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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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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每一支火把都被点燃了,每一扇窗子、大门和房顶上都挂满了灯笼。
“千万不要贸然闯入,”加米尔的声音似乎就响起在耳畔,罗莎犹豫了一下。但是自己苦守了一个月的成果就在眼前,血族二十一长老之一的“塔”近在咫尺。不知为何,罗莎突然想到加米尔伤口边缘奇异的溃烂,她咬了咬牙,抄小道欺近格
雷陶尔庄园,和往常一样用十字弓射出牢固的铁钩钉在墙头,一个翻身跳出夜幕的掩护,置身于格雷陶尔庄园明亮的围墙之下。
院子里是在太亮了。没等她走近地焱院的窗口,守卫已经发现了她。一个相对低等的吸血鬼,没两下就在罗莎的银匕首下化为灰烬。但是她不能再靠近主殿了。格雷陶尔庄园一反白日里的沉默静寂,到处都是人,到处都在狂欢,大厅之
内鬼影憧憧,喧嚣和欢笑洒满了庄园每一个角落。夜幕就像是一张惯于欺骗的网,在它的遮掩下,罗莎甚至分辨不清那些影子是人是鬼。在格雷陶尔庄园,仿佛吸血鬼们有他们自己的社会与规则,罗莎在对方的世界里眩晕而迷茫,以前
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蓦然浮上心头。仿佛那就是罗莎自己的世界,仿佛那就是她原本应该属于的地方,罗莎头晕目眩。她要离开,她必须离开。
很快,又有两个人发现了罗莎,在他们的呼喊还未出口的刹那,罗莎的匕首已经让他们化为飞灰。但是这样太危险了。她完全不能保证自己在靠近主殿前不被发现。罗莎躲在长廊下的阴影里凝视着狂欢的人群。
“塔”已经回归,最后的决战马上就要展开。在此之前,罗莎确定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迅速离开了格雷陶尔庄园。
回去之后,罗莎为自己和加米尔各配备了一把纯银打造的长剑。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加米尔的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他们养精蓄锐,决定隔天傍晚出发,一举攻克灰塔庄园,除掉塔。
他们必须一击成功,不成功,只有死。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去送死,罗莎知道加米尔一定会这么想,但是当她望向对方的眼睛,那里面传来的只有对自己的信任,还有无比坚定的信念。罗莎紧紧攥住加米尔的手,似乎他的信念可以感染自
己,似乎这样才可以令自己安心。
在计划出征的那天傍晚,他们收拾停当准备出发。罗莎发现加米尔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副厚皮手套挂在鞍下,对此加米尔没有解释,她也没有多问。
“这个给你,”罗莎摘下那只自己一直悬挂在项链上的戒指,放到加米尔手里。那是一只纯银打造、蚀刻有玫瑰图案的戒指,加米尔记得属于罗莎死去的母亲。他不解地看着罗莎。
“我以前和你说过,这是我的护身符,”罗莎说,“它会保佑我和我……关心的人。你的伤势刚好,戴着它吧。”
加米尔伸出左手。他的手指长而瘦,几乎看不到骨节。
“你的手很像我母亲的手,这枚戒指你一定戴得上的,”罗莎笑,她把戒指戴到加米尔的食指上,套不进去,于是又换中指,还是太小了,最终她犹豫了一下,把戒指套在了加米尔左手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尺寸刚刚好。
“呃……这个,只是护身符……”罗莎嗫嚅着,她盯着那只仿佛量身定做一样套在加米尔无名指上的戒指,上面刻有罗莎的名字。过了许久,她才敢抬头正视加米尔的眼睛。
加米尔的眼睛里藏着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意,“我知道,”他说。
黑夜来临了。
密林深处的格雷陶尔庄园一如昨夜般灯火通明,仿佛一场盛大的庆典,所有的蜡烛都被点燃了,炽热而灿亮的火光使天际普升的一轮圆月黯然失色。人们穿着节日的华服在院子中央纵歌载舞,庄园内部,无数燃烧着的红烛被承载在水晶
玻璃制成的多枝大烛台上,悬挂在大门两侧、楼梯的拐角、和贴着奢华巴洛克风格壁纸的墙壁上;宽敞的大厅中央,雕刻有精美图案的狭长沉香木桌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水晶碟子和金质酒盏互相辉映,在烛火中闪闪发光,湿润而温暖
的夜的空气里弥漫着香槟与葡萄酒甜蜜的醇香。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普通贵族庄园里举办的豪华夜宴。处处都是欢声笑语,人们的脸被烛火映得红彤彤的,男人,女人还有小孩,人们像过年一样围坐在一起,沉浸在某种神秘、未知而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毫无防
备的笑容和天真的愉悦。没有一个人对今晚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任何准备。因为这种事情从未发生过,因为他们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们相信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庇护所。
