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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唐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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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如飞,直来到了二贤庄的门前。“吁!”两个人勒住了丝缰,下了马,把马拴在晃绳上,走进了大门。众家人一瞧都站起身来说:“二位爷来了。”王伯当沉着脸说:“你们二员外呢?”众人说:“在后面上房屋里呢。”王伯当怒气冲冲地说:“嗯,我们找他去!”直奔到里面上房,拉门进来。单雄信正在椅子上坐着,一瞧是他们两个人来了,忙站起身来迎接说:“二位贤弟来了,我正盼望你们呢。”王伯当怒冲冲一指单雄信,说:“姓单的,你真不够朋友!”单雄信一愣说:“王贤弟,你为什么出口伤人呢?我问一问你,我怎么招惹你们了?”王伯当说:“你终朝每日盼望山东好汉秦二哥,好不容易把秦二哥盼到咱们二贤庄来了,怎么倒把人家的马给留下了?”单雄信一听说:“啊?我要是这么办,那我还是人么?”王伯当说:“好,我问你,适方才有一个人来卖马没有?”单雄信说:“啊,不错,有啊。”“有啊,那个人就是山东的好汉,秦二哥”单雄信一愣说:“啊!这个……”他就把方才秦琼到庄卖马的事情,详细地对着二人一说。谢映登说:“三哥,你听是不是,谁想秦二哥改名叫琼五了呢!”王伯当说:“不成,我再问你,墙上不是挂着秦二哥的像吗,你还看不出来?难道说你的心瞎,眼也瞎了吗?”单雄信说:“唉!你细看一看,现在秦二哥的像貌,象这张画像吗?”
王伯当一愣说:“这个么……”谢映登说:“方才秦二哥不是说病在店里好多日子了吗,我这么一看这张画像,是比他现在本人的像貌不一样了,难怪单二哥他认不出来。”王伯当看了看墙上那张秦琼的画像,说:“这话也有点对。”单雄信说,“你们怎么知道秦二哥来到二贤庄卖马呢?”谢映登说;“方才我们同着李密在西门里酒楼去吃酒,遇见了秦二哥,说把马卖给了二贤庄,王三哥也没听清楚,就下楼出来。秦二哥往回叫,我们也没回去,就来这儿和二哥你理论来了。”单雄信说:“既然秦二哥在酒楼候着你们,咱们就一同去把他接回庄来,可不能再丢这个朋友了。”赶紧叫单轴儿到外面备好了自己那匹闪电乌龙驹,又带了几封银子,归置好了之后,三个人出了大门,也不带从人,彼此乘跨坐骑,啪啦啦一鞭子,三匹马飞也似地赶进了西门。直来到酒楼下马,上楼一看,哪儿还有秦琼的影子。一问堂倌,堂倌说:“那位黄脸的爷台,吃完了饭,早就走了。”单雄信一听说“哎呀!我这个朋友要丢,他现在可到哪里去了呢?”王伯当也是十分着急。谢映登说:“王三哥你忘了,方才秦二哥不是说就住在对过王家店里吗,也许现在回店了,咱们到那里找一找去!”王伯当说:“对呀!我都急晕了,咱们快到店里找去吧!”三个人下了酒楼,牵着马来到王家店里一问,王老好说:“你们三位找秦二爷呀?他方才把锏赎回来,算清了店账,就上路回山东了,我还留他明天再走呢,他说奔家的心盛,走了这半会子了,您看他……”这三个人也没等他说完,连忙出了店门上马走了。单说单雄信三个人出了店门,穿鼓楼,出东门,马上加鞭,沿路留神,往前追赶。都追下一站地了——在那个时候一站就是七十里地,也没看见秦琼的影子。单雄信说:“嗯?他在前面步下行走,咱们骑着马在后追赶,出来一站地了,天已然都黑了,怎么连他的影子都没看见呢?”谢映登用手一指前面说;“前面有一座村镇,秦二哥就是走的快,天到这个时候了,还能够不住店吗?咱们到镇里,见着店就挨着家儿问,没有找不着的。”王伯当说:“对,咱们就这么办。”三个人一齐催马进镇,见着店就打听也没打听着秦琼的下落。单雄信纳闷说:“这可怪了!天到这么晚了,秦二哥他不能不住店哪!难道说他还能够连着夜赶路吗?”王伯当说:“这也真是怪事了,咱们再往下赶,我就不信追不上!”谢映登说:“不行,咱们人不吃不睡往下追行了,这马可累了,也饿了,要不卸了鞍鞯溜溜、喂喂、饮饮,哪儿行呢!咱们还是找个店房住下,明天一早再追,好在咱们的马快,怎么样也能追得上!”王伯当一想也对,三个人便找了一个店房,住了一夜。第二天,老早的起身出了村镇,又追了一天,仍然是没看见秦琼的影子,又在店里住了一宵,第三天,谢映登说:“二位哥哥,咱们就这样的傻追,也不成一回事呀!再要是追不上,可怎么办呢?”王伯当说:“追不上也不要紧,再远还漫得过历城县去吗”单雄信说:“咱们上山东去找秦二哥,也是应当的,可是二哥的家里还有老太太,我是初次去,空着手去拜见老太太,那多么不敬重啊!反正我打定了主意,要去一趟山东,绐秦二哥陪罪。咱们先回二贤庄,备好了礼物,再一齐到秦二哥家中去,你看好不好?”王伯当一想也只好这样,说:“好,咱们赶紧回庄,备办礼物上山东,找秦二哥去吧!”三个人这才拨马往回走,正走到三清观的门前,单雄信说:“贤弟,咱们先到庙里找一找老道徐茂功去。”王伯当说:“咳!找他干什么呀,咱们赶紧回庄,备办礼物,上山东找秦二哥去是正经!”单雄信说:“不成,我得找徐茂功给我算一算卦。我不信,哪能咱们这三匹快马,会追不上一个步行的人。还是他没走这一条道呀,还是没出天堂县呢?我得找徐老道给算一算去。”王伯当说:“咳!咱们做这个行当的,您怎么信服这些个事呀?”
