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灞桥风雪飞满天-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忽由林内传出朗朗语声道:“邓堡主雅兴不浅,清风明月之下,凭栏思古,枕流漱石,可容小弟俗人共赏乎?”
邓旭悚然一惊,转向望去,只见“凌霄书生”鄂逸云神态安详,漫步走出林中,向自己身前衣袂飘飞走来。
“凌霄书生”鄂逸云微笑道:“久仰邓堡主威望非常,小弟鄂逸云只以俗务羁身,无缘得见,今晚幸会,快何如之?”
“大力金刚”邓旭究竟是个豪迈人物,立时抱拳哈哈大笑道:“鄂庄主,邓某有事相求,只是方才冒犯,无颜启齿,鄂庄主有意成全,邓某虽是粗蠢,这一点倒也明白得很。”
鄂逸云见他自己说破,也不好再伪装若无其事,只微微一笑道:“风闻邓堡主不慎被李翔阴手所制,待在下看看有无可解之法?”
邓旭一阵羞意涌面,燥热异常,叹气道:“这李翔擅於易容,武功玄诡精湛,行事谈吐令人莫测高深,委实狡诈难防,不知他是何出身来历,那点穴手法,邓某想尽方法,也无法解开,鄂庄主武学虽高,恐也无能为力吧。”
鄂逸云道:“在下当勉难为之,实在不行,还有敝师叔“灵鸷生”定可解开,邓堡主但请放心。”
邓旭一听“灵鸷生”在此,浓眉一展,大喜道:“邓某何幸得见武林奇人,烦鄂庄主引邓某拜见。”一语方落,月色濛濛中忽见一条白影,随风飘来,倏然落下。
鄂逸云忙躬身道:“师叔。”
邓旭慌不迭地拜伏在地,道:“武林末学邓旭,叩见灵鸷老前辈。”
“灵鸷生”面含微笑扶起。
鄂逸云道:“此位邓堡主被李翔阴手所伤,望师叔替他解开。”
“灵鸷生”点点头,命邓旭褪下衣裤详视一眼,惊咦了一声道:“果然是这老怪物门下,如等他事成,武林中又掀起一场弥天浩劫了。”
鄂逸云惊问何人?
“灵鸷生”只微笑不语,飞指在邓旭鸠尾附近七处穴道点了七指,然后对邓旭道:“三日之内,子、午两时行那调息归元坐功,气运百穴后,自然痊癒。 ”
邓旭大喜,连声称谢,只觉体内真气流窜,知自己受益不浅。
“灵鸷生”正色道:“如今金陵群雄麕集,风闻正派人士也陆续到来,莫非均与“月魄剑”有关么?”
邓旭诚恳答道:“晚辈不敢欺瞒老前辈,此事诚然为“月魄剑”引起,但其中牵连一项阴谋在内,近来“八卦门”崛起西梁,网罗的均是现今武林中一时之选,乘此群雄闻风前来时,意欲将正派中人及异己者一网打尽,江浦城“金刀铁猿”孟振飞,当年创设“广泰镖局”近年封刀家居,三日后就是七十大寿,只以他在镖局时,执南六省镖局之牛耳,结交满天下,群雄纷纷赶来江浦祝寿,但孟振飞亦暗投在“八卦门”下,只有晚辈与孟振飞师门有深厚渊源,故而知道,别人概不知情。”
“灵鸷生”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那孟振飞定是设词邀请邓堡主加入“八卦门”了?”
邓旭面上一红,道:“晚辈虽然草莽愚鲁,也不至於未考虑就草率首肯。”
“灵鸷生”望着他点了点头,表示讚许,转面对“凌霄书生”鄂逸云道:“此事有关武林噩运,难得邓堡主深明大义,你和邓堡主迳商对策,明日我们撤离鸡鸣寺,免成众矢之的。”
说着,望林中投了一眼,问道:“兰妮子呢?”
声犹未落,林中嗖然欺风追电飞窜而来两条人影,只听娇呼道:“师叔,您老人家是找我么?”
鄂逸兰玉颊绯红立在“灵鸷生”身前,其后立着“驼龙”伏雄,耸着驼背,神态鹫猛。忽见“灵鸷生”眉梢一皱,迳抬右掌向左上方闪电挥去。
只听得一声鬼嘷惨叫,使人毛骨悚然,一条身形似断索之鸢般,从参天古树上倒坠了下,蓬咚声响,那人四平八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力金刚”邓旭认为是他的手下,一跃而前,察视之下,见是一个身着八卦道袍,高髻瘦削的道人,已气绝多时了,他心惊“灵鸷生”一抬手就能制人於死,武功之高实在是登峰造极,暗暗庆幸自己方才不乱,才得转祸为福。
“灵鸷生”望也不望那道人一眼,拉着鄂逸兰往林侧走去,只见他们说了一阵“灵鸷生”飘然离去,鄂逸兰满脸绯红走向“凌霄书生”前,附耳说了几句。
“凌霄书生”沉吟了一刻,道:“既然师叔有这意思,那只有这么办,不过还得你自己做主。”
鄂逸兰不胜娇羞,微点螓首,对“驼龙”伏雄道:“大叔,我们走。”
两人身如离弦之弩般,点足飞起,往林中一闪而没。
胭脂井畔,只賸下“凌霄书生”鄂逸云与“大力金刚”邓旭两人,端坐井槛上促膝谈论。
西风萧瑟,斜月傍西,霜降如雾,寒重沾衣,忽然天边掠来一片乌云,将月色淹没,大地一片昏茫,两人身形渐渐模糊不清,林中秋虫如怨如诉的吟声,此刻,像愈来愈盛了。
天下雨了,牛毛细丝一片,随着西风扑面,生出不太重的寒意,地下潮湿泥泞,佈满了歪歪斜斜零乱足迹。
一个神俊气秀的青衫少年,发鬓衣襟沾满了水珠,展出比常人略快的步伐,向城外走去。
只见他驻立在江岸之上,似在眺赏江景。
在平日大江如练,水光接天,樯橹连云,渔歌唱晚,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景色无边,心旷神怡;但眼前碧波千顷,尽都在一片白濛濛水气之下,对江接天芦苇,烟渚蓼汀,竹篱茅舍,似在虚无飘渺间倏隐倏现,九月斜风细雨最感人,由不得胸头涌上一种落寞,惆怅的感觉。
蓦然,从江岸之下有一舟子身着箬笠簑衣,由石级奔了上来,往青衫少年哈腰笑道:“客官,要去江浦么?”
