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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卫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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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十公里,最后还要上坡冲刺跑。
  他练拳击。马步架势,打半尺厚的千层纸,白天打,夜间打,两拳血肉模糊更要打,然后就打杨树,几拳能打掉一层皮。三个月后他暗中测试过,只要运足气,一拳能穿透两层五合板。
  他练倒功。前倒、侧倒、后倒,每天不少于100次。后倒,真让他吃尽了苦头。这是一种危险性较大的功夫,很容易伤着后脑。正确的要领是,后倒时要挺腹钩头,两手和小臂主动拍地,用臂部和背部着地。但甘冲英偏偏是个梆子头,后脑勺过于突出,经常不顾别的部位自己抢先着地,所以他经常把自己摔得昏天黑地。那情景很悲壮。
  他练不晕车。甘冲英生来晕车。在一个山村里能晕什么车呢?自行车、手推车、毛驴车他都晕,他家的毛驴车他只赶不坐。而晕车怎么乘车执行任务呢?这就要练。没有什么训练器械,他就自转,张开两臂原地旋转,操场上转,岗楼里转,在一切见不到人的地方转。整天搞得五迷三道的,诚是感人。
  他还练文明,练爱干净,练说普通话。还练吹黑管,硬是把《智斗》吹好了。
  等到贺东航三个月集训结束,从三礁岛上兴冲冲归来时,他不知道,他的“素质”与甘冲英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第二天训练,副班长甘冲英下达了口令:
  “课目:摔擒技术。成训练队形——散开!”
  小伙子们就走成了俩人一组的横队。贺东航却是单蹦。正纳闷呢,甘冲英健步走到他的对面。
  甘冲英定定地瞪着贺东航,喊:
  “抱腿撞裆——开始!”
  还没等贺东航反应过来呢,甘冲英就迅速迈步闪身下潜,轻舒猿臂抱着贺东航的左腿,向上只一提,左肩又猛顶贺东航的大腿,贺东航就“吧唧”一声摔倒了。甘冲英以泰山压顶之势,左膝顶住贺东航的裆部,左拳击打他的下腹。贺东航正在眼冒金花呢,就被制服了。
  贺东航恼羞成怒:“甘冲英,你要干什么!”
  甘冲英倒笑得憨厚:“没啥,训练呗。”
  飞机下降了。
  贺东航碰碰甘冲英的腿:“小羽来电话了,她到机场接咱们。”
  “她从西藏回来了?”
  “是到成都办点事儿。”
  “我要有这么个妹妹,早把她调身边了。”
  “我可调不动,她的事业在西藏。还有位女士要接咱。”
  “什么女士?”
  “猜猜看……三礁岛……吃老鼠……”
  “苏娅?”
  “正是。”
  “二十多年没见了。她丈夫牺牲有三年了吧?”甘冲英眼前出现了那个曾经笑晕过去的15岁小女兵的形象。
  “整三年。”
  “记得真清楚!在三礁她就对你不错。你是白马王子呀,女兵们都围着你打转转。”
  人能活多少年。七八十年,就算100年,但真正有缘接触的人并不多,而接触了就是有缘。贺东航当年有缘接触了苏娅,印象很美好,只是相处时间不长。苏娅家不是军区的,她在独立团没待一年就调走了。
  贺小羽听广播说她哥乘坐的班机将按时抵达,就拉着苏娅往机场出口走。苏娅说,还早哪,看把你急的。
  她和苏娅在成都相会,还有点小情节呢。
  贺小羽借口回成都办事,来接哥哥。她先打车到了成都最繁华的商业区,买点进藏用的东西。正要付钱,坤包就被人抢跑了。贺小羽不吃这一套,噌噌踢掉高跟鞋,撒腿就追。
  贺小羽的速度很快,是那种训练有素的跑姿,越来越接近那个小贼,行人已经开始喝彩。一个带孩子的女子情急之中,抓过孩子手里的大苹果就砸小贼,趁小贼躲闪,贺小羽在飞跑中刷地跃起,抓住小贼一条腿向上一提,跟着一个漂亮的锁喉,那小贼就半点动弹不得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行人眼花缭乱,一片叫好。贺小羽正要谢那女人,女人忽然惊叫:“贺小羽!”
  贺小羽也认出了苏娅,两个人相拥着大笑起来。
  小羽脸上有两块对称的红斑,这是高原紫外线留给她的印记。苏娅心想:小羽比自己小两岁,今年也有36了,整天在西藏蹿来蹿去,也不容易。她想起培根在《论人生》里说过的话:“那些为军人而生的女人,心中有最深的感情湖。也能忍受最长久的孤独,也能抗衡难以预知的痛苦。”小羽结婚以后夫妻天各一方,丈夫肖大戎在大兴安岭的密林里忙着灭火,她在拉萨忙着建水电站,论夫妻间的直线距离,他们在全武警大概是隔得最远的。何况,感情生活并不幸福。
  真是应了那句话:最长的是路,最短的是年。苏娅同贺小羽相识转眼间18年了,这么一算连苏娅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们认识的时候是1983年,她俩同年考上岭东大学。苏娅刚转武警就考上了这所综合大学的中文系,贺小羽高中毕业报考了水利工程系,她的第二志愿是地质学院的探矿专业,反正是决心把自个儿交给高山大河了。开始她俩并不认识,在一次学校搞文艺汇演时遇上的。听说苏娅是武警来的,贺小羽就说:“我哥也是武警。我哥叫贺东航,我叫贺小羽。”她认为是武警就应该认识贺东航,而且从名字上可以证明那是她亲哥。没想到苏娅一下子惊喜了:“贺东航是你哥哥?怎么这么巧!”
  贺小羽傲然。
  苏娅抓住贺小羽的手:“真是太巧了,你哥哥……让我,一棍子打晕啦……咯咯咯咯……”
  贺小羽警觉地抽回手:“什么意思?”
  “那年过八一,要杀一头猪,命令我从猪圈赶一头出来,说是要我锻炼锻炼。这招损吧?我才15岁!我弄了一身猪粪也赶不出来。正好你哥路过,见我哭鼻子就问怎么回事儿。他说我进去替你轰猪,猪一露头你就给它一棍子。我按你哥的计划执行,举着棍子,瞪着猪圈口……”
  “后来呢?”贺小羽也进入情况了。
  “我看见一个头拱出来,就一棍子打下去……”
  “打着啦?”贺小羽很紧张。
  “稍偏了一点点,那东西就倒了……”
  “那东西?”
  “不是猪,是你哥。他也轰不动猪,就自个儿拱出来了……以后,谁要到猪圈轰猪,大伙都要提醒他:哎,请注意人头和猪头的区别!”
  两个姑娘笑成一团,成了一家人了。
  贺小羽告诉苏娅,哥哥刚刚离了婚,卓芳带着贺兵去了澳大利亚。苏娅很吃惊:“怎么会这样?你哥哥脾气很好的呀!”
  “唉,感情不和呗,有年头了!这次是协议离婚,我投了赞成票。他妈的,垂死的婚姻趁早离掉,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贺小羽嘴狠,骂人跟男孩子差不多。上小学的时候,男孩儿骂女孩儿,张口就是“操你妈!”女孩儿只能骂“你流氓!”贺小羽就敢回骂:“我也要操你妈!”
  小男孩一脸坏笑:“你拿什么操?”
  贺小羽语出惊人:“我拿日本鬼子!”
  小男孩们害怕了。日本鬼子可比流氓厉害。
  谈到甘冲英,又是婚姻不幸。他的妻子边爱军几年前因为白血病去世。贺小羽长叹:“你们一帮子战友,婚姻家庭真是各有千秋!”
  见苏娅脸色不太好,小羽忙说:“坏事变好事,在废墟上重建康巴拉!知道康巴拉吗?就是藏语的香格里拉。哎——我哥他们来了!”

