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也有春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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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楼下走着。　
　　高所长顺楼梯走上说道：“严慧，上楼下楼小心点，啊！”　
　　挺着大肚子的严慧说道：“高所长，谢谢您了！”　
　　高所长看了看严慧问道：“怎么了？”　
　　严慧看了看站楼梯口的包科长说道：“没什么，我走了！”说完走了。　
　　高所长走上来问道：“包科长，怎么找我？”　
　　包科长说道：“所长，这个严慧太不像话了！”　
　　高所长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来，办公室谈！”　
　　包科长说道：“好吧！”说着，跟高所长走进所长办公室。　
　　（所长办公室）高所长走进办公室说道：“坐吧！怎么个情况？”　
　　包科长说道：“所长，我是说严慧她……”　
　　高所长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包科长说道：“事，倒也没什么大事，可她这个人的工作……”　
　　高所长说道：“包科长，最近我听了些反映。”　
　　包科长问道：“反映！是不是说严慧？”　
　　高所长说道：“不是说她，是说你！”　
　　包科长一愣问道：“说我？”　
　　高所长说道：“咱们党的政策呢，一看出身，二呢，看政治表现，所以说不论在所里，还是在外边，你千万不要一口一个反革命家属什么的！这些话挂在嘴上，时间长了让人听着不舒服，假如严慧有什么事做得不对，你作为领导，要耐心地做工作，有话好好说！你看呢？”　
　　包科长无奈地说道：“这，那好吧！”（暗转）　
　　4。54严慧家夜·内　（暗起）（外屋）母亲舀碗鱼汤走进里屋说道：“严慧啊，鱼汤好了，趁热喝点！”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四集（10）　　　
　　（里屋）往旅行包里装东西的严慧说道：“妈，你忙忙活活的干吗呀！”　
　　母亲说道：“严慧啊，你拖着个重身子成天不想吃不想喝的，老这样下去不行啊，来把它喝了！”把碗放小橱上说：“东西想好，千万别落下，跑一趟不容易！”　
　　严慧说道：“该带的都带了，就剩下那件毛衣还没织完！”回身拿起没织完的毛衣。　
　　母亲说道：“放那儿吧，一会儿我来织！”　
　　严慧说道：“妈，你歇会儿吧！”　
　　母亲说道：“你呀赶紧睡觉！明天一早还赶火车呢！”说着从严慧手里拿过毛衣来，走出里屋。　
　　（外屋）母亲守着热腾腾的炉子一下又一下地织着毛衣……（化出）　
　　4。55空镜日·外　（化入）清晨，洒满阳光的严慧家小街。　
　　4。56严慧家小街日·外　（小院门口）聂福祥蹬板车来到严慧家小院门口，迎上走出来的严慧说道：“给我！”接过旅行包放车上。　
　　母亲嘱咐道：“严慧啊，路上可要当心哪，车票拿好了吗？”　
　　严慧说道：“带了。妈，你就放心吧！征，好好听姥姥的话，别调皮，听见了吗？”　
　　小苏征点点头说道：“妈，我也想爸爸！”　
　　严慧说道：“征，妈知道，长大了再去看爸，行吗？”　
　　含泪的小苏征点了点头说道：“哎！”　
　　有点伤感的严慧坐聂福祥的板车走了。　
　　母亲领着小苏征望着远走的严慧，大声地说道：“路上可小心啊！”　
　　严慧含泪说道：“妈，回去吧！（化出）　
　　4。57空镜日·外　（化入）一辆鸣着汽笛的火车在原野上奔驰而过。（化出）　
　　4。58山路日·外　（化入）背旅行包的严慧沿泥泞小路艰难地走着。（化出）　
　　4。59村镇夜·外　（化入）严慧沿山村小镇走着，艰难地坐一个台阶上，拿小地图用手电筒照着……　
　　一辆汽车驶过来，严慧起身迎上摆了摆手。　
　　汽车没理睬，溅着路上的泥水从严慧身边擦过。　
　　又一辆拖拉机驶来，严慧站在路当中，用力摆着手。　
　　拖拉机猛地停地严慧跟前。　
　　严慧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傅，我实在走不动了，你能带我几步吗？”　
　　开拖拉机的看了看严慧问道：“你上哪儿？”　
　　严慧说道：“我去山里监狱。”　
　　开拖拉机的打量了一下严慧说道：“好吧！”跳下来扶严慧爬上拖拉机的后斗。　
　　拖拉机“嘟嘟”地远去了。（化出）　
　　4。60山里监狱日·内　（化入）（走廊）提旅行包的严慧在警察的引导下沿长廊走过来。　
　　警察推开铁栅栏门说道：“去吧！”　
　　严慧有点怯怯地走进。　
　　（接见室）瘦弱的苏冉从小门里走出来不敢相信地看着严慧，说道：“严慧……”　
　　严慧望着铁栅栏里边的苏冉说道：“苏冉……”　
　　苏冉上前抓着铁栅栏说道：“严慧！”　
　　严慧扑上来说道：“苏冉！”　
　　苏冉惨淡地笑了笑问道：“家里还好吧？”　
