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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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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万盛就在其中,人们谁也不说。高被抓住,就装哑巴。无论日军怎样打,他只是哇啦。日军用纸沾上煤油点火烧他,他还是哇啦,没说一句话。后来带着他到山上找藏着八路军的岩洞。高见哪个洞口有蜘蛛网就往哪个洞钻(他知道那样的洞内无人)。闹腾了半天,日军没辨认出高万盛,也没找到八路军,即把高和李自省、刘景春3个脸上有麻子的枪杀在东峪庄头。日军在临走时,又在鲁家峪大庄头上将吕洪德、吕恒泉、高景瑞、高老大和刘季仲5人枪杀。
这4天里,日伪军的两次烧杀、施放毒瓦斯,仍没从鲁家峪人民的口中得到鲁家峪根据地的真实情况。由于鲁家峪人民接受了前几次日军“扫荡”的教训,大多数人转移进山,坚壁清野的方式方法也改进了,所以这次遭受的损失较小。
这一年2至7月,日军3次进剿鲁家峪,烧毁房屋1973间;18人惨遭杀害。
日军见摧不毁鲁家峪根据地,便在第四次“强化治安”以后,把鲁家峪(大庄)划为“无人区”,不准有人居住,妄想以此杜绝老百姓和八路军的来往。然而抗日烽火在鲁家峪越烧越旺。
1942年4月16日至5月1日(农历三月初二至十七日),日军第二十七步兵团长铃木启久(当时的职务)卷土重来。他调集了唐山、丰润、玉田、遵化等地的日伪军4000余人,对鲁家峪进行了历时半个月之久空前的大搜捕、大屠杀、大抢掠、大烧毁,使鲁家峪又一次遭受巨大的灾难。
鸡冠山烈士洞
东峪村的东北沟底部有一座大山叫鸡冠山。鸡冠山半山腰有几十个火石洞,其中有一个大洞原来叫狐仙洞。狐仙洞究竟有多深谁也说不清。从洞口进去约一里地段,内有大、小7个洞。大洞能容300人。小洞能容几十人。大小洞之间有窄道相连,能容一人直立或侧身通过。狐仙洞很深,且又隐蔽。平日洞内住着八路军伤病员和卫生部保卫班战士30多人。
1942年4月16日,日军扫荡鲁家峪,100多名日伪军在叛徒马成金的带领下,从鲁家峪直奔鸡冠山。他们见山上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山洞,断定洞里藏着八路军和军需物资,就在鸡冠山安营扎寨,住了下来。还在狐仙洞口和东大岭上加放岗哨,安上了电话机。
部分日伪军在狐仙洞前,困守3天,一无所得。就逼使一个从别处抓来的群众进洞探听虚实。洞里人误认为是日伪军进洞,就开了枪。洞外的日伪军听见枪声,就往洞里施放毒瓦斯。又将地雷和炸药塞进洞内轰炸。到了第5天(4月20日)天亮后,日伪军才撤走回东峪村。洞内30多人全部遇难。
在围困狐仙洞的同时,另一部分伪军还在附近别的山洞进行搜索。狐仙洞下边有个洞,叫水洞。日军见洞口有水,问叛徒马成金说:“水的有,人的没有?”马成金回答说:“水的有,人的大大的有。”日军叫马成金进去。马成金壮了壮胆,边喊边慢慢地往洞里蹭。进洞内不深,被八路军司令部通信员叶奎一枪打伤胳膊。马即退出洞口。日军见状,先是大声嚎叫,让人们出来。接着就往洞内施放毒瓦斯。在洞内藏身的后勤部干部靠山河、行署秘书王洪文、东峪村武装班长梁志民等8人,用喝人尿、湿手巾或湿衣服捂嘴等办法防御毒瓦斯。在第7天夜里,扒开洞口,越过东山岭脱险。
在狐仙洞附近的小火石洞躲避的群众,因洞浅又无泉水,日军施放毒瓦斯,群众大多被熏死在洞内。有的出洞时被日军打死。被服厂厂长王振远等工作人员14人和军分区干部7人,钻出洞后,惨遭杀害。群众刘玉书一家5口,刘思功一家3口,刘树安的妻女3人,都被熏死在洞里。刘庭发、李树全等人从洞里出来,让日军用刺刀挑死;青年刘小七被日军扔进土洞活埋。当时山洞内外都有死尸。
日伪军在鸡冠山驻剿5天,据统计有95人遇难(其中八路军伤病员和干部72人)。解放后,为了纪念这些坚强不屈的死难烈士,当地政府将狐仙洞修复立碑,并改名为“烈士洞”。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影壁山前的残杀
影壁山在鲁家峪北面,把北峪村分成东西两部分。它好像一道影壁,故名影壁山。影壁山的周围山腰里有无数的火石洞或岩石洞。抗日战争前期,军分区的后勤工厂、仓库、报社和电台,大多设在那里。抗日军政人员有的就在洞里工作。
1942年4月17日,日军包围了北峪村。4月20日(农历三月初六),日军在北峪村附近搜山时,杀害了15名群众。又将从北峪村东面的单阴背(山名)各山洞搜出的群众70多人,赶到北峪村张景深家的院子里。日军中队长佐佐木亲自严刑拷问,通过翻译说:“谁是八路?谁是干部?兵工厂在哪儿?说出来没你们的事。如果不说,别怪皇军不客气。”
