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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after 17-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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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你知道‘萤狩’吗?”
“呐呐,是什么?”
男人轻柔的笑,抓住他的小手。
孩子充满期盼的仰起头,男子弯腰俯向了他。
他呆呆的看那双在日光里反的透明的棕色眸子挨近,一点一丝,连呼吸也近在咫尺。
依鲁卡忽然笑了。
于是他也跟着傻傻的笑。
身体被抱起来,好象父亲和孩子的游戏似的,鸣人欢呼雀跃。
“等到晚上我带你去。”
男子仰头目光深邃的望着他说。
夜晚是谁来控制的游戏。
男子拉着他的手走在森林的遮障中,脚步穿越一道道深绿。
长荚罂粟的香气开始莫名蔓延,这种具有催眠意味的花蕾如暗夜的枭,一朵朵的伸展脉络姿态,优雅的弥漫着属于自己的领地。
当两个人终于停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有暗蓝的光焰飞舞。
“咦?依鲁卡老师,这是萤火虫啊。”
他轻伸出手指,光点却蓦然在指尖消逝,只留下微微的烧灼感。
男子拍了拍他惊讶的脸颊,笑而不语。
一瞬间,仿佛随着那簇光消失的同时,更多的幽蓝亮光开始一片片的纷飞。
“鸣人,这不是萤火虫,这是乡间的鬼火。”
他从梦中惊醒。
盛夏的阳光还在大刺刺的照射着,窗外的槐树的叶子浓密的更显压抑。
蝉声凄迷的叫着,他低下头,拾起某个被剥落的蝉的外壳,黑色的柔软的包裹,从肚子那里裂开缝隙,捏在指肚上却是莫名的潮湿。
好象,有什么液体涌了出来,流下来。
门被意外推开,他扭头慌忙看过去。
“哟,鸣人你出任务回来了。”
阿斯玛习惯性的叼着烟走了进来。
“啊,是啊。”
他长舒一口气挠头,唇角扯开阳光般的笑容。
“依鲁卡他……已经失踪三天了。”
他把蝉壳攥在手心翻来覆去的摆弄,垂下的蓝色眼睛听到对方的话时只是轻轻的悸动了下,就再没回应。
“鸣人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哎?我……我走之前依鲁卡老师还好好的。”
他低着头说。
阿斯玛只觉奇怪,少年的回答仿佛是根本没在意他所提问的问题般,不止是这样,从看见鸣人开始,就感觉对方似乎完全的心不在焉。
“我一会就去找。”
鸣人忽然说道。
对面的男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却只想果然孩子大了都会变的奇怪吗,连那个总是依附依鲁卡的捣蛋鬼也是如此。
十七岁的少年和十二岁的孩子相比,成长的没有痕迹却自然如水。
蝉壳在男子手心捏成了碎片,一片片的从指缝间掉下去。
“蝉壳,是梦想的碎片。”
“唔?”
他坐在桌子一边,懵懂的望着依鲁卡的动作,拄住腮边。
男人总是对他笑的温柔。
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笑脸,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
“梦想,的碎片吗?依鲁卡老师有什么梦想呢?”
他一边问一边虔诚的摊开双手,接住那坠落的如同花雪的残骸碎屑。
对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感到头被某种粗暴撞击在桌子的坚硬上时,他的视野化成斑斓的红艳。
就如同黄昏河水的艳丽黯红天边,鸣人坐在岸边吹着叶笛。
他有时会想还是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比较好,这样不会在乎很多事情,也不会为很多事情伤心。
曾经为了一个无法追回的同伴而伤心欲绝已经是一去不复返的事情,曾经有个心爱的如同樱花般可爱的女孩也早已在任务里埋葬黄土的事情。
成长带来了所有的无能为力,那些并不是喊喊口号说什么我当上火影就会改变的东西,生命依然在安静美好的流淌,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不同的转换闪动。
白昼最后的日光把河水也染的嫣红一片。
他咬住草叶,某种清凛却苦涩的味道刹那在舌尖绵延回转。
亲爱的,我不知道死前。
你是否想玩孩子们的游戏——相信你也玩过了。
游戏里,你沿着一条窄窄的花墙跑过。
你把墙看作山脊。
山脊两翼沉浸在雪落的天幕中
深不可测。
那一天,他想分手的那一天。
依鲁卡和他来到这条宽宽的河边,河水柔蓝,深不见底。
“对不起。”他看着河水闷声道歉。
男子柔韧的宽大手掌从他身后围绕过来,缠住他的眼睛。
“依鲁卡老师……”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
好象曾经在一起的那些夜晚,依鲁卡拥抱住他的身体,使他由一个青涩的孩子蜕变的慌乱无助。
每一次仿佛都是在挖掘肉体的羞耻程度,到灵魂痛苦成碎片的过程,漫长,残忍,却无法违抗或反驳。
因为,那是他的依鲁卡老师。
那是这世界上第一个认同他的人。
从一起在森林里看鬼火飘渺的夜开始,他被男人压倒在冰凉潮湿的地面时只感到了手指被蓝蓟草刺穿的疼痛。
到痛的发不出声音为止。
他鼓起勇气一把推开了身后遮掩住他视线的人。
张皇的回过头,看男子的表情是扭曲里的笑意盎然。
“依鲁卡老师,可……可那些事是不对的啊!”
