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子)血味铃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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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痛在心中膨胀，带着将理智吞噬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啊——”
　　嘶吼声划破暗夜长空，久久地回荡在空寂的树林里，传得很远很远。
　　电闪雷鸣，一场夏雨终究来临。
　　大雨倾盆而下。
　　鸣人在雨中拔足狂奔，像是那细密的雨帘里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赶一般，他用尽全力地奔跑着，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雨声淹没了嘶喊和哭泣，却淹没不了这一段终于被唤醒的回忆。

　　爱情是一道伤口

　　我爱……在今夜。
　　回看那来时的山径，才发现，我们的日子已经用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方式，来过了，又走了……
　　鸣人奔跑在林间。
　　闪电划破黑夜，照着那张惨白的脸，惊雷乍现，雨幕笼罩，他奔跑着，迎着风雨毫不闪躲。
　　暴雨冲刷，打在林间的土地上，溅起的泥浆弄污了他身上被雨水湿透的衣服。
　　就如同那被回潮的记忆卷席填满的心，终于完整了，却也染满了记忆中满是伤痕的污浊。
　　佐助站在廊下，看着廊檐处如注的水流，默默不语。他回想着和纲手的对话——
　　“你总算还是回来了……宇智波佐助。”
　　“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我会让全木叶的人都付出代价。”
　　“你还想再一次地毁灭木叶？鸣人的木叶……”
　　“……”
　　“佐助，那孩子不是我们的人带走的，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只知道他是在木叶失踪的。”
　　……
　　“佐助，相同的错不要再犯第二次，你知道的……鸣人为你死过一次就够了！”
　　“别和我提鸣人！”
　　……
　　鸣人……
　　佐助疲倦地闭上眼，用手指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再睁开眼时，他的目光变得错愕。
　　隔着细密的雨帘，对面的回廊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站立的身影。
　　电光划过，照亮那张被黑暗遮蔽的脸，苍白的、憔悴的、悲伤的、愤怒的、痛苦的脸……鸣人的脸……
　　“鸣……人？”
　　佐助愕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那个人冲破雨雾来到自己面前，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直到一计大力的拳头袭上了自己的脸颊。
　　“呃……”来不及闪避，左脸硬生生地接了那一拳，佐助被鸣人打得偏过头去。
　　“混蛋佐助！”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佐助的前襟，鸣人像是疯了一般推抵着，将他推到廊柱上。
　　后背猛然撞上廊柱，哽得佐助有一瞬间的呼吸困难。嘴角还挂着一线血丝，他微眯起一双凤目危险地看着鸣人，反手抓住那双紧揪住自己衣服的手，就要将他甩开。
　　“混账……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有十年的时间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但就在他快要动手的时候，面前的人开口冲他吼道。
　　鸣人？！
　　佐助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双手就那么定定地停在了当下，再也使不出力气。
　　“……你这个混蛋……要是我自己想不起来，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告诉我？”嘶吼过后，鸣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垂在前额，贴在眉梢眼角。他直直地盯着面前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佐助，那双湛蓝的眼眸不再清澈，那里面写满了迷茫、痛苦、凄绝、哀伤……有水滴从眼角流落，顺着他惨白的脸庞滑下，分不清是雨，是泪。
　　“看着像傻瓜一样的我很开心？什么都不记得的我……像个傻瓜一样！你就……唔？！”鸣人还没有说完的话全被那猛然间覆上来的双唇堵了回去。
　　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
　　佐助俯下身吻上了那颤抖的唇，辗转，吮吸。温软的舌闯进那微张的唇，拗开牙关，侵略似地在鸣人的口腔里肆虐。长驱直入，攻池掠地。舔舐着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带动、翻搅着那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小舌。
　　耳中只剩下这冲刷尽一世界的雨声，鸣人从最初的错愕里回过神来，想要推开那人，但双手被他握着，最终，他释然地闭上了眼，纠缠上那在自己口中舞动的舌，回应起佐助的吻。
　　感受到鸣人的放松和配合，佐助张开双臂将他拥在了怀中。
　　回廊下，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这个吻，他们已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雨继续下着，满世界的水声，水里时光模糊一片。
