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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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自己做做实验就可以毕业啦。程浮看了也很高兴，打电话回家报喜之後还是非常雀跃，想要把这个消息跟别人好好分享。
　　他到阳台趴著看看，见Cecil笔直地坐在路边车旁，白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忍不住跟老人打个招呼，Cecil笑眯眯地：“哟，Rapunzel（长发公主），你的守卫男巫今天不在吗？”。
　　程浮让他给说得脸红，想想抓了两只苹果跑下楼，递给Cecil一只，坐在他旁边慢慢啃，觉得今天天气真好，笑嘻嘻地也不说话。
　　Cecil吃一气看著程浮有点欲言又止。程浮微笑问他：“你在担心我跟David吗？他现在对我很好，每天晚上都十二点之前回家，也没再磕药”。
　　Cecil叹口气，把苹果核远远扔进垃圾箱，侧头不看程浮：“David被惯坏了，他一天不骗人就不舒服的，你不要那麽轻信”。
　　“嗯，Cecil，你到底指什麽”，程浮听出老人话中有话，不由自主有点不祥的预感。
　　“David可能真的很喜欢你，他也只跟你一个人同居。但是他对你不忠”，Cecil气哼哼地一连串说道：“程浮，你是个好孩子。无论男女，两个人在一起，不忠的那一方始终是有错的。你不要被David‘没结婚就应该好好玩’的说法给弄糊涂了，他最喜欢捉弄人，你不要对他动真情”。
　　程浮有些晕，逼著Cecil把他刚才段话慢慢逐字逐句复述一遍，确认自己没听错，立刻就懵了，半晌哑著嗓子反驳：“你没有证据，我不相信你”。
　　Cecil铁青著脸拿出手机：“你自己看吧”。
　　的确是李道文，看日期他这些天几乎天天都在换对象，场景不同，有时在附近公园，有的像是酒吧街，最近一张是这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李道文年轻飞扬的脸上满是欲望，他跟不同的人交错著姿势、衣衫凌乱地在照片上交欢，也不完全就都是在做TOP。程浮看著青年紧闭双眼一条腿被人架在臂弯靠墙站著媾和的样子，眼泪啪地就打在手机屏幕上，心底乱成一团，本能地不相信自己眼睛。
　　“他太不像话，在大厦停车场都能做那种事情”，Cecil叹口气摸一下程浮头发：“程浮，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不要跟David学。”。
　　“你，你为什麽跟踪David？”，程浮抽噎著嗓子嘶哑得不像话。
　　“因为我不能看著你上当，程浮，你是弗兰的爱人，David专门抢弗兰的恋人去玩弄。他这麽做已经有好几次，我不能看著你吃亏”，Cecil手掌张开又握住，骨节发出“咯咯”的声音：“程浮，你是个很单纯的男孩子，你跟别人都不同。”。
　　“你是说，我很傻吧”，程浮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累，想著原来每天晚上李道文回家忙著洗澡是因为刚跟不同的男人干过那种事情。他握紧手机：“Cecil，我越来越不明白，为什麽会这样。”。
　　“怎样？”。
　　“我只是，一直都很希望，找到一个自己喜欢，也喜欢我的人，然後安稳过日子，做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好好照顾爸妈”，程浮觉得口干舌燥，身体的水分完全被蒸发了一样，连眼泪都渐渐停住：“为什麽别人都不喜欢我呢？是因为我的性格吗？我这样，如果换成喜欢女孩子，也不会成功的吧”。
　　“……弗兰很喜欢你的。”，Cecil见程浮魂飞魄散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有点担忧，安慰道：“你还年轻，你只是被坏人骗了。我到现在不也是单身，可是我也没觉得自己性格有问题啊。”。
　　“可是，可是就算知道是被骗了，还是喜欢那个人啊”，程浮蜷起双腿，把头埋在臂弯，觉得自己很可笑，天天晚上躺在床上数著秒针等那个人回来，可他却正在楼下停车场跟人交合。：“Cecil，我真的很喜欢David的。”。
　　“我觉得David或许是喜欢你，但是你确定他就是你想要的吗？”老人叹口气揽住程浮肩膀：“程浮，我年轻的时候，在爱尔兰共和军做事，那个时候，以为自己的理想是正确的。我被训练成秘密警察，亲手杀了很多人，程浮，你知道，真的，”他举一下自己双手示意：“是真的杀人。可是那时我想，我做的是对的。”。
　　程浮揉一下鼻子，心里木愣愣地，呆坐著听Cecil讲：“後来才明白，我错得厉害。你看，人只能活一次，坚持下去的话，就有改正的机会。程浮，你不要轻易放弃，你该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程浮被老人慈祥地安抚，渐渐平静下来，他还是有点愣，呆呆看著手机上李道文照片。天色渐渐暗下去，Cecil一直笔直地坐在程浮身旁，象座古老的勇士石像。
