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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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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王懒洋洋的笑道:“对我来说没什么可与不可,而且这是遗诏,如若忤逆,其罪当诛。”
  
  “父王!”
  “上王!”
  
  宥连策和雾吹异口同声,满是哀戚的喊,曾经的一国君主,死后不留尸身风光厚葬,这么辱没体面的事儿要他们如何遵从?!
  
  上王置若罔闻,眼皮缓缓阖闭,似是梦呓般的说道:“雾吹,你还记得你十七岁刚从白项山来到独岛的时候么?那会儿你身子骨出奇单薄,彷如一阵风儿便能吹跑,屁股后头却跟着你那胖嘟嘟的小师妹,没心没肺的老嚷嚷瘦竹竿、瘦竹竿……那副娇憨天真的小模样儿,当真有趣的紧……”
  
  夜半,王城钟楼传出一阵阵悠远绵长的丧钟,上王驾崩。
  




☆、(七)

  咏葭送走宥连勋和雾如景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宫,而是前往公主惠遇害的密道采集证据。她可没忘为何漂泊在外一年多,几经生死考验,远在苍岌的迟瑰正等着她传回佳音,以破除被皇族孤立的窘境,更重要的此事还关系着她和哥哥能否争取到自由。
  
  当看到宥连勋他们远走高飞,让咏葭深一层领悟自由的意义。即使贝岚女王赐封她安平女爵,在北锡身份仅次于皇族,可根儿上她是苍岌人,是替主人迟瑰卖命杀人的爪牙,再者哥哥这趟离开苍岌多日,恐怕永无重返故乡之可能,而唯有获得自由身,他方可无后顾之忧的生活下去。
  
  是以咏葭明知宥连策数次遣人询问她去向,仍倔强的不肯回宫复命,只想用最短的时间将真相查明,然后整理完成交由他批复还公主惠一个公道。也因此待她从关押太后党羽的天牢出来,才听闻上王驾崩的消息,当下心头一凉,深感不妙,忙不迭上马朝王城飞奔而去。
  
  进了宫,看见内廷礼孝院的人将各个宫室殿阁布满素缟,到处弥漫着沉痛哀伤的气氛,咏葭加紧脚步一路小跑至辅星殿,上王的灵堂便设在那儿。
  
  守在门外的咏芫已经穿上了黑纱长袍,见妹妹赶来,连忙拉了她走到侧旁,小声问她:“怎么弄到这时才来?”
  
  咏葭伸头越过哥哥的肩膀往殿门里瞧,“陛下,还好吧?”
  
  “非常不好。”咏芫捏捏眉心,“一天一夜跪在灵前,滴水未进,谁也劝不听。”
  
  就知道会这样,他们父子感情亲厚,泽彼举国皆知,此次好不容易重返王城,尚来不及享受劫后与家人团聚的快乐,上王却已撒手人寰,宥连策必定悲痛万分,就连咏葭自己也无法接受,让一向极重亲情的他如何面对?
  
  “为何这般突然?上王究竟得了什么病?”
  
  咏芫看了看周围,才将上王中毒的事儿告诉咏葭,并交代不可泄露。
  
  咏葭握拳啐了一口,“该死的!”想那太后真真作恶多端,不但下毒害死两位公主,又下毒谋害亲夫,世人都指责苍岌人狠辣擅使毒,岂不知狠辣之人根本不分国界。
  
  “逝者已矣,莫再追究。”咏芫担心她一时意气跟宥连策道出真相,继而再起惹风波,遂又警告一遍。
  
  “她倒好,死了一了百了,可苦了活着的人。”咏葭虽愤愤不平,却也理解哥哥用心。
  
  咏芫推推她,“去换身衣服,然后去看看陛下,好生劝慰,让他多少吃点东西,别拖垮了身子。”
  
  “嗯。”咏葭长叹口气,转身去换丧服。
  
  肃穆的灵堂,目光及处满眼的白,烛光星星点点下映照着宥连策悲凉的身影,咏葭缓步上前,焚香祭拜,整个过程宥连策一动不动,彷如死物。
  
  他半垂着脸,看不清面容,咏葭跪到他身边,轻轻说道:“陛下,您守了这么久,歇会儿吧。”
  
  宥连策盯着地面,不言不语。
  
  “我知道您没胃口,不过不吃东西,您会撑不住的。”说完咏葭等了片刻,他依然毫无动静,于是试着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相信上王在天有灵也不愿见您这样,他生前不是最疼爱您的吗?”
  
  宥连策还是没有反应,咏葭咬咬牙,干脆揪他起来,而意外的是他还真就让她揪了起来,活像没有生命力的木偶,咏葭讶异之后不由得放柔了力道,小心翼翼搀扶他走进偏殿。
  
  女侍们迅速端上膳食,咏葭将任由摆布的宥连策摁坐到桌前,可他不动手吃饭,咏葭无奈只得喂他,食物送到他嘴边,霍然发现他双眼红肿无神,下巴爬满黑青胡渣,昔日的意气风发消弭殆尽只余空洞洞的悲怆。霎时心酸一股脑汹涌而上,刺得眼眶温热发胀,向来自诩没血没泪的她蓦然泪流,泪滴打落桌面,氲开一小滩水渍。
  
