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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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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伊助作证说,1938年10月下旬的武汉作战中,奉中队长深谷大尉的命令,我们向敌人阵地发射了30枚窒息型毒气弹。见北村伊助笔供(1954年7月20日),(1)—119—3527,1,第5号,载于《细菌战与毒气战》第588页。
1941年6月29日,国民党军政部防毒处处长李忍涛在给何应钦的电报中说:“经检验判明,日军使用的是糜烂型芥子气和窒息型(碳酰氯)与喷嚏型混合剂的毒气弹”。军政部防毒处处长李忍涛致何应钦电(1941年6月29日),(2)—773—872,载于《细菌战与毒气战》第500页。
虽然我不清楚车河堡的受害村民究竟是什么病症,但从症状来看,当地村民一定是受到了混合型毒气的感染,因为混合型毒气造成的后果大体与当地受害者的症状基本相似。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日文传单之谜
据高杖子的村民说,日本飞机飞抵这里时曾撒下了日文传单。当时村里没有日军驻扎,而且来的也不是中国飞机,很显然日本飞机并不是冲着日军来的。那么向不懂日文的中国百姓空撒传单,其目的又何在呢?我认为这又是一种新的细菌试验。
据从承德陆军医院去七三一部队工作的上田弥太郎在1954年9月3日的供词中讲:
“在此期间内,我充当小林信的助手也参加了细菌传单的研制工作。做法是用混入细菌的墨汁来书写传单,以此来测试细菌在自然环境中发挥的作用和细菌的生存数量。在三个月里,我这个助手干的就是制造细菌传单的工作,目的就是使之成为细菌战的一环。引自上田弥太郎笔供(1954年9月3日),(1)—119—2,851,第6号,载于《杀戮工厂七三一部队》第220页。
我认为,向高杖子村撒细菌传单也是日军的一种山地试验吧。那么村民们吃了田里的蔬菜后肯定会得病的。但污染蔬菜的又是何种细菌呢?这将是个永远的不解之谜了。
细菌弹之谜
我在承德市采访了赵锡廷先生。赵在年轻时曾担任黑河、车河一带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财粮助理。据他讲,日本飞机来时曾投下了装有苍蝇和蚊子的瓦罐。所谓“瓦罐”就是一种用泥土烧制的容器。
前文中提到的张希阁先生,如今是承德市的一位从事科学研究的医务工作者。1949年建昌突发了鼠疫,患病者达2800多人。他为此从哈尔滨调到了赤峰。据张先生讲,此后他也听过1945年3~4月期间,日军飞机在五指山一带投放了细菌弹,若干年后当地还有流行病发生的事。接到报告后,政府便组织人力前去调查,发现当地人患的病服药后就痊愈了,可能不是细菌弹所导致的病因吧。听当地人说,日军飞机投下的瓦罐摔碎后飞出了苍蝇和蚊子。但实地调查时也没发现瓦罐碎片之类的东西,而且也没听说当年的在山里的八路军和百姓为此患病的事。从当时的调查来看,村民们都是听别人传说的,没人见过瓦罐落下的现场。不过张先生也说,这件事的真相还有待进一步调查才行。
然而据赵锡廷讲,他当年确实看到过这种瓦罐。赵说,瓦罐若采用硅藻土烧制的话,它就具有慢慢分解能力。何况日军飞机投掷的地点又是深山老林之中,且又经过了4~5年之久,当然很难再找到瓦罐碎片的痕迹。这也说明,石井部队当年在研制瓦罐材料上确实是费尽了心机。
原承德专署副专员赵锡廷在采访张希阁先生时,他也谈到了七三一部队。据张讲,他所在的哈尔滨陆军医院学校离七三一部队很近,但双方却从不往来。该部队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也全然不知。只知道学校的铃木三太郎教授与防疫给水部进行过单独联系。1945年8月27日,日军自行破坏了七三一部队的驻地,“咣、咣”的巨大响声不断地从那里传来。张先生一边回忆着当年的情景,一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
以上是我在兴隆采访到的“特运处理”、活体解剖、细菌试验、毒气试验以及气球炸弹等方面的真实记录。不可否认,日军的上述种种罪行都与七三一部队有着密切的联系。其实所谓的“细菌战与毒气战”并非如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在指挥官的一声号令之下,全线展开了排山倒海似的战争场面。其实它只是战争中的一部分,是由那些打着试验为名暗藏于各部队中的一个兵种来完成的。正是这些所谓的“影子部队”在浙赣战场上投放了鼠疫病菌,在山东作战中撒放了霍乱病菌,在呼伦贝尔草原上进行了大规模的毒气试验,如此等等不胜枚举。
在哈巴罗夫斯克军事法庭上,人们听到了这样的一问一答。
法官:你在叙述满洲实施的生化武器试验中使用了“材料来源方便”这个词,它的含义是什么?