　　“Cecil，你知道David现在在哪里吗？”，程浮知道Cecil不会骗自己，但仍然期望那些照片是用电脑技术合成的，不亲眼见到绝对不能相信。
　　“……我去查一下”，Cecil见程浮总算肯再说话，松一口气，回到车里拿车载电话跟人联系，见程浮惊疑，笑著扬一下手解释：“其实也不是我去跟踪David，我雇了人”。
　　程浮脸上挤出个微笑，跟著Cecil上车，两人到李道文实验室地下停车场找个隐蔽的角落停下。Cecil去买了简单的晚饭与咖啡，程浮後面还没痊愈，只能吃流质，当下也不好意思跟老人说明，握著食物发呆。

　　浮生记－35，睫毛李的狗血jq继续中。。

　　35，
　　Cecil见程浮一副食不下咽的样子，叹息著揉青年头发：“程浮，那天弗兰知道你被David迷奸，也跟你现在一样，什麽都不吃也不睡觉，吓死我。”。
　　“嗯，Cecil，弗兰去美国做什麽？”，程浮不愿老人担心，勉强咬一口三文治。
　　“啊，去看医……医疗开发合作项目”，老人一放松说话有点结巴，揉揉脸认真道：“那个，程浮，弗兰去见青湖了。”。
　　“啊，是……嗯，弗兰以前的爱人？”，程浮想起李道文那张22岁生日留念照片上年轻女孩子的笑容：“她还好吗？”。
　　“嗯，她结婚了，弗兰出资帮她做研究项目，现在她过得很好”，Cecil耸肩：“弗兰对每个恋人都很好的，他和David才不一样”。
　　程浮给老人对橙弗兰那种有些固执的忠诚感动，微笑轻拍Cecil手背：“嗯，弗兰是个很好的人，我知道的。”。
　　Cecil有些脸红，继续劝导程浮：“嗯，程浮，你不要放弃，你是很好的孩子，你会幸福的。”。
　　程浮咬紧下唇，他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自己该要做些什麽，他知道Cecil不会骗自己，但是只要想到李道文就狠不下心，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阳光般灿烂的青年，可是见到了之後要怎麽办，却也是朦朦胧胧，拿不出个计划来。
　　两人静悄悄呆坐良久，见实验室的人都出来取了车回家去，将近午夜李道文那辆land　rover才“呜”地一声锐叫，被人远远地用电子车匙启动。
　　程浮伸长脖子往外看，觉得心跳都要停止，听到有两个人调笑著过来，脚步零乱。随即便见到李道文揽著个年轻黑人男人过来，两人看上去都喝了不少酒，有点醉意地边走边接吻，手伸到彼此裤裆揉搓。
　　李道文笑嘻嘻地把人引到自己车门前，翻身按住，下身贴在对方身上用情色的节奏姿势耸动，咬著对方喉结，手伸到男人衣服里面去揉捏。他这些天因为答应程浮不带人回家，一直在外面打野食。这次新来的PhD学生为人热情，很合他心意，於是这天工作之後就跟对方约定要去停车场好好玩一玩，打算彻底发泄了欲望再回家。
　　他从懂事起就一直在情欲里打滚，直到现在也没忌惮过谁，但偏偏见到程浮生气就有些内怯。他也时常都想起那个呆得有趣的小男人，有时跟人做爱都忍不住叫程浮的名字。
　　这时把那学生按在车门上正要开动，一抬眼远远看到程浮的脸，笑嘻嘻地跟身下的人说：“你带来的药这麽厉害，我都出现幻觉了。”。话出口觉得不对劲，眯眼仔细看才发现，缓缓走过来的，正是脸色煞白的程浮。
　　程浮梦游一般走到李道文车前，手里还握著Cecil给买的咖啡，情不自禁地发抖，纸杯被他捏破。一时间车库静到极点，只听到程浮手里咖啡滴滴答答洒在水泥地上的声音。
　　李道文缓缓放开手下的人，抽一下鼻子拍著对方肩膀：“我有些事情，明天再继续吧”。那人也不生气，径自整理衣物离去，临出车库回头比个手势：“明天见”。
　　程浮听了更加难受，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半晌哑著嗓子问：“那个是你新男友吗？”。
　　“……”，李道文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侧头眯眼反问：“你不才是我新男友吗？”。
　　“……”，程浮被他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心里乱成一团，被李道文揽著肩膀就身不由己地上了车跟对方回家去。Cecil在车库角落看得只是跳脚，恨恨地把李道文祖上八代都骂了一遍。
　　李道文一直阴沈著脸不语，进门就拿了啤酒到阳台上去抽烟。程浮站在落地窗另一边看著他线条优美的侧脸被烟头一明一暗地在黑夜里现出来，呆呆地不知该怎麽办才好。夜凉如水，他忍不住打个喷嚏揉一下鼻子。
　　“你不要站在风口”，李道文见状握住程浮手指把他拉到阳台上，转个身站在下风处，叼著烟眯眼看程浮：“你有话要说？”。
　　“嗯，李道文，你为什麽从不在家里抽烟？”，程浮愣一下，找个不那麽尖锐的话题做开场。
　　“我不想你抽我二手烟”，李道文按灭烟头再点上一支。
　　“啊……”，程浮听了又是一愣，被李道文这种不显山露水的体贴搞得鼻子有点酸，忙清清喉咙：“其实，我无所谓的，我没抽过烟，其实有点好奇的。”。
　　“傻瓜”，李道文听了一笑，拿额头顶一下程浮的：“你到底要说什麽，说吧，跟我不必拐弯抹角。”。
　　“嗯，李道文，你这些天……嗯，都跟不同的人，在做爱吗？”，程浮鼓起勇气把话说得尽量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