人们沉默着,谁也不作声。其实,在被捕的人当中,就有李有凡、于品丰、刘恕、刘保和等村干部。日军中队长佐佐木拉出刘保和问:“你的村干部?”刘保和说:“我是教书的。”翻译转问群众:“他是村干部?”群众异口同声地说:“不是。”日军仍不相信,毒打刘保和,最后用刺刀挑死。
4月21日(农历三月七日),龙宝峪村26岁的共产党员李友章,也是从单阴背山被日军抓来的。日军让他带路上山找洞。他领着日军转悠,哪儿没有藏着人和物资,他往哪儿领,日军气坏了。押回村去毒打。于是他欺骗日伪军说:“想起来了,我藏着手榴弹呢,给我松松绑,我好亲自去挖。”日军上了圈套,给他松了松拴在胳膊上的绳子,让他带路去挖。当他走到堂屋,见锅台上放着一把宰猪的砍刀,猛地抄起那刀,照押着他的日军砍去。日军一晃动,只砍了半个脸。他撒腿就跑。在门口又砍伤了站岗的那个日军肩膀。吓得那个日军不敢阻拦,他直向西山跑去。跑出不到200米,遇一石坎,没容他上坎,被尾追的日军开枪打死。铮铮铁骨的李友章,后来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佐佐木见追问不出八路军,部下又被砍伤,气得发疯,他挥起战刀,劈死张永林、张俊臣、李左文、李友毛等9人。李庆宽的母亲被绑在树上,倒上煤油,活活烧死。日军还在光天化日之下,轮奸了4名十二三岁的女孩。于常河和刘庆龙两人的妻子,怀孕临产,被日军轮奸后,用刺刀挑出婴儿取乐。刘灿的妻子被轮奸后,又一刀砍死。人们对日军的兽行,一个个恨得咬牙切齿。
同日,日军把从单阴背山被抓来的70多名群众押在东厢房里。4月21日晚上,日翻译官对厢房里的人说:“皇军说了,你们这里是‘匪区’,今天还有人砍皇军,皇军非常恼火。你们这里不能再住人,让你们到玉田去种菜,有吃有喝,还发给钱,谁愿意去快出来!”在日军的诈骗下,王景同、张小四等24人(其中有4个小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日军将他们绑押到张永存的白薯井前,大人用刀砍,小孩用铡刀铡。全都杀害,将尸体扔进白薯井里。
第二天(4月22日)早晨,那日军翻译又来到东厢房,对剩下的42人说:“昨天走的已到了玉田,今天你们都走!”日军将这42人串绑在一起,押着走到鲁家峪大庄刘万的房子西面白薯井旁。先砍死一个叫张小二的,将尸体扔在白薯井里。又拉出张俊金。张见事不好,撒腿就跑。刚跑出几步,被日军抓回来。日军将他按在凳子上,蒙上他的眼睛。张俊金使劲挣扎,也未能逃脱。日军要杀害他,给他掖衣领时,他一口咬住那个日军的手指。旁边的日军见状,一脚把张俊金踢下白薯井,又向井内打了两枪。打中张的背部,张当下昏厥过去。井上日军又一连砍死9人。日军走后,张苏醒过来,被赵林等人救起幸存。
日军这次扫荡,共有63人惨遭杀害。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血染馒头山
鲁家峪南山出口处,有一座不高的圆形孤山,名叫馒头山。馒头山腰也有许多火石洞。
1942年4月,日伪军围剿鲁家峪时,馒头山也遭血洗。当时冀东区武装科长王文龙、行署干部王松、丰润县政府干部轩敬宜等十多人以及义王庄、鲁家峪等村的群众二百多人,在馒头山大小火石洞隐藏。
4月24日早晨,日军大队长渡边带领200余名日伪军,封锁了馒头山上的各个洞口。一个挎洋刀的日本军官在馒头山进行搜查时,踩响了报国队员埋的地雷,被炸掉半截身子。日军上山时,从义王庄抓来两位老人,一个叫梁德普,一个叫庞永海。逼着他俩去挖堵在一个洞口的石块。两位老人怒骂日军,宁死不挖,被日军挑死在洞前。
日军不敢进洞,一面在洞前死守,一面往洞内施放毒瓦斯。毒气窒息得洞里的人们难以忍受。冀东行署秘书长林峰,冒险突围,刚出洞口,中弹牺牲。王文龙、王松、轩敬宜、李云等八九名党政干部,见突围没有希望,在洞内饮弹殉国。该日下午,日军见有一部分人从洞里出来,随着人群出来的区队长杨德山,向敌人扔出一支枪,假意投降,当敌人正高兴得失去警惕时,他用藏着的橹子打死了一名日军,顺山坡向山下滚去。不幸被酸枣棵子挡住,中弹牺牲。和杨德山一起出洞的义王庄任习仙、任彦博、张树旺等15人,还有鲁家峪村刘振坤和附近村的19人全被日军押到丘家屯北沟枪杀。坚持到日伪军走后才爬出洞来的屈平、朱文厚和王兴华的妹妹3人,除屈平经过治疗死里逃生,其余2人活了半天就停止了呼吸。鲁家峪惨案受害幸存者
张俊金生前最后的照片日军的子弹在张俊金背上留下的伤疤1941年至1942年,日军对鲁家峪曾先后进行了5次较大规模的扫荡,共杀害抗日军民225人(其中有外村避难的34名,军政人员61名);烧毁房屋3900余间;损失物资难以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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