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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中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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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想被熟人看到吧,特别想被当年的那些情敌们看到,但她没有企盼夏城南有可能也读到这本书。
如果事先想象他是一个读者,赵啦啦说她会写成另外一个样子。她在《挥泪》里把夏城南写成了一个羞涩的被动的甚至某些地方很圣洁的男孩。她与他之间泪水盈盈的爱情相当凄楚,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悲剧。而事实呢?
如果知道他要看这本小说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这么便宜他的。
赵啦啦把信拿给我看,一字一句地斟酌。她是这样做的,把夏城南的信复印了,然后在每一句后面写上她的内容。信中每一句的空隙不大,她就支在外面写,然后圈起来,一个箭头指明归在哪句的后面。整张纸被她这样一弄,乱成一锅粥,有一股疯劲儿。
我没想到夏城南的字这么难看。
多年不见,你好!
八年多不见。我是一九九三年秋天走的。你记得清楚是几年不见了吗?多半记不住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拜读了你的大作《挥泪》。
还是不看小说。偶然的机会拜读,那一定是身边的女人推荐的,推托不了,顺便翻翻,一翻觉得眼熟,然后就整个拜读了。身边的女人?女友还是老婆?谁可以成为你的女友或者老婆呢?
我是外行,不便评价。
很客气。也是实话。
但我很吃惊。吃惊一,你原来一直在国内;
这有什么好吃惊!在美国混不下去嘛。
吃惊二,是你在书中P32~P36的内容。这些内容对我来说是一种困扰。
对,这是最关键的。如果我把你一出场就写成一个你希望扮演的情场老手,那也许就不是一种困扰了。或者说,那会是另外一种困扰。推荐书的女友或老婆多多少少会认出你来的,因为醋意把书扔在你脸上,这也是可能的。这情形倒是很好玩。不过,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你的脾气!如果没怎么变的话,没有女人敢。准确地说,没有一个爱你的女人敢。你会改变吗?会为了谁改变吗?你的爱情总是给了什么人的,全的满的一滴都没有洒出来的爱情,给了某一个我至今也不知对象的女人。
我记得一个香港女作家说过一段话,大意是,不管背后发生什么事,只要不现世,便高贵三分。
(这是李碧华的话。还看李碧华?很奇怪啊。男人几乎都不看李碧华的,心虚,然后因为心虚而讨厌她。)
我很赞同这句话。你以为呢?
(我也赞同这句话。但和你的赞同没有关系。我没有现世,只是贩卖了一些东西。写小说总得贩卖一些东西,这是情理之中的。李碧华的话是针对演艺圈说的,男明星和女明星翻脸之后,召见记者或者干脆开新闻发布会,痛斥对方不义,甚至连细节也和盘端出以证明自身操行良好对方举止不端。我跟这个词不沾边的。而你我,背后能发生什么事?除了上床。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确没有任何高贵可言。因为爱你,就一次次不要爱情和你上床。虽说我也享受,但从性质上讲,我们是不对等的,我是做爱,你是泄欲。跟我这样的旧情人谈高贵)
希望你以后更加成功,但同时不要侵犯他人。
(成不成功那是另外一说了。一个写言情小说的,成功是什么意思,不就书卖得火点钱挣得多点吗?怕我不高贵地继续写你?我和你之间就那点事,《挥泪》已经写完了,歪曲事实过分美化地写完了。再写,就是真相了。真相不会侵犯你吗?
祝一切安好!
不,这下不可能安好了。我会去找你的。我们当面了断吧。
我问赵啦啦:“你准备把这个寄出去?”
她天真地一笑,“当然要誊一遍。”
我脑子突然走到一边去了。真是女作家,肚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废话?她说得太多了,而我一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我突然觉得那个把我搞蒙了的人好像还是蛮有道理的。话语本身其实一点作用都没有,它们只是一种麻药一样的东西,让你的感觉发生错觉。当你需要错觉时,那就说话吧,写字吧。突然我又一下子有了那种回过神来的感觉,妈的,我被他洗了脑吗?怎么会这样残酷无情地对待我朋友的痛苦?
夏城南的信让我脑袋发闷,他的语气有责备,甚至是轻蔑,但没有丝毫的感动和怀想。我把那张疯纸扔给赵啦啦,说,你如果想犯贱,就把这玩意儿寄出去。
赵啦啦呆子一样地看到那张纸飘起来,然后落到地上,落到我扔的一个烟头旁边。她站起来,然后蹲下去,没有捡那张纸,捡的是那个烟头。她把烟头放到我桌上的烟灰缸里,然后走过去,又蹲下去,用那张疯纸收拾零散的烟灰。她嘟囔着说,你应该有一个原则,不管什么样的心情,都不要把烟头往地板上扔。然后,她抬起头看我,还是很天真地笑,说,我怎么寄,我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寄?
