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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传烽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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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闳粜挪还绺纾」苎l免了我这军师的头衔便是,桓震原本是一个一无所有之徒,倒也不怕再变得一无所有。”他说这两句话,原本只是感慨自己身世,纯属有感而发,并没甚么含义,哪知道惠登相平日脑筋虽不灵光,此刻不知怎地想得倒多,只以为他是暗示倘若自己免去他军师的职务,那么他就要翻脸不认自己这兄弟了。
    惠登相为人虽然耳根子软,但却十分慷慨好义,对于朋友情谊,兄弟义气那是看得极重的,他当日与桓震结拜,虽然出于一时之兴,但拜过之后便诚心诚意地将桓震当作了大哥看待,嗣后得桓震助他发展军队,更是对桓震感激不已,论起弟兄之情,原是甚深的。这一次所以对桓震起了疑心,也是情势如此,加上三人成虎积毁销骨,虽然并没对桓震表露心中疑忌,但他为人很是实在,事后立刻便即后悔,总像心中堵了一块大石一般无法安稳,是以巴巴地来与桓震陪不是。岂知桓震竟然说出这一番话来,虽然不是他本意,然而在惠登相误会之下,却以为是拿结义的情分来要挟于他了。纵是为人忠厚,也不由得发怒,何况他原是个做惯了草莽行当的大盗,当下便要发作。
    桓震见他脸色不对,却没料到自己那句话给他误解了,只道他始终还是疑心自己有意夺权,仍然不能释怀,心想大敌当前,你倒还有这闲情逸致与我内斗,一气之下也不再与他分说,站起身来寻找傅山,大声叫道:“青竹!青竹!”傅山本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听得他叫喊,便即奔了过来。桓震候他奔至近前,问道:“探马可有消息回报?”傅山摇了摇头,还没开口,只见一人远远飞奔而来,跑到三人面前,气喘吁吁地道:“官军向南去了!”
    原来常荣挥军直入北台,一路上并无阻碍,心中便觉不对,待到见了一片烧焦的断壁残垣,当下便即明白这一伙山贼已然远遁,心中一口郁气却是无处发泄,想了一想,叫五千六百名官兵一齐退下裤子,每人拉了一泡屎在地下。他料定过天军不会向东去,自己既是从西而来,那么也不会向西;当下分兵三股,留千人于原地守候,自带两千人向北追击,余下两千人向南追击。探子看得明白,当即飞跑回来报告。桓震重重跌足,连叫可惜,没想到这将军竟然如此儿戏,就算敌营已空,也不该叫士兵脱下裤子拉屎,这般大意,倘若自己临去之时伏下一军,待官军裤子尽褪之时突然攻击,岂不是一场大胜?可惜一次良机,就这么白白地从指缝间溜了过去。
    但事已过去,追悔无用,不如把握目前才是正经。他既已知道官军两千人在北,当下与傅山一同挑了一个营的兵士,个个都是身体强健灵活的,选两个经验老到的把总带了,嘱咐他们前去骚扰北方的官军,切不可与之交战,只要远远地惊吓扰乱便可。官军一追,我军便退,明军本来不善山战,加上不及我方熟悉地形,只要动作迅速,必不可能被他追上。又令他二人须得时时派人来回联络,互相报知所在位置。叮嘱一番,这才叫两人带兵自去。至于南方两千官军,也是依样葫芦,一般炮制。北台留守的一千人,想必夜间会得扎营,便另派三哨,前去营外,鼓噪呐喊,但见官兵一出,我即撤退,昼夜轮班如此,务要让官军不得睡觉。
    他分派已毕,稍感安心,点算自己手中,还余下两营一哨之兵,心想官军既然向北追赶,万一被他发现自己驻扎在此,倒是十分麻烦,当即号令开拔,向山林深处进发。
    一日一夜过去,接了数起探报,骚扰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官军夜间受惊不能好睡,白日里都是没精打采的。桓震心中暗自高兴,却不形之于色。傅山却是十分沉默,每日仍是捧着他那副地图,不知道琢磨些甚么,问他时却又古里古怪地大兜圈子,只是不肯说。这一日夜间,桓震数次想寻个机会与惠登相深谈,但每次见着他的时候,他总在与几个以往的江湖朋友高谈阔论,似乎倒像有意躲着自己一般,无法可想之下也只得作为罢论了。
    第二天未到破晓时分,桓震正睡得香,不知怎地醒了过来,见着周老和雪心远远冲他招手。他久未与二人相见,心中很是想念,当下飞跑上前,但他愈跑愈快,距离却是愈来愈远,渐渐两人缩成一个小点,全然看不见了。桓震大急,四下呼叫,直喊破了喉咙,也不见两人的踪影。再看周围时,山水树木,道路行人竟然一瞬间全都不见。他心中满是恐惧,不由得放声大叫,可是竟连自己发出的声音也似消失在空气中了一般,只觉双腿发软,再也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忽然听得身后远远传来一个声音,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宛然竟是雪心。桓震大喜,一跃而起,叫道:“雪心,你在哪里?”一面转身向着那声音来处瞧去,不料一回头间,竟然正好与人撞了一个对脸,直撞的他两眼发花,好容易看清那人,却是曾芳,伸出了两只手臂,扼住他的喉头,用力收紧。桓震拼命挣扎,渐渐喘不过气来,猛然间大叫一声,身上冷汗淋漓,竟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喘着气坐起身来,只觉得一颗心仍自怦怦大跳,瞧瞧天色,正是黎明之前最最黑暗的一段时间。过得片刻,喘息少定,正要重行躺下来再歇片刻,忽然间只觉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倒像是那日在洗马庄过家被曾芳捉拿时候,那种如同兽困笼中,不得脱身的感觉。
