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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圆明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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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劫掠之风。 
  李慈铭在十月八日的日记中写道:“城外劫盗四起,只身敝衣,悉被掠夺。又闻有持园中断烂物进城者,铜龙半爪,金兽玉镶,俱相传视玩弄”。十月十一日,李慈铭继续写道:“闻圆明园为夷人劫掠后,奸民乘之,攘夺余物,至挽车以运之,上方珍秘,散无孑遗。” 
  其实,十月九日英法联军撤走之后,抢掠并没有停止,他们经常回到圆明园再行抢掠。法国军人德凯鲁勒在他的回忆录《北京之行》记述了这一情况: 
  10月11日。看起来英国军队对它在夏宫所收刮到的那部分东西并不满 
  意。在英方军营里,刚刚又组织好一次大规模的远征,要去把法国军队没能 
  带走的东西都收集起来…… 
  这次远征由1200名骑兵和一团步兵组成,另外还有许多旅游者伴随前 
  往。他们带有成千辆车子和军队里所有的驮兽。 
  此次抢劫延续了整整一天。 
  10月13日。今天早晨,派往宫殿的英国远征队刚刚回来,他们随带的成千辆车子和驮兽也都满载着战利品回来了……他们当时曾深入布满豪华住宅和可以与华丽的皇宫相媲美的腹地进行搜索。正是在这些至尽尚未搜索过的地区,他们才抢到了大批物资。 
  英法联军在抢掠的同时,还纵火烧毁了圆明园的部分殿宇。十月六日,法国军队占领圆明园的当天,就烧毁了圆明园大宫门外的多处朝房。海淀一带的民房也多被烧毁。 
  此时,远在热和行宫的咸丰皇帝只能在奏折上发泄自己的郁闷之气。十月十二日,内务府总管宝洌г谧嗾劾锼担约涸诔抢锓阑ぃ盘姆舜辰裁髟埃皇し吆蓿煌惶欤︿'又上了一个奏折,希望咸丰皇帝再委派两个人和他一起管理圆明园,咸丰皇帝看完奏折后大怒,愤然批道:“汝系内务府大臣,非他人可比,即使不能在园料理,出城一往有何不可,乃竟置之不顾,尚有人心耶!” 
  十月十二日,恭亲王奕訢悲愤地致书法军特使葛罗:“法国兵士,对于皇帝避暑行宫,仍肆焚掠,其故为何,法兰西亦文明大国也,其军士饱经训练,宜有纪律,今乃焚毁皇帝行宫,所根据者何因,贵统帅何以不加禁止,置若罔知乎。吾两国所争者何事,将军其有以教我。”对此,葛罗公则冷漠地回应说:“联军占有行宫之举,乃其分内所有之事,两军交战,克其地而享有之,亦战时公法所许也。” 
  此时的北京已经完全处于混乱之中。受命总揽大局的恭亲王奕訢居无定所,先是避居在万寿寺,之后又逃至丰台长辛店一带;军队将领僧格林沁和瑞麟在京北郊一带避敌,不敢应战;守城的王公大臣们则坚闭城门,一筹莫展,坐视着局势一步步地恶化。     
  火烧圆明园   
  开门揖盗(1)   
  一个北京老人观察日落在渐渐变红的北京——(美)斯蒂文斯这几句诗是二十世纪初一个美国诗人模仿中国诗风创作的,虽然与本书的主题无关,倒是很贴切地反映了一八六○年北京深秋的情景。 
  英法联军占领并大肆洗劫圆明园,使得留在京城的王公大臣大为惊恐。为了表示议和的诚意,十月八日,清廷方面释放了英国谈判代表巴夏礼,并开始陆续释放扣押的“人质”。 
  十月十日,英法联军照会北京当局,要求进城换约,并提出不毁灭北京城的条件,其中最主要的一条是开放安定门并交给英法联军驻守,最后期限定在十月十三日午时。英法联军威胁说,如果中国方面不答应,他们就要用大炮轰城。英法联军所做的一切都带有虚张声势的性质,他们的真实意图是希望通过高压手段迫使恭亲王尽快出面签订和约。 
  英法联军的恐吓再次奏效。此时北京城内的守军尚有一万多人,城外也有多路外省援兵不断赶来。无奈留京的文武大臣恐于“抚局”有碍,又慑于英法联军的淫威,最后竟“开门揖盗”,将安定门拱手交给了英法联军。 
  英法联军对能否“和平接管”安定门并没有把握。十月十三日上午,他们一直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规定时间的到来。法军炮兵指挥官朋茨曼上校对格兰特汇报说,他怀疑他的炮火能不能打开北京城墙的一个缺口,持怀疑态度的绝不止朋茨曼一人。指挥四门攻城大炮的英军上校华斯莱在他的《一个军人生活的故事》里写道:直到限期前十分钟,敌人还没有投降的迹象。我们的炮衣揭开了,炮身经细心地拭净,装弹,排列起来,对着要打的城墙瞄准。我屏住气息,心情沉重,觉得我们是在玩‘吹法螺’的把戏,因为我太清楚了,用我们所有的这些炮弹,要打开一个有用的缺口是没有希望的。 
