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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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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样了?”聂伯庭看手术灯终于熄灭,一见萧肃出来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问。
萧肃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胃出血通常意味着什么?”
聂伯庭摇摇头,说实话,他也不敢去想。
萧肃长吁了一口气,神情专注,“胃癌的预兆。”
聂伯庭一听,脸变得刷白,“你是说她…”
“红颜薄命啊。”
聂伯庭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看不到萧肃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狠狠地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胃病恶化成这样,是不是自己也有责任?当初明明知道她在倒药,为什么不加以制止,反而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萧肃见他苦着脸,神色极为痛苦,才良心发现,清了清嗓音,义正言辞地说:“我只是说吐血一般是胃癌的预兆,没说顾尔清得了胃癌。”
聂伯庭怒从中来,但心里的大石最终得以放下,忽来的轻松感压过了被人耍的愤怒,但还是放不下心来,毕竟也是一场手术,又问:“那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
“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就危险了,已经给她进行了输血治疗,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应该做一下检查,以防癌变的可能。”见聂伯庭沉默,又继续道:“她的胃黏膜破损得挺严重,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在好好吃药?”
聂伯庭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我说你怎么回事?”
“是我大意了。”他握紧双拳,阴郁的脸上充满愧疚。
萧肃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先别担心了,病房已经为她安排了,去那里陪着她吧。”
“你刚刚说的…癌变…几率是多少?”他仍然不放心,又问道。
“得看检查结果,我说你别对号入座行不?我的意思是以防万一,病人都得例行的检查,明白么?”
聂伯庭还是心神不宁,眉头一直紧锁着,萧肃无奈,这是他头一次见聂伯庭为一个女人这么紧张,拍拍他的胳膊,“她会没事的。”
聂伯庭似乎没有听进去多少,只听他无力的声音传来,“我先去陪她。”
聂伯庭刚进病房,就远远地看见顾尔清安然地躺在病床上,她的睡颜一如既往的恬静,但疲惫的神态尽显。他迈开步伐,腿上像绑了巨石,每一步都很沉重。他其实心里很清楚,自从嫁进聂家后,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他原以为像她这种冷静自持的人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她病恹恹的样子,像是一种无声的控诉,控诉他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聂伯庭静静地凝望她良久,又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心,她的手心依旧没有任何温度,他心疼地放到嘴边吻了吻,一颗心五味杂陈。顾尔清,你到底是有多么伤心绝望才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顾尔清这次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梦到了儿时父母牵着自己的手在夕阳中散步,她梦到了外公在给她讲故事,她梦到了成士天举着花瓶对自己森冷地笑,她梦到了周靖溪,但所有关于他的梦境都是破碎的…她好像是哭了,周靖溪只是远远地站在某处,她的眼睛渐渐被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无法看清他的脸…
半醒半梦之间,顾尔清听到了周围一片嘈杂,有安尚惠的责骂声,有聂鸣的说话声,后来又回归安静,她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双宽大温暖的手包住,接着传来几声无力的叹息声。
那人是谁?他手掌的温度让自己心安,他不是靖溪,靖溪的手掌温和湿润,这双却干燥炽热,他是谁?
……
顾尔清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床边趴着的人竟然是徐芮,有几分意外。徐芮听到细微的响动,才
发现顾尔清已经转醒,担忧的神色逐渐淡去,更加握紧了她的手,“尔清,你终于醒了。”
顾尔清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医院,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声音很沙哑,“我怎么了?”
“你胃出血,做了手术。”见她发愣,又说:“你怎么这么傻,胃疼能忍吗?”
顾尔清勉强笑了笑,她的初衷不就是想让胃病加剧,使这段磨人的生命消失得更快些,到头来还是事与愿违了,又问:“你怎么来了?”
