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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绯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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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扑哧笑起:“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爱干净啦?不是说就这么脏着……很有激|情吗?” 
我随口应一声,倒真是我的风格。 
这次澡洗得异乎寻常地长,长到我认为足以让这个女人失去等待的耐性而睡着,才悄悄地从浴室露出头来,看看床上,她像是已经睡熟,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慢吞吞穿过房间,想打开门出去。 
你去哪儿? 
屋里幷没有声音发出,是我的心在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一个体面的男人,体面的男人应该是正常的,正常的男人应该是对女人有兴趣的。 
停下脚步,一步步回头,我走到床边,咬下牙关躺在她身边,她真的睡着了,神态安详,嘴角是幸福的微笑,她应该是个幸福的好太太,她就是我的太太。 
我轻轻俯下身去,吻她的耳垂,脑中充满神圣的意念,这意念要强大到摧动起我的欲望,让我平生第一次,象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去同一个女人Zuo爱。 
原来我已经将这角色,扮演得如此纯熟,直以为他便是我了。 

我有生以来真的第一次,倾注全部的力量去做一件事情,结果只能说--差强人意。 
苦笑着,我安慰自己,还是有进步的,有进步就是说,只要一步步走下去,就总会有长进。 
我的太太如此美丽,她是欧洲一位大财团总裁的千金,拥有高贵血统与温柔的性格,不远万里下嫁于我,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爱她? 
她温柔单纯、直白可爱,她会将她整个旅途发生的有趣事情巨细靡遗地对我讲述一遍,甚至包括男士对她的追求,她的一切都在对我坦然张开,她的怀抱才是真正安静的港湾。 
纪非雅,他奸险、狡猾、自私,我永远猜不到自己在他野心勃勃的胸腔中,究竟占哪个版图。他这种人,高傲冷酷,从不懂得付出,只会掠夺再掠夺。当他在对我楚楚可怜的流泪的时候,我甚至弄不清他的悲伤由何而来。 
他这种人,就适合现在这样,把一切的希冀,曾有的,将要有的,统统在他面前打碎,让他永无翻身之地,让他堕落到他最憎恨的平凡人的生活中,去年复年日复日地麻木,麻木下去。 
我有幸福的生活幸福的家,我的人生不该再与那过去有任何交集。 

*               *              * 
新加坡的华人商会邀请我们去参加,我跟徐经理各自回家收拾行李,第二天上飞机的时候,徐经理却突然心脏病发进了医院,赶过来的是纪非雅。 
我惊恐万状地望向他,象被人掐住命门的小兽,喉咙里只剩下嘶嘶的呻吟声。 
纪非雅莫名其妙地望着我脸上的表情,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带给我如此的震撼。 
我们三个多月没见面,我将他的音容相貌彻底抛弃,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在任何地方相遇,我都不会记起他是谁,可是现在还不行还不行…… 
非雅瘦了,小职员的生活清苦,拿的是微薄的薪水付出的是高昂的劳动,他本来就单薄的身子象飘在衣裾间一样,对了,他还不会做饭,纪家破落以后众仆人走的走散的散,非雅身边定然一个亲人也没有,以往都是我来为他做饭的…… 
我胡思乱想着,非雅已经拿起我身边的行李,说了声:“段先生,我们走吧。” 
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可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只是一个副手。 
他在我做会议报告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打起瞌睡,我把他赶了出去,说我放你大假,玩去吧。有他在,心神怎么也是不宁的。 
三天的会议结束,我从会场酒店赶回在新加坡的别苑,管家却告诉我,纪先生已经三天没回来过。我的无名火噌得就冒了出来,使劲地拔打他的手机,一直是关着的,焦急万分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想得越来越多,后来我突然冒出种预感:他是不是出事情了,急得团团转,想打电话去警局报警,却发现根本没有受害者。 
在家里坐不下去,我开着车到街上去找,让管家隔三分钟给他打一通电话。 
狮城的太阳格外暖人,我将蓬顶打开,让视线更宽广一些,想从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中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连续找了一天都毫无踪影,晚上赶回家的时候,管家兴奋地跑过来,说他打通了纪先生的电话,说着又拔一遍,拿到我面前。 
我大发雷霆:“叫他快些滚回来!” 

