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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叫什么穿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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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俺在树上无聊地乱想时,“吱”地一声,门被打开,我竟然抬起耷拉下去的脑袋,眼睛闪闪地盯着大门,看到进来的人是他,心里莫名兴奋,甚至期待他走过来笑话两句,问我肯不肯下来。
但是,他却径直进房门,“砰”地一声,没有了声息。
果然,事不过三呀……俺悔得肠子都绿了……
房门里的烛火,竟然没被点燃,直接睡觉了么?
也是,都深夜了。
半轮月亮靠向了西边,快到八月,我坐着的桂花树,满树芳华,月色下吐露出淡雅的芳香,随手摘了一簇嗅嗅,是一种孤独的香。
原来这花和我一样,无人疼爱,无人采摘,我笑笑,把它藏在手心,至少由我来珍惜你吧。
我屁股坐烂了,四肢麻木,腰背发酸,头昏脑涨,腹中无物,真的是不知什么时候会从数上掉下来。
妈呀,我这穿越到底图个啥呀???
别人穿越欢欢喜喜,我就这么委屈……
妈,我想你……我要回家……
在这副躯壳里,依然藏着一个女人的灵魂,在这种无助的时刻,从灵魂深处涌出来的脆弱,终究如决堤的河水,涌出了眼眶。
我只敢在风里,“呜呜”地细哭。
哭完,已经毫无气力,就这样恍恍惚惚地睡去,也不管身体摇摇欲坠……
(12)恶魔的笑脸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房间的地板上,下面还铺了层薄毯。
妈呀,明明记得昨晚还在树上扮泰山,迷迷糊糊好像睡着了,难道……梦游到地下来了?
不会吧?这么神奇?
嘿嘿,运气还真好的说,从那么高下来竟然没摔死。
瘟神好像不在……那个……闭上眼睛再睡会儿……
咦?怎么有蔫呼呼的液体滴到我脸上,睁眼一看——妈呀!是张狗脸!!!
大黄正从我头顶往下盯,长长的舌头拖着一根根银线,绵绵向下……
我一阵恶心,一个飞身坐了起来,擦干脸上的唾液,大骂:“死狗!昨天还没整够……”
“呼呼……”
大黄鼻孔生风,咬着利齿,目露凶光地瞪着我。
我向后一缩,咋就忘了昨天被它追得差点连裤子都掉了哈?
“嘿嘿嘿,”我马上露出献媚的笑脸,“好兄弟,自家人不咬自家人……”
正和大黄对峙谈判,门“砰”地一声被踢开,那衰神满脸破布地走了进来,我心知不妙,低头温顺地叫了声:“王爷。”
那人冷哼一声:“是谁准你睡在这儿的?”
不是你,还有谁?
我低着头,心思如水一般流转。
我不是傻瓜,知道自己的梦游功夫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从那么高的树上安全下来,还安安稳稳地在房里睡了一夜,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帮忙或默许,我大概就成了树下一陀烂泥。
但是,昨天我让他连连遇挫,这面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的,所以站在这里给自己找台阶下。
呵呵,男人呀男人……
既然这么要面子,我自然不好顶撞,自讨苦吃。
“禀王爷,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到这儿来了,只觉得一阵迷糊,像是被风吹进来了。”
“哦……好大的风,”他扬眉一笑,露出点点狡黠,低头瞪着大黄,假装训斥,“大黄,我不是叫你看紧他的吗?怎么能让他进我房里?失职!”
可怜的大黄“呜呜”两声,眼里含着委屈的光,脑袋耷拉下来,蔫得像打过霜的茄子,带着郁闷的眼神离开。
可惜呀,狗不能说人话,也不能为自己辩解。
不论在什么年代,就算老板做错天大的事情,做下属的也只能藏着捏着扛着忍着,老板的话就是真理,就算你觉得是狗屁,也得乖乖执行,出岔子了,这黑锅还是咱背着呀,谁叫人家是老板哩?
唉,大黄,我同情你,要不怎么说咱做狗腿子的其实不容易。
“叹什么气?不用干活了?”衰神站在那里,对我横眉竖眼,此时的语气更像整天把我当畜生使唤的老婆子,“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清洗干净填饱肚皮,再回来这里!”
“是、是。”有喘口气的时间,俺自然要好好珍惜,为免他变卦,俺三步并两地跑了出去。
嘿嘿,吃饱饱,洗白白,虽然那丁点时间让俺像打战似的,总比空着肚子干活要好。
NANA我——又活过来了!
得意不能忘形,俺还是得低声下气地回到小筑里待命。
其实想想那人也没坏透,至少他没有任我从树上摔死,也没让我饿肚皮,如果有我天使般的引导,说不定能改邪归正,改了恶魔的本性。
不过当我踏进小筑,我才悲哀的意识到,这些不过是我天真无知甚至愚蠢的想法,恶魔就是恶魔,你根本无法改造,恶魔的本性就是坏、坏、坏,外加两个字:变态!
“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我变得恭恭敬敬,中规中矩,心里竟然还有一点点感激,竟然忘了昨天被狗追得满世界跑的罪魁祸首。
唉,没办法,俺的心肠就是好,只记恩来不记仇。
“帮我打扫房间,要一尘不染。”
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所以我应得很爽:“是,王爷!”
