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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冷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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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沉默一下:“去财务那里结算你的工资。”
六百块,不算多。但足以维持一两个月的生活了。
刚才逞一时之气,完全忽略了自己连生活费都已经成问题
柳心心假装要去洗手间,把林夕送下楼。
她惆怅道:“今天别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林夕微笑道:“随缘吧。”
柳心心看一下周围,小声说:“刚才你出去,主编说,不给你发工资,你一定会告报社侵犯慕容雪的肖像权。所以又把你叫住了。”
林夕一笑:“他的想象力倒挺丰富。”
柳心心一撇嘴:“反正是报社的钱,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可如果周刊出了什么差错,他的责任就大了,乐得大方。”
林夕想不到这么一件小事还有这么多心理算计,自己真是太嫩了。
林夕始终没有勇气再打电话给黄明轩,怕听到他沧桑的失望。
外面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可林夕不知该何去何从?
最后他决定北上去北京找机会。
中途,他在保定下车,回了一趟宿舍。
那几个兄弟的境况也不好,刘仲永在一家糖厂做业务员,没有底薪。豆高儒去了济南,却一去没有音讯。唐伯龙在汽车销售公司做销售,卖一辆汽车提成只有几十块钱,没有假期。
严刚回邯郸了,祁强回了内蒙古。
宿舍只有徐风清还在等家人给他托关系,因为他的叔叔在水利部门。
徐风清苦笑着说,大学生涯就像一场短梦,梦醒时,还是一无所有。
刚人大学,什么都新鲜,什么都积极,什么都争先,到头来,惟剩满脸落寞。
年少轻狂的梦,总是什么还没有准备,就被惊扰了。
那时侯说不上埋怨谁。
徐风清告诉林夕,慕容雪打过几回电话。
“她问你有没有跟宿舍联系过,这是她的新手机号。她让我告诉你,如果报社不好混,就去北京找她。”
与慕容雪才分手一个来月,就像是搁浅了半生的缘分。
人的心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它怎么幻念。
林夕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墙上贴着运动明星的海报,是刘仲永的,有豆高儒信手写上去的墨笔字:交个女朋友不如养条狗。严刚那还贴着上学期的课次表。
林夕突然鼻子一酸:大学?大学,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自己在这里编织梦想,结识爱情,组建文学社,现在呢?
毕业,就像下课的铃声,突然响起来,惊醒了贪睡的学生。
毕业,_就像认真的爱情,突然被隔离,笼罩了相守的心情。
那些单薄的爱情被打击得七零八落,无从收拾。
像随风而去的柳絮,远了,然后消失在某个角落。
毕业,就像无情的洪水,把苦心经营的幻想,一瞬间,就冲垮了。
想哭,可哭出来又怎么样?一切无从改变了。
第七章 浮云随风无留意 寂寞频袭北漂凡
火车飞驰着。
林夕看着窗外急速后退的景物,心里一片宁馨。
对面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正在吃面包,突然她的柳眉一锁,好像是噎住了。
林夕看她难受的样子,从手提袋取出一瓶冰红茶。
少女也不客气,素手拧一下,没有开。
她又递给林夕,眼睛在说话。
林夕帮她拧开。
少女喝了一口,向林夕甜笑:“我叫沈梦瑶,你呢?”
林夕一指她的嘴角,上面还有几粒面包屑。
沈梦瑶轻轻一抹,浅笑:“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呢。”
“林夕。”
“你到北京上学吗?”
“找工作。你呢?”
“我去参加中央电视台的‘星光大道’。”
“那祝你成功。”
沈梦瑶秀眉一黯:“我想我不会有什么机会的,我只是一农家女孩。”
林夕安慰她道:“你听说过一句诗吗?‘苔花米粒大,也如牡丹开’。”
沈梦瑶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林夕解释道:“苔藓的花只有小米那么大,可是它盛开时的心情和牡丹是没有两样的。人生的境界有大小之分,这种境界不是根据阶级和财富出身分类的,而是心情和信心。”
沈梦瑶默默回味林夕的话,良久,她一笑:“我又有信心了。”
林夕笑说:“演绎出自己的风格,就是成功。”
沈梦瑶感激道:“谢谢你,真庆幸我正好坐这列车,能听到你这番话。”
林夕笑道:“人生四季有春风,处处镜湖展涟漪。”
沈梦瑶抿嘴一笑:“我猜你是一个文人,对吧?”
林夕笑笑。
沈梦瑶兴致一下子起来了,欢快道:“那就是承认了?”
林夕自傲道:“我希望有一天成为文坛有独特风格的作家。”
沈梦瑶畅想道:“我也会成为众人瞩目的明星。”
林夕一笑。
沈梦瑶大方地伸出手:“那我们一起努力,到时你拿你的签名书来换我的唱片,好不好?”
林夕一握,感觉她的手细嫩,柔若无骨。
旁边一个打扮时尚的女人冷冷地瞥两人一眼,仿佛在看两个疯子。
林夕想,那些满足现实生活的人怎么会理解织梦人的憧憬?
