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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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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钩子烙,拖到井旁泼水冻,用开水烫,灌凉水、压杠子,百般折磨,他宁死不屈。
第三股,承德县警备科警察讨伐队、日伪警察200多人,在警防股长黑烟(日军)指挥下,2月1日凌晨,分别窜进黄旗湾、三道河、松树沟、西大庙村,抓捕了村干部及为八路军办事的伪牌甲长和普通群众250多人。他们把抓来的人押到上板城村,分别关在上板城村西烧锅院内和烧锅西院的4间房子里。
第二天,黑烟股长组织日军和伪满警察,在两个院内分别对抓捕来的人进行刑讯逼供,残酷地折磨。西大庙村十家牌长李祥和其弟李洪,还有知文邦、杨俊武在刑讯时,前胸后背全让日本警察用成捆的香火烫焦了。暴徒们管这种刑罚叫“穿火背心”。松树沟村杨万全在棍棒下不招供,日本警察让他张开嘴,夹起一块火炭擩进他的嘴里。三道河村杨喜恩,西大庙村李福屡遭刑讯,也不吱声,日本警察扒下他们的衣服,摁倒在地,将燃烧的炭火扣在他们的脊背上。三道河子村王枝,被严刑拷打,王枝拒不招供,并怒斥日军警察。日本警察兽性大发,将烧红的铁丝捅进了他的生殖器。王枝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承德县“二·一”惨案(3)
2月7日,下板城、上板城两处释放了一些人后,把刑讯逼供后定为有“罪”的人和在花名册的村干部,分别捆绑,用火车押运承德监狱。
全县被押送到承德监狱的共有376人,其中新杖子284人,下板城48人,上板城44人。
承德监狱,如同传说中的十八层阎罗殿,阴森恐怖。被押进监狱的人,有的戴着手铐,有的拖着脚镣,南双庙村刘树等主要村干部拖着两副铁镣,脚腕子磨出的血滴流不止,上百人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对面大板铺,一面铺上排坐三行,除了吃饭,大小便也不让出屋,白天黑夜的坐着,不许晃动,不许歪斜,不许说话。板铺上下到处是吮吸人血的大虱子,任其叮咬,不许抓打。看守在监房外面看着,谁违犯了,就被叫到监外一顿毒打。南双庙村李自洪,坐得时间太长了,有些支持不住,刚一歪,被看守发现,叫出去打了五板子。手掌被打得半个月肿胀不消。每个监房里每天都有被毒打致死或被疾病刑伤夺去性命的。两益城村邢俊伶,向看守提出抗议,要求日本宪兵队撤销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坐罚,给予室内活动的自由。为此,刑俊伶被叫到监外,棍棒加身。他面对凶残的看守,毫不畏惧,越打越骂,最后英勇地死在敌人的棍棒之下。在牢里,每天给两顿饭,一顿一勺红高粱米粥,稀得照见人。日本宪兵在这里继续对被监押的人非刑吊打,残酷折磨。有口供的送交“法庭”。没有口供的继续刑讯。刑讯的手段比在新杖子、上板城、下板城更残忍、更狠毒。黄旗湾村孙连举、李景全和南双庙村李香,先后被电刑和吊刑夺去了生命。
3月6日,承德特别治安刑事法庭(法官、翻译、录师等全是日本人)经过一个月的刑讯,便根据花名册的记载把姜海廷、肖汉存、刘树、杨俊武、贾文义、张永恒等28名村干部和抗日积极分子残杀在承德西郊水泉沟“万人坑”内。
同日,还有318人被定“罪”判刑。其中一批被押送到东北下煤窑、开矿山等充当苦役;一批留在承德监狱,重新分配监房,每天也被拉到工厂干苦活。不论是下煤窑、上矿山,还是蹲监狱的,都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很多人因饥饿、劳累、疾病和看守的无情折磨,惨死在煤窑、矿山或机器旁。有的挣扎着回到牢里,倒在板床上,再也起不来了。每到此,看守就用木匣子将死尸装上拉出,倒在荒郊野地里。送进监狱的318人,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竟有216人被夺去了生命。
日军在承德县制造的“二·一”惨案,先后共有254人惨遭杀害。因主要劳力被抓走残害致死,剩下孤寡病残生活无着,病、冻、饿、愁死者竟达600人之多。南双庙、东涝洼、鹰手营子3个大庄变成了“寡妇村”。
1956年,制造“二·一”惨案的日本战犯木村光明被押上了被告席,在大量人证、物证面前,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犯罪事实。这是日本帝国主义欠下中国人民的又一笔大血债。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鲁家峪惨案(1)
李永春陈庆平
鲁家峪位于河北省遵化县城西南,在遵(化)、玉(田)、丰(润)三县接壤地带。
