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0185-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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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的女人，永远躁动不安，尽管表面静如枯井。都说女人是水，其实是火，燃烧着不熄的欲望，只是不敢将火蔓延而已。看到电视里的爱情故事，她们最易于潸然落泪，自己又极易于愤愤不平，只是不敢跃跃欲试。很想如电视里一样也拼死拼活爱一场，看看孩子、再看看丈夫、更看看周围，便英雄气短，咽下一口已到嘴边的口水，将欲望如球压进水中，让球一次次浮起，又一次次压下。
　　都市的女人，永远不会满足而积极进取。早有警世恒言：男的能干的，我们女的也能干。她们便很容易沿着这条既定的轨道下得山来，膨胀着自己一颗雌心如雄鸡常鸣不已。于是，都市的女人，胖的希望变瘦；瘦的希望长壮；常用皮软尺量自己的腰身；常用眼睛测别人的三围。年轻的希望永远年轻；年老的希望梅开二度；因此，再劣质的化妆品也不会滞销，再蛊惑人心的广告“今年二十，明年十八”，她们也会相信并如获至宝。没有爱情的幻想让我一次爱个够的爱情；拥有爱情的又总觉得这并不是理想中的真正爱情；便常在一次次幻想破灭中让青春流逝而常年待字闺中；没孩子的盼孩子，有了孩子的烦孩子；有了男孩的盼女孩，没有男孩的盼男孩；孩子小时盼长大，孩子长大又觉得还是小时候听话；孩子听话时嫌孩子太听话将来要受气；孩子不听话又怨孩子不听话将来没出息；高兴时将孩子当成玩具，气恼时又将孩子当成出气筒；……都市的女人，将自己、爱情、孩子三点连成一线，圈成一圆，永不知疲倦，永无止境地循环走着。走得高兴了，会觉得有如太阳、月亮一般圆；走得不高兴了，会诅咒那圆如阿Ｑ画的一样怎么老也画不圆。
　　都市的女人，眼光永远会超越时空，而心境永远充满矛盾。没有文凭的上夜大也要奔到文凭，文凭拿到手心里又惘然若失，常会悲叹“年龄诚可贵，文凭价更高，若要根子硬，两者皆可抛”。没拿到出国护照的拼上性命也要拿到护照，护照批下来了心里又怪恋恋不舍这座城市了。都市的女人，常容易患这样两种眼病：远视或近视，而她们最爱戴的却是变色镜。
　　当然，并不是所有都市的女人都如此，却也决不是少数才划归此类女人街。所有这一切并不都是缺点让人无法容忍，可爱之处依然如小鸟可人让人心动。最难以容忍的都市女人是这样几种：内心一无所有却装饰得灿若星花；本已人老珠黄却矫情装扮成情窦初开；而才刚刚是青春少女偏要浓妆艳抹成久经沧海的小妇人。至于如麦克白夫人那样能够从正吃奶冲着她微笑的婴儿娇嫩口中毫不留情地拨出奶头，并将婴儿摔得脑浆迸烈的歹毒女人，已经不在此列。那已经不属于都市的女人，而是穿裙子的撒旦。都市的女人，永远是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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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49　
Title　：燕子
Author　：方远
Issue　：　总第　142期
Provenance　：科技日报
Date　：1993。1。10
Nation　：
Translator　：
　　燕子很喜欢到奶奶的老屋里筑巢。奶奶说，燕子进屋，一年有福。
　　那年春天，我还小，大约十几岁吧，有两只燕子落在我家的大枣树上。这时，我正坐在门槛上看小人书。奶奶大喜，说：“圆圆，快起来，燕子要进屋！”
　　我就赶紧起来了。
　　两只燕子在枣树上交头接耳地议论了半晌，才一前一后地飞进屋里。它们在房梁上停了会儿，叫了两声飞走了。不久就又飞回，嘴里衔着呢。大约两三天的工夫，燕巢筑好了。那巢挺漂亮，像我家饭柜上的古瓷花瓶儿。
　　两只燕子就这么住下了。
　　转眼就是夏天，我开始在燕巢下搭铺睡午觉。这天一梦醒来，听到房顶上有吱吱叫声，抬头看看，有五六只小燕子正张着嫩黄的小嘴嗷嗷待哺。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生儿育女了。
　　奶奶好生欢喜：小燕出生，一年旺盛。奶奶还叮嘱我，以后到枣树下睡午觉，别吓了小燕子
　　后一天中午，我在睡梦中被奶奶唤醒：圆圆，别睡了，快把这只小燕子送回窝里去。原来，这只小燕子不慎从巢里掉到地上。
　　我说我养着玩吧。
　　奶奶说不行不行，燕子娘会生气的。
　　我就从屋檐下搬来梯子，把小燕子送回窝里去。从梯子上下来，奶奶给我嘴里塞了块糖，说这是积阴德呢。
　　下午放学回家，发现奶奶坐在燕巢下掉泪。
　　“这两只老燕子真不是东西，它们从那只小燕子身上闻到了人味，就把所有的小燕子推下来摔死了。”奶奶边说边哭。
　　我没哭，只是气鼓鼓地把可怜的小燕子们埋到了枣树下。
　　奶奶说以后再也不叫燕子进门了，我说我这就不叫燕子进门了。说着我就把燕窝用棍子捅碎了。
　　两只燕子惊恐万状地逃走，从此未归。
　　以后几年，我和奶奶就再也没叫燕子进过门。
　　现在想想挺可笑，燕子为了一个孩子受到人类“玷污”就把所有的孩子抛弃了，我和奶奶为了一对燕子无情杀子就把所有的燕子撵跑了。
