搏,也是值得的。”
我耸耸肩膀不置可否,那个家伙总有办法影响到一些人,让他们为之出生入死,尔后视如如归,这大概就是魅力,或者说是魔力。
灵鼠说他一生下来,巫师就说他这一生有十二条命,这也注定了他冒险家的生涯,九死一生之后,他仍然健康活泼,连那曾经象征屈辱的红蝎子,他也毫不羞于见人,予他来说,背弃邪恶的王子投奔“光明”的特兰纳狄尔,是项光荣伟大的事业。
灵鼠的叙述,就象午夜12点还在磨牙的老鼠,喋喋不休,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望着窗外的风景,脑中闪过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就要见到他了……是真的?
经过许多天的矛盾,我想我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刻,毫不惊慌地应对他的任何发难,灵鼠有12条命,我没有这神奇的命运,只好祈求自己有12回好运气,次次都可以从特兰纳狄尔的陷井中脱险而出。
如果说特兰纳狄尔是死神,那灵鼠真是他手中一把快乐的小镰刀,虽然他的笑话又夸张又无聊,用来放松心情,却是恰如其分。
当灵鼠那辆小甲壳虫的汽车停靠在罗马大剧院灯明闪烁的门口前,我跳下车来,脸上神采飞扬,心里回味的还是他方才笑话里面那只蠢到极点的狮子。
那剧院的大门,虽然被无数灯光包裹着,仍然幽然深邃,俨然一头野兽的口。
这野兽绝不是只愚蠢的狮子。
灵鼠在进入剧院之前,已经脱下他那的长袍,套上后座箱里面取出来的礼服,我也把衬衫稍微整理一下,跟随他进入,当他把那皱巴巴的请柬递给守门人时,对方很怀疑地将我们打量一番,在我们通过以后,守门人向对讲机通报消息。我想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剧院的二楼贵宾席灯光微弱,宽阔的通道上空无一人,灵鼠站在一块黑色丝绒门帘外面轻轻道:“先生。”
里面传来的却不是特兰纳狄尔的回音,而是一个愤怒到极点、却被尽力压抑住的吼声:“他来了!特兰纳狄尔,我可以走了吧?”
那是阿诺阿王子。
灵鼠耸耸肩,对我努努嘴,让我独自进去,自己却离开了。
我还未走进,阿诺阿就拔开门帘,愤怒到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拉着我的胳膊,几乎把我摔到特兰纳狄尔面前。
一双手及时扶住我,特兰纳狄尔戴着一顶旧式的绅士帽,宽边阔檐,衬托着他彬彬有礼的斯文气质。他摘下帽子彬彬有礼地对怒发冲冠的王子道:“非常抱歉,没想到您会不喜欢我的咖啡。”
我望着桌子上面已经凉掉的咖啡,明白王子的尴尬处境。他今天是要与这个国家的总统一起出席歌剧的表演,再一道到宴会厅参加晚会的,结果现在歌剧已到一半,他人却被困在这里。总统一定非常恼火王子的失信,怎么会有人嚣张到放他的鸽子。
王子经过我身边时,冷冷扫来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在说“你等着瞧”,虽然这行为幼稚得象小学生,可却符合王子的个性,睚眦必较。
相比下来,特兰纳狄尔要大度得多,我怀疑他现在还笑得出来。
贵宾房里面很幽暗,只有对面舞台上面的灯光透过观望台斜照进来,在特兰纳狄尔雕塑般的脸庞上形成或明亮或灰暗的剪影,晃动着,有如我现在忐忑的心情。
我喉咙干渴,真想把王子剩下那半杯咖啡喝光,我想我该说些什么呢。
你好吗?
对不起?
真想掉头逃跑。
我第一次面对特兰纳狄尔却没有以往一探究竟的好强和争胜,谁都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理智点儿,他也没有说话,我相信他的心情一样烦乱。
今天上演的剧目是《悲剧世界》,舞台上面女高音高亢的花腔唱法听得我汗毛直竖,坐立难安,控制不住自己的步子,在并不宽阔的空间踱来踱去。
“好了,都别折磨自己了,面对真心吧。”
我的心声这样道,但我永远没勇气说出来。
“这样的水银,真让我不习惯。”特兰纳狄尔突然打破沉默,我顿下步子,傻傻地看着他。
“这样的?”我挑着眉问。
“一头草原上意气风发的豹子,热情执着,激越的力量,鱼死网破的勇气。”他冷静地评价,象是一个答辩会上为学生打分的客座教授。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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