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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陵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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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是非搬不可了。”
“我没威胁你。”刘挽走到门口,开了门,又说“我是为了你好。”
简不再跟他说话,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出来吧。”刘挽走后他轻喊道。
门重又被推开,彤云红着脸走进屋内。“王,彤云不是有意偷听。”
“有意偷听也无妨。”反正干什么身体里都有个人在偷听,多一个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你也希望我搬过去?”
彤云点头。“是的,王不适合住这种破房子。”
简失笑。“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说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他在中国当探险队长时经常睡野外睡帐篷,从来也没人说他不适合。
“彤云觉得王还是搬吧。”
“我不想搬。”薛暗要是有消息,定是送到这里,他若搬去关北侯府,谁来给他送信?
“王……”彤云还想劝说,但苦于找不到好的理由。她是个战士,不是说客。
“行了,天晚了你也去睡吧我困了。”
彤云动了两下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那彤云退下了。”
简站起伸了下懒腰,听到她的关门声,便脱鞋上了床。刚才在浴桶中不小心睡着,大概有些着凉,现在头开始疼起来。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想翻身,却被床上另一个人挡住。
“吵醒你了?”那人问他,胳膊搭上他的腰,紧贴着他的后背,脸埋在他颈后。
鼻中的味道一丝一丝潜入他体内,是淡淡的花香。脑中一下闪过亲卫兵身上的金枝花,才终于想起这是什么花的味道。太久没闻见,竟然连这都忘记了。
“我累了。”背后的人说道。
他笑笑,本来就没打算现在盘问他。“好好睡吧。”伸手扯过被子盖上两人的身体,他改为平躺,胳膊垫到他的头下。果然还是他的胳膊比枕头舒服吧……
第八章(契冲篇)
天还没亮透,夏末的清晨是一天中最令人感到舒适的时刻。简慢动作把胳膊从薛暗头下撤出,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没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听使唤。越过薛暗的腿,简下到了地上,将床幔放下替他挡住刚透过窗纸的微弱光线,怕硬鞋底擦地声吵醒他,干脆光着脚走出房间。
诛夜不在?!
简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仍然不见诛夜出现。想了一下,他朝彤云的屋子走去。刚准备敲门,门扉却唰一下从里往外打开,一把剑逼上了他的脖子。
“王?!”彤云看清是简后,脸上滑过一丝慌张,急忙收剑跪下。“彤云该死!”
“起来吧。”简眼睛里带着笑。“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手比嘴快。姑娘家,可不能总这样一声不吭就知道拔剑。”
看出他心情极好,彤云站起疑惑地问道“王,这么早来有什么事么?”
“薛暗回来了。”简咧开嘴,笑得有些夸张。“昨天半夜偷偷摸摸地回来了。”
彤云等了一小会儿,见他还是站在原地笑,没有下文,忍不住问他“就这些?”
“什么就这些?”简的笑脸甚至显得有些傻气。
“王,您一大早这样跑来,就是为了通知我暗王回来了?”彤云盯着简的赤足,心疼他脚趾间被石子戳破渗出的血。
简的眼睛都弯成一条弧线。“你知道他走了几天了吗?”不等彤云开口,简自行抢答“三十一天。今天就是三十二天了。”
“知道了,等会儿我去找人送浴桶过去给暗王沐浴。”彤云的声音平板,眼睛始终盯着简的脚。
简恩了一声,踩着满地的粗糙石子走了。
彤云静静地退回房里关了门,立在门口半天,突然抽剑回身,一剑劈散了方桌。握着剑,晶莹的眼泪饱含着委屈和愤恨滚滚落下,砸在地上,裹了一层土灰,失了那份剔透。用力掷出手里的兵器,“哐嘡”一声飞撞上墙面又摔到地上,振动不已。她跌坐在地,抱住膝盖,哭得用力而无声。以前,离王和暗王分别是常有的事。那次契冲与稚的肥城之役,暗王亲率十五万赤旗神威军参战,在肥城一守便守了将近一年。她那时留在离王身边,看见的是仍旧每日操劳国事,只偶而站在暗王房里发呆的他。肥城之围解后暗王班师,离王也只是为他开了场盛大的庆功宴。在人前,他总是能冷静地处理与暗王的感情,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傻笑着跑来通知她。他是忍不住了么?短短三十一天的分别对他来说已是莫大的折磨了么?不同了,他与暗王的感情与以前不同了。但为什么他能因为暗王的等待而软了心,却就是看不见她同样痛苦的守候呢?……
简回了房,薛暗还在睡。
他在床下袋子中找到一双布袜子,左看右看就是弄不明白前后里外。这个时代的袜子根本不能叫袜子,其实就是一块缝合的白布,到现在他也不怎么会穿。胡乱往脚上套去,穿是穿上了,就是有些难受。他也不管,就那样趴在床沿看着沉睡中的薛暗。他很喜欢睡着时的他,不管是在泰安城的时候还是在泰安内城的时候,他都抓住一切机会趁他熟睡时好好观察他。他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足以跟他比较。他的发色,跟他的眸色一样奇怪,并着走到一起,人人回头。直到大批西北更远处国家的人逃难到契冲后,人们才渐渐习惯各色头发和眼睛,他俩才得以自由地穿梭于国家的任何角落。
也许是他的视线太直接,薛暗突然皱眉,猛地睁开了眼。两人四目相对,简的眼神清明,又有些如释重负。“终于醒了。”他改坐到床上。“有人趴在你床边这么久你都不知道,真叫我怀疑你的警惕性。”
薛暗半天才完全清醒,却躺着没有起身。“你知道我走了几天了么?”
