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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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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馨大惑不解,她没想到那一块小小的普通的玛瑙项坠,竟会有如此神奇的法力,让田鹏远为她心甘情愿地做出这一切。
田鹏远始终守口如瓶,没有把寻找到女儿下落的这一消息告诉欧阳筱竹。
他没脸告诉妻子,没脸告诉她玩弄了女儿。
他更是有一种难言的恼恨,暗想彼时如果祁莹不走,那与他上床的将不会是自己的女儿温可馨,那样也不会令自己遗恨终生了。想到这里,追悔莫及,把一腔无名之火无端迁怒于祁莹,他心中发誓,一定要得到祁莹,折磨蹂躏,以泄此恨。
回到家后,田鹏远每每唉声叹气,沮丧异常,欧阳筱竹见状,关心地去询问他,他也闭口不说。
欧阳筱竹联想到前些日子听说过的祁莹与汪洋结婚一事,以为丈夫是在为此嗟伤,于是也不再问,只是暗地里偷偷地伤心落泪。
也可能时日久了,丈夫就会把祁莹慢慢遗忘掉。毕竟祁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她期待着丈夫带她去骑马的那一天,她在心里祈祷,盼望他回心转意,不要食言。
那天心终于下定决心辞职了,她来到了魏国立的曼诗特服装公司。
第一天上班,那天心感觉不错,新的环境带给了她新的心情。可她毕竟对写字楼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生疏的,有点手忙脚乱,甚至力不从心的感觉。魏国立一笑,并不怪责,他让她来做事,并不是为公司创造利益,而只是出于报恩。
几天下来,那天心却暗自懊恼,不想无功受禄。魏国立瞧在眼里,知其心意,愈加敬重,开始不厌其烦、手把手地教那天心,令她深受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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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十七章(5)
闲暇时光,二人就于茶楼酒肆,品茗聊天,感情不知不觉间升级,但始终没有突破朋友关系。
市公安局长办公室。
钟慨向局长唐若飞汇报情况:“经审讯,汪洋对吸毒一事供认不讳,却不承认自己贩毒。局长,我看这事有些蹊跷,我怀疑多半是猴子阿三和胖玛丽,受人指使,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汪洋。目前,我们正在对猴子阿三和胖玛丽加紧审理。”
唐若飞吸了一口烟,又轻轻吐出,眉峰紧锁道:“你怀疑是谁?”
钟慨胸有成竹道:“田鹏远。”
唐若飞笑了一下,问道:“又是田鹏远?他的动机?”
钟慨道:“拆散汪洋和祁莹。”
唐若飞道:“就这么简单?”
钟慨道:“对。田鹏远想一个人独自霸占祁莹。”
唐若飞点点头,赞同道:“这个理由说得过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田鹏远这种不择手段的政客。鉴于田鹏远的特殊身份,切勿打草惊蛇,轻举妄动。这种小事,他一定不会亲自出面,你要想办法找到中间环节。寻找到突破口,一举突破。记住,咱们的出发点不是出于个人好恶以及恩怨,不是刻意去扳倒田鹏远,或是某一个人,而是违法必究,是为了打击犯罪,惩罚罪犯。”
钟慨双腿一碰,举手行礼道:“是。”
钟慨沉思着回到队里,迎面谢虹走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笑,正要擦肩过去。钟慨瞧了瞧周围没人,连忙小声道:“小谢,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啊!下来有空,我好好请请你吧……”
谢虹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原来自钟慨浴室触电,险些丧命,多亏谢虹顾不得姑娘家的羞涩,以口对口人工呼吸及时相救,才使得钟慨生还。事后二人都颇觉尴尬,钟慨也因当时自己赤身裸体,恐日后影响谢虹的恋爱婚嫁,故回队后都缄口不提。
至于热水器突然漏电,钟慨也曾生疑,他事后曾找过一个自小熟识的电工,电工看过热水器后,见多不怪说,你这热水器哪一年买的,线路不老化破损才怪,这样的破热水器早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这事也便过去。
但谢虹不提属于正常,施恩不图报,很好理解。可钟慨受此大恩,却装傻不言,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就显得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故今天见此机会,匆匆表白了一下。
明明做了一件好事,但却不得不搞成做贼似的,这种状况对于谢虹是不公允的,钟慨心里颇觉过意不去。可是谢虹却因和钟慨有了这一层小秘密,兼之有肌肤之亲,口唇相对,心中挥之不去地感到丝丝的甜蜜。
谢虹走出了几步,却忽然又被钟慨喊了回来。
谢虹红着脸,心里怦怦乱跳,不知道钟慨又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钟慨恳请道:“小谢,现在家里没别人,你跟我出去一趟怎么样?”
谢虹面带几分羞涩道:“去哪儿?”
钟慨一凛道:“神圣律师事务所。”
谢虹怔道:“律师事务所?”