　　人类和动物奇妙地犯了同一种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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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50　
Title　：艺术与金钱
Author　：
Issue　：　总第　142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梁炽基
　　一位艺术家宴客。
　　他的朋友发现客人中全是商人，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都请些商人呢？你和他们谈些什么呢？”
　　“当然是艺术啦！”艺术家答道，“如果请艺术家来，就不能谈艺术了，他们说来说去不外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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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51　
Title　：路是脚的梦想　　脚是路的实践
Author　：蔡志忠
Issue　：　总第　142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沙漠仙人掌说：“只要你能忍受最低的物质需求，便能活得海阔天空。”
　　失即是得
　　师问弟子说：
　　“你有三个苹果，你吃掉了一个，带剩下几个？”
　　弟子说：“还有三个，外面两个，肚子里一个。”
　　化敌为友
　　人一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如能将这头号敌人化为最亲密的战友，于是在人生争战中就能无往不胜。
　　心灵的菜单
　　小树问大树说：
　　“大树啊！你是吃克宁奶粉长大的吗？”
　　大树说：“傻孩子！你电视广告看得太多了，人的孩子才是吃克宁奶粉长大的啊。”
　　小树说：“那么你是吃什么才长得这么高，这么大？”
　　大树说：“我每天吃青山一眼、白云两眼、蝉鸣与蛙唱四两，早晚各吃晨曦与落日一遍。有时也吃些鸟粪、腐叶几片，喝点朝露雨珠与山泉。”
　　小树说：“吃这些才让你的体型这么完善和谐？”
　　大树说：“这完全要感谢风雨雷电，它们对我不是苦难而是帮助。风为我做身材的修饰、雷为我劈去放肆、雨为我洗去尘土、电为我斩除高傲。”
　　小树说：“为何有的树长得枯黄又干瘦？”
　　大树说：“正因为不同的菜单！他们选择吃的愤世、是抱怨、是黑暗，因此长得不清翠光鲜。”
　　小树说：“今后我要依你的每天吃白云、蝉鸣、晨曦与落日也要无畏地迎接风雨雷电，有一日也会长得像你一样哦。”
　　关爱无可替代
　　爱说：“大宗礼品是妈妈以用来弥补对小孩的忽视。”
　　艺术
　　艺术说：“我是个大说谎家！骗你的眼，但不骗你的心。”
　　成就
　　成就说：“我是罂粟鸦片，能振奋人心，但也能使人中毒成瘾。”
　　收藏
　　收藏家说：“我收藏古董字画，其实我在收藏我的贪欲。”
　　不危险的才危险
　　脚步说：“断崖虽危险，但小的凹穴才将我绊倒；大石虽横断我的路，但小石才经常刺伤我的脚。”
　　形象问题
　　食欲把自己装扮成野心，他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但还是不满意。于是再把自己化装成上进心。
　　小恶勿惧，小善勿喜
　　世上没有万恶的人，正如世上没有完善的人一般。
　　生命的小花朵
　　撒哈拉沙漠说：“别用夏威夷海滩来衡量我！那里有的欢愉温情这里没有；那里没有的生命坚韧意志这里有！”
　　喜欢
　　我画画，我喜欢缤纷旁的那片留白。
　　我吟唱，我喜欢悲壮前后的那段静默。
　　我生活，我喜欢狂热前的那段无事。
　　真空，是为了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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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652　
Title　：旧梦与新说
Author　：楼适夷　　周谷城　　陈翰
Issue　：　总第　142期
Provenance　：文汇报
Date　：1993。1。24
Nation　：
Translator　：
　　60年前，胡愈之老先生在其主编的《东方杂志》上，以《新年的梦想》为题，发表了160多位各界知名人士和普通读者梦想“未来的中国”和“未来的个人生活”的应征稿。一个甲子过去了，当年参加这一征稿活动的前辈大多已作古。今天，几位尚健在的老人应《文汇报》之邀，回溯60年来的世纪之变，总结60年来的人生体验，再次写下感怀和勉励的文章。
　　以下刊登的是这几位老人的——
　　楼适夷（88岁）
　　社会尊重人
　　人更应自尊
　　○未来的中国，将是新锐青年的中国，不是昏庸老朽的中国；将是勤劳大众的中国，不是剥削阶级的中国；将是中华民族自主的中国，不是帝国主义者奴役的中国。笼罩目前的一切屠杀、榨取、欺骗……的阴霾，将以和平、劳动、信爱……的光明来代替——这不仅仅是我的梦想，同时也是我的确信。
　　○……我的个人生活的梦想也就是做一个未来中国的公民，为着这国家的建设与成长，而尽我所能尽的力量，得到我应该得到的享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