“几天?”简用手梳理着他的发梢。“有二十天了吧?”
薛暗脸上明显地失望。“超三十天了。”
“哦。”简在心里偷笑。“这么久了啊。”
“的确是久了。”薛暗很淡然地说到,短暂的失望过后,他倒并不介意简的粗心。“你在这里很忙吧?”
“实际上,”简耸耸肩,“根本无事可做。”实力相差悬殊,就变得忙无可忙。
薛暗没有起床的意思,衣袖太宽,被压在身下限制了他行动,于是边脱边问。“什么情况?”
简深吸一口气。“他也回来了,不知从哪个坟堆里怎么爬出来的,总之现在是像我们一样大摇大摆地冒充着活人。”
“谁?”薛暗一开始并没太认真听,把脱下的衣服折好放到床内侧后抬头看见简凝视不语的脸,表情忽变。“宴耀?!”
简默认。“我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薛暗忽地笑了。“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过。”坐起身,看不惯他杂乱无章的穿衣法,动手替他整理衣领。
“橘城,我恐怕守不住。”
“守不住就守不住吧。”薛暗叹了口气。“去帝都的路上,看见神威军了,还是红色的旗,上面绣着我的名。他们走过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泰安内城里那些人。咱们一走,不知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每天坚持站着守岗,等咱们回去?”手停在简的襟前,低着头,问他也问自己。“我总觉得,这次我们出来是要给活着时的恩怨做个了结。可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重新回到泰安内城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还是像个正常的死人,去投胎转世,忘了今生,忘了彼此?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他害怕地想逃。倾身上前,抱住了简,他低低地对他坦白“我变胆小了。一进了泰安城,发现我竟不认识自己的国都了,曾经闭着眼都可以穿行的街道现在睁大了眼都看不出应该怎么走了。于是把诛夜丢在那里叫他去探皇宫,自己夹着尾巴连夜就逃回你身边了。”他将脸闷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看他。“宴离,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令你赞赏的薛暗了。”
简喷笑,胸膛剧烈的震动声传入薛暗贴着他身的耳朵中。“什么啊,那才好呢!”简笑得乱颤。“我看见宴耀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差点就尿裤子了,我表面上装得挺正常,实际上,要不是彤云在我早就开溜了。我还在担心,这么丢人,是死活配不上你了。这下好了,大家扯平。”
薛暗抓着他衣襟的手握成了拳,伏在他胸前半天没动,隔了很久却出人意料地轻叹。“我爱你。”
简愣住,抱着他的指尖一刹那变得灼烫。我爱你……从千年前他那次温柔的等候开始,到泰安内城中平静的日子,再到被召唤来到橘城,他与薛暗的相处,不算短暂。可他们谁都没有说过那三个字,因为大业未成,总是把感情压到第二位。如今他说了,是放弃也是决心。他懂,真的懂。这一次,绝不让他们爱,葬送在自己手里!
“我爱你。”他嘴角勾起笑,跟他一样,以着平静的口吻说出这句激动人心的话语。耀教过他,男人,说出去的话就永远没有收回的余地。既然认真地跟他说了,就再也不会反悔。
薛暗的手探入简的前襟,不知为何,大夏天里手指却冰凉。简的体温传给了他,从手上一直暖到心里。在帝都人声鼎沸的街道上,茫然失措的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快些回到简的面前。以前少年远游,哪里都是驿站,即使后来建了泰安皇城的宫殿,也是长期征战各处奔走,到死了都不知道什么是家。但无家又何妨?宴离把自己的心交出来给他住,是得了块比什么都宝贵的地方,何况如今他又给了他仅仅三个字的地契?
简握住薛暗的手,低头刚吻上他的唇,脑中忽然飘过一缕隐忍的笑声,仿若数九寒天的犹带着冰渣的冷水当头泼了一身。他一把推开薛暗,牙咬得咯咯响。“秋闱!”他张嘴大吼。“你个卑鄙小人还想偷看!”
被他推得一愣的薛暗听了他这话立刻反应过来,躺倒在床上笑得肚皮都有些抽筋。
“谁?谁?谁在偷看?”秋闱装傻问道。“王刚才说谁偷看,秋闱替您打扁他。”
简额头上青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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