少年终于吼了出来,金黄的刘海遮过眼帘,眸心开始湿润。
他捂住眼睛,嘴唇喃喃。
黑发男子就那么静谧的站在他身前,一动未动。
仿佛连空气也陷入了凝固的混乱,覆盖过激动的整个躯体,攀爬在肌肤表面,好象蝉壳的碎片波折沾染。
他从指缝里溢出的红色日光迷蒙的望出去。
破碎的梦想,破碎的生命。
有滴滴答答的水声逐渐由缓至急的响起,好象音符的苍白跳动。
如八重樱的嫣红的色泽的血液蔓延至脚边。
爱到迷昏了神智也不在乎,爱到背离了一切就会陷入深渊的恐惧。
我的爱,绝对不允许你的逃离,我的爱,束缚到两个人都是窒息。
依鲁卡轻轻的笑,轻轻的眨眼。
血液辗转往复,仿若有了依附的生命一样扬长向前,渗入蓝色河水的波流。
“依鲁卡老师!”
他跌撞着上前抓住对方,男子手中的苦无轻飘飘的掉出手指的交缠,被割断的动脉脉搏红艳着裂开嫩肉,白骨突兀。
血流的汹涌疯狂。
河水变成红色,视野变成红色,森林变成红色,阳光变得鲜红,天际也是一片凋落的红。
他已经分不清这个世界,究竟是幻象里的海市蜃楼,还是真实里的一片荒芜。
血在水中被稀化,逐渐变成肉感的粉,一团一团的凝结,一团一团的堕落。
他坐在岸边吹着叶笛,很静谧的盛夏的清晨,谁也没有来,只有他一个人。
鸣人觉得自己是否最近任务出太多了,而脑子不灵光起来,特别向纲手奶奶申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却还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每天都要来这个河边。
蓝色的河水清澈的流淌,有时甚至会看到水底柔长的暗绿色水草摇曳着身姿,灰色的鱼游过那里。
只是有团阴影还在河底潜伏。
他每次想努力的去看清探索时头就会生疼,眼睛也会酸涩的渗出眼泪。
“我爱你,鸣人。”
如同迷乱的咒语挣扎着一遍遍在耳畔边窜开,暧昧的游弋在耳垂的柔软。
“爱的快不能控制自己。”
低哑的嗓音漂浮开,如同水草的阴暗。
他突然站起身后退。
水波荡漾着大大的浪花,在重新恢复的转眼间。
什么都消失了。
红和阿斯玛走进依鲁卡的单身宿舍时,发现窗子很小,整个房间根本采光不够,即使是在盛夏的酷热阳光里,这个朝西的房间还是一片微微的冰冷。
房间的所有摆设蒙着厚厚的肮脏灰尘。
就好象已经被荒废了许久没人居住的屋子。
怎么会这么奇怪,明明依鲁卡老师只是昨天下午没有回来吧。
“鸣人还没有回来吗?”
阿斯玛深吸一口烟,问道。
红摇头。
她的手指滑过那个房间里唯一干净的红色木箱的漂亮的滕花条纹。
忽然想到了什么,红拽开箱扣一把掀开盖子。
里面是空的。
除了一把污迹斑斑的破旧苦无,有仿佛染料的暗红色的东西,在锋利的刀尖处,微微闪着冷光。
漩涡鸣人死于那次任务,他再没有回到木叶村,也不知道他最崇敬的依鲁卡老师失踪的事情。
相隔一年后,有人在森林那条深深的河水中发现了一具飘上水面的腐烂尸体。
医疗班检查后发现那是依鲁卡。
亲爱的,我不知道死前。
你是否想玩孩子们的游戏——相信你也玩过了。
游戏里,你沿着一条窄窄的花墙跑过。
你把墙看作山脊。
山脊两翼沉浸在雪落的天幕中
深不可测。
在坠落的时候却碰触到的一切都是真实。
摔的支离破碎,直到死亡把所有分割。
…end…
后记:半夜写这种鬼气森森的东西我寒啊,老公说写没理由暗黑的人写的越好越是祸害越烂越不是东西,望天,我写的不好,所以我不是祸害~我只是个普通的在YY的同人女~^^
Istar于2005…01…29 10:56发布 Istar于2005…01…29 10:56最后修改 
'火影'After 17 'ALL鸣'更新加上了我爱罗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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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17
I  鸟之诗
在日向宁次成年的日子,日向家终于在难得的几年沉寂后为他准备了一场热闹的家族聚会。
院子里盛开的白色樱花纷纷扬扬,好象冬日的初雪般闪耀,他推开窗子,意外的瞥见那个安静的表妹正站在树下仰头凝望。
女孩穿着一身和花一般洁白的和服,只是在袖口处绣着淡淡细碎的绿色,好象春天第一抹绽开来临的嫩牙。
花瓣静静飘零,却不觉悲伤。
时光也仿佛随着樱花一起流逝,消失的无声无息。
原来已经三年了啊。
他恭敬的接下梅花白瓷的杯子,一饮而尽的无色酒水滑进身体,再在融化的那一刻起开始觉得温暖。
家族的人坐在大堂中,下午的阳光正好顺着那角度撒进他们的位置,每一寸游弋璀璨的金丝纠缠。
虽然之后日向日足再说些什么他都快全然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坐在对面的短发少女,用着那双透明的眸子凝视他时,忧伤的感情无法遮掩的流露。
旁边有人轻推他。
他低头,阳光铺满杯子,水波金灿灿的美仑美奂。
最后还是日向花火,这个已经把柔顺长发用银缎扎成马尾的小姑娘蓦然站了起来。
冲动的脚步走到他面前,对着这个日向家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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