　　含泪的严慧点点头说道：“好，挺好的！”　
　　苏冉说道：“路实在太远了，我没以为你能来……”　
　　严慧说道：“苏冉，我想你！小征也想你，临来的时候，孩子哭着说他想爸爸……　你还好吗？”　
　　苏冉点点头说道：“挺好的。”　
　　严慧说道：“我给你织了件毛衣，还有衣服和吃的，都带来了！”　
　　苏冉叹了口气说道：“严慧，我对不住你和孩子！”　
　　严慧紧紧抓着苏冉的手说道：“苏冉，别说了……”　
　　苏冉看着严慧说道：“严慧，离婚吧！”　
　　严慧惊呆地看着苏冉说道：“离婚？不！苏冉，你不能这么想，不能啊……”　
　　苏冉说道：“为了小征，为了还没出生的孩子，答应我！答应我行吗……”突然一阵剧咳，掏手绢赶紧捂在嘴上，吐出来的是一口鲜血。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四集（11）　　　
　　严慧望着苏冉，紧紧抓着铁栅栏说道：“苏冉你到底怎么了，说呀！”　
　　苏冉说道：“我也说不清，胸口憋得越来越厉害……　监狱里说了，这两天送我，送我去医院！”　
　　隔着铁栅栏的严慧紧紧地抓着苏冉说道：“苏冉，你什么也别想，活着，好好活着，我和孩子等你，听见了吗！”　
　　苏冉无语地摇了摇头。　
　　严慧流着泪大声说道：“苏冉！你听见了吗，活着！好好活着……”（暗转）　
　　4。61马路小树林夜·外　（暗起）骑着自行车的郑秀兰来到小树林，朝聂福祥说道：“祥子，什么事家里不能说啊，非把我约到这来！”　
　　坐板车上的聂福祥愤愤地说：“家里？我待家里憋得慌，就想上这儿来透透气！”　
　　郑秀兰走上说道：“是我伤着你了，还是谁欺负你了，怎么说出话来带火呢！”　
　　聂福祥说道：“憋一肚子火，这说话能不带火吗！”　
　　郑秀兰坐板车上问道：“哟看来这火冲着我呀，说吧，我怎么惹着你了？”　
　　聂福祥说道：“和你没关系！”　
　　郑秀兰问道：“你不冲我，说！冲谁？”　
　　聂福祥跳下车来嚷道：“冲谁？冲刘君那个王八蛋！奶奶的，我恨不能把这小子掐死！”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问道：“冲刘君！他又怎么了？”　
　　聂福祥说道：“这个刘君当初要不是栽赃苏冉，咬着舌头说苏冉撬了他的锁，偷了他的材料！你说苏冉能摊这么大事吗？”　
　　郑秀兰说道：“这事儿不都过去了吗，你怎么又陈芝麻烂谷子的，把刘君鼓捣出来了！”　
　　聂福祥说道：“下午，我接下火车的严慧回家，一路上她就没说一句话，等把她送到家才知道，苏冉在监狱里大口大口地吐血！”　
　　郑秀兰看着聂福祥问道：“吐血？”　
　　聂福祥说道：“不光这事，苏冉还犟着和严慧离婚！”　
　　郑秀兰一愣问道：“离婚！怎么回事？”　
　　聂福祥说道：“还怎么回事！他怕连累严慧，让孩子抬不起头来！你说，这是不是刘君那个王八蛋捣鼓的结果！”　
　　郑秀兰说道：“这刘君还真不是个东西！当初找人家苏冉帮忙，反过来再一脚把人家踹到大牢里，真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哎祥子，严慧答没答应和苏冉离婚啊？”　
　　聂福祥说道：“严慧死活不答应！你想，她真要和苏冉离了婚，那苏冉不就彻底完了吗！”　
　　郑秀兰说道：“这可怎么办呢？”　
　　聂福祥说道：“我听说严慧想借点钱，给苏冉买点药送过去，可你说她手里又没那么多钱，愁不愁人哪！”　
　　郑秀兰说道：“得多少钱哪？”　
　　聂福祥说道：“肯定少不了！严慧一进家门，连脚没歇，借钱去了！”　
　　郑秀兰说道：“要不咱一块儿凑凑！”　
　　聂福祥说道：“凑！”（暗转）　　　
　　野百合也有春天第五集（1）　　　
　　5。1严慧家夜·内　（暗起）（内屋）缝衣服的严慧母听门响，见严慧走进问道：“回来了，怎么样，借着钱了吗？”　
　　严慧没言语，坐床上自语道：“唉！”　
　　母亲问道：“是不是没借着啊？”　
　　严慧说道：“我腿都快跑断了，不知道跑了多少家，想借的没钱！手里有点钱的，可又不敢……”　
　　母亲问道：“不敢？”　
　　严慧说道：“妈，你想啊，苏冉到了这个地步，还有谁愿意把钱借给咱呢！”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可也是啊！”　
　　严慧扑到母亲怀里说道：“妈，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暗转）　
　　5。2铜州力学研究所日·内　（暗起）（二楼走廊）抱着一摞资料的大海推门进办公室。　
　　（大办公室B）坐在桌边翻材料的赵振说道：“大海，你这几个数据弄得还真准，不错！”　
　　大海放下材料说道：“能让你夸我两句，太不容易了！”小声说：“赵振，跟你说个事！”　
　　赵振问道：“什么事？”　
　　大海说道：“苏冉病了！”　
　　赵振一愣说道：“病了，厉害吗？”　
　　大海说道：“我听严慧说，好像憋得喘不上气来，还老吐血！”　
　　赵振把手里材料一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