早在1927年,共产党员张明远、杨春林曾在鲁家峪宣传革命道理,组织农协会,同年建立了共产党的组织,成为冀东中部抗日领导中心。鲁家峪人民在党和政府的教育下,踊跃参军支前,积极参加抗日斗争。
鲁家峪抗日军民的革命行动,使日伪军惶恐不安。日伪军的小股敌特,经常在此失踪匿迹,这更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和注视。日军调动兵力,到鲁家峪“清乡”,又被八路军和民兵击败。于是日军恼羞成怒,逞“强化治安”之淫威,对鲁家峪多次进行重点围剿,制造了鲁家峪大惨案。
火烧鲁家峪
1941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十九日),驻唐山日军副司令米左,纠集了驻遵化县城、王各庄,驻玉田县的孟四庄、朱官屯和驻丰润县三女河、沙流河等处据点的日伪军1000多人围剿鲁家峪。当时八路军各机关单位,设在鲁家峪大庄里边的东峪、北峪和龙宝峪等村里,并在山洞或地洞可供隐蔽。为了保密,还制订了军民共同遵守的规定:凡外人到鲁家峪办事探亲,只能到鲁家峪大庄。就连运送伤员,也得换成鲁家峪村的报国队(民兵组织的前身)员转送。不明身份的人严禁入内。所以,日军到鲁家峪一带多次“围剿”,也没摸着鲁家峪根据地的底细。这次日军包围鲁家峪的企图:一是寻找八路军主力进行报复;二是摧毁鲁家峪根据地的一切设施;三是找村干部,破坏村政权。
鲁家峪惨案遗址:上图的碾子是鲁家峪大庄日军砍杀群众之前捆绑他们的地方。
2月14日,天刚蒙蒙亮,鲁家峪东南面大刀山和西南面堡子山上的“消息树”倒了。这是报国队岗哨发出的“有敌情”的讯号。村武装班长巩玉然、高万盛立即通知八路军和群众转移进山。
日军包围了鲁家峪大庄,逐家搜查抓人。没来得及转移的七八百群众被日军驱赶到该村虫王庙前的干河沟里。四周架起机枪,日伪军端着刺刀包围着人们。日军先将男青壮年集中到一处,把他们的衣服扒光,逐个儿查看。数九寒天,人们赤身裸体地站在雪地上达一个多小时,有的人冻僵了跌倒在地。
日军对青壮年进行赤身检查,认定他们不是八路军,又逐个儿地审问。米左带着翻译来到人们的面前,先装出一副“文明和善”的样子,向群众表示:皇军是“帮助”老百姓“消灭”八路的,将华北建设成幸福的“乐土”,说出八路和村干部,皇军有赏……人们听了,个个横眉冷对,没人搭腔。米左见人们不听他那一套,凶相毕露,指挥日军和特务从人群中拉出刘志顺等30多人,棒打石砸。有的四肢被打伤,有的头被砸破流血,刘志顺当场昏死过去。还逼两个农民躺在雪地上,日军穿着皮鞋踩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出八路军和村干部。尽管百般折磨,没有一个群众屈服。
日军的企图失败了,米左恶狠狠地抽出大洋刀,向群众宣布:“不交出八路和干部,统统烧掉你们的房子。”群众仍不理茬。一群日军即举着火把,分头放火。霎时,鲁家峪大庄成为一片火海。65岁的老人刘思等藏在柴草里,柴草着火,他跑了出来,被日军逮住,捆在门板上,将其扔进火堆,被烧成糊炭。李贵祥的老母亲,没有爬出屋门即被烧死。李自如老人把他那不满一周岁的小孙女裹上衣服,藏了起来。日军放火时,听见孩子哭声,即把点着火的柴草放在孩子身上,把孩子活活烧死。没有挣脱缰绳的大牲口,也都被烧成黑炭。人们眼望着自己的家园被大火吞没,一个个心如油煎。
浓烟大火整整烧了半天。傍黑,日伪军才离开鲁家峪。日军这次进剿鲁家峪,李自树、李贵禄、李贵祥的母亲等9人被烧死。李贵灿的母亲等6人被烧伤,刘志顺等30人被打伤;烧死大牲畜26头,烧毁房屋1931间,粮食、衣物和生产工具除被抢走以外,焚烧一尽。
同年7月16日(农历六月二十日),驻遵化县王各庄日军中队长南木和警备队大队长王大胡子(王熙武)率领日伪军150多人,再次进剿鲁家峪。对鲁家峪大庄残存的房子和新搭起来的窝铺又纵火焚烧,东峪和东峪村的部分房子也被烧毁。日军把没有跑脱的三十多名群众赶到虫王庙前,施放毒瓦斯。刘继真、李自荣等20多人,被毒瓦斯熏得在地上翻滚,继而昏厥过去。70多岁的老人刘继顺当场被毒死。日头偏西了,日伪军才走。
第二部分:各地区惨案鲁家峪惨案(2)
时隔三天(7月19日),驻沙流河的日伪军100多人,在日军中队长佐佐木的带领下,又窜到鲁家峪。日军得知该庄前街武装班长高万盛的脸上有麻子;后街的武装班长李有凡正在给死去的母亲戴孝。因此一进村,在烧杀抢掠的同时,到处嚷“逮住有麻子的和戴孝的”。鞋上蒙的白布(戴孝)可以扯掉,出了天花脸上落的麻子无法改变。日军把从各处圈来的高万盛、李自省、刘景春、吕洪德等7个脸上有麻子的从人群中拽了出来。刘季仲是个煤窑工人,刚来家探亲。他脸上没有麻子,因嘴里镶着金牙,日军说他不是好人,也被从人群中拽了出来。日军对高万盛、刘季仲等8个人严刑拷打,逼问谁是高万盛。高万盛就在其中,人们谁也不说。高被抓住,就装哑巴。无论日军怎样打,他只是哇啦。日军用纸沾上煤油点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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