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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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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晓狡黠的一笑道:“我也觉得他有点偏心。”
这时,苏和回来了。晓晓和“李宇春”上了车,只剩下我和老醯儿立在原处。我抬起头来,草原的夜空很亮,星星也显得格外的多,格外的清晰。
那时候,我隐隐地有一丝遗憾——这样的良辰美景,要是能和自己的白马王子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该有多好。可惜,大二已经结束了,而我连白马的尾巴都没有瞧见。
“你看那边,”老醯儿指着北方的夜空道,“那是北斗七星。”
没想到,老醯儿居然能在群星闪耀的夜空中觅到北斗七星。我兴奋的问道:“哪了?”
“就在那,勺子形状的七颗。”老醯儿一边说,一边帮我指点着。
“哦,看到了!”我欢呼着。
我情不自禁的朝北斗七星的方向走去,老醯儿也跟在我的身边。渐渐的,身后度假村里的灯火模糊了,四周也静了下来,静得只能听到我和老醯儿的呼吸声和衣服的窸窣声。若不是有老醯儿相伴,我肯定会被这夜幕笼罩下的静吓得半死。
这时,一阵摩托车的嘟嘟声从远处传来……
(四十八)
一回到蒙古包,老醯儿便抱着棉被知趣地走到离我们垂直距离最远的一个角落里倒头睡下。
经过一天的奔波,我也累得筋疲力尽了。我脱下长袍,准备和衣而睡。不想,一旁的晓晓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低声说:“嗨,透了。”
“什么透了?”我不解地问。
“嘘——”她把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老醯儿的方向望了一眼说,“你后边透了。”
哎呀!今晚我只顾得大跳蒙古舞了,竟忘了今天是量最多的第二天。
“明显吗?”我轻声问。
“挺明显的,你还是换一条裤子吧。”晓晓说。
好在我还带了一条备用的裤子。我急匆匆的从旅行包里翻出备用裤,然后钻进被窝里准备换衣服。可是,我的裤子的拉链偏偏被卡住了,怎么拽也拽不下来。我急得一身汗,把头钻进被窝里想要一探究竟,可是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呢?嘻嘻!我智慧的小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
我坐起身来,用手捋了捋有些零乱的长发,大声叫道:“老醯儿!”
我以为老醯儿早已酣然入梦了,谁知,听到我的召唤,他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坐了起来,瞪着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问:“怎么了?”
我被老醯儿的麻利举动吓了一跳,稍稍顿了一下说:“你敢一个人出去吗?”
“那有什么不敢的。”老醯儿很干脆的答道。
“你不会是吹牛吧?”
“这有什么好吹的。”
“那你出去遛一圈再回来。”
“好吧。”老醯儿竟然二话没说便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没想到老醯儿这人这么实在,要是东北狐,他一定会说“我凭什么出去?!有什么好处吗?”其实,我已经做好了请老醯儿吃一顿饭的准备,现在看来可以省些money了。
我见老醯儿已经走到了门口,怕他回来得太快,不够我换衣服的时间,便说:“你可不能在咱们的蒙古包外面转一圈就回来。”
“那去哪呀?”
“这个嘛……你去公路,在路边写个‘老醯儿到此一游’再回来。”我说。
“ok。”老醯儿一转身走了出去。
我对晓晓说道:“老醯儿可真实在得可爱。”
晓晓嘿嘿笑道:“他以前可不这样。”
我正准备掀起被子,老醯儿突然一推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诧异道。
“拿什么写呀?”老醯儿问。
“这个……”我思索着。
一旁的晓晓说:“我记得门外好像有块砖头,你拿它写吧。”
“好的。”老醯儿说着又走了出去。
我对“李宇春”说:“你去帮我放放风。”然后又对晓晓说:“你帮我看看,怎么脱不下来了。”
在众姐妹的通力协作下,我终于脱下了那条血染的裤子。我换完衣服刚刚钻进被窝,老醯儿便回来了。他一边拍着手上的土,一边说:“写完了,明天你去验收吧。”
听了这话,晓晓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太原三姐妹也跟着“陪”笑。
唉!若是像东北狐那样的龌龊鬼被我耍了,我一定美得屁颠屁颠的,可是,对于像老醯儿这样的实在人,我却是从心底里觉得过意不去。
(四十九)
也许是因为择席的缘故,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我便从梦中醒来。我披上长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刚一推门,一阵清冽的风便钻了进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急忙把长袍裹紧,系好腰带。
蒙古包外阳光普照。我迎着朝阳前行,一边欣赏着这一天一地的阳光,一边哼唱着腾格尔的《蒙古人》。草原是连绵起伏的,我走上一个坡,以为可以一览众“坡”小,可是到达坡顶后才发现,坡外有坡,这坡望着那坡高。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出现了一个用石块垒起的形似烽火台的石堆,上面插着几根幡杆,幡杆上还挂着各种颜色的布条。我好奇的走上前去,对着石堆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捉摸不透它是个什么东东。
这时,苏和的父亲恰巧牵着一匹很苗条的赤马从这里经过。我指着石堆问:“这是什么呀?”
