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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江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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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月儿在林梢。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衫儿薄纱罗。
词间意,曲中景,眼前人。
影象在瞳仁中慢慢涣散为光与影的水像,我的意识渐渐无法集中,就连相思噬咬的力道也逐渐弱了下去……终于到了么,我所祈求的慈悲?
其实,凭良心说,相思也有好处。被他这样拥住又清凉又温暖,我舒服地打起了盹…还咬我?!
不过现在的我,连回瞪相思的力气都没有了。
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影子。
相思真恨我啊,下这么大的狠劲,本应麻痹的唇居然还能感到痛,我叹气。
“你又想些什么?”长久以来遭受虐待的嘴巴终于得到了解放,代之而起的是耳边传来轻轻柔柔的响……轻柔?算了吧,我笑自己,相思一直水晶那么硬呢,只不过我自己听觉麻木了辨不清李鬼和李逵。
“说话。”继唇之后下一个惨遭非人道对待的是耳朵,我吃痛地“唉哟”一声,不得不吐实:“内(那)么重……废(会)变嘟(猪)嘴……”
“……”
坦白不坦白,结果都一样,又是一顿狠的,啃。
果然,唉……
“……为什么是他?”迷迷糊糊中,听到小美人的声音尖锐异常地质问。
我还能分辨得出是小美人的声音?不好,快点昏迷快点昏迷…继续卖力地自我催眠。
“……”
“为什么是他?”小美人似乎很激动,“你不要用门规来骗我,我查过了,所有的帐上没有为他交过保金的记录…根本没有人为他做过保,你这是私人行为,真正破坏门规的人是你!!”
哦,内讧。晕啊晕啊晕啊晕……
“你没有资格阻止孔方门接单杀他…”
“你错了,他有保人。”好象相思的声音,又不太象…刚才的他哪有这么冷冷冰冰、平平淡淡啊,十足野兽一只。
“骗人!”
“我没有骗你,保他的人……是……”
谁?谁啊?事关男子汉的人格与尊严,我挣扎着竖起耳朵倾听,却被小美人激动的质问打断:“你怎么可以……他分明是个笨蛋!”
喂喂喂,太过份了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哦!一气之下,我精神又爽利几分,硬撑着张开眼皮,试图出其不意给小美人一个没齿难忘的教训。
可是相思双手却把我箍得紧紧的,一动都不能动。只听相思依旧清清淡淡地道:“是。但,我喜欢。”
对,要你管!这下小美人非被气死不可,我终于可以瞑目,舒舒服服、心满意足地撒手西去了,忽地记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拼了余下的力扯住相思的衣襟:“僵(相)僵(相)僵(相)僵(相)僵(相)……尸(思)……”
相思没有回答,但一只温度稍低却有力的手牢牢地握住了我的手。我大口大口地喘气,活象一条被甩到岸上的鱼,极为难过,然而,这话很重要,我一定得说,不说不行:“僵(相)……尸(思),绑(帮)……偶(我)……绑(帮)……”
相思依旧没用说话,拥着我的躯体传来的稳定心跳却莫名令我心安。我再吸一口气:“绑(帮)偶……百年耗(号)……子(字)……”
“……”
“下(假)腰(药),记,记,记,记上……”
“我管你去死!”
第56章
“大用,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吃神仙鸭子吗?来,张口,啊……咦,吃不下?吃不下啊,好可怜……那喝口擂茶吧,我可连夜赶了百里路从桃源给你捎来的,嗅嗅,多香……还是喝不下?怕米子硬是咧?……那,我喂你,张嘴,啊……”
事实要真和想象的一样就好了,呜呜呜呜呜!
“不用看了,这全是令主吩咐的。”小美人充满恶意的声音在我耳畔细细幽幽地飘,伴着刺鼻的胡萝卜味儿,“如果不高兴,没人逼你吃……”
呜呜呜呜呜,杀人不见血,磨人不用刀,战士食糟糠,贤者尽蓬蒿,呜呜呜呜呜呜呜……
眼见小美人做势欲把盘子收,我眼疾手快抢过根胡萝卜恨恨地咬啐!就算把我当兔子待,好歹也细细洗去萝卜上的砂粒成不?一咬一口泥,这人吃的么?人吃的么?!兔子也有兔子生存的权利,一点儿爱心都没有,细细切了拌点酱醋什么的都好啊……
想着想着,悲从中来,我哽咽着,大滴大滴的泪扑剌剌直下。
可恨小美人铁石心肠,施施然在床旁的椅上大刺刺坐下,抽出那把长得跟他一般样儿的小剑,抖出块帕儿来,细细地拭,温柔地擦:“你敢腹诽我们令主?”