 ·4·


 
 方南江 著


第三章
  贺小羽和哥哥并肩坐在中巴车上。看不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倒见她表情沉痛地抚摸哥哥的后脑勺。
  贺东航问她干什么?小羽若有所思地说,难怪呀,这头跟猪头是有些界限不清。
  甘冲英挨着苏娅坐,听了小羽的话哧哧直笑。叶总、宁政委问他笑什么?他就讲了那个典故。众人笑罢,叶总就又讲了一个与猪有关的典故。说是独立团通信连一个女饲养员,就在猪圈里架锅煮猪食,大猪小猪等不及了,都往锅沿上拱,女饲养员忙着维持秩序,结果,猪倒是排好队了,她掉锅里了。
  首长的笑话自然更好笑,全车一片轰然。
  叶总就问,小苏,你还在成都的交通总队呀?他知道戴悦风的事迹。1999年,黄金、森林、水电、交通四支警种部队,统归武警部队建制领导,内卫部队同他们的接触就多了起来。贺小羽抢着替苏娅回答,戴政委牺牲两年了,人家苏娅一直在成都照顾公婆呢。
  “好媳妇。”宁政委做了结论。
  “这么好的媳妇为什么K省不要?”贺小羽话赶话。
  “谁说我们不要了?”宁政委说,“人家不愿来,交通部队好,光荣,山上空气也新鲜。”
  甘冲英接口说:“人家在交通这么多年,新鲜空气早吸够了,老家又是K省的,就想投奔咱总队。”
  宁政委还没反应过来,贺小羽就推了苏娅一把:“还不赶紧谢谢叶总、宁政委。”
  叶总说:“这丫头,看不出一点缺氧的迹象嘛,当心连你一块调回来。”
  贺小羽嘴够快的:“好啊,K省有了水电工程,叶总就承包给我们吧!”
  贺东航说:“这没有问题,叶总给周省长说一声就妥了。”
  甘冲英似乎感到冷落了苏娅,忙说:“咱省的公路交通全国闻名,叶总再给周省长说说,把高速公路工程切一块给交通部队,他们挣了钱可以分一点给总队嘛!”
  宁政委问:“是不是交通、水电给你俩好处费了?”
  众人就又笑了。
  贺东航的耳朵一直在捕捉苏娅的声音,但她不说话。
  在机场见面握手的时候,贺东航就觉得苏娅没多大变化。身材依然苗条,只比过去稍稍丰满。一套玫瑰紫色羊绒套裙细细勾出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二十多年前海岛烈日在皮肤上留下的黑红色早已褪尽,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粉白耐看。还是那个鸭蛋脸,还是那双有些上挑的眼睛,下颏上还是那个常常引起小伙子们争议的痣,只是不像过去那么醒目,与整个面部更加浑然一体。尤其可贵的是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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