  到了规定时间,安定门竟然如期打开了。这时的华斯莱们“舒了一口长气,十分满意这个结果。”这也是中国近代史上,北京城第一次被外国军队占领。入城后的英法联军,驻扎在国子监一带。 
  当天,一位中国诗人沉痛地写道:古来和有策,今日战无功。 
  戒夜銮舆出,当关锁钥空。 
  云愁鸟啄屋,军散马嘶风。 
  秋草金台路,斜阳黯淡红。 
  ——陈寅《庚申八月二十九日》在另外一首诗里,诗人对王公大臣“开门揖盗”发出了诘问:郭外貔貅十万屯,严关何事竟开门。 
  凶锋早裂贤王胆,款议翻邀虏使恩。 
  大吏效忠争扈跸,穷民无路亦狂奔。 
  只应一片城头月,照得书生有泪痕。 
  ——贾树诚《庚申九月作》当时,并不是所有的大臣都同意打开北京城门,让英法联军入城。至少他们在事后给咸丰皇帝的奏折里是这样说的。十月十五日,在八里桥之战身受重伤的光禄寺卿胜保愤然奏道:“城内议抚诸臣,信其诡谋,无求不应。”一直躲在北京城外的恭亲王奕訢则奏称:“以都城雉堞坚厚,即逆夷炮火猛烈,尚可凭高自固。如城中于释放巴酋(巴夏礼)后,尽心防守,共济艰难,该夷岂能遽行得志。现在天气渐寒,该夷扎营城外,进退无据。臣等乘机办抚,亦可冀就范围。乃该王大臣巧为卸责,辄称订期开城为宗社苍生之福。殊不知开门揖盗,何福可言。”最后,恭亲王下结论说,“可见该王大臣等被夷人虚声恫喝,为一身自全之计,初非为大局起见也。” 
  恭亲王奕訢的上述奏折是在十月二十二日写的,当时英军已经焚毁了圆明园,尽管不免有事后诸葛之嫌,但奕訢的分析却是对的。英法联军在掌控安定门、进入北京城之前,行事还稍有顾忌,一旦拥兵入城,手里多了北京这个砝码之后,英法联军就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 
  事实也正是如此:十月十四日,得知英法联军进入北京的消息后,恭亲王奕訢立刻致函英法特使额尔金和葛罗,表示已命令恒祺跟联军代表会商《天津条约》,并希望择日互换1858年所订的条约。   
  焚园的决定(1)   
  正当清廷答应接受全部议和条件,准备择日签约的时候,十月十七日,事情又陡生变故:英国特使额尔金就“人质问题”提出了新的要求,声称巴夏礼等被俘人员遭“凌虐过严”,鉴于“圆明园所尚存的一切,很可能就是一些英国人和法国人遭受极为残酷折磨的地方,必须予以摧毁。” 
  十月十六日,是最后一批人质被遣返的日子。至此,清军在九月十八日羁押的三十九名人质,已经全部遣返,其中一半人已经死去。具体数字是这样的:英军被羁押人员二十六人,活着回来十三人,死十三人;法军方面被羁押人员十三人,活着回来六人,死七人。其中包括一名英国《泰晤士报》随军记者。这件事大大激怒了日益骄横的英法联军。从活着的人身上的伤痕以及他们的叙述来看,英法联军确信他们的外交人员受到了粗暴的对待。如果说几天前,他们因为洗劫圆明园在良心上还有一点点不安的话,现在他们开始变得心安理得了,甚至认为他们自己干得还不够。 
  十月十七日晚,额尔金在交给恭亲王的最后通牒里,提出了新的要求:不但要批准“一八五八年条约”,还要为英国受害者赔偿三十万两白银抚恤赔款;法国特使葛罗也如法炮制,要求为法国受害者赔偿二十万两白银。至于圆明园,额尔金强调说,“全园余物,将立即予以荡平。此点无须亲王殿下同意,因本军统帅将立予执行。” 
  事实上,英法被俘人员被押解到北京以后,的确在提督府受到过看守官员的泄愤打骂。鲍源深在《补竹轩文集》中对俘虏之事曾有记载:“初四日(九月十八日),怡邸解夷酋巴夏礼等二十余人到圆明园,交提督府下处派兵看守一夜,兵丁凌虐之。”刑部尚书赵光在其《自定年谱》中的记述,九月十八日,巴夏礼等人在通州被擒获后,押赴圆明园,当天晚上关押在圆明园,第二天便被送进刑部南所、北所两监,其他的被俘人员则直接由通州送押到顺天府密云、昌平等县监狱关押。不过,在当时惯于对囚犯实施暴力的看守人员来说,这根本不算是一回事情,何况被虐待的又是一些到自己家门口来滋事的“丑陋洋夷”。 
  恭亲王等王公大臣无论如何不会想到,俘虏问题在英法联军看来是这么的重要,竟能成为再起祸端的借口。在清廷看来,巴夏礼是俘虏中的首恶,他们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巴夏礼一人身上,因为意识到巴夏礼会对和谈有用,清廷对巴夏礼实行了非常优待的政策。至于其他人,清廷则根本无暇顾及、亦无心顾及。 
  借口当然不止这一个。总之,圆明园的最后命运就这样决定了。 
  在焚毁圆明园的问题上,英法方面的意见并不一致,为此,英法首脑之间曾经有过一番争论。十月十六日,法国特使葛罗和军队统帅蒙托邦表示不同意焚毁圆明园,他们都认为焚烧圆明园非明智之举,圆明园只是一座未曾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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