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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你为遇见谁+月褪-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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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矢口否认,“但是……”

只听到那边一阵脚步由远及近,谢端一声尖叫,话筒里只剩下空茫的忙音。

我心都要炸开了,跳的前所未有的快,“喂?”

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我起身穿上大衣,匆匆忙忙出去,我的别克停放在车库里,怀孕以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摸过,偶尔我爸会开一开。

我用微微发抖的手系上安全带,发动,刚开出一截就遇上了沈思博,他看上去心情颇好,“出去兜风?”

我探身过去把那车门打开,“上来?”

他一怔,也就上来了。

“我跟你说,你不要急,端端那边好象出了点事,我现在过去,你呢?”

稍顷,他帮我解开安全带,“你不能开车,我来吧。”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断拨打谢端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沈思博开车,皱着眉,“还是不接。”

“嗯。”我发过去一条短信,“如果再不接听,我要拨打110了。”

没有动静。

我正要拨110,突然想起,我让人家去哪呢,谢端的婚房我只在两年多年去

过一次,连位置都记不清楚。

“怎么了。”沈思博问。

“我不知道她住在哪。”

“她结婚以后是搬了新居,还是和她妈妈一起住?”

“住得好近。”

“那如果到她以前住的地方,你能不能找到她的新家?”

“大概可以。”我说,“你认得。”

他点点头,“以前去过。”

我给齐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回头不用他接我,我自己过去。〃 

他那边也很嘈杂,“什么事这么着急?”

“朋友的一点小事,没关系。”

他没多说,“那你自己注意。”

“好。”

我阖上手机,沈思博看看我,“麻烦你了,庄凝。”

“不会。”我问,“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系的。”

“邮箱。”他说,“但是联系她很少。”

“如果……你们要怎么办?”

他苦笑“能怎么办?难道我回去和苏儿离婚?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还爱她吗?”

他不答。

漫长的隧道有如被倒置的首饰盒,顶灯好比安放于黑丝绒里两串光亮圆润的珍珠,自上方不断流过。车载音响里有男声凄切缠绵的在唱,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音乐在这封闭空间里,不断被屏蔽,时掩时续。

歌里所唱的爱情,本来就跟这信号一般叵测,长不过执念,短不过善变。

我的执念已经走完它的一生,他的呢?〃 

谢端原先和李云住在师大分的老房子里,结婚以后房子所在的小区,正对学校东门。我们一路借问行人,终于找对地方,从那条街穿插进去,远远地看见那儿围了一圈人。

我们开过去下车分开人群,就看见了端端。

她躺的地方并没有太多鲜血,脸颊却溅上了两三滴,她好像更小了,一个安睡的小女孩,仿佛马上就要在睡梦里抬起手臂,蹭一蹭面颊再嘟囔两句,惹得别人去哄她,日头还长着呢,你什么都不必担忧,睡吧睡吧我的小姑娘。

我的小姑娘。

沈思博在她身边半跪下去,不,不如说他突然失掉了支撑的力量,他伸手慢慢擦掉她脸上的血迹。

而我看着她,看着她,就有点恍惚,这是十八岁的端端,娇嫩稚弱,不经风雨,这是二十岁的端端,柔情来的陌生而隐秘,这是二十三岁的端端,仿佛尘埃落定,神态恬静。

我的端端。我生平最心疼和切齿过的,女孩子。

谢端是在试图翻越阳台爬进卧室窗户时坠落的,她被锁在那个小空间里,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在派出所,李老师当场就晕了过去,而谢端的丈夫是这样解释的——端端在阳台收衣服,一阵风吹过来把门给带上了,他当时刚好出去。

他话音未落,沈思博就扑过去一拳砸在他脸上,我听见指节和骨头相撞的闷声,沈思博原来也可以这样凶狠。

民警们七手八脚把沈思博给摁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告诉他们,我们是怎么接到谢端的求救电话,才到了这里,这个男人要对他妻子的死负责任。

肖老师捂着额头,好一阵才能说出话来,“我没什么好解释。”

他说,他的确是跟谢端吵了一架,但哪一对夫妇没有争执呢,他隐忍着转身出了门,到公园那坐了好几个小时,却附近买了端端最喜欢的蛋糕,预备带回去跟她道歉,却直接被带回了这里。

他的悲恸是真的,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觉得是真的。

谢端的母亲悠悠醒转,她掐着自己的心口,目光落到沈思博身上。

“你满意了没有?”她颤巍巍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你说,你满意了没有!”然后她开始唾骂,像一个真正的,她所一贯划清界限的市井泼妇。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语言习惯可以在一瞬间发生彻底改变,她在这种近乎自我作践的唾骂之中,把她的身份,她的涵养,她的风度统统抖落,似乎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一些疼痛。

