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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百科全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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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帕尔纠正道,你家在新疆,巴楚县,再敢说武汉——老乞丐举起拐棍做个要打的姿势——就抽的你乱蹦乱跳。你妈不要你了,巴郎说。
  小男孩用手背揉着眼睛,呜呜的哭起来。
  那又有什么,巴郎耸耸肩膀说,我阿达进了号子,阿妈把我卖了三次,三次,他向旺旺伸出三根手指,然后他把一个羊蹄塞到旺旺手里。啃,巴郎命令道。每天,阿帕尔都带着旺旺上街乞讨,旺旺已经彻底的沦为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阿帕尔还用白胶、红墨水、棉棒在旺旺腿上制作了几个伤口,这些假的烂疮做的非常逼真,如果放上蛆,抹上一点臭腐乳吸引苍蝇,对乞讨更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经常哭,旺旺的眼睛深深隐在一层阴影里,已经失去光彩。最初跪在街头,神色仓皇,对每个人都有着无法克制的恐惧,然后他习惯了,麻木了。巴郎有时也跟着阿帕尔乞讨,但是更多的时候他喜欢在街上四处游逛。孩子是很容易混熟的,正如两颗星星的光芒是一样的。巴郎有时欺负旺旺,有时亲切的称呼他“小狗弟弟”。有一天,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这样的天气没法出去讨钱,阿帕尔就躺在床上睡觉,老年人总是睡的很沉,旺旺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一些卡片,两块磁铁,几个掉了骨碌的小车,他拿出一个很漂亮的塑料小人,对巴郎说,给你。垃圾箱里拣的,巴郎不屑一顾。给你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巴郎说,有很多好玩的事,你不知道,我带你去冰窑,天热,那里也有冰,再去游泳馆,我们可以溜进去,从台子上跳到水里,我带你去三元里,看那个骨头女人,她还没死,还要去火车站看人打架。我想妈妈了,旺旺说,他抬起一双大眼睛,忍着满眶的眼泪,他并没有哭出声音,只是任由泪水涌出来,唉,这个小小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坚强和忍耐。巴郎说,哦,过了一会,他打个响指,似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说,这还不简单吗,我带你回家。两个孩子手拉手走在雨中,雨把他们的头发淋湿,他们不说话,就那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出那个藏污纳垢的城中村,走过那些破败的堆满垃圾的小巷,走到大街上。旺旺紧紧抓着巴郎的手,我们无法得知这个四岁的孩子一路上在想些什么,在他长大以后,能否记起是谁带他走出这场恶梦,能否记得此刻他紧紧抓着的这支手?在一个菜市场附近,巴郎从身上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钱,他对卖羊肉夹饼的摊主说,来两个夹饼,我要请客。他对旺旺说,吃吧,塞到肚子里。吃完之后,他们继续向前走,巴郎把旺旺领到天河区棠下街派出所的门口,巴郎问旺旺,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吧。旺旺点点头。巴郎说,进去吧,让条子帮你擦屁股,他们会送你回家的。巴郎推了他一下,说,去吧,小狗弟弟。说完,巴郎就迅速的跑开了,他藏在街角,偷偷的看到旺旺站在派出所门口放声大哭,一个女民警走出来,蹲下身询问着什么,然后拉着旺旺的小手走进了派出所。巴郎放心的离开了,他用口哨吹着一首新疆维族歌曲,那是木卡姆里“潘吉尕木”里很出名的唱段:你有了花苑要栽果树,
  你有了儿子把书念,
  要教育孩子爱劳动,
  做一个刚强的好男儿。
  第三十章 站街女
  阿衣古丽在一次偷盗婴儿的时候被人发现,她被打的奄奄一息,事主怕她死掉,所以没有送到公安局,而是将她扔在了医院门口。很多天以后,广州三元里世康大街出现了一个新疆妓女,她是那条街上最老最丑的娼妓。她坐在发廊的玻璃门之内,象是安静的空气,静悄悄的培养着下身的金针菇。她不笑,因为门牙掉了两颗,即使是白天,她也给人带来夜晚的气息。这个尚未染上梅毒的女人对每一个路过的人招手,她特别钟情老年人,她勾手指,抛媚眼,甚至掀起裙子,然而生意还是惨淡。没过多久,她交不起房租和当地小痞子收的保护费,只好浓妆艳抹走上街头。这个在路灯下打哈欠的女人,在夜晚她可以做为城市的夜景,正如乌云也是天空的一部分。第三十一章 丐帮在广州的车站、码头、广场、地铁通道、人行天桥,有那么一群人,不管夏天还是冬天,老是躺在水泥地上,身上盖着一条破毯子,自己的胳膊就是枕头,站起来时,头从一个窟窿里钻出来,那毯子也就成了衣服。他们还有一顶帽子或者一个破茶缸用来乞讨。曾有个过路的小女孩在一个冬天对此产生疑问,她问妈妈,这些人不冷吗?
  妈妈说,他们是乞丐。
  小女孩说,乞丐是什么?
  妈妈说,就是要饭的,要钱的,叫花子。
  小女孩说,他们为什么当叫花子啊?
  妈妈说,因为他们穷,没钱。
  小女孩说,他们为什么穷啊?
  妈妈不说话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女孩又说,他们的家在哪?