　　午夜的和室里，两道身影交缠着，他们分开了太久，久到不得不用一次次的深入来感觉那一点点的温存，不得不用一次次的水□融来体会那真正活着的感觉……
　　暧昧的光影闪烁，沉重的喘息交错，在这个久别重逢的夜晚汇聚成一场□的盛宴。身体的撞击、冲刺，每一次的律动和深入都带着让灵魂痛呼的力量，却又快速得来不及呼痛。
　　“呃……呃……鸣人……我的……你是我的！”佐助被□熏染的声音充满了魅惑，有一种病态的妖艳和嚣张的凄美，犹如阳光下的罂粟，妖娆而颓废。
　　在漆黑中抱着你，任你闯入我久闭的心扉，只因为，你是你……我的你。
　　一遍遍地宣泄着对身下人的占有，过去怎么样，未来又将去向何方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刻，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们是浑然一体的，鸣人……
　　午夜的雨声蜿蜒如歌，如泣如诉，悱恻缠绵，是不是在唱你我的昨天？隔夜后留下几分容颜。
　　黎明请你不要来，就让梦幻今晚永远存在，留此刻的一片真，伴倾心的这份爱，命令灵魂迎入进来……不许红日，叫人分开。
　　激情褪去后，佐助将鸣人拥在怀里，彼此，谁也没有说话，就在这一室的静谧里细细地听着屋窗外渐渐消小的雨声。
　　或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对方。
　　鸣人没有入睡，他一动不动地窝在佐助怀中，背靠着那宽厚的胸膛。令人安心的体温传来，感觉就像一叶在风浪中颠簸已久的船帆终于归航。
　　不过，我真的可以靠岸了么？我想起了过去，那么沉甸甸的伤痛……我还可以将你视作我的港湾吗？佐助。
　　待到身后的人的呼吸渐渐平稳，鸣人才轻轻地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面向佐助，细细地看他的睡脸。
　　青蒙蒙的天色里，依稀可见他俊朗的眉峰，细长的凤目，高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哑然失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家伙还是这么好看，那刀削似的下颔弧度依旧是那么的完美。想要伸手去触摸，但又怕吵醒了他，鸣人最终选择像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复苏的记忆里，有多少个夜晚自己曾这样细细地凝视过睡梦中的他……难道当时就有了久别的预感，所以才希望将这张俊美的脸深深地印刻在心底最深处？
　　佐助，对不起呢……我曾用生命去爱着的你终究还是被我遗忘了。你伤心过么？难过过么？呵呵……以你的个性，应该会很生气，很恨我吧……
　　但为什么不将一切都告诉我呢？一个人隐忍着，是难以面对那些伤害还是你也在试着遗忘？你，终究还是记得那些难以面对的过去的啊……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们都回不到从前了……我知道你一定也是一早就明白了的——
　　我们，回不去了。
　　十二岁的时候，我爱上了你。
　　十二岁之后，我还爱着你。
　　往后的三年，我死命地追逐在你的身后。
　　十七岁，我将你铭刻于心。
　　十年后的现在，我看到你，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微笑着问你：我们是否相识？
　　那么，再过一个十年，我们会不会擦肩而过，陌生得，如同路人？
　　鸣人无声地叹息，疲倦的在佐助怀中闭上了双眼。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佐助……
　　我爱你，只因为岁月如梭，永不停留，永不回头；我爱你，只因你已远去，不再出现，不复记忆。
　　黎明终究还是来临了……
　　“佐助！快起来、快起来！”回廊上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与此同时，和室的拉门被人刷的一下拉开，“有小鬼的消息……呃——”
　　水月硬生生地刹住了准备冲进来的脚步。
　　榻榻米上，被子被踢到了一边，赤呈相抱的二人倒躺在凌乱的被褥之上，佐助怀里的人被遮住了，看不见脸，但却还能看到他的长腿正环绕在佐助腰间……
　　这是什么状况啊——
　　水月捧着脸差点大叫出来。印象中，佐助可不是个喜欢随便纵欲的人啊……
　　“唔……”闻声惊醒的鸣人从佐助怀中撑起身来，一双眼还夹带着迷蒙的水汽，但在看清门口立着的人时，却霍地睁大了眼迅速地推开还半抱着他的佐助。
　　“鸣鸣鸣……鸣人？！”水月这回是彻底地喊了出来，像见了鬼一般。眼前金发碧眼的人……好吧……这一吓，比让他接受佐助纵欲这一事实还要来得凶猛震撼……根本……根本就没想过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嘛！
　　鸣人杵在那里，红了脸，想去抓衣服，却又不好意思光着身体在别人面前走动。
　　“出去。”
　　就在二人尴尬的当下，佐助沉着声发话了。水月瞬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低气压……
　　“嗯嗯……你……你们快点啊！我收到他们传回来的消息了。”慌忙地拉上门退出去，水月扶着额，搞什么嘛！一大清早就让我这个独居老人看到这种画面！
　　“呃……那个……”和室里，看着鸣人愣愣地盯着叠席不说话，佐助有些尴尬地开口。
　　捡过一旁的衣服想为鸣人披上，却一下子被他突然伸出的手打开了。
　　衣服掉落在叠席上，佐助有些惊讶地看向鸣人。
　　“……我自己来。”鸣人没有抬头看他，自顾自地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佐助盯着鸣人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拉过自己的衣服穿上。
　　短暂的独处，却落得满室诡异的静谧。
　　不多时，鸣人走过去将拉门拉开，对着等在廊下庭院里的水月喊道：“喂！你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