被告川岛清:这里所说的方便,就是指满洲的试验犯人非常充足。
末章反思兴隆悲剧
日伪时期兴隆县南土门杀人场
长城线南北
兴隆县原属于河北省管辖,此后1933年的热河作战中,关东军用武力强行将该县划入了伪满洲国的版图,并按照日本人的意愿将长城划定为伪满洲国的西南国境线。1937年后,日本又以长城为界,将北侧划为关东军的占领区,南侧划为华北派遣军的管辖区,由此,长城南北两侧的无人区状况也不尽相同。此外,中国人将长城南侧又俗称为关内。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马兰峪村“人圈”遗址
1940年8月20日,八路军集中115个团(团=日军的联队)约40万兵力,在华北的主要铁路沿线对日军展开了全面作战,这就是举世闻名的“百团大战”。作战期间,八路军破坏铁路、袭击各地的日本警备队,同时还使井陉煤矿陷于瘫痪,此举给日军造成了重大损失。
1942年夏季,华北派遣军在制定了“肃正建设三年计划”的同时,对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展开了彻底的毁灭性作战。而冀东作战(1942年4—6月、8—9月、9—10月)则是该计划的重要一环,指挥此次作战的是华北北部防卫地区队长铃木启久少将。
完成对鲁家峪的扫荡后,铃木在与华北派遣军司令官冈村宁次的会晤中又向冈村征求意见说,他已提出了一个为期20天、制造一条4公里宽的“无人区计划”,并说此计划将于8月开始实施。计划实施后,铃木还同原田师团长一起乘飞机视察了无人区地带。当从空中发现被烧焦的土地上还有缕缕上升的炊烟时,便一一标记在地图上,然后再命令联队长对此进一步清剿。据铃木交代:“联队长每天都按图索骥,严格执行着清剿计划。凡残留的民房一律烧毁,凡反抗者一律杀掉,此外还将那些被捕的农民押送到伪满洲国去做苦役”(摘自中归联编《侵略》中的“无人区地带”一文)。
徐宝志另外在“无人区”外围,日军还强迫百姓挖掘了封锁沟(宽6米、深4米),修筑了封锁墙(宽1米、高2米的石墙)。
河北省内没有“人圈”,日军在此实施的是彻底的“三光”政策。但马兰峪的“人圈”则属例外,这是因为从马兰峪越过长城便可进入兴隆县,且当地又有满洲皇帝溥仪的先辈陵墓,所以关东军就将马兰峪划为了伪满洲国版图之内。当地老人徐宝志(81岁)带我们参观了当年“人圈”的遗迹。
潘家峪惨案
潘瑞俭本多胜一的《日军在中国》一书中,以大量的图片和文字披露了1941年1月25日,日军烧毁整个村庄、屠杀村民1237人的潘家峪惨案经过。当时,村民们被赶进一座地主大院后,日军便开始用机枪进行疯狂地扫射……如今村里仍保存着这座被烧毁的建筑。我发现断壁残垣的瓦砾中,一丛丛枯草随风摇曳。另外村里还保留着一处夹道式的建筑。据村民介绍,当时有200多个孩子逃到了这里,但他们还是没有躲过日军的追杀……
惨案发生后赶来的八路军拍下了当时的场景,看到照片中那些被烧焦了的孩子们的尸体,真是令人惨不忍睹!
如今不远处的山坡上已修建了一座立有纪念碑的墓地,同时村里还建有阶级教育纪念馆。据介绍,惨案发生后幸存下来的36名伤者和当时不在村里的共有276人,是他们又承担起了再建村子的任务。此后有22人参加了八路军,同时村里还自发成立了复仇团,大人们都是复团的民兵,他们开赴前线与日军作战。
66岁的潘瑞俭一边带我参观那座地主大院的遗址,一边介绍起了当时的情景。他说:“那年我12岁,日军扫射前我已躲进了猪圈里的小窝篷。开枪后日军先用苞米叶点着了整个大院,最后又进院查看是否还有活着的人。当一个年轻的日本兵与我的目光相遇时,我想这下全完了。岂知他大声地向长官报告说:‘全死啦!’如今我之所以能活了下来,还多亏了那位年轻的日本兵啊!”他认为日本兵里也有好人。至今,潘瑞俭仍无法忘却双方目光相遇的那一紧张瞬间。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潘家戴庄惨案
周树恩与他全身被烧的伤痕滦南县的潘家戴庄有个掩埋1028具死难者尸体的千人坑,它是1942年12月5日日军实施“三光”政策的罪证之一。
82岁的幸存者周树恩给我讲述了当时的情景。他说,那年他30岁。12月5日拂晓,约250人的日军部队包围了整个村庄。日军将村民赶进地主的大院后,便追问起了八路军的去向。只要有人说不知道,便立即遭到一顿木棒的毒打。问了一圈无结果时,日军当场就杀了3个村民。随后又从人群里拉出16个年轻人,让他们在广场上挖了一个掩埋日军两匹战马的大坑。先在坑底垫上3条棉被,将战马安放后又在上面盖了3条棉被,接着便令人用土掩埋。此后又让这16个人在别处挖了一条长30米、宽2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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