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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卫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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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不该这么说我,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迁就,对我的身心来说都无异于自杀。你不会看着我自杀吧。我还要找,合适了就过,不合适再离,离了再找……”
“子子孙孙找下去。”
“那还不至于。我有预感,我肯定找得着。”
“你是不是有了?”
“有了就带给你看,你现在就修订择婿标准吧。”
“这事怎么跟家里说?”
“你不要说,我说。”
贺东航明白了,他和妹妹的婚姻观有着根本的不同。妹妹绝不委屈脚,而不论鞋的厂家是谁,品牌如何,谁经销的。她曾问他:如果太阳和月亮结婚呢,谁适应谁?他答不上来。
其实,贺小羽这一段的情感生活还是很有质量的,她也很少有地却又很充分地领略了做女人的快乐。
先是奥地利的大卫鼻子没完没了的祝贺,以后又很快升级到爱慕,如不是她严拒,他已经到拉萨半个月了。
大卫鼻子亚蒙发来了激情燃烧的伊妹儿。信是德文写的,小羽懒得去查德汉词典,叫岳成岭来译。岳成岭没费多大事,现场就给她朗诵了:
亲爱的西藏水利姑娘,大胆地说,我爱你,这不仅仅因为你的成功,而是因为你为了成功而表现出的伟大的献身精神!我请你到我美丽的国度里来。我在维也纳近郊的森林里有房产,在培育了舒伯特、勃拉姆斯和约翰。施特劳斯的多瑙河畔,有实验室。我们每年的春夏秋季一同在西藏工作,冬季回这里度假。答应我吧,我的美丽的坚韧的小羽。贺姑娘!
贺小羽含情脉脉地看着岳成岭。
岳成岭不无嘲讽地说:“条件不错,每年的工作也给你安排好了,给领导说说,去吧,带上你的嫁妆,带着你的妹妹,赶着马车去吧。”
贺小羽还真为大卫鼻子亚蒙的真诚所感动,更羡慕这种能向自己的倾心所爱大胆表达情感的自由。她给约翰。亚蒙回了伊妹儿,告诉这位多情的异国水利专家,她是中国军人,还有个中国军人丈夫,中国军人父亲和母亲。她同中国的江河水乳交融,情同子孙,治理它们如同治理自己的血脉一样,情感与对多瑙河是无法等同的。祝愿多瑙河永远美丽,永远蔚蓝。
她让岳成岭译成德文发出去了。
贺东航放心不下贺小羽,想找个理由到西藏去一趟。后来同小羽几次通电话,听着妹妹情绪很好,讲话兴高采烈的,倒像是嘎马湖电站明天就要发电一样,他便有些奇怪,怀疑妹妹可能有人了,他给苏娅讲了这个感觉,说小羽怎么傻呵呵的光笑?苏娅说,热恋中的女人基本跟傻子差不多,你要觉得她傻,那八成是有人了。
贺东航判断,小羽同肖大戎的婚姻将要走到尽头,如果没有痛苦的积累,决然的选择,她是不会痛下决心的。从她的情绪看,似有一个目标在召唤她。他叮嘱小羽注意身体,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到三峡之前给爸爸妈妈和大戎家打个电话。
贺小羽和岳成岭面临着分手。岳成岭要到新疆的阿勒泰山区去,对那里的沙金资源再做勘察。而她已报名去三峡工程指挥部,参加永久船闸砼浇筑工程会战。因为她在嘎马湖电站的隧洞工程中声名鹊起,上级提名她去参加永久船闸衬砌墙的浇筑。嘎马湖施工使她与三峡工程几乎失之交臂,现在突然天赐良机,作为一个中国水电军人,她是绝不能放过的。
她和岳成岭漫步布达拉宫广场,漫步大昭寺的环形夜市。晚上她就约岳成岭出来这么走,路上无所不谈,新买的羊皮底布鞋居然磨出了一个洞。
贺小羽拉岳成岭去宵夜。餐馆里人不少,多是成双成对。他们拣了个空桌相对而坐。桌子不宽,靠墙的一端还摆着饰物:雅致的小瓶里斜插着一枝玫瑰,还有一座根雕,好像在表现一位古装仕女引臂欲飞,几枝根须就势弯成了裙裾的罗带,飘飘悠悠的,很有动感。小羽细看根雕底座上的题名,心里不禁一动:那名字竟叫“嫦娥奔月”!她捂住题名,要他猜猜什么名。岳成岭端详了一下说,女士醉舞,助酒之用。小羽说,呸呸,真没文化,这是嫦娥奔月!岳成岭笑道,那她也是喝多了。
小羽悻悻地点了些牛羊肉,要了两瓶啤酒。岳成岭忽然说,她不要孩子,我答应她了。她脾气不好,偏激,常常莫名其妙发怒,我担心她把孩子带坏了。贺小羽说,这倒应该。岳成岭同她碰碰杯,说了声谢谢。小羽很警觉:谢我什么?岳成岭干了杯说,理解万岁。贺小羽嘴上虽说,谁理解你了,理解你什么了?但心里却暖烘烘的。照她的理解,他们是在谋划他们今后的日子。
贺小羽听哥哥说过一句据说是拿破仑的话:人体结构就是命运。这话听似荒唐,但她嫁给肖大戎之后却不得不信了。肖大戎给她上了血淋淋的一课——她是个女人。也使她懂得了,女人们之所以要去悲壮地前仆后继地嫁给男人,说到底是为了克服自身的缺陷和不完善,结婚就是为了完善自我。肖大戎使她对婚姻不寒而栗、深恶痛绝,但又使她痛苦地领略了女人嫁人的真谛。她们在茫茫人海里为生活所迫而力不从心地游来游去,她们都要找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她歇息的陆地。就是这么回事儿。自从邂逅了岳成岭,贺小羽就有一种找到了“陆地”的感觉。跟这个人在一起,她觉得踏实,放心,有安全感,觉得天也蓝,风也香,一天到晚都高高兴兴的。她与岳成岭对视,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在放光……
贺小羽住院的那几天,同岳成岭接触之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起肖大戎,次数同与岳成岭的密切程度成正比。她想了肖大戎许多好处:他头脑简单,但对她从不坑骗;他固执单一,但对她的指令从不违抗;他工作专一、事业第一,常置她于不顾,但这也给了她发展提高个人的广阔空间;他少有柔情、频于“活动”,但却对其他女人从无眷恋……她甚至拨通了肖大戎的手机。那边气喘喘地问她有什么事吗,没事打什么电话!
