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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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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科查点头又摇头,“表面上看确是如此,但我了解她,以她的审慎精明,焉能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所以绝不会留下任何漏洞的。”
“父亲说的是,可您有没有想过另一方面,长公主倘若默许赢庭在朝中逐渐稳固势力,对她不是一大威胁呢?不也有‘养虎为患’的道理可循么?”
这个他当然想过,那日册封咏葭,他亲眼看见两人暧昧,赢庭不是池中物,他要的岂止小小的主簿之职,而贝岚没了他便多个竞争对手,却又容不得他踩着她往上爬,真叫“成也萧何败萧何”。
见翁科查不语,翁锐阵趁机献计:“此刻长公主内外交困之际或许正是我们的良机,纳赢庭为我们所用,毕竟他富甲一方,且与泽彼国来往甚密,他日必有诸多益处。”
翁锐阵打的主意是翁科查若称帝,他必是第一功臣,更有希望成为王储,届时他和咏葭之间便再无阻碍,江山美人唾手可得。
翁科查未及开口,门外宫侍前来传召,陛下要他速往长兴宫伴驾。今日有泽彼戏班入宫献演,眼下形势如履薄冰,然庆典却如火如荼,俨然讽刺。
翁科查举头看了看天色,果然已经如泼墨般黑沉了下来,远处鼓乐喧闹,他站起身微微舒展了一下筋骨,“此事容我考虑考虑,你自本分些,少惹祸事。”
翁锐阵暗暗心惊,秋猎上那点破事儿莫非他有所察?慌忙探看翁科查的表情,他则已不慌不忙朝外走去。
……
今天上演的剧目在泽彼盛极一时,描写一名普通的泽彼男青年与心爱的姑娘分离,应征入伍出海跟海盗作战,然后不幸为国捐躯,故乡等待青年凯旋的姑娘得知死讯,毅然投海殉情。据说此剧乃泽彼刚登基的新君宥连勋之后三年前亲自操刀编写。
提及这位王后还有一段耐人寻味的渊源,她是泽彼大祭司雾吹之女,与二王子宥连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最终定下终身,而成亲当日却遭前国君宥连策迫害,跳崖自尽,幸得星神眷顾活了下来,宥连勋为了她抛弃爵位封赏,两人隐姓埋名四海为家,直至宥连策遇刺身亡才被王室召回继承大统,历经千难万险,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翁科查笑笑,现实中的故事甚至比戏文写的更精彩,如此传奇的王后,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得以一见?
长兴宫戏台下,王公大臣们已然全部就坐,台上热场的杂耍节目逗得几个小公主、小王子哈哈直笑开心得不得了,翁科查气定神闲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难发现对面坐着的正是贝岚长公主,他微笑着略略点了点头,贝岚则回以一记勾魂摄魄的媚眼——这女人总是这样无论任何场合都不忘记卖弄风骚,脸皮厚得可以去当城墙了。
紧紧挨着她的咏葭很难不去发现他们之间的互动,可是她却连忙低下头跟一株含羞草一样快缩成了一团,翁科查时常怀疑放荡不羁的贝岚怎么收了跟自己个性反差甚大,胆小怯懦的女孩做义女?目光往下不经意一瞥,看到被死死扣在贝岚掌中的咏葭的小手,霍然明白了过来,原来那个娈童的说法亦非空穴来风。
没多久大戏正式开演,翁科查把注意力调回台上,悠扬中带这点伤感的曲调很快将众人带入剧情里,当女主角接到新婚丈夫阵亡的消息,哀痛万分失声痛哭时,他发现不少贵妇都忍不住猛擦眼泪,长兴宫内一片悲戚,连向来没血没泪的贝岚也用帕子按着眼窝抽泣,他不由自主的望向咏葭,她果真哭得最是厉害,然而让人不解的是她竟没有拭去流得满腮的泪痕,只是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任由泪水成串无声滑下,好像她看到的不单纯是那个悲情的女主角而是她自己,完全浸淫在悲伤当中感同身受。
莫非她有类似的经历?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大幕被拉上,观众们献上了经久不衰的掌声,翁科查发现咏葭在悲壮的气氛中黯然退了场,他一边若有所思一边跟着拍手。过来一会儿,人们纷纷离场到御花园中纾解一下方才被戏剧引发的万千愁绪。
贝岚主动走到翁科查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国相大人不介意陪我走走吧?”
翁科查淡笑道:“我以为长公主您不缺人陪伴。”
贝岚把粉颊靠到他肩侧悠悠的叹了叹:“当然不缺,但是今晚我想要你陪。”
他如同听到一个不得了的消息,挑高眉说:“我需要说非常荣幸吗?”
