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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三炮击金门-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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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费时的采访路。当我把一个又一个问题向空战的亲历者、目击者和研究
者抛出之后,回收的仍不是结论,而是直录,为后人描摹出历史真面目提供
了一个参照系的直录。
我的第一个问题:张乃军失手天庭跌落尘埃,其克星究竟是谁?他肯
定未作“神风”特攻队式的自杀攻击吗?有没有双方飞机在激烈的缠斗中直
接碰撞的可能性?
在江西南昌某空军干休所,我见到了当年杜凤瑞的长机、原空14 师射
击勤务主任姜永丰。一个半小时访谈,高高瘦瘦的姜老留给我长者的坦诚与
负责。听说我要写书,他的观点非常鲜明:年轻人,你要写书就得学习司马
迁,敢于“秉笔直书”。
司马迁的《史记》如果满篇假事假话,屁价值也没得,你说是吧?1958
年“双十”空战,严格讲,我们打得不太好,或者说,我们原本可以打得更
好。
首先,我们的战前准备显得仓促。我们是两种气象均能出航的大队,
打硬仗应该安排能飞复杂气象的尖子飞行员上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那天早饭过后,天气转好,领导可能考虑锻炼新飞行员吧,换了几个
只能飞普通气象的担负战斗值班,杜凤瑞也是其中一个。因此,我们这8 架
是临时凑成的,没有经过很好的合同演练。人员刚换,战斗警报就来了,我
们马上进入一等,起飞迎战。
其次,我们的对空指挥也有问题。我们由东向西起飞,先向着内陆方
面爬高,然后转向西南,沿着海岸寻找敌人。早晨7 点多钟,太阳光在东方
非常耀眼,敌机背阳,我机向阳,搜索位置对我不利。此时,杜凤瑞开加力
动作慢了,稍稍掉队,距我有二千米的样子。桓树林第一个发现敌机,在我
们左边,从海上压着坡度向我机迂回过来。地面指挥所命令我们右转,估计
是严守不出海作战的规定。李振川便带队右转,我一看不好,把屁股扔给敌
人了,急忙报告带队长机:“敌机咬尾,不要右转!向左转!”我哗的一下向
左转过去了,而李振川已经右转,我们的队形乱了,处于分散状态。那天我
们8 架,敌人6 架,如果我们都向左转,在占位上有利多了。
打空战就是这样,谁咬到了对方的屁股谁占便宜,不像跑百米,谁在
前边谁是冠军。一个口令有误,原来我们有利,反而不利,否则,战果可能
会好一些。
我追击敌人的两架,在一千多米的距离上开炮数次。而敌人另外4 架,
半径咬上我了。这时,落在后边的杜凤瑞又因祸得福,正好切上咬我的敌人。
我听到杜凤瑞喊我:“3 号,敌人向你开炮了,赶快脱离!”我感觉到飞机一
抖,翅膀上被敌机枪子弹扫了好几个洞。杜凤瑞为了掩护我,也猛烈向敌人
开炮。敌人躲避,把我丢了,我乘机拉起来摆脱,再转下来,就谁也看不到
了。
返回机场,才知道杜凤瑞已经牺牲。我们也打掉他一架,而且逮到个
活的。师长问我,“老姜,你开了炮,是不是你打下来的?”我说,“我开炮
的距离太远,不可能是我打的,我心里有数。”几十年我都是这么一个讲法,
人可不能贪天之功呀,这个功劳得记在杜凤瑞的账上,张乃军百分之百是他
打下来的。
台湾说张乃军勇撞我机,不值得一驳,因为张乃军好好一个大活人在
我们手上嘛。两机无意中相撞的可能性也是零,两架高速运动的战斗机相撞
必然炸成粉末,根本没可能双双跳出来。国民党一会讲打掉我们5 架,一会
讲6 架,瞎扯淡。我说我们没打好,是说我们完全有可能取得更多的战果,
不等于说国民党打得多么好。那一仗,他就是打掉我们一个杜风瑞我负了点
轻伤,并没有赚到什么大便宜。
我和杜凤瑞是长僚机,但接触时间很短,还谈不上深入了解。部队到
前线轮战,编配战斗序列,要求一个能飞复杂气象的带一个只能飞简单气象
的,这样,把我俩临时结成了对于。又要求长、僚机要互相熟悉住在一起,
这才相处了几天。总的印象,这个同志性格比较内向,平时不好张张罗罗的,
人很直很正。他文化程度不高,学理论挺吃力,一些复杂的公式弄不大懂,
飞行技术比较一般,但刻苦勤奋,基本的东西可以掌握。学习有长进,他也
高兴得眉飞色舞,回到宿舍能开口唱几段河南梆子。他牺牲了,我很难过,
记得那时他刚结婚没几天。这么年轻一个同志。第一次升空作战能处理成这
个样子,把敌人给打掉了,当英雄绝对是够格的。这也证明,飞行技术固然
重要,但思想、意志、品格同样是飞行员素质的重要构成,取得战果,往往
就是人的一种综合力量在刹那间集中爆发。
我的第二个问题:杜凤瑞横槊将张乃军挑于马下,又带伤策鞭穷追,
再斩一将着实惊心动魄,过瘾过瘾。但这一架人死不见尸、机毁不见骸,是
凭据什么为它出具了“死亡通知书”?