我在车上呢……她从医院出来,给岳成岭打电话,约他到她宿舍来。她找个借口把同宿舍的女技术员支出去,斜倚在床上。岳成岭惊愕地看着面色苍白表情安详如释重负般的贺小羽,脸上现出少有的庄重。他坐在她的床头,要去握她的手。她凄然一笑,从枕边取过一个红丝绒蒙面的匣子。他打开那匣子,里面的红绒上嵌着一尊精致的木雕:一个远古时代的汉族仕女,广袖如翼,裙裾飘飘,以无限向往的神情飞向天宇。底座上题名:嫦娥奔月。
岳成岭嘴里叨念着:奔月(岳),奔月(岳),声音就微微有点儿发颤。
小羽把脸偏到一边,说,是在成都买的。
岳成岭强笑着,向小羽俯下身,说:“这首诗听过吗?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贺小羽就哭出了声。几乎是同时,他们都抱住了对方。是那种在中外影视片里既很经典又有些陌生的拥抱。因为拥抱着的双方既是一对激情男女,又是一对戎装军人,双方肩上铺陈着猩黄耀目又质地坚硬的衔阶标识物,旁人看着别扭,自己觉着碍事……
贺东航自从知道了妹妹决心要离婚,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他不大敢跟父母通电话。父母和肖万夫夫妇正在岳海市玩得开心呢,也没顾上多问小羽的情况,只埋怨她的电话太少。贺东航说她已经到三峡了,可能工作太忙。幸好父亲的话题转到了送礼上。岳海支队的头头听说他们在岳海,几次去看望不说,还送了些海产品,几个老人说什么也不收。父亲说:“这些都是好东西,有营养嘛,含蛋白质多嘛,听说贵得很,恐怕不是他们自己花钱买的。我和肖万夫同志研究了,这些礼物我们不能收,你替我们谢谢他们。对你们现在的这一套,我们是有保留意见的。”听见母亲在旁边说,不收也不要批评人嘛!
贺东航不禁想起母亲常说的一个笑话,是取笑肖万夫叔叔的。肖叔叔刚进城的时候,地方政府请他吃饭。他觉得有一个汤味道不错,但是汤里的一些黑糊糊的东西让他倒胃,他就把这些东西都挑出来陈列于桌面,以示不满。事后很气愤地对警卫员说,这些地方干部,还以为我是土八路,没见过世面,搞一些老母猪的肚皮给我打汤喝!警卫员说不会吧。肖叔叔说怎么不会,猪奶子都看见的嘛!以后才搞清楚了,那些东西原来是海参……
贺东航连忙给岳海支队打了电话,要他们在接待工作当中因人而异。
贺东航来到特支喊来了夏若女。这个刚烈汉子见面就说,我给首长添麻烦了。这是时下的套话,跟流行的“不好意思”一个意思。他的上身依然笔挺,两只大手倒扣在膝盖上。贺东航问他当时怎么想的?夏若女十分负疚。说:“那天工作很多,又出了病号,麦宝平时调皮捣蛋我都忍了,那天没忍住。全是我的错,首长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讲了一半实话。如果麦宝不是当众羞辱蒙荷,他不会如此失态。
贺东航召集甘冲英、蒲冬阳和总队调查组汇总调查情况,提个初步的处理意见。甘冲英上来就表态:“不能叫‘打’,打是有目的行为,夏若女没有打麦宝的故意。我看叫出手不当。”
蒲冬阳说:“动作粗暴。”说完自己也笑了。
贺东航敲敲桌子:“两个当事人都承认了,事实是清楚的。至少得承认夏若女打了人,麦宝挨打了。连这个都不承认,战士会怎么想,那不是官官相护吗?影响可能比打人还坏。”
苏娅说:“我同意参谋长的意见。”
华岩看着苏娅说:“我同意苏主任的意见,必须承认打人这个事实。”
苏娅刚见华岩的时候,还觉得不太自然,但华副政委对她十分热情,最先朝她敬了礼,不是因为女士的包包不便乱动,他连包都接过去了。这使苏娅深感自己的老练程度差远了。
关于对夏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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