青衫少年茫然的颔首,随着舟子步下石级。
那是一条小船,舱中已坐了六、七人,显然差不多满了,青衫少年微微笑了笑,欠身挤了进去。
他一坐下,船身一阵歪斜,随着长篙击水,已悠悠晃了开去,跟着橹声咿哑一片。
船蓬压着头顶,青衫少年殊感不舒服,探首舱外癡望江上雨景。
虽然下着雨,仍是船只来往穿驶不绝,间或有一只两只江鹜刺出水面,扑扑飞起,却看得不甚清楚,如同雾中看景,略有模糊的感觉。
江面辽阔,约有八、九里水程,船只小,又在斜风细雨之中,半个时辰过去,还没驶出四分之一江面,舱中扬出谈话声,俾解除这漫长水程中岑寂。
青衫少年转首微微瞥了舱中诸人一眼,大半都是商贾行贩,此刻均在口沫四飞中,只有身旁一人令他深深注意。
这人约莫四旬多年岁,作商贾装束,两眼神光呆滞,凝望着窗外,似是怀着很大的心事,不禁多望了两眼。
青衫少年暗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忧郁的眼神,令人不由生出同情、怜悯的感觉。”
那人好似发觉青衫少年在注意他,不禁移面对少年颔首露齿一笑,少年也报之一笑,心说:“这人眼神好忧郁啊。”
两人点点头后,未交一语,均投目江面细雨烟丝,沉默久之,那人突腰桿一挺,似乎知他这样无精打采,令人注意,强自打起精神来,哈了一声,道:“秋风秋雨愁煞人,飘萍四海,睹景怀景,能不凄怆。
阁下有此感触否?“
说话之时,双眼移视青衫少年。
少年笑道:“四季景物变幻,春放秋谢,花开花落,能令人愉悦,亦能令人悲怆,不然太平淡无奇了,尊驾以为然否?”
那人微叹了一声道:“阁下年岁虽轻,才华吐属不凡,有幸识荆,请问台甫上下称呼?”
青衫少年道:“在下眩粘に铮ッ桓鲦髯郑鸺菘煞褡妫俊
那人道:“敝人陈宽仁……”
陈宽仁说话时,忽双眼直觑着,脸上微现惊容,长孙骥心中诧异,循着他的眼光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一条巨大乌蓬快艇,顺着急流江水直淌而来,船行似箭,只差七、八丈距离,因为长孙骥这条小舟系横渡水面,若被撞上,定会齐中折断,舟毁人亡,倘侥倖避过,仍被乌蓬快艇排水漩浪挤迫,这条小舟也免不了倾覆噩运。
心惊之下,只闻舟中高叫之声,眼看乌蓬快船已自相距三、四丈,长孙骥不禁起立,迈出舱外,舟子夫妻慌不迭地扳舵挥橹,想让开撞来飞船,但那条乌蓬快船宛若如影随形地迫到。
舱中之人均大声惊叫,长孙骥见危在眉睫,忙掣起搁在舷旁长篙,对准那条快艇船首一撑,这真是险到毫发,乌蓬快船只差五尺便要撞上,只听得哗地一声,那条快船登时震回出去一两丈,这渡舟经长孙骥双足一踹,亦刺出了三、四丈,顺流而下,只在江心打漩转,长孙骥长篙往回一抽之际,忽觉耳旁劲风飒然一掠,只见一条人影迅捷在眼前飞去,向江面一落,又腾身再起,跃向那条乌蓬快船而去。
长孙骥转面一望,陈宽仁已失踪影,暗道:“这陈宽仁好俊的轻功,那一手登萍渡水,端的惊人。”
舱内乘客惊悸之容犹未减除,却面露感激之色,舟子夫妻好不容易定住漩荡之势,走了过来,叩谢长孙骥大恩。
长孙骥双眼觑着那条快船,只觉那船行之势有点可疑,何以舱面未见一人,忖念之际,只见陈宽仁已出得乌蓬船舱内,跃向江面,两足平平落下,才一沾水,双肩向外一振,又自窜起,轻灵之极,两三个起落,已距渡舟近前,舱内之人七嘴八舌,惊叹连声。
长孙骥心说:“陈宽仁既有这好的武功,为何露出忧郁神情……是了,他必有一场私人恩怨郁结於胸,不得解决。”
转眼,陈宽仁毫无声息地落在船首,抹了抹满面雨水,望着长孙骥微微一笑,自顾走进舱中坐下,不发一声。
长孙骥知他心有顾忌,亦自走进舱内挨在陈宽仁身侧坐下,只见那条乌蓬船已是打横,渐渐飘向下流而去。
舱内之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