最后她已经不再具体骂哪一个,她眼神空茫,吐出一串串污言秽语,像在对整个世界世界进行诅咒的一个老女巫,一直到民警们听不下去,让她女婿把她扶出值班室,但她的骂声一直不绝,沿着走廊道慢慢远去。

同一时间,齐家所有人在等我开席,菜加热了一次又一次,第三代们等得不耐烦都涌去看电视,外头鞭炮时紧时慢。〃 

齐享拨我的电话,我的手机在别克车里一遍又一遍的鸣叫,一直到电池告馨,自动关机'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外面天黑黑的,竟然开始落雪,我走了几步回头,沈思博靠在大门的门墙上,精疲力竭的样子。

我走回去,“你不要这样。”

“她走了。”他抬眼看我,像个无助的小男孩,“刚刚我都忘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然后他张开手掌,那上面是她最后的鲜血,“她真的走了。”

他终于泪流满面,顺着墙滑倒下去,亲吻自己的手心,我俯下身去抱住他的肩,雪片落在我的后脖颈上,像那一天黄昏的雨水一样凉,真是凉啊,庄凝,你为什么就是不走开?

雪越下越大,快到陵城时,天地一片茫茫的灰白。

车内车外都世界末日般安静,我开着开着,就忘了这是要往哪里去,转脸看沈思博靠在车窗上,一言不发。

“有件事我想说很久。”我开口道,“她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

他看看我。

“那个电话,是我打的。”我看着前方说,“是我打到保卫处,他们才会过去。”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挣扎过,我仿佛又回到那个漆黑一片的看台边,一遍一遍输入保卫处的号码,再一遍一遍删掉,到后来我甚至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拨通的,又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大概是打完这个电话以后,就立刻在酒精和神经疲惫的合力下昏睡过去,醒过来时,他们已经来了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件事,我甚至不承认我做错了,因为是你们先对不起我。”他不做声,我继续说,“但今天我承认,我错了,错的太厉害已经没办法挽回,我害了你们两个。”

沈思博说,“停车。”

“你别……”

“停车。”

我靠边停下来,他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思博!”我下车追了一段,他没有反应,我回车上准备重新发动车去赶他,才发现在打不着火,车抛锚了,我拿过手机,它竟然也关机了。

这里是高速公路,元宵节落雪的夜晚,四面茫茫,几乎没有来往的车辆,偶尔过来一辆,黑夜里也注意不到边上的情况,注意到司机也未必敢停。

我一筹莫展,温度越来越低,我蜷在车里手脚冰凉。这时有人敲一敲车窗,沈思博竟然去而复返,他把大衣脱下来给我盖住,“你坚持一下,我去前方有光亮的地方,也许会有司机发现。”

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嘴唇苍白,脸色冻得发青。

“你会冻死的。”

“我倒想试一试。”他说,“但是你千万别睡着,庄凝,想一想你的小孩。”

他说的没有用,我还是很快就睡着了,睡梦里我回到了五年之前,伸手拍一拍站在那里的女孩,她回过头,一脸雨水,眼睛里却奔跑着火光,“你是谁?”

“跟我走吧,别站在这里。”

她冷笑,声音尖利,“他们背叛我,他们活该。”

“不是这样的。”我告诉她,“也许沈思博认识你这么多年,不过是为了一个谢端,但是你,你认识沈思博这么多年,也许也只是为了另一个人,将来你也会爱上他,非常爱,所以不要这么做,会连累我,会连累我,会连累我。”

等你说爱我(九)

我睁开眼睛。

这里是我父母家。现在是2008年五月,今天上午我要和齐享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那一次我们最终获救,我在医院里躺了一星期,沈思博比我强一点,他出院之前过来看我,拿过来一些他妈做的鸡蛋卷,说是她特意让他分给我,他说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爸都出来了,我们两个差点一起挂了,她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但是……

你并不知道,庄凝。他说,其实我和端端……他没有讲下去,因为齐享出现在门口。

沈思博离开以后,齐享坐在我的床前,“好些了吗?”

他就像在周一的例会上,散场前最后问一句,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行。”

尽管我早有准备,却还是一线凉意沿心口慢慢滑下去。

“我爸妈那边,还麻烦你不要让他们知道实情,他们年纪大了,失去第三代已经很难过。”他慢慢地说,“也给彼此留点情面吧。”

我最初认识这个男人时,他就是这样,冷静从容却又看似十分自我,远没有那么多耐心和温柔可供挥霍。

眼下我看着他,恍若回到了那个时刻,那个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刻,我们还没有过那么多吵吵闹闹一路过来的经历,他不曾在我心碎时吻我,不曾在大雨中赶来接我,不曾在人群拥挤的陌生街头,侧身过来对我耳语,“抓紧我。”

不曾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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