  宥连策睫毛微颤,浑浊的眼底水光浮现,须臾眼角滑下泪痕,隔着泪雾看向同样悄无声息落泪的咏葭,她甚至还维持着喂饭的姿势,两人便这么相对着,安静哭泣。
  
  两日后,遵照上王遗诏,将其焚化。
  
  清晨,承载着上王遗体的船舶乘风出海,四周护航的舰只徐徐跟随,宥连策站在船头仰望高高垒起的柴薪,而他的至亲正平躺在上面,脚边满是诵念安魂经的祭司,素白的经幡在风中猎猎作响,一切飘渺若梦,显得好不真实,但彻骨的伤痛却货真价实的存在着。
  
  船行至大海中央,雾吹大祭司登高大声朗声经文,护航舰鸣炮以示送别,一名内官将火把呈给宥连策,宥连策顿了半晌方颤抖着接过,然后垂眸盯着噼啪燃烧的火焰,心口闷闷钝痛,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就这么亲手送走父王。
  
  蓦地一条护航舰上响起悠扬婉转的琴声,咏芫席地而坐,腿上搁着一把样子怪异的木琴,修长的指尖拨弄琴弦,旁边咏葭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宥连策,开口唱起了那首殇曲,她独特的声线时而高亢时而低回,如泣如诉,让闻者无不感伤。
  
  宥连策不由自主闭上眼睛,热泪洒落,沾湿衣襟,雾吹大祭司见状撩袍跪下,“陛下,请送上王上路吧,俗世苦多,天国极乐。”
  
  众人亦跟着跪倒一片,齐声高呼:“陛下,送上王安心上路吧。”
  
  宥连策深吸口气,别开脸,手一扬火把落在柴薪上,淋过松油的干柴即刻过火,浓烟冲天而上,宥连策不忍再看,转身下船。
  
  父王愿您一路走好!
  
  不多时火焰吞噬了整艘船,巨大的火球映红了海面,护航的舰只缓缓后撤,岸上送别上王的百姓莫不悲痛哭号,丧钟响彻独岛……
  
  ……
  
  独岛的四季不算分明,即使冬季亦不寒冷,只多雨,春天季风到来吹开浓密的云层,太阳便时常造访,当阳光益发的开始灿烂也意味着夏天脚步临近,于是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繁花斗艳,美不胜收。
  
  幼年他曾天真的问父王,这么多的花儿是谁种下的?
  
  父王笑呵呵道:是天上的星神。
  
  宥连策仰躺着遥望黢黑天幕,无边无际璀璨闪耀的星子仿佛唾手可得,又仿佛下一瞬便能将他淹没,逼得他透不过气,握起酒壶狠狠灌了一口,却依然冲不掉几乎溢出喉咙的苦涩。
  
  咏葭负手看了他好久,直到地上东倒西歪丢满了空酒壶,她才默默走过去,“陛下,天晚风凉,不如回宫就寝吧。”
  
  宥连策眨眨醉眼,招手让她过来,“你来的正好,陪我喝点。”
  
  “陛下……”
  
  “别拒绝我,至少今晚不要。”宥连策又重新开启一壶酒,不由分说塞进她手里。
  
  咏葭不语,喝了一小口,宥连策见了颇满意,接着继续灌酒,醇厚的酒香飘散,而沉默亦在二人之间弥漫。
  
  须臾,他声音比夜风还凉的说:“我母后出生士族名门,祖上乃三朝元老,显赫一时,当年圣主爷指婚,父王其实并不甘愿,大婚隔天就借口清剿海盗离开了独岛,且一走便是三年多,后来海盗头子勾结禁卫军趁圣主王太后回乡省亲绑架了她,母后一人领着家兵勇闯海盗窝救回圣主王太后,父王这才知道母后不似那些娇生惯养的刁蛮千金,遂回心转意,可惜好景不长,因为救圣主王太后,我母后落下一身伤病,生下我便香消玉殒了,父王为感念母后忠贞仁厚,将尚在襁褓中的我封为储君,与此同时迎娶了他心仪已久的女子。”
  
  咏葭眼角一跳,他说的似乎跟传说不符,像是清楚她心中所想,宥连策道:“其实父王并非传说中的那么钟情我母后,这个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便已知晓,但我不怨恨,他给了我他能够给的所有,为何还要剥夺他仅剩的私心?只要那个女人对他好就行了,而那女人的确对他或者对我都极好,好到父王为了宥连勋始终心怀愧疚,好到我以为自己取代了她的亲生儿子……讽刺的是最后事实证明一切均是假象!”
  
  有道是养恩大过生恩,宥连策从未见过生母,由太后一手带大,虽然嘴上不善于表达,没开口喊过一声母后,心目中却早已视她为母亲,所以即使明白父王真正的感情归属亦无半分怨尤。
  
  “我认清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真爱,有的是阴谋算计、包藏祸心以及狠绝背叛。”
  
  咏葭猛的看他一眼,不对,世间有真爱,好比宥连勋和雾如景,他们不是爱得难舍难离,约定三生么?
  
  宥连策没错过她这一眼,冷嗤道:“你敢否认?真当我不知道父王是中毒而死的不成?”
  
  咏葭大骇,“陛下……”
  
  “我是不懂医,但眼睛没瞎,父王和上次凯维中毒时一样,他的颈项处有一条黑青色的淤痕。”宥连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上面赫然印有一团血污,他将之丢到咏葭跟前,“这么特别的毒,我怎会认不出?”
  
  咏葭立刻跪下,“请陛下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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