她咯咯笑,“如果你想说,我并不反对。”
于是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下态度亲密的走进御花园,几个王后党的耳目对这个意外的状况感觉不妙,如果一直处于中立的国相跟长公主忽然间重修旧好的话,那么本来就占尽上风的长公主将获得更多的支持,王位至于她岂不仅仅一步之遥。
“你还是和二十年前一样任性。”翁科查试了几次想把手从她的环抱里抽出未果。
贝岚仰头看他,“可是你变了。”
“人总是会变的。”他讪笑一声。
“那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她俏皮的问。
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贝岚歪着头貌似认真的想了想,“变老了。”
翁科查一愕,低头瞪她,“我可不像你成天养尊处优的过日子。”
“你这是在抱怨当初我向父王推荐你做宰相吗?”她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拳。
翁科查神色转黯,往事历历在目,仕途与她之间他明智的选择了前者,或许某个午夜梦回时会偷偷的追悔,不过他岂是一个停留在过去裹足不前的男人?现在摆在他面前有更重要的事情,更远大的抱负,待他成功之日……想要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的索取,到时候他可以向所有人证明特别是弃他如蔽履,永远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当年她悔婚是多么的失策!
“刚才的戏好看吗?”贝岚话锋一转。
翁科查收回思绪,严肃的点了点头,“很多年没看过这么精彩的大戏了。”
“是呢,害我都忍不住流了好多眼泪。”她嘟着红唇娇嗔。
“区区几滴恐怕连手绢都是干的吧?”他取笑着,“倒是咏葭堡主哭成了泪人儿。”
“眼泪的多寡并不代表什么,再说过多的眼泪难道不觉得很虚假吗?”像是在争宠贝岚不高兴的说。
“她是你的义女,她是真情流露还是虚伪做作,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你就那么注意她啊?”转动着狐眼,她不落痕迹的刺探。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翁科查说:“前面是你的寝宫了,请长公主早点回去休息。”
贝岚还是不放过他的上下打量着他,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却也不说明,只是笑笑说:“那么恕我不能请大人进去小坐了,否则王后娘娘会如坐针毡,彻夜难眠。”
还用得着去想吗?估计那边早已经竖起大旗琢磨着怎么对付突然倒戈的中立派……这女人的意图那么明显,不就因为赢庭“不务正业”,跟几个王后外戚联合起来做成了几笔非常赚钱的大买卖,让她“很不舒服”,所以今儿才故意拖住他一方面还以颜色另一方面是警告。
王族之间的矛盾愈发激化和明朗起来,过去的暗中较劲逐步浮上了台面,当然这样之于他是有利的,只要准确得拿捏,适时的置身事外,保存好实力用不了多久他便可坐收渔利。
走过御花园的一隅,突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啼哭声,福灵心至般翁科查脚步一旋直直往绿荫深处走去,弯过造型嶙峋的假山岩石,穿过搭建在溪流上的小桥,再拨开密密丛丛的低矮花木,终于看到稀薄的月光下一抹浅黄的丽影。
咏葭以双掌撑在溪边,宽大裙幅的一角被旁边的花枝勾起露出一对莲足,小巧的鞋底沾满了花瓣和泥土,略显散乱的发丝披在肩头,伴随着不时发出的呜咽声微微抖动,涓弱得仿佛正承受着风雨的小花。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她如惊弓之鸟般扭过身子,来不及掩饰任由豆大的泪珠纷纷噗噗滚落打湿了衣襟,然后徒劳的垂下头用葱白小手捂住脸。
“大…大人……”
翁科查蹲下来一手搭在她肩上,温柔的道出自己的关怀:“现在夜深了,一个人呆在这里很容易着凉,堡主要多多保重身体啊。”
简短的一句问候却让拼命忍住哭泣的咏葭又彻底崩溃了,她蓦地扑到他怀里揪着他的衣领纵情大哭起来,让翁科查怔楞了好半天才恢复如常,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拍拂着她的背,轻轻安慰道:“别伤心了,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若能帮得到你的地方我一定竭尽所能,别哭了,好吗?”
在他胸口上印下一大滩水渍后,咏葭终于抽泣着抬起了头,红红肿肿的眼睛满含哀凄和迷离,看得人心都拧在了一起,她用哭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对不起……我、我……我失态了……请大人见谅……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保证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翁科查幽默的说。
咏葭破涕而笑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可人,翁科查叹息着伸出拇指抹去她残留在唇边的泪,滑腻的触感让他几乎不想释手,最后拿出巨大的自制力退开一步的距离,“让你哭成这样是因为今天的戏吗?”
她吸了口气,期期艾艾的说:“嗯,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他在哪里?也许我能帮你找到他。”
“他,死了……”咏葭绝望的捣住嘴,两串晶莹的泪夺眶而出。
“抱歉,我不知道。”翁科查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充满怜惜的递上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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