福州空战史专家杨国华老人笑道:你这道考题当年我们这班参谋人员
就已经应试过了。
杜凤瑞打掉张乃军,板上钉钉。是否还打掉一架,当时也有争议。认
定“击落”的主要根据是:平潭我高炮观察所看到一架敌机向海面坠落;平
潭许多渔民也看到了这一情景,而且有具体描述;敌地指与空中数架飞机联
络不上,一直在呼叫;空战后,台湾命马祖派船前往平潭西北10 至20 公里
处在5-10 海里范围内搜索救护,在该区域附近活动之美舰也参与了这一活
动,等等。那时聂凤智对战果统计的要求很严,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他是不
会点头认可的。所以,在统计中给杜凤瑞再添一功。认定工作相当慎重。
我的第三个问题:杜凤瑞死于驾驶舱内或外,事关战场人道问题。我
方现在说法,是遵循宣传报道的客观真实性呢,还是为了在民众对美蒋的一
腔怒火上浇油?许多老人说,你应该去问罗维道,他当时是福州空军副政委,
杜凤瑞的后事,是他一手操办的,他回答这个问题最权威了。于是,我耗时
三日查询,终于将一个长途电话打到了江西罗维道的家中。罗老先生年事已
高,听力不好,我们的交谈便不得不请第三者“插足”了——我提出问题,
由罗老的公务员接听记录;小公务员向罗老转告;罗老明白了,拿过电话再
向我叙述。如此三番五次,采访麻烦而有趣。
那一天,我正好在龙田机场,亲眼看到了空战。先看到我们的飞机打
掉一架敌机。后来,我们一架也被打到,飞行员跳了出来,伞一下子张开了。
以后才知道我们这个飞行员叫杜凤瑞,当时不晓得是谁。机场动了起来,准
备派人去救护。我们的伞降到1000 多米高度,很快就要落地了,敌人一架
飞机突然从云中钻出来,他要逃回台湾去,看到了空中我们跳伞的飞行员,
顺势扫了一排机枪。听说干坏事的是国民党的一个中队长,他这种作法是违
背国际公约的,因为飞行员跳出飞机便没有了武装,进攻防御能力都没了,
你开炮打他同杀俘虏一样是不人道的行为。我们也抓到他一个姓张的飞行
员,按照国民党的逻辑,我们也可以枪毙他,可我们没有这么做,反而给予
很多优待,这就是共产党同国民党的区别。杜凤瑞掉到龙田东南21 公里的
一个小山坡上,子弹从左后背打进去,右前胸钻出来,进口很小,出口好大
一个洞。他神态安详,睡过去一样,证明人当场就死了牺牲前没啥痛苦。我
们把遗体运回来,用药水洗干净,换上新军装,买了口好棺材,安葬在福州
西湖后边的一个小山上。追悼会开得很隆重,福建省、福州市的许多领导同
志和各界代表来了上千人,向烈士表示敬意。因为,这个小同志在战斗中表
现很勇敢啊。
我的第四个问题:我注意到了,几乎所有的武打片和警匪片都在迎合
善有善果、恶有恶报的世俗审美心理。杀害杜风瑞的凶手最终没有逃脱应得
的惩罚,是否也是为了有一个符合因果报应逻辑的结局?杨国华老人斩钉截
铁地回答:不是!
那天,地面参战的是龙田高炮105 师521 团。空战激烈进行时,各分
队全部进入一等,作好了拦阻射击准备。7 时23 分左右,先后发现有两架
飞机坠于海口附近(先敌机后我机),同时发现空中有一降落伞。相继又从
云中窜出一架飞机,高度700 米,并向着降落伞开炮。大部分的高炮连迅速
识别其为敌机F-86,先后将其捕捉。战后总结,在敌机航路上本可以有8
个炮连对其开火的,其中最有把握的位置是3 连阵地,角度好,距离近,但
由于这个连怕误射我机,指挥员稍一犹豫,战机失去。因而仅有1、4 连对
敌机开了火。1 连在12000 米距离捕捉到目标,9600 米求出了射击诸元,7000
米时发炮,共打了三个齐放,消耗85 炮弹12 发,肉眼都可观察到,弹迹偏
差过大,近弹都跑到1000 余米以外去了,打得不准。4 连指挥员是副连长
杨章铭,这个人头脑清楚,指挥果断,12000 米距离捕捉到敌机后一直跟踪
到2600 米,确实判明为敌机,而又无我机追击,立刻下达了射击口令,一
个长点射,打出去37 炮弹61 发,弹迹集中,效果良好,观察到有3-4 发
命中敌机中部。敌机立刻拉烟,烟中带有红光,机身呈现倾斜状歪歪扭扭向
海上逃窜。后通过侦察,获悉敌有一架返航到外埔西面65 公里处迷失,台
湾派出一架SA-16 前往搜寻救护。因此,我们判断这一架已经坠落,高炮
为杜凤瑞报了仇。58 年,空、炮协同作战,就属这次最成功,福空在521
团召开了现场会,总结推广了杨章铭正确、果断、机智、灵活的指挥方法。
我的第五个问题:我方的基本研判是打掉了3 架F-86。但在当天台北
的“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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