废话!那个没人性的相思,说什么我吃那假药伤着脾胃,硬压着除果蔬之外竟吝啬得让我一旬不见肉,我的那个苦啊!偏偏身上又软又麻使不上劲儿,想是整包假药不带皮吞的副作用,打野食都找不着盘儿!由冰那个死人,自那日把他这新郎倌抢出来,底气不足似的,看人的眼神全成了惴惴的鼠儿,居然连那日来探我这救他名节的恩人的病,话都不多一句,低着头来低着头走,躲瘟疫一般地躲,慌慌张张的,出门时一头撞正门楣撞得额头成个大红块头,唬得我赶紧全身上下嗅嗅,瞧瞧是不是因为卧床过久散发霉味把由冰吓跑。
可是,没道理啊,相思平均每过三天把我扔大桶从太阳升起泡到太阳落下,虽然那水黑漆抹黑热气腾腾薰得我一佛出世二佛投胎,我可自觉自己从内到外都很干净的哦!
话又说回来,那只有一眼便看得出“不正常”的大桶子水,什么的干活?私下没事时我忍不住犯嘀咕,相思,不是相准了我的仙风道骨、风姿奇绝备着抓我当药人使吧?
药人,我亲眼看见三师兄吃过它的大亏。那是我唯一一次见三师兄横着回来的,衣服全被血染红了,我数了数,足足四百七十五道口子,四百七十五道啊,有剑伤,有刀伤,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兵刃伤,更有道道爪痕交错,宽衣裹伤时师兄弟中最为坚忍的三师兄痛得全身一阵阵抽搐。
隐隐约约听师父提到,死啊不死的字眼。
接着,师父嘱大师兄带我们出去,只留五师兄在内里帮忙。
我看到最为阴险狡猾冷血无情的大师兄,竟也红了一双整天只顾抛媚子、算计人的狐眼。
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宛若一个人被扔进空空旷旷的地下室独对夏夜咆哮狰狞的雷。
我想,世上没几个小孩儿不怕雷。
那莫名的阴郁沉甸甸地压在心底,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哇”一声哭叫出来。大师兄胡乱抹了几下,没能把我的泪抹去,急了,“啪啪啪”一巴掌又一巴掌尽敲我脑门上:“都甚时候了,你还添乱,还添乱!”
我理所当然哭得更大声,二师兄看不过眼了,叹一口气,把我抱起来,护在怀里:“大师兄,你何苦迁怒?小师弟还小……”
“还小?”大师兄拿他漂亮的眼睛下死力气瞪我,“拖油瓶,土条子,吃娘乌……”
“哇!”我听不懂,但不等于不知道骂的是我,于是哭得更大声。
“大、师、兄!”二师兄加重了调,大师兄忽“哇”地,也哭将起来。
那时那个乱啊,咳!
隔几天,不只大师兄,其他几位师兄眼睛不是红就是肿的,连对我最好的二师兄看到我时笑都挤不出来了。
什么时候都嚣张得不行、自认老子天下第一的师父篷头垢面,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着。
听说,我只是听说,三师兄吃什么吐什么,整整三天粒米未进。
那还了得?!不过,凭良心说,师父和大师兄糊弄出来的东西,连旺财都懂得绕过去不吃。
虽然三师兄不象二师兄对我那么好,但比起大师兄,他又优秀太多。
我不想失去他。
第一次,我帮师兄做事没先讨跑腿费的定金,跑遍整座山,搜齐料,做了几道我最喜欢吃的菜,“噔噔噔”跑三师兄房里去。
二师兄趴三师兄床边打着盹,床上的三师兄本来人就瘦,现在更剩一把骨头架子,瞧着骷髅一般,三师兄原来多清冷、多凌厉、多端整的一个人儿啊,我才不要三师兄变成这骷髅一般的样儿!
可三师兄不管我怎么推半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又怕吵醒二师兄为我半夜里四处遛哒招来所谓大人的一通训,急急忙忙学师父喂药的样子含了最易咽下的菜汤口对口哺给三师兄很好,没溢出来。
后面我知道了,给病人吃的要这种汤啊、粥啊流质的东西才方便。
再后面,三师兄慢慢地好了。师父道是他功力高深,我可觉得是我的功劳只不知,这救命之恩何时才能从三师兄那儿连本带利追回来?
然后,从三师兄口中,我们听到,伤三师兄的,名叫“药人”。
不怕痛不怕死,不砍脑袋就永远死不了的,药人。
我不想当药人啊,呜呜呜呜呜呜……
我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可怕,口中那根胡萝卜再也咽不下,一头扎进被褥里哭,被小美人毫不客气地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喂,我有话在先,你要哭自个儿找个不拖累人的地方,哭死没人理,别杵在这儿弄脏东西结帐时还得我们掏钱赔。”
你你你你配叫“人”吗?兔死狐还悲一悲,是猫还懂得哭耗子,怎么这个挂着“人”名堂的坏东西满眼都幸灾乐祸的眼神子,呜呜呜呜呜!我一把扯过小美人宽宽大大的袖子使劲擤鼻子。小美人立时脸色大变,我顿觉脖子一寒,汗毛被砭骨的冷意刺得整条脊椎骨都硬了。小美人森森的声音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僵(相)尸(思),僵(相)尸(思)……”谁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只缘未到伤心处!我声声血,字字泪,小美人的声音却越发地冷:“闭嘴!不管令主叫什么,都不准你叫他的名字!我恨你,吴大用,如果不是你,令主不会失手、不会暴露身份、不会受伤、更不会揽下花家那桩事而得罪了北六省二十七家商行联盟的花老大,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拼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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