纪非雅回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身上还带着海洋的气味,我问他:“你去哪儿了?” 
“跟一个朋友出海。” 
我重重地“呵”了一声:“你在新加坡还有朋友?” 
“那是当然!段先生难道没有吗?”他的表情一派天真,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撕破他的脸! 
“段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就是通知你,明天一早我们飞回香港。” 
他“哦”了一声走开,临走时留下的眼神,简直是在责备我大惊小怪。 

第二天我心急火燎地带他上飞机,速速回到香港,回去以后我便把他从财务部调出来,安排到离我最近的部门当经理,公司上下都有点莫名其妙。别小看这区区一间大厦,其间每天有多少蜚短流长,我一个决定,都够他们讨论上三天。 
非雅如果做得好的话,那大家不会有微辞,可是有太多同事反应他在任职期间不认真负责,作风潦倒,根本就没忘记自己以前是纪氏的小少爷,我只好顺应民意找他谈话,可他又没了人影。 
我有种预感,一个电话打到出境处,他们说他已经乘今早的飞机离开香港,去了新加坡。 
我气得将一桌东西全掀翻,抄起桌上的外套就赶到机场,去了以后才发现没带护照,又懊恼地在机场等待助手送来。 
等我终于气喘吁吁地在新加坡某酒店找到他时,那门被我擂得震天响,里面却多时不见动静,听见人声水声拖鞋的声音,接着咳的一下门开,非雅探出了身子。他的衣服是很整齐地穿在身上,可是发丝凌乱,被汗浸湿了搭在额头上,脸上情欲的味道未褪,一双眼中秋波潋滟。 
“段先生,有事吗?” 
我无名火冒起:“我没事,是你有事!” 
他疑惑地望着我,向后望了一眼道:“有事呆会儿再说好吗?” 
“我就要现在说,你让我进去。”说罢我粗鲁地推开房门,闯了进去,象个要捉奸的丈夫,警惕地对房间的每个角落进行巡视,然而一无所获。 
正当我一肚子火没处撒时,一个悠然的声音叫我:“段先生……” 
我扭转头去,一个湿淋淋的男人刚刚从浴室出来,站在玄关处,他把手搭在非雅肩膀上,两人挨得极近,同时冲我盈盈而笑,看上去无比般配。 
我认得这个男人,新马橡胶大王的儿子,李浩卫。纪非雅会出现在这里,原因不言自明。 
“纪非雅你这表子。”我破口大骂:“你根本生来就是表子!” 
纪非雅脸色一变:“段祺瑞……任何人都有权力这么说我,只有你……你没有。” 
非雅眼里的忧伤立刻就要滴落下来,身边的男人半长头发上面的水不断掉落在他的身上,浸湿了一大块衬衫,他的皮肤越来越透明…… 
所有情景都成为块状的拼接,犹如我的眼珠突然被分裂成无数碎块。 
我啊得一声怒吼,向那男人挥舞着拳头冲过去,他只轻轻回手,就把我扳倒在地,我听到我的胳膊在他手的力量下被扭断,咯嘣一声,那疼痛感穿过四肢百骸,令我晕眩过去。 
晕迷中居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是天使,他的翅膀贴近我的鼻翼,曾经我们也是离得那么近的,可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结果他真是和我玩了一场恶劣的游戏,直吓得我肝胆惧裂。 
我凄厉的惨叫,翻身躲开,扑通从床上滚下去,非雅惊慌地望着我,试图抚慰我激动的情绪,可我看到那个人就站在他身后,我怎能平静下去! 
他冲我笑着,象非雅身边飘浮着的一缕幽灵,在非雅向我伸出关怀的双手时,他也如影随至,我害怕地将自己缩到墙角,颤抖地问出:“你究竟是谁?” 
那一瞬间他与非雅的形影重叠,有两副器官同时在对我答道:“我是天使呀。” 
“你不是……不是……已经死……” 
他失笑道:“我是天使,天使怎么会死的?” 
我的头撕裂般地痛苦:“天使……你是魔鬼……魔鬼……” 
他有点不高兴:“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梦想吗?” 
“这是一场恶梦!” 
天使的脸沈了下来:“这不是梦啊,这是你自己生活……你选择的生活。” 
“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 
“可你的心……一直在这么说哪。” 
光影交错,非雅的形象在我眼前淡去,天使的脸深沉得象冰冷的湖底。 
*               *              * 
数日前,当我从天使的缱绻中醒来,我已是个死人。 
起初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在走廊里游荡,想要揪住一个人,向他确定我是个大活人,可我醒得太早,这间时钟酒店住的都是狂欢彻夜的男女,哪会起得那么早。 
我飞快地向前奔跑,感觉自己的速度比光还要快,一瞬间便可以将整个香港一览无遗,一个念头就可以到想去的地方。 
直到我整个人一下子穿透一个墙壁,我开始相信,我是真的死掉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因为谋杀我的人,他说我“生命配额已尽”,我听不懂,他也不向我解释,说每天死的人这么多,他忙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个个都解释一番,让他们死得明白。 
他说他是天使,背上却没有翅膀,头上也没有光环,只有对生命淡然厌恶的笑,像是恨不得地球人全死光,他就可以歇业休息。 
他不耐烦地拖着我离开走廊,我努力挣扎,想要逃跑,结果一下子就穿墙跌进了这个房间。 
进了这个房间以后,看到一个人,看到他,我才明白,原来我不是最惨的人。 
一夜风流就换得死于非命英年早逝,我已是够惨,可这男人,活得好好的,看他面孔英俊衣着精贵,非富则贵,可那脸上的愁苦,好似全非洲人民的苦难都让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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