我突然觉得,赵啦啦的那张脸跟我等他走后进卫生间洗漱时在镜子里见到的我的脸一模一样,这张脸的名字可以叫爱情,也可以叫犯贱。在那一刻这个念头之后,紧接着,我闻到了我和他在床上分泌出的那种气息。我很想叫一声,啦啦,别去。但我觉得这句话太像台词了,所以,我闭嘴了。
第一部分第四章(1)
我一直给把我搞蒙的那个人写信。用Email。写了有四个月,平均一个星期一封。其实我是每天写一封,只是一个星期里我发出去的也就一封。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任谁也不会相信,我的信全是单向的,从没有回信。保证我写下去的动力是我发了邮件后,第二天给他打个电话,我问,看我的信了吗?他说,看了。就是这样。我和他差不多半个月见一次面,不吃饭不喝茶,就是上床。现在我也什么都不说了。我们俩闭紧嘴,使劲地干就是了。我从来不会当面问他,看我的信了吗?我无法想象他会怎样当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因为按常理来说,接下来就应该说说信的内容了。我甚至怕他难堪,而我已经难堪到底,干脆破罐破摔。
我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他难堪我会心疼。但这是真的。
我尽量不在信里用问句,就是问了,我也就自问自答。对于一个收不到回信的人来说,问句是没有意义的。
每天写完信,我就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我是在Word文档里写,写完后,我就让它呆在那里,然后,我就在屋子里四处走走,翻翻杂志,看看电视,抽两支烟,吃点水果,有时候也修修眉毛,或者用唇笔精心画一个红唇出来,再到卫生间去洗掉。这段时间里,我不打电话,也不接电话,我很怕自己发出声音来。我想,那时要是发出声音来,会很嘶哑吧,像个老妇人。等到那种虚脱的感觉差不多过去的时候,我再坐到我的电脑前。
我的电脑屏幕保护是一个Flash,一个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捏着一张手绢安静地坐在婚床上,新郎走过去,揭开盖头,大叫一声,鬼啊!冬地一声昏倒在地。那新娘的头部是一个猪头。如此情节这么反复着。如果有朋友第一次来我家,正好我开着电脑的,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被那第一声“鬼啊”给吓一哆嗦。我重新坐回到电脑前,等“鬼啊”那一声叫了,我摇摇鼠标,把屏幕返回到文档上。我把刚才写的信再看几遍,然后,或者删掉,或者上网发出去。十封信里,大概总要删掉个八九封吧。
赵啦啦那边已经乱了方寸。她被夏城南的信给搞蒙了。但比起我,她完全谈不上古怪。
结束,对于赵啦啦和徐正伟两个人来说都是一件自然又自然的事情,像一顿饭吃完了,曲终人散。徐正伟的意义在于:两个人吃完了饭,然后趁着余兴泡了吧,甚至还一同在街上散了步。但是,最后还是要互道再见,各走各的路。跟徐正伟之间的关系,赵啦啦不知道该叫什么。她对我说:“我们单独约会,看电影,看小剧场话剧,看画展。跟他单独在一起好像还很熟悉,如果几个朋友约在一起玩,我就觉得他只是一个朋友而已,跟其他的男女没有什么区别。隔个十天半个月两个人上一次床。总在我的家。完事后徐正伟休息一会儿,告别。你说,我们该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们该叫什么。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说法吗?我和那个人之间该叫什么?如果我要是像赵啦啦这样想,什么都弄个究竟,那我是不是早就疯了。
其实我已经有点不正常了。比如我每天写一封信。完全是偏执狂的举动。
我见过徐正伟。很正常的一个人,长得不错,说话举止很得体,一个标准的白领。我很理解赵啦啦为什么不能爱上他。可能就是因为他太正常了吧。
赵啦啦有一次正好情绪脆弱,前几天的梦都不舒服,便试着问,你今儿晚,要不,住下?徐正伟犹疑了一会儿,赔着笑脸尴尬地说,可是,对不起,我睡觉择床——其实徐正伟拒绝同眠让赵啦啦自然地找到了台阶,因为她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转过一个念头就明白她其实并不希望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枕边有徐正伟。他不是可以睡觉的男人。清晨,被窝的气息,房间里的气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醒来,蓬着头发,肿着眼睛,嘴唇惨白,脸色蜡黄,没有戴胸罩,没有刷牙,睡衣上满是褶,脸上说不定还有被枕头压出来的几道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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