林夕看一眼车厢里的乘客们,苏轼的一首《临江仙》缓缓流过心扉: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旧一笑作春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尊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沈梦瑶一直在凝视着他,见他在发呆,轻问:〃嗨,你在想什么啊?”
林夕没有回答她。
沈梦瑶问:“你在北京有联系电话吗?”
林夕摇摇头。
沈梦瑶可惜道:“我也没有,那以后我们怎么联系?”
林夕笑说:“如果有缘,也许哪天你去闲逛,一回头,就能看见我。”
沈梦瑶不满意道:“那太玄了,我给你一个我老家的电话吧。”
林夕接过去,随手放在书包里,没有太在意。
他暗想,短程中,遇了就遇了,别了就别了,何必刻意去制造重逢的机会。
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呢?
出了北京西站,沈梦瑶依依不舍道:“你没有什么话和我说了么?”
林夕看着广场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进站出站的陌生的脸,淡淡道:“水流云散各西东,半廊花院月,一帽柳桥风。”
沈梦瑶仿佛喜欢听他掉书袋:“什么意思啊?大哥哥。”
林夕一笑:“聚散都洒脱点,凡事不强求。”
沈梦瑶眼圈一红:“再见了,大哥哥,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
林夕点点头。,
林夕走出一段,见她还站在原地,就挥挥手。
沈梦瑶也轻挥两下。
林夕没有再回头,他知道认识沈梦瑶只是自己人生的一个小插曲。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沈梦瑶会在自己创业的路上起那么大的作用。
在保定,他已经把《缘分·双人座·单程票》投了四家出版社,两家出版商。
这次来北京他一是询问小说的消息,再一个就是找工作。
他到了燕山文艺出版社,副总编杜香凝接待了他。
她根本不知道《缘分·双人座·单程票》这个稿件。
好不容易在稿件堆里找出来,林夕发现自己的那封信都还没有拆。
杜香凝倒很坦白:“我们社里只接受名家的稿件,上半年的出版计划也满了。”她顺手在桌上拿起一张纸。
林夕看一眼,是长长的一排书名,心思顿时淡了。
杜香凝话题一转:“其实还有一种出版方式,就是作者包销,作者自己担负书号和印刷等费用。”
林夕退了出来,感觉是受了侮辱。
他还是个略带傲气的文学青年,根本不知出版现状。
一些小出版社没有好选题和健全的发行渠道,只在靠卖书号吃饭,一年四季与书商合作,维持经济。
在另一家出版社,责任编辑倒是很热情,夸林夕文笔很优美,但就是担心市场。
林夕说应该没有问题,因为小说透露出浓厚的青春味道,刻画了当代大学生的憧憬。
责任编辑一笑:“好书不等于好的发行。一,你不是名家;二,你没有获过什么文学奖;三,你没有名家推荐;四,你没有发行背景;五,你没有媒体承诺宣传;六,你没有影视的后期保证。你说,我们怎么敢冒险去包装一个新人呢?”
林夕说服道:“这些条件,我们至少可以去争取啊。”
责任编辑推脱道:“那等你争取到,我们再操作好了。”
林夕沉默一会,问道:“你所说的名家推荐,你们觉得找谁比较有分量?”
责任编辑有点不耐烦了,略带嘲弄的语气:“庄暮樵肯定是 不轻易动笔的,次一点的余清风、海警岩也很有市场号召力。”
庄暮樵是当代小说名家,近几年辞去北大教授席位,专心创作。
庄暮樵的小说以唯美著称,他那些优美的句子如清溪明月,总用一种异样的感动照亮人心的阴暗处。
庄暮樵一生低调,却隐隐是文坛的泰山北斗。
他在法国国立大学讲学,曾与世界文豪昆德拉促膝长谈。
昆德拉公开承认自己在庄暮樵的美学和禅理中得益匪浅。
法国权威媒体巴黎青年报称庄暮樵和昆德拉是“两位被诺贝尔文学奖忽略的大师,但并不遮掩两人的万丈光芒。”
至于余清风和海警岩,一个擅长散文,一个主攻公ān题材小说,都是畅销作家。
林夕认真道:“如果我拿到庄老师的序呢?”
责任编辑差点笑出来:“你能拿到庄暮樵的序?哈哈。如果你真拿到了,你不用找我们,我们也会主动联系你的。”看他的
样子,以为林夕是痴人说梦。
林夕暗暗发誓,一定想办法拜见庄暮樵。
当晚,林夕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店,在八人住的房间里租了一个铺,卫生状况很不好,连热水都没有,林夕没有在意。
他没有打电话给慕容雪。
他想如果自己安顿不下来,就绝不让她知道自己就在北京。
林夕试图用各种方法联系庄暮樵。
这样蹉跎了两天,他才知道庄暮樵去东京大学讲学,归期不知。
这个消息,对林夕打击不小。
一天天,他茫然流浪在北京的街头,他感觉自己只是走在北京的表面,它内在的机会和精华他一点也享受不到。
一日,他走在商业步行街上寻找机会。
突然前方一阵子喧哗,一辆摩托车飞速驰过。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紧紧扯着一个黑塑料袋跟着跑。
突然塑利袋撕破了。
哗.不知多少张百元面值的人民币迎风飞散!
女人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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