钟慨道:“对。马上出发。噢,对了,别忘了带上录音机,我要提取一个人的声音。”
钟慨要提取的是神圣律师事务所主任程北可的声音。刚才见到谢虹,令他禁不住又回忆起他在家中卫生间触电之事,联想到唐局长的话,忽然间灵光一现,他猛想起父亲遇害后,他在清理父亲的遗物中惟独不见了家中的钥匙,当时虽也起过疑,但过后也就慢慢淡忘了。这时他如梦初醒,悟到父亲绝非河边垂钓时失足落水,也不是让人推入水中,而是在另一现场被害后;大胆猖狂的凶手从父亲身上搜出钥匙,又迅速潜入家中,盗走鱼竿等钓具,伪造现场。而从父亲最后留下的那些纸条看,还有一个人嫌疑重大,那就是与田鹏远关系神秘的律师程北可。
父亲很有可能是在跟踪凶犯时遇害的。
而自己在家里洗澡,热水器漏电也当是有人蓄谋,凶犯第二次利用那串钥匙,再次潜入家中,在热水器上做了手脚。如此说来,案犯当是同一伙人或是同一人。
钟慨还想得更多更远,他想起了田鹏远遇刺时的那个匿名报警电话,及在后来抓捕蜘蛛时那个群众举报电话。两个报警口音虽听上去大不相同,但会不会是出自同一人之口呢?
父亲钟世杰生前曾谈及,程北可在鸿图造纸厂时,是厂文艺宣传队的骨干,爱好话剧,有一定的表演天才。
如果真是这个程北可其中作祟,那以往种种疑团便可迎刃而解。
揪出了程北可,也便揪出了幕后的田鹏远。
钟慨觉得茅塞顿开。
钟慨和谢虹乔扮成夫妇,去神圣律师事务所咨询法律问题。
钟慨特意扮成了一个大款,谢虹也涂脂抹粉,着意浓妆艳抹了一番。
一个年轻的律师站起来欲接待,谢虹表情迟疑,吞吞吐吐说想找程北可律师,钟慨帮腔道,我们是慕程律师之大名,特意远道而来。
年轻律师不介意,将二人热情地引入里间的主任室。
年轻律师道:“程主任,又是一个慕名前来找你的。您是车水马龙忙得要命,我们是门可罗雀闲得发慌,真是让人嫉妒死了!……”说罢,对坐在里间正在给人耐心作着咨询解答的程北可不无妒意地一笑,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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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第十七章(6)
程北可掉头看了一眼钟慨二人,冲钟慨点点头招呼道:“请坐,请稍等。”
过了片刻,程北可解答完了前一人的问题,让她坚信法律神圣不可亵渎,并承诺一定为她出庭辩论,讨回公道。
送走了那人,程北可笑容可掬回到二人面前。
钟慨、谢虹与程北可客套寒暄毕,彼此坐下。钟、谢二人做出认真请教的神态,向程北可请教了诸如婚前财产、遗产等问题。
程北可热情专业地进行了解答。
问过一些问题,钟慨觉得差不多了,便与谢虹连连致谢着告辞,程北可微笑着起身相送,礼貌得体地将二人送出来。
出门之际,一个身穿小吊带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目中无人地与钟慨二人瞬间擦肩而过。
钟慨微微一怔,这个女人似颇有几分面熟。
钟慨不觉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进屋的那个女人,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他已经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
钟慨不动声色,对送出门的程北可告别道:“程律师请留步,咱们回头见!”
程北可一副职业的微笑道:“谢谢你们的信任,下来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欢迎你们二位随时前来找我。好,回见!”
出了律师事务所,钟慨有些抑制不住兴奋道:“小谢,看来我们这一趟是不虚此行啊。”
谢虹诧道:“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钟慨笑道:“本来我还只是怀疑,心里并没有太大把握,可是你注意到了刚才进门的那个女人了吗?”
谢虹道:“好像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钟慨提醒道:“你还记得咱们吃大排档时,有个女人经过我身边时,失手泼了我一身菜汤吗?”
谢虹恍然大悟道:“记得记得,我还和她吵了一架,噢,原来是她……这么说来,你洗澡时的触电,也不是寻常的热水器线路老化漏电,而很可能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思索。
钟慨赞赏道:“对,照这样推理下去,程北可就更难逃嫌疑了。”
谢虹欣喜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总算看到前方的曙光了。”
钟慨笑着提醒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据以往经验,越是到案情水落石出、真相就要大白于天下的时候,战斗也就越到了剑拔弩张、刺刀见红的白热化。”
谢虹不在乎地笑道:“我知道,黎明前最黑暗嘛,犯罪分子不甘心他们的失败,要作垂死挣扎……”
两人此行颇有收获,说说笑笑着回去了。
钟慨没有看错,那个女人正是王梦瑶。
程北可一回到主任室,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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