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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 第一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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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表,大致布置接着的打算,集合培训的具体日程还有待敲定,让等电话。
我急着找连冬,抓起元宝在鼻子上蹭了一蹭,还给闾丘,撒腿就跑。
门外,连冬坐在石阶上,背影不可遏止的散发出落寞,我瘪瘪嘴,走过去,一声不响地坐他身边。
小子正拿着手机发呆,眼角余光瞟我,“都办了?”
“办了。你气消了?”
“傻b。我是那种人?”他一咧嘴就骂,看看我,“放心,钱还按准数还你。”
我垂泪,放心了。
一看表,下午四点,才惊觉耗了整整一天,午饭都没吃。倒也不觉得饿,估计是兴奋的。
连冬早拖人定了一小宾馆,才两星,可离这儿很近。
我俩聊着,经过路口时,见闾丘等着打车,刚想叫,就见一大奔拉风的呼啸而过,停在闾丘身边,我依稀看见sexy的侧脸。
不知说了些什么,闾丘迟疑了会儿,终于还是拉开后排的车门。
大奔一路驰骋,元宝在闾丘肩上一旋身,看见我,隔着玻璃直扑腾。
很快就找到那个小宾馆。
预定的是两个单人房,总台小姐看我俩挺好交情的样子,说单人房的床其实足够两人睡了,你们要不要挤一下,实惠些。
我一听实惠两字就整个人发光,连冬一把拦住我,别别扭扭,“焦,来都来了,不差这几个钱……”
“妈的,”我怒了,“归根你还是心里有疙瘩!”
“我没,”连冬面红耳赤的辩解。
“没你不跟我睡!”我嚷嚷,大堂里的人全冲我俩看,总台小姐直抽气。
“又犯傻你!”连冬把我拉过去小声嘀咕,“焦,咱将心比心,我真不是你气,但你也体谅体谅我落选想独处的心情。更何况……何况……”
“何况什么……”我冷静下来,问。
“她说今晚一直呆网上陪我。我怕一直发短信的动静吵你没法睡。”脸通红。
“操……”我轻蔑,敢情是为了妞。
各自进房,我给周黎打电话,手机关了,家里座机一直忙音,估计她爹又在联众呢。
爽快地冲了一把澡,沐浴露全让我给用了,浑身滑溜的,我边冲水边瞅着手上的大戒指直乐。
现在才有工夫好好端详,银质的,估计经过特殊的抛光处理,看着特别亮,宽宽的界面,上面雕着花纹,有些像龙,特男性图腾的气派。我亲一口,欢喜得直唱歌。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思索一会儿,把戒指摘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藏在背包最隐蔽处。
出门觅食。连冬躲在他房里说懒得出门,我惦记他刚才那句话,体谅地说给你带晚饭回来吧,他恩了一声,随后是短信发送的提示音。
我摇头,自个儿走到大堂,翻看服务台的指南手册,就见一服务小妞过来对着总台的值班抱怨,我听一大概,好像说有一客人想入住,可没房间,附近宾馆就这一家,那人挺横的,吵着让想法腾出一间,跟人合住双人房也没问题。
正庆幸着入住早,手机响,一看是闾丘的短信。
——你和连冬没事吧?
——没,他沉痛着呢。我刚看见你上肖恩的车了。
——嗯。你不许打他主义。
——…___…。有病你。
——不是你想的那意思,他欠我债。
——只要我不欠你就成。
——哈,等哪天你欠的那个人出现,躲也躲不了,弟弟。
我笑笑,脚刚抬起来打算往外走———
“焦——焦——”鬼叫,我一哆嗦,僵了,转身,韵律独特的步伐,邪漂亮邪漂亮的脸,臧关陌从走廊那边走来,眼睛鬼亮地盯我,凑近,一伸手搭住我肩膀,表情暧昧的笑,像雀跃,像阴谋。
我脑子缺氧了,随他咧嘴傻乐。
“焦,可让我看见你了,”他说,“你欠我的东西准不准备还了?”
一低头,审视我空空的艺术家般的手指,面目迅速狰狞起来,“小b不听话啊,戒指呢?”
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他悠闲的环着我肩,一脸“做戏吧,你尽管演”的表情。
好一会儿,见我咳的动静小些,他拍拍我,“你儿子呢?”
“还闾丘了。”
“哼,”他凶狠地眯起眼睛,“儿子知道得还人,摘了我戒指放哪儿了?”
我一轮眼珠,被他抬起下巴,“说话。”
“掉……咳,了。”
“少他妈又来这套,咳咳。”他厌烦得学我咳巴两声。
“真……咳,紧张,就,咳。”
“掉哪儿了?”