三个人说着,来到庙前,把门叫开了。小道士一瞧是单雄信三个人,忙说:“三位师叔来了,我师傅在鹤轩呢,我给您通报去。”回身就跑进了后院鹤轩说:“师傅,单师叔他们到了。”秦琼一愣,就听单雄信已然进到了院中说:“二位道兄,小弟来也!”秦琼赶紧站起来说:“二位道兄,千万可别说我在这里呢,若是见着他,我的脸上实在觉着惭愧。”赶紧一转身进了东间躲避。徐茂功将要说话,秦琼已然进东间去了。这个时候单雄信三个人已然进来,魏、徐二人都站起身来说:“单二弟,王、谢二位贤弟,你们由哪里来呀?请坐,请坐。”单雄信三人和魏、徐二人彼此见礼已毕,落坐献茶,茶罢搁盏。徐茂功说;“你们三位怎么遇到一处了,这是从哪里来呀?”单雄信说:“咳!我心里有一件不痛快的事,来找二位哥哥来了。”魏征说:“二弟,你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我们两个人替你分忧解愁”单雄信就将秦琼怎么到二贤庄卖马,假称琼五,自己没看出来,把马留下,后来王、谢到庄,才知道卖马的就是秦琼,王伯当怎样和他变脸,问明了原因之后,怎么到酒楼和王家店去找,才知道秦琼已回了山东,三个人出了东门往下追了两天,也没有追上,这才回来打算备礼物,亲到山东历城,去给秦琼赔罪的事,前后详细地说了一遍。又说道:“徐仁兄,你给我摆一摆卦,占算占算秦二哥究竟是回了山东,还是没回山东?”徐茂功一听说:“呕,原来是为这个事情呀,那太行了!可有一件,占卦是诚则灵,你要没有诚心,可就不灵啦。”单雄信说:“诚!诚!我是一秉虔心,求你给我算卦!”徐茂功说:“好!今天叫你们开开眼,瞧一瞧大拘活人的。可有一节,你们得跪在桌子前头,面朝东南,闭目合睛,一心秉正地祷告说:‘秦二哥快来,秦二哥快来。’我在旁边掐诀念咒,施展法术,立刻就能把这位秦二爷拘来。”王伯当说:“好!咱们跪下。你要是拘不来呀,别说我们要打老道了!”单雄信说:“王贤弟,咱们跪下,今天他要拘不来,我不但要打老道,面且还得拆庙呢!”徐茂功说:“好,就这么办啦,你们就跪下吧!”这两个人来到桌子前面,朝着东南一跪,徐茂功说:“你们闭上眼睛吧,我要施法了。”单雄信、王伯当二人把眼睛一闭,心里还真是暗暗地祷告。就听徐茂功在旁边嘴里上着韵调念着说:“过往神灵呀,秦琼的金身大驾何在呀?你在屋里闷儿着,是怎么回事呀!再不出来弟兄相见,可快急死人啦……”单雄信三个人一听,都是一愣,心说:“秦二哥怎么在他们屋里闷着呢!睁开眼一瞧,由东里间出来一人,正是秦琼。再说秦琼在东里间躲避,一听徐茂功说他能够把自己拘来,心说:坏了,坏了,我要藏不住。扒着帘缝儿一瞧,这两人在这儿跪着,又听徐茂功拿腔上韵的点明了说叫他出来,再不出来,太不对啦。又一看单雄信闭目合睛,挚挚诚诚地跪在地下,心说:这个朋友也太诚实了。赶紧掀帘子走出来,二目落泪,忙上前说:“单二哥,王、谢贤弟请起,我秦琼有何德能之处,叫单二哥如此的见爱!”说罢双手把单雄信搀起。单雄信一看见秦琼,真是悲喜交加,说:“二哥,前次你到庄卖马,为什么不说出真名实姓?怠慢了二哥,实在是小弟之罪。”秦琼说:“咳!小弟被困在潞州,落魄到如此的光景,实在是有愧相见,故此托名琼五卖马,还请单二哥你恕罪。”王、谢二人也过来见礼已毕,大家落坐,献过了茶水。单雄信一问秦琼因何在这庙里,秦琼就把自己病倒在庙门外,多亏两位道兄救进庙里,用心调治的话,细说了一遍。徐茂功说:“你们二位彼此对称呼二哥,太显着客气,不如咱们一齐叙一叙年庚,一来显着亲近,二来也免去客气,才是咱们江湖上的英雄本色呢。”大家一听都说:“好。”彼此一叙年庚,魏征居长、秦琼第二、徐茂功第三,单雄信第四、王伯当第五、谢映登最幼。单雄信说:“二哥,您病后体弱,不要过于说话伤神,赶紧备一辆车子,接二哥入庄调养病体去吧!”秦琼说:“庙里很清静,又有两位道兄一处闲谈,也不闷倦,等我病体大好,一定入庄望看贤弟去。”徐茂功说:“秦二哥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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