    他方才做了那般一个噩梦,此刻就算心慌意乱,也都不是甚么奇事。然而此时此刻,每一个疏忽都可能败军亡身,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下站起身来,睁大眼睛四面查看。自从扎营时起,桓震便编排了值夜轮班,上半夜和下半夜都应当有至少一个哨的士兵处于警戒状态。可是当他起来四处查看的时候,却异常惊讶地发现,整个驻扎地,竟然并无一人是醒着的!他脑中轰然一声,疾忙摸着黑奔到安排好的哨位上去,不想暗中却一脚踢到什么东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跌了一个嘴啃泥。顾不得查看牙齿有无摔落,一骨碌爬起来,用手摸那将自己绊倒了的物事,只觉得触手绵软,仿佛竟是一个人体。
    前传 昔我往矣 十九回 危局
    桓震大惊,一时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官军偷袭,杀尽了哨兵!”可是既然是偷袭,为甚么杀却了哨兵之后,竟然不顺势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且那人身体触手绵软,倒不像个死尸模样。正在那里疑心,却觉那“死尸”一阵蠕动,喃喃骂道:“哪个球眯醒眼的,三更半夜踢踢打打,还让老子睡觉不让了?”桓震脑子一阵空白,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原来那哨兵竟然在哨上席地而卧,打起了盹来。
    他勃然大怒,跳起身来便是重重两脚踢去,暴喝道:“都给我起来!”吼了几声,周围左近的士兵大都醒来,睡眼迷蒙地不知所措,更有几个好似还在梦中一般,不住口地问“酒呢?元宝呢?”桓震又急又恼,喝道:“凡在哨上睡觉的,都给我滚出来!”众人好一阵喧喧攘攘,这才你推我挤地站在了桓震面前。
    桓震瞧着这些土匪,当真是无话可说。呆了一回,索性叫人去请惠登相前来,倒要瞧他如何处断。过不多时惠登相赶到,他在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大概,来到桓震面前,第一句话便是:“大哥何以这般着恼?江湖朋友随处吃睡,原也是常事。”桓震心道他们无组织无纪律也就罢了,怎么你也来说起这等没营养的话来?捺着性子道:“我既排了他们值哨,便不容得他们任意睡觉。否则一旦官军大举而来,难道要他们在梦中报警么?”他这几日以来,原本心情便十分烦躁,现下出了这件事情,惠登相偏又来说些求情的言语,心中更是恼火到无以复加。当下也不管惠登相愿意与否,大声喝令将哨上睡觉的每人打二十棍。
    傅山得知此事,也匆匆赶来,听得桓震喝令责打众人,连忙拦了下来,道是大敌当前,不可给自己增添伤兵,否则一旦须要转移,岂不是还要分派人手抬着他们行军?桓震方才只是一时之气,听他这般说,心中却觉十分有理,但又不好下台,只得装腔作势地吩咐暂且记在账上。惠登相一来觉得桓震所言有理,二来又不好得罪这么多江湖上的朋友,是以居中和起了稀泥,没成想竟然给桓震一句话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不由得面色也甚是难看。
    却说桓震既知不是敌人来犯,心中便稍感安稳。看看天色,却仍是黑沉沉地。他不敢大意,当下令众军不得再睡,都要起身收拾准备拔营。所谓游击战,本来没有一定的方向,便是游而击之了。这一天准备向南绕行,走出到西台与中台之间的山谷扎营。不料正要出发,却听得那边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众人围做一堆,不知在作甚么。桓震大叹头痛,却也只得过去查看。刚走了两步,便有一个掌旗跑来,报说过天军与北面的官军交上了手,两军对阵之下,过天军死伤惨重,现下正朝大部这边撤退。
    桓震吃了一惊,带领北向一营的两个把总,一个叫做卢权,一个叫做萧当,都是平日约束士众较为出色的,以往也都没有甚么罔顾命令的劣迹,也正因此,桓震才能放心让他二人带人前去执行这个“麻雀战”的任务,但没料到居然便是这两个人,竟这么快就与官军接上了火。叫过探子来细细查问,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究竟不知两人是为何要不顾自己再三嘱咐,定要与敌人对面相搏。
    但现下最要紧的并不是研究那两人所以抗命乱来的缘由,那一部分残兵既然向着这里撤退,官军必定会尾追而来,是走是战,走当向何处走,战又该如何战,这才是迫切须要决定的问题。在桓震看来,自己以两营余未经沙场之兵,对抗几乎同等数量的新胜之师,对方将领又不是杜大威那般的无能之辈,左右权衡,几乎便没有胜算,因此一力主张暂且退走。他也知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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