“知道…咳,掉哪儿,就……咳,不叫掉。”
他放开我,手指摩挲下巴,眯着眼思索,那样儿巨罪恶。顿了会儿,他的脸一下凑近我,五官无限放大,我紧张,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样,鼻子快碰到了,我都不敢呼吸。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我不上你套,咱们慢慢玩儿。”他笑,我羞愧的摇头,肯定是要辜负他的评价了,我一单纯的傻好人。
正勾心斗角的快活,一服务小姐挺紧张的走过来,嗫诺地冲臧关陌支支吾吾。
我恍然,“你,咳,就是,那个,咳,没房住的,咳。”
他看看我,眉毛一抬,也是恍然大悟状,“我说声音熟呢……”,春光灿烂的笑起来,“刚才有一人挺c地嚷嚷怎么不跟他睡,我在那头都听见了。”
我整张脸皮发紫,被动了被动了。
“焦,那是你吧?”他大笑起来,“别难受,我满足你。”
“我,咳,不劳烦你。咳,刚看过了,那屋,咳,就适合一人,咳,小,太小,咳。”
他不容置辩的把行李拖到我脚边,我还在咳巴个没完说不成。
他一抬头,“房钱算我的。”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对峙,服务小姐不耐烦地问究竟怎样?
真傻,还用问么?
“赶紧把这位先生的行李拿进去啊!”我打算回屋就把电话开通,长途,拨外省市114,冰柜里的水果泡面饮料零食全哈呼光。
“不咳巴了?”臧关陌挺乐的凑近我。
我抬头冲他高兴,“我一欢喜就不咳巴,以后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他心怀不轨地对着我直笑,“知道,怎么不知道,我刚不就说了么,焦焦,以后咱俩慢——慢——玩儿。”
不正经,这爷们绝对不正经。
我脑子里警钟长鸣。
哀伤的叹气,低着脑袋,一边看服务生把臧关陌的行李放在推车上往住房部运,一边痛苦得抓着他的胳膊,“没时间玩儿了,我今住上一晚,明早得回乡下,以后也就电视上瞻仰瞻仰你的份儿,”难受的鼻涕都快下来了,“会想你。”
“你他妈当我落葬了啊!”他似怒非怒地骂,“唬谁呢你,我都听那肖……肖什么来着?”
“SEXY”,我插嘴,起个不上台面的绰号也得拖人一块儿下水。
他挺爽的一笑,“嗯,听他说你小子也被录取了,”说着,拍拍我肩膀,“沾哥光了吧。”
“沾了,沾了。”我点头哈腰,“可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陪人来的,现兄弟交情搁浅了,我一定不参加。”
他歪着脑袋看我,“我会信你?”
我很茫然地抬头看看电梯的指示灯,整一个迷途少年,“刚才决定的,其实我表都填了,也以为连冬他火头过了就没事,可那沮丧的样子……他这么多年来的理想,我实在……何况,我本来就不是这块料。”
臧关陌也不知怎么突然就火大,鄙视的唾弃我,“没出息。”
我摇着头叹气,“绝望。”
丫傻逼美国呆这么久,蠢的这德行,我说什么他信什么啊。
他甩手扔下我就走,冰凉地丢下一句,“绝望你个屁,还真当我信你这套鬼话连篇啊。你要是孬种,我臧关陌白活这么大。”
我一愣,精怪啊,遇到对手,终于有意思了。
发自肺腑的笑起来,跟上去一揽他肩膀,“哥,吃饭去。”
他一挥手,“谁你哥啊,我可还要脸。”
说是这么说,脚上还是和我往街上走,“吃什么?”
“庆祝,预祝。当然吃顿好的!”我轮着眼珠,让他请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他说,成啊,还当你谢我的房钱,你请吧。
“……好的盒饭。”我舌头一结,赶紧加溜了俩字。
臧关陌鄙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恼怒,朴素是美德。现盒饭都附送水果,划算!
天色还亮,但空气里开始飘着日落黄昏的薄醺,凉风轻微,轻松而舒坦,我俩一路闲扯,聊得挺快活。
依然是或真或假的斗心智,逐渐了解的过程撩人又充满趣味。
他的过往、身世、经历,我并不感兴趣,那是两个世界,听了也不见得能体会。
他走在我身边,一晃一晃的韵律,独特,狠抓我,只要一想到从今往后,这个人将会和自己一起奋斗,一起追寻,一起辛苦与劳累,一起失去与获得,就妙不可言。
这条街安静优雅,法国风格的建筑,沿路是乌漆的雕花栏杆和探出墙的梧桐树。
他说,焦焦,你身上有股挺好闻的味道啊。
我说,刚洗了澡啊,沐浴露的香味儿吧。
他皱皱鼻子,不像,只有从你身上散发出来,才特别。
我假正经,一言不发,经过商厦时,大玻璃窗反射出一张憋骚憋到面目抽搐的脸。
他辍着鼻梁忍不住笑,你这什么德行,只要是夸,还都信啊?赶明儿卖了你。
我说,哥,卖多少钱可得好好抬价。
我俩没目的地,随路走随路看,不知哪儿传来歌声,应该是街面小音像店在放CD,隐约是欧美的,臧关陌轻声跟着哼,嘴里咕哝出一串特溜的RAP,我神魂颠倒,“强!我就爱听周杰伦的调调。”
臧关陌挺不屑的瘪嘴,“那是你没听过黑人音乐,周杰伦算什么呀,伪的。”
我不理他,热血少年斗志昂扬,劲头上来了,大街上就手舞足蹈,“哼哼哈兮,我只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臧关陌一抓我脖子,跟拎米袋似拎起我往那小音像店里走,“什么不好学,跟你儿子一个德性。”
“什么德行?”话出口我就后悔,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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