眼角瞟瞟四周,这房间本来就干净,只要再随便抹抹,要一尘不染没问题。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晌午回来。回来的时候这里要干净整齐。”
“是,您请放心。”
“恩。”他点点头,临出门时,竟然回头,冲着我诡异一笑,“记住,要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扑通扑通”,该死呀,遇到这笑容,俺的心就不争气地狂跳一番。
这是标准的恶魔笑容啊,明知道里面就是不怀好意,明知道他笑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当菱角一般优雅的薄唇微微扬起,看上去老成的他还带着点少年的调皮,一时间你就像傻子一样失去任何免疫能力,只能呆呆地望着那抹微笑沉溺,沉溺……
只看着他转身走了好远,还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作痴呆状。
出了庭院的大门,不见了身影,才缓缓回过神来。
唉……
摇头轻叹,不愧是美男子,走路的时候,连风都要跟在后面,那种外露的潇洒和隐藏的锐气,高傲得就像草原上翱翔的雄鹰。
一边擦拭桌椅,一边回味那抹杀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心情突然大好,干活特别卖力,还心血来潮地哼起小曲。
两个时辰过后,窗明几亮,光滑的桌子椅子熠熠发光,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为了确保干净,我又用手细细摸了每个角落,果然纤尘不染,滑不留手。
“YEAH~~~~~~!!!”
手指伸出“V”字形,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NANA果然一级棒!
拍拍手准备收工,想想他进来时看到一切焕然一新,定会眼前一亮,赞叹几句,说不定还会冲着我笑——如果是那样,辛苦也是值得的,嘿嘿。
刚想到这里,门外脚步声渐近,有力的方步虎虎生威,心……不由得跳快几分。
感觉近了,不等他推门,自动迎上去把门打开,兴高采烈的喊了声:“王爷。”
那德行,跟摇着尾巴和主人亲热的大黄没什么区别。
“恩。”他冷应一声,跨进门槛,眼睛扫了一圈,并没有我所期盼的“眼前一亮”。
失望……但还不只如此。
他环绕一周,锐利的眼光审视着屋里的每件物品,每个角落,可我觉得他盯着的不是那些东西,而是我。
虽然我自信把一切都做得完美,但是心弦还是绷得很紧,我不想让他查出什么纰漏,那让我觉得丢脸。
看过一遍之后,他笑了,不过却是……坏笑——和当时在水池里调戏我时一样的笑,让我不由得一阵心寒,由里而外的冷,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哪里是干净?简直脏乱不堪。”
当头一盆冷水,泼得我好冷。
“请问王爷,哪里脏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走到书桌前,慢悠悠地拿起墨缸,一脸戏谑:“这里脏了。”
满满的一缸黑墨,像艺术家泼油彩一样,在半空划出黑色的弧线,“啪”地一声,全数倒在地上,无情地染黑了刚刚擦洗得一干二净的地面。
我愣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污渍不断地扩大,扩大……
还没完。
他走近隔开书房和睡房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名贵的瓷器,刚刚我擦拭它们的时候,还额外小心,生怕一个不留意,把它们碰出个缺口。
他漫不经心地抓起一个,随手一扔,“哐啷”一声,在地上溅开无数花朵,而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懒懒一句:“这里也脏了。”
满架子的瓷器,一件接一件地在地上发出哀号,他不是把整个架子撂倒,而是像丢弃垃圾一般把东丢一个,西丢一个,然后淡淡地说:“这里很脏……那里也是。”
我只听着这些“乒乒乓乓”的声响,一声一声地击打在我心上,我的努力,我的心血,全被这乌龟王八蛋转眼间毁灭!
我站在那里,发抖,发抖……气得直发抖!!!
等屋子里可以摔碎砸烂的东西统统倒地,死无全尸之后,那混蛋终于停下来,拍拍手,望了望地上的杰作,得意得像我刚刚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啧啧啧,小黄,你看看,这叫什么‘干净’,又偷懒了不是?”
我欲哭无泪地望着刚刚还亮得发光的地面,现在简直比垃圾场还垃圾场,墨渍、瓷片、甚至被撕烂的纸屑,狼藉地占据了整个地面,像被扫过的战场。
这……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没有人会无聊到欺负一个下人至如此地步!
先是放一条狗追得我满世界跑,现在又用这种烂方法惩罚我!
我涨红了脸,狠狠地瞪着该死的混蛋,似笑非笑,似真非真地看着我,那抹刚刚还让我陶醉得忘乎所以的笑颜,现在恨不得冲过去撕个稀巴烂!!!
我一定是脑袋昏花,才摸不清它的含义,那调笑的眼神和戏谑的笑脸,就是在无言地告诉我:他认得我,我跑不掉!
是的,那是一抹复仇过后得意的笑,他在记仇,他记得那天晚上我赏给他的两脚!
这张假脸皮根本逃不过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可他偏偏不揭穿,而是等我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眼前玩尽各种戏码!
他甚至知道我是谁,可他干吗不把我扭送官府,或者拿我的人头得十万赏银,那样不是更解气?为什么要用这种能把人活活气死的方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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