“是敖包。”他答道。
“啊?这就是敖包?”我有些不敢相信,原来大名鼎鼎的敖包是这样的一个东东。我自言自语道:“原来敖包就在这里。”
苏和的父亲道:“不是的,草原上很多地方都有敖包,它既是神物,又是路标。”
原来如此,我以前受歌曲《敖包相会》的“毒害”一直以为敖包是一个地名,就如同白娘子与许仙相会的断桥,再如同吕布戏貂蝉的凤仪亭。
我小心翼翼的向苏和父亲牵着的那匹赤马靠近,在距马头一臂远的地方站定,躬着腰屏着气,审视着它的马脸。嘻嘻!它的眼睛很大,眼神中有一种迷离的美;它的睫毛又长又翘,若是让那些戴假睫毛的小美眉们看见,一定会艳羡不已。
我正全神贯注的欣赏着,不想,马头突然转向我这边,吓得我大叫一声,倒退了数步。
苏和的父亲笑道:“别怕,它挺老实的。”他整了整马鞍,对我说:“你骑过马吗?要不要试一试?”
我虽然有些怕,但还是很想试一试的。我一边向马靠近,一边说:“我还是上初中的时候骑过一次呢。”
我在苏和父亲的指点下,把左脚伸进马蹬中,在翻身上马之前突然想到——这里面会不会有诈?姜还是老的辣。苏和尚且那样,他的父亲也不会慷慨到哪去。
我停下来,迟疑的望了他一眼。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憨厚的一笑道:“你骑吧,不收钱。”
我突又觉得自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然后有些笨拙的上了马。
我紧张的坐在马上,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苏和的父亲在前面牵着马,慢慢的往回走。
骑了一段时间,我慢慢的松弛了下来。我问:“它是公马还是母马?”
“公马。”
“多大了?”
“十五岁。”
“马的一般寿命是多长?”我又问。
“二十岁左右。”
如此说来,如果以人的平均寿命为八十岁计算,这匹马应该已经六十岁了。哈哈!我竟然骑着一个老头到处溜达。唉,罪过罪过……
(五十)
我回到蒙古包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
老醯儿问:“你去哪了?”
“外边好冷呀!”我一边搓着手,一边走到自己的地铺前,裹着棉被坐下,然后才回答道,“去敖包相会了。”
晓晓笑道:“和谁相会呀?”
“一个六十岁的老爷爷。”
啊?……哈哈哈哈!……
我于是开始绘声绘色的给他们讲我的骑马经历,这时恰好苏和走了进来。“李宇春”说:“我们也想骑马。”
“好的,没问题。”苏和道。
我问:“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有一个天鹅湖。”
“有天鹅吗?”我们几个几乎异口同声道。
“有啊。”
听说有天鹅,我们都很兴奋,一致决定前去看看。
晓晓问:“远吗?”
“不太远,骑马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到。”
又能骑马,又能看天鹅,真是一举两得。
苏和此时已经不象昨天那样视金钱如粪土了,转而主动自觉地讲起了价钱。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讨价还价后,我们终于成交了。
早饭后,苏和牵来了七匹马,我清晨骑过的那匹瘦老赤马也在其中。据说,历史上真实的玄奘法师不是骑着白龙马而是骑着这样的一匹瘦老赤马穿过茫茫戈壁远赴西域拜佛求经的。我想,即便历史上真有所谓的赤兔宝马也未必能比得上它。我于是为这匹瘦老赤马起了个名字,叫“赛赤兔”。我走到赛赤兔的面前,像老朋友似的跟它打了招呼“嗨!吃了吗?”,然后驾轻就熟地翻身上了马。
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的赛赤兔非常乖巧和顺,总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大部队的后面,用它的热脸蛋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当然,这是后话。
晓晓看上了一匹年轻的黑马,她道:“这马真可爱,我就骑这匹了。”
可苏和却说:“你骑那匹黄马吧。”然后回头对一旁的“李宇春”说:“你骑这匹黑的。”
晓晓噘着嘴,不服气的说道:“为什么呀?!”
苏和说:“马也是有个性的。这匹黑马和她比较配。”
我至今也不明白,苏和让“李宇春”上这匹黑马到底是何居心。因为我们出发后不到十分钟,那匹倔强的黑马便把“李宇春”摔到了地上,而且同样的情景后来又重复上演了两次,摔得“李宇春”右臂青一块紫一块且完全动弹不得,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苏和又一次骗了我们。天鹅湖里根本没有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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