“给你打电话,被聂少接了,我才知道你做手术的…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你昏睡了整整两天。”
顾尔清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把视线移向窗外,才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原来已经是晚上了。
“尔清,聂少守了你两夜。”
徐芮见她毫不动容,表情变得认真,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尔清,我知道靖溪对你很重要,可是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无法挽回了。你不能为一个早已失去了的人这么糟蹋你自己,我们会心疼的。”
“……”
“即使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我们想想啊。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们会很难过的。”
顾尔清勉强凑出一个微笑,“让你担心了。”
徐芮会心地笑了笑,“傻瓜,以后不能这样了。”又看看腕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
这时聂伯庭正好进来,见徐芮起身要走,说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徐芮向来直爽,也就没有拒绝,和两人依依告别后,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部分很难写啊。卡文了。
☆、好心相劝
送走徐芮之后,病房里又只剩下聂伯庭和顾尔清两个人,气氛忽然变得诡秘。顾尔清没有看他,而是把冷漠的视线锁在漆黑的窗外,一语不发。
聂伯庭见她抬着细瘦的下巴,颈项修长纤细,像足了一只孤傲清高的白天鹅,不禁有些来气。再怎么说,她也是在他的帮助之下才逃过鬼门关的,她怎么还能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她昏睡了整整两天,萧肃告诉他,她的昏迷是因为她潜意识不想醒来。她倒好,睡着了就没有了知觉,可是她知道这两天来他是怎么过的么?他忽然想起之前和徐芮的在医院长廊里的对话:
“周靖溪是谁?”他历来不喜欢兜圈子,问得很直接。又见徐芮一脸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顾尔清喜欢他对不对?”
徐芮收起逃离的目光,迎向他的视线,看着他笃定的表情,也就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她想了想才说:“靖溪对尔清来说,是恋人,更是亲人。”
“亲人?”
徐芮点点头。
说到亲人,聂伯庭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就觉得周靖溪这个名字很耳熟,现在想起来了。早前在调查成家背景的时候,资料里提到这么个人物,因为没什么威胁性,当时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顾尔清是孤儿,怎么可能有亲人?”聂伯庭嗤之以鼻,再说亲人之间,会存在这么明显的男女之情么?
“靖溪是李美怡的侄子,也是在成家长大的。尔清的际遇你很清楚,他是唯一一个在成家真正疼惜她护着她的人。”
聂伯庭苦笑一番,“这么说,是这次联姻拆散了他们这对鸳鸯了?”
徐芮摇摇头,答得从容,“在你们结婚之前,他们就分开了。”
“是么?”
“我只是略知一二,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
“什么?”
“尔清对靖溪的爱是一场豪赌,如果输了,她就是一无所有。而她现在输了,她很容易就会奔溃的。所以聂少,你不能怪她。”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责怪一个芳心在外的妻子?”
“你已经爱上尔清了不是吗?如果你对她没有感情,你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聂伯庭一时语塞。
徐芮更加确定了,“好好对她可以吗?”
聂伯庭只是望着远处不说话,他的心犹如一团乱麻,矛盾又不安。他起初以为顾尔清是个心机很重的女人,她想借助这段婚姻毁了成家,后来才知道她只是单纯地为了逃避成士天的桎梏才答应了婚事。他错怪她了,正准备做好一个丈夫的本分时,另一个隐瞒的事实却被曝光。原来,她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占据了她心里所有的位置,她在失去了那个人的绝望和痛楚中才嫁给了他,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他聂伯庭再怎么出色,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有哪一个男人会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心里住着别人?对她好,他还做得到吗?用所谓的爱来容忍这一切,自己又要做到无怨无悔心甘情愿,他又会有这么大度吗?
。。。。。。
聂伯庭耐着性子走近病床,垂眼看着顾尔清倔强的侧脸,僵持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她应声转过头来,眼神里夹杂着几丝愤怒,语气冰冷,“你为什么要管?”
聂伯庭愣神了一下,他不指望她会感激,但却从来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这个态度,还有她看他的眼神,冷漠中带着怨恨。他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尽显,咬牙道:“你都咳血了,我还能不管么?”
她完全没有领情,再次把目光瞥向窗外。
他默默地看了她几秒,最终压制不住胸口熊熊的怒火,“顾尔清,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她继续冷着脸,不留余地地说:“所以你为什么要管?”
聂伯庭为她绝情的话气结,英挺的眉宇立刻就阴沉了下来,他不着痕迹地收好动怒的情绪不让外泄,嘴角浮现出一抹严酷且嘲讽的笑容,“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顾尔清没有继续和他周旋的打算,选择了沉默。
聂伯庭见她板着姣好的容颜,又道:“成家这么多来对你百般折磨也没见你低头,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一个男人自寻短见。”他放大嘴角讽刺的笑容,停顿了片刻才启唇:“原来你竟然是这么愚蠢的人。”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她避开他摄人的目光,不想多谈。
他却凝视着她的脸,勾起一边唇角,“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顾尔清拾起目光,只见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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