  沉默……
  没有任何一个城市会禁止乞讨。救助站起到两种作用:收容和遣送。
  每当城市有什么重大活动时,诸如领导视察、外商投资、创建文明城市等等,城管就会把这些乞丐、神经病、垃圾桶里拣东西吃的流浪者——把这些影响市容的家伙们全部抓起来,如果救助站塞不下,那么就会把他们装上大卡车,趁着夜色,遣送到另一个城市。当然,另一个城市也是这样做的,过不了多久,那些熟悉的小黑脸依然回到我们身边,等着下一次免费的旅行。一个下夜班的纺织女工看见过一个惊恐的画面,在她回家的路口,出现了二十多个黑衣人,他们姿态怪异,有的躺着睡觉,有的坐在地上不停的摇头,有的站着看着天空发呆,有的念念有词,有的大喊大叫,前面还有个臭烘烘的残疾人两手划着一辆自制的小车,仿佛他的周围是海。在文明下面,社会的土壤下面,还有另外一个世界。有位76岁的老人扮为乞丐,卧底行乞两月,自费万余元,揭开残害胁迫流浪儿童行乞的重重黑幕,他撰写的调查笔记,被国家领导人长篇批示。这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是在深圳居住的北京离休老干部曹大澄。在他的调查笔记中可以看到乞丐已经职业化,组织化,集团化,甚至带有黑社会色彩,他们按籍贯聚集在一起,划地为牢,如果有人侵犯了自己的地盘,那么就会爆发群殴事件。每个城市都有着城中村,低矮的房屋,破败的街道,到处是垃圾,走进去,会看到几个又瘦又脏的小孩子用树枝敲打着一个瓦罐,离开的时候,那些孩子还在敲着。广州粤溪新村,棠下村,租住着大量的乞丐,这样的乞丐村在武汉贺家墩有一个,在北京南站附近的东庄还有一个。这是一个唾弃不到的角落,污秽在这里汇集,渣滓在这里沉淀,让我们跳进这个粪池,走进这些人的灵魂深处。各种臭味混合在一起,眼前恍惚,只能看见光怪陆离的黑暗景象,有的象人,有的不成人形。他们群体性的蠕动,汇聚成一个怪物:丐帮。他们也是社会秩序上的一环。当乞讨不再是因为贫穷而是因为懒惰,当乞讨成为一种职业,任何逻辑到了这里也就成了乱麻,自尊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他们聚在一起也有些光,这么多从未流过泪的眼珠子,闪烁着贪婪也闪烁着对生活的向往。白天敷上自做的烂疮去要钱,晚上摇身变成劫匪去抢钱。污水流进流出,这些四肢健全的寄生虫从阴暗的巢穴走向城市的大街小巷。蛔虫也可以变成蟒蛇,它所吞噬掉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不断的有人堕落到这群体里来,以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为生活来源,以懒惰为起点,以愚昧为终点。当然,也有一些真正的乞丐,他们不是为了生活而是为了生存,例如,残疾人。第三十二章 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就是利用残疾或畸形来进行乞讨。
  旧时也指残害人命,折割肢体,采其耳目脏腑之类,用来合药,以欺病人达到骗钱的目的。
  据《淮稗类抄》载:乾隆时,长沙市有二人牵一犬,较常犬稍大,前两足趾较犬趾爪长,后足如熊,有尾而小,耳鼻皆如人……遍体犬毛也。能作人言,唱各种小曲无不按节。观者争施钱以求一曲。《清稗类抄》记载了扬州城中的五位畸形乞丐:一男子上体胸间伏一婴儿,皮肉合而为一,五官四体悉具,能运动言语。一男子上体如常人,而两腿皆软,若有筋无骨者,有人抱其上体而旋转之,如绞索然。一男子右臂仅五寸,手小如戟,而左臂长过膝,手大如蒲扇。一男子脐大于杯,能吸烟草,以管入脐中,则烟从口出。一女子双足纤小,两乳高耸,而鄂下虬须如戟。于是赏钱者甚众。《兰舫笔记》也记有同类情况:余在都中,每见有怪人,种种奇形……震泽城中市桥一女子,年十五,貌美而无足,长跪乞钱。两个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旅客谈论过这样一段话:一个说,我那个地方,有个小孩是白头发,全身都是白的,所有的人都说他是被父母遗弃的,从他5岁左右就看到他在到处流浪,现在已经长好高了,还在流浪,我常想恐怕他这一辈子就是这么流浪了,从来没有人管过他,尽管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他,另一个说,去年我们那里,街上见过一个怪人,他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样了,水肿的脚都成透明的了,估计是正常脚的四倍,更奇怪的是他的屁股长在前面,他打着滚要钱,好多人围着看。1983年4月26日,广州黄博区人民医院妇产科旁边的垃圾箱里不知被谁扔了个怪胎。胎儿有两个头,一个头大,一个头小。这个怪物很可能是乱伦的产物。当时那婴儿还活着,有数以千计的人围观,次日凌晨,人们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怪胎不见了。
  大概过了十几年,那垃圾箱早就不在,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件事。在广州繁华的火车站出现了一个老年乞丐和一个少年乞丐。少年乞丐的脖子上长着个大瘤子,瘤子很象一个头,五官依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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