明月浮上中天。在人们微醺的沉醉里,一声凄厉的马嘶仿佛惊雷,刹那间划破了庄园里欢庆祥和的喜筵。歌声沉下去了。伴舞的鼓槌也停止了节拍。人们不再嬉笑,在墨一样深沉的夜里抬起朦胧的醉眼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首先是院子里的人。人们看到从东边天霆院和西边地焱院入口处同时奔来两匹通体雪白的马,就好像他们一直在那里一样,庆典的喧闹完全消弭了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的脆响,待到他们发现的时候,两匹骏马已经闪电般跨过了天霆院和地
焱院,分别消失在了神启院东西配殿的入口处。
两匹骏马奔行的速度太快了,以致于人们并没有看到马上是否有乘客,有的人甚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所见不过是场逼真的错觉。
“那是什么?”一个看到马匹的人忍不住问他的同伴,但是他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他疑惑的回过头去,看到他的同伴正奇怪地看着他,然后突然间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他顺着对方的视线低下头去。他看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裂开了,有红色的东西正慢慢地沿着那道横开的裂口滑下去。他惊叫,抬头望向他的同伴,对方的表情比方才更加惊骇而不可置信,他亲眼看到对方华贵的礼服突然一层层地横向断裂
,然后同样的红色就顺着那断口淌了下来。然后,就好像被切断的奶酪一样,对方的上身突然可笑地沿着那道断口错了位。他惊骇地大叫,大量温热的红色喷泉从对面,从身后,从左边,从右边,从四面八方喷了出来,随后,他自己的
身体也开始迸射出鲜血。意识消失之前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回头四望,方才喧闹嘈杂的广场上已经没有一个人。只有无数从中折断一半的身体,拚尽最后一丝气力挣扎着杵在那里,然后化成一缕灰烬飘散。当他自己的身体同样折断成一
半的时候,他甚至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是惊恐地直视看到自己颤抖的腿和脚,那是他今天新做的一双方跟小牛皮鞋,缎带上镶衬着美丽的祖母绿珠宝,在火光里闪闪发亮。
拉托尔一世配殿内部,欢乐祥和的宴会大厅已经变成了鲜血淋漓的修罗场。罗莎丢掉手中银弦,纵马奔入大厅,挥剑砍杀。狂欢的人群惊愕地看着罗莎,还未来得及反抗,已经在纯银宝剑下化为飞灰。污秽的颗粒弥散在空气里,犹如伦
敦桥下厚重的浓雾,缭绕在宽敞的大厅上空。冥冥中传来白袍老者的声音,仿佛念诵的经文,麻木了罗莎的大脑,也麻木了她的全部神经。罗莎挥剑。鲜血与尘土满天飞扬,她什么都看不见,仿佛自己已经化为一部纯粹的杀人机器,不
分善恶,不问对错,要除尽世间所有活动着的一切。
白马奔入拉托尔一世长廊。更多的敌人,更多的屠杀,更多的鲜血。一声凄厉的长嘶,马前腿中剑,跪了下来,罗莎坠马,在地上一个滚身爬起,本能反应身后有敌人逼近。她反手一剑。
那是一个孩子。一个似乎只有五岁的男孩,长着和西里尔一样柔软的金发和天蓝色的大眼睛。孩子的嘴角流出血来。
“强盗!你为什么杀他!他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斜刺里一个女孩冲上来,和罗莎一样年纪的女孩子,眼睛里闪现着仇恨的火光。她扑上来,罗莎本能的抽出匕首,女孩在尖叫声里化为灰烬。然后剑尖上的孩子最后扭动了几下,也无声无
息地消失了。除了满地的鲜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空气里仿佛女孩怨毒的眼神和男孩痛苦的表情,就像一柄利剑,瞬间刺破了冥冥天际间老者的念诵,仿佛无数仇恨的眼和嘴,死死盯着罗莎,它们不停的叫嚷着:“强盗!”“凶手
!”“杀人犯——!”
“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你为什么杀他!为什么!为什么——!”
罗莎捂住脸。她的手上布满鲜血。
然而战场上是容不得半点疏忽的。罗莎背后一疼,一柄长枪已经刺破了她的背心。罗莎往前滚身,瞬间离开原先的位置。她抬头,周围不知何时突然布满守卫。她已经没有马,她无法脱身。更糟糕的是,她此刻蹲伏在地上,而敌人居高
临下。
怎么办?
没有时间犹豫了,右侧的守卫发动了攻击,罗莎滚倒在地上,躲开这一击,但左边守卫的长枪已经刺破了她的小腿。罗莎一疼,把长剑交到左手,挥剑,同时右手自腰间掏出纯银十字弓,食指扣动扳机银箭齐发!烛火中无数闪亮的银线
仿佛一场自下而上的疾雨,如喷泉,如璀璨的银色烟花,雨落后,空气里腾起一片烟雾,敌人已化为飞灰!然则欺上身前的是更多的守卫和愤怒的民众,他们杀红了眼睛,要把入侵者撕成碎片。
清晰的马蹄声响起在拉托尔一世长廊尽头,瞬间白马已冲破人群,马上乘客俯身用腿勾住马腹,伸手抓住罗莎,“上来!”罗莎抓住对方的手,一个借力跃上马背。
加米尔驾马,奔到长廊尽头一个转身勒疆,白马直立长嘶,掉头冲了回来。罗莎倒坐在加米尔身前,双腿夹紧马腹,左手伏身挥剑,右手十字弓连发。